誓不为后-第4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王爷!”几名兵丁赶紧躬身行礼,齐声说道。
楚流烟看也不看挂在门楼的胡惟庸,快步冲下城楼,来到了自己的车轿前;这才转身对刚刚爬起来的胡府家丁喊道:“赶紧让道!”
惊慌失措的胡府家丁们,赶紧将车轿拉到一边,让出了大道。
“东方大夫,真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上了车的楚流烟,恢复到娴熟的女王爷面目,彬彬有礼的说道。
“难得看到楚王爷大展威风,倒叫老朽大开眼界,老朽可是有了眼福。”东方大夫一捋胡须,笑着说道。
“这让东方大夫见笑了;车夫,出发吧。”楚流烟笑着吩咐道。
**********
“皇上,平硕王和胡惟庸大人在城门附近打起来了。”已经被升为侍卫总管兼锦衣卫副统领的林平,快步跑进御书房,向前一施礼,低声说道。
“怎么会这样?”朱元璋一听,忽的一下站起身,连忙问道。
“听巡查的锦衣卫说;胡大人不给楚王爷让道,反而逼着楚王爷给他让道。”
“他反了,竟然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这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朱元璋将手中的奏折砰的一下摔在龙案之上,大声吼道。
接着他又对林平问道:“结果怎么样?”
“启奏皇上,最后楚王爷一气之下,将胡大人的所有卫士打倒在地,并且将胡大人挂在城楼之上。”林平赶紧回答。
“哦!”朱元璋听完,又坐了下来;这才继续说道:“你立刻去吩咐,谁也不许讲胡惟庸从城楼之上放下来,让他好好地在哪里凉快凉快自己发胀的脑袋吧;也可以让他知道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是!皇上!”林平赶紧退出御书房,向城门跑去……
“快把我放下来?”挂在城门楼的胡惟庸口齿不清的喊道;下面的家丁们乱哄哄的转来转去想找办法将他放下来。
可是几名守城的兵卒却在旁边乱喊乱叫道:“楚王爷有令,谁也不许放人!”却没有一位真的上前阻拦。
就在众人乱哄哄的时候,林平出现在城楼不远,在一名留守在这里的锦衣卫耳边嘀咕哦了一会儿;就看到这名锦衣卫快步跑上城楼,站在众家丁的面前喊道:“奉楚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讲人放下来;不然锦衣卫论事。”说完,两眼凶狠的看着这些家丁;吓得这些家丁赶紧躲到一旁,谁也不敢再靠上前来。
听到楚流烟竟然派来锦衣卫,胡惟庸只好自叹无奈的继续挂在这里,好好地喝着西北风;心里却在暗暗发誓,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告楚流烟一状;说他伤害大臣,并越权使用锦衣卫。
好容易熬过了一天一夜的胡惟庸,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被锦衣卫允许家丁将他就下来;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两条腿肿的好似两根树桩一般,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被守候一夜的家丁们直直的放在车辕上,向相府跑去。
“等等,我们到皇宫去。”以为自己这副容貌会被皇上怜悯的胡惟庸赶紧吩咐家丁们。
颠簸了一路的胡惟庸,到了午门的时候,才勉强可以下地走路;来到了午门,找到守门的侍卫,高声喊道:“今天是哪位大人在此守护,请替下官通报楚公公一声。”
听到他的喊声,一名侍卫赶紧走过来,抱拳施礼说到:“原来是左相国大人,下官这就去禀告楚公公。”说着,转身离去。
很快,楚邢就出现在御书房外:“启禀皇上,胡大人在午门外候见。”
“宣他进来吧。”朱元璋神色冷漠的说道;同时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了龙案上,向后一仰,用手按按太阳穴说道。
“是!皇上!”楚邢看到皇上神色不佳,赶紧退出来。
来到了午门外,楚邢看到胡惟庸,立刻说道:“胡大人,皇上宣你进去。”
“谢谢楚公公。”胡惟庸摇摇晃晃地抱拳施礼之后,赶紧说道。
“咱家只是跑跑腿,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楚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走了一会儿,胡惟庸趁着四下无人,赶紧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包,顺手递到到楚邢的衣袖中,嘴里轻轻说道:“一点小意思,请楚公公笑纳。”
“哈哈,胡大人太可气了,这怎么好意思。”楚邢这次真的笑的满脸周围舒展开。
“楚公公,皇上知道了我的事情吗?”胡惟庸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了一下周围,楚邢轻声说道:“胡大人,你要小心一点,皇上对于你冒犯楚王爷很生气。”
“哦!”胡惟庸一听这话,心里一凉;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退缩;只好勉强一笑道:“谢谢楚公公的提醒,下官知道了。”说完,放缓了脚步。
“胡大人,咱家以为皇上是不会十分责怪你的;只要你小心一点,咱家觉得会没事。”看在礼物的份上,楚邢劝道。
“谢谢楚公公的吉言。”再次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御书房。
“皇上,你可要给臣做主呀。”胡惟庸一走进御书房,就赶紧哭诉道。
“你有何冤屈可言?”朱元璋冷冷的说道。
“皇上,楚王爷无故出手将我吊在城楼之上,还越权调遣锦衣卫,让他们阻止我的家人将我从城楼之上放下来;请皇上为臣做主。”胡惟庸以为可以混淆事情的原因,而得到皇上的同情。
“真的是这回事吗?”朱元璋脸上的神色更冷了,声音低沉的问道。
胡惟庸心中一惊,忽然想到锦衣卫是除了皇上以外,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调遣;看来自己被吊在城楼,也许是皇上的旨意;所以,楚邢才悄悄地劝自己小心一点。
想到这里,胡惟庸诚惶诚恐的说道:“臣只是可楚王爷发生了一点小问题,楚王爷就下如此的毒手,恳请皇上明察。”
阴阴的一笑,朱元璋冷笑着看向胡惟庸,站起身来说道:“别说是你,就是朕也从来不去招惹楚王爷,你没看到朕在朝堂之上,连楚王爷将朕手中的钢鞭都夺下去,朕都没有责怪她;而你却好大的胆子,竟然去招惹楚王爷;你给朕记住了,在这大明王朝里,你得罪谁,朕都不会责怪你;可是,你如果再去招惹楚王爷,你就小心你的脑袋。”说到最后,朱元璋的语气,简直变成了一股寒流,直接将胡惟庸的心冻结……
他这才明白楚流烟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是君主与臣子那么简单。他终于明白,天下人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楚流烟。
朝堂卷 第二十七章 江浙放粮
竖日上朝,文武百官朝拜,礼毕,只见朱元璋一言不发,愁眉深锁,不知为何。不过众人皆看出皇帝不悦。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朱元璋坐在龙椅上,便再不多言了。
“…”百官鸦雀无声。
“怎么了!朕不开口尔等便不说话么?!”朱元璋大怒,狠拍龙椅,百官皆惊。
“昨日李善长送来一份奏折,加之前一阵子百官所奏,已有十余起。朕只是不说,难道朕刚打下的天下就如此荒凉么?天下大旱,百姓颗粒无收,你们这些做大臣的难道都只会中饱私囊不知为国分忧么?!”
朱元璋这一席话下来,百官皆跪:“臣等有罪。”
“罪?你们是有罪,但是我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都砍下来能否解决灾祸?天灾虽凶,能凶于人祸否?我朝新建,国虽富,民却潦倒如此,若是中卿皆一国事为先,以朕建国艰难为已任,天灾真不可免?”
看着朱元璋咆哮大殿,下面依旧是一片死寂。
“眼下大旱,江浙闵南两地乃是天下粮仓,兵家重地。如今百姓有事了,朕三思之后,觉得取之于民,理当用之于民。朕欲播放粮款以救济灾民,众卿家谁愿前往啊?”
朱元璋冷眼看着百官,忽见一人身起站了出来:“皇上,臣胡惟庸愿为皇上分担国事,鞠躬尽瘁。”
“好!胡大人不愧为国之栋梁,如此国难之际也不忘挺身而出,朕赐你金牌,此事交予你全权负责。”
“谢皇上,臣斗胆推荐一人,派此人为放粮官,此事成矣。”
“哦?胡大人所荐何人啊?”朱元璋问到。
“乃臣侄儿胡正肯,此子虽然年轻,但是却心系国事,臣举荐此子前去,为皇上分忧。”
朱元璋大喜:“好!胡卿家全家皆懂报效朝廷,朕很是高兴。此子何在啊?”
“皇上,在殿外侯着。”
随便太监高昂宣传,胡正肯来到了朱元璋面前,往地上一跪,顿时磕下三个头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卿平身,此次三地大旱,朕欲派你前去都粮,你可愿意?”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哪,胡惟庸,真是虎门无犬将啊。”朱元璋觉得此事如此便算了了,当即面露喜色。胡惟庸看在眼里,急忙接口道:“此乃皇上鸿福齐天,英明神武,臣子们必当竭尽所能,以效皇上之恩。”
“恩,朕封胡正肯为三江总督,官拜四品,即日起程,下去吧。”
“谢皇上!”……
当晚,在胡惟庸府上,胡惟庸为胡正肯摆下宴席,却不请一人。叔侄两人在屋内饮酒,胡正肯面露春光,好不得意:“舅舅,侄儿全凭舅舅之德,再敬一杯。”
胡惟庸此时却站了起来,在大厅里来回渡起了步子。
“舅舅?这又是为何?难不成舅舅有心事不成?”
胡惟庸哼了一声:“你尚年幼,不知官场险恶。我今日为你庆贺却又不请一人,你知为何?”
“愿听舅舅教诲。”胡正肯在胡惟庸面前丝毫不敢造次。
“你今日虽然出尽风头,但是你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哪怕你立下再多的功劳,一句错话也可能让你满门朝斩,马虎不得呀。”胡惟庸总觉得心里没底,声怕这厮出事。
“舅舅,您对我还不放心么?侄儿办事向来稳妥,没出过什么纰漏,舅舅大可放心。不过此事还需舅舅指点,小侄实在不知如何调度。”
胡惟庸点了点头:“你能如此想那就对了,做人做事还需背躬些好。这为朝廷做事,可以马虎。但是为皇帝做事,千万马虎不得。不光要做的漂亮,还得猜出皇帝的心思,马屁要拍在屁股上,而且轻重位置都得拿捏准了。不然就算你完成使命,依旧不会逍遥的长。”
“舅舅的意思…”胡正肯放下酒杯跪倒在地:“舅舅待我就如己出,侄儿乃舅舅一手提拔,还望舅舅再帮小侄,他日官场扬名也好为舅舅脸上增光,为我胡家祖宗增光。”
“哈哈哈哈,其实这朱元璋的心思,天下恐怕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的了。”胡惟庸说完让他起身,然后把两人杯子放在一起,自己拿起了酒壶。
胡正肯急忙想代他为之,胡惟庸只是一笑:“这酒还得我倒,你倒的来么?”
胡正肯乖乖站在一边:“侄儿愿聆听舅舅教诲。”
胡惟庸不再说话,两个空杯子,看了半天,对着胡正肯说了这么一句:“正肯啊,你说这两个杯子能否倒的一样多啊?”
“只需将两杯皆倒满,便可。”
“若是壶中酒只够一杯的呢?”
“各倒一半。”
“你确定你能各倒一半否?”胡惟庸冷笑一声,吓的胡正肯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三步。
“这点杀气就把你吓退了?你可知朱元璋有多厉害?稍不趁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着下胡正肯总算听出点端倪来了,急忙下跪:“舅舅救我。”
“你起来吧,其实,这很好分。”说完在胡正肯杯子里倒了小半杯,将自己杯子倒满大半杯:“你看这分的如何?”
“舅舅理当比小侄多饮一些,只是小侄依旧不明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