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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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不明白对方战船上的情形究竟如何,应天水师将军为何如此拖沓。不是说好了跟水师将军一度达成协议了么,怎么而今前来投奔,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莫非此事中途有何变数不成。
水师将士心里头想到这些事情,自然更为忐忑难安,一些生性焦躁的水师将士不得不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此事到底如何了,为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对于我等不理不睬的,将军你不是跟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谈妥了,为何眼下是这般情形,莫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瞧不起我等。认为我等水师将士根本没有资格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另外有水师将官也是心中不满,便趁机居中挑唆道:“应天水师照理说不会对将军到此之后依旧不理不睬,莫非将军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谈判的并非如此,对于我等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已然是心有不愿委屈求全了,为何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如此托大,我等来到此处,居然连个出来迎接的人影都没有。”
此人话音未落,便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附和到:“这话说得有理,眼下应天水师舰队中莫说没有看到人影来迎接我等,即便是连个鬼影也都没有见到。莫非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根本没有将我的当人看,觉得我等眼下已然是穷途末路了,非要投奔他们不成。”
这话说得倒也尖酸刻薄,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此话有理,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军岂能如此,不管如何,我等汉军水师就算走投无路,也不一定非要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眼下应天舰队的水师将官如此托大,显然是没有将我等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放在眼里,这等情形,我等如何能够投诚归顺过去。”
说话的这名汉军水师将士职衔虽低,不过嗓门倒是够洪亮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听闻了此话,自然是觉得此事绝不是自己所想到的如此简单,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然是心里头想要活命,不够若是应天水师舰队将军这等不待见,今日自己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过去,日后的情形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莫非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前番在两军阵前对自己所允诺之事倶是欺蒙之言。
一念及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面色也有些铁青的难看,本来欲要发作,不过有想想今日能够于大战之下逃得性命只怕依旧有些难以逆料。要是当此之际得罪了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那么唯有死路一条,半点保全性命的机会也无。
心念乍起乍落,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决意先行不理睬麾下的水师将士,也先不管这些冷眼闲语,只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那边有何回复之后再定此后的行止。
是战是和,总要先弄到一个音讯才行,若是贸然行事,岂不是让陷自己于两难境地之中,毕竟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乃是自己的提议,而船上的这些麾下的水师将士也是被自己鼓动起来,方才情愿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此事自己总得先要给麾下部属将士一个交代,若是没有一个囫囵的结局,只怕不必那些居心叵测的麾下水师将官的挑唆,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也会将自己撕扯成碎片丢到江里头去喂鱼。
水师将军心中极为烦躁,一则不知道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这个闷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二则忧心麾下的水师将士不听号令,一旦军中将士哗变,情势只怕急转直下,不容乐观。更何况今日的情势原本就是岌岌可危,若是船上再有变故,自己纵然有绝大才干,只怕也难以胜任繁剧,到时候有如何应付那等棘手的局面。
只怕唯有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思颓废,觉得今日之事倶不如意。
正值心情灰败之际,只听得对面的应天水师战船上传了一声高喝:“将军正是至诚君子,一诺千金,请恕我等接引来迟。”
听得此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先是一愣,继而面色一变,大喜过望。
庙堂卷 第五十七章 生死抉择
汉军水师将士也真闹哄哄的,忽然听得对面的水师战船上有此一高声唿喝,自然觉得有些奇怪。
等到回过神来,他们心里头明白原来的是应水师舰队的将军出来迎接了,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有些奇怪。
原本对于这些水师将士来说,还以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设下了圈套,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上的将士悉诓骗到此处来,继而号令麾下的水师将士将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悉数扑杀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最是害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包藏祸心了,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们来说,今日能否逃得性命,也就在此一举了。
要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铜墙铁壁一般的牢牢围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早就突围出去了,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能够杀伐应天水师,突出重围,只怕眼下突围出来了。
而现今为止,依旧毫无办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包围实在是牢不可破。
汉军水师将官也曾组织麾下的水师将士突围过几次,可是面对强大如厮的应天水师舰队毫无作用,一点也不能撼动应天水师舰队的舰队的阵脚,更不必说从中弄出一条缝隙来,以求能够逃出生天,可惜是劳而无功,数次冲锋倶是铩羽而归。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搏了几番之后,未能突破重围,甚至是连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阵营中打开一条缝隙得意脱逃而出也也无法做到,水师将士自是有些气馁,觉得今日想要在对方兵临城下的威逼之下求得一条生路来实在是无异于登天。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而言,性命自然是最为重要的,更何况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今日想要逃得一条命自然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故而在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从两军阵前的战船上和应天水师将军谈判归来之后,宣达命令说是想要活命就随同他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自然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心里头也有些犹豫,毕竟此事对于应天水师将军而言,自然是一件能够藉此活命的好事,不过先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总是觉得心有难安的。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在心里头还是有个迈不过去的坎,这大半年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交手,几乎是无往不利,时常将应天水师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打的落花流水,苦不堪言。
所以今日要转而投奔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是兵败被围,一筹莫展之下的下下之策。
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实在是没有什么活路的,故而不得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要是今日不听从水师将军的号令,随同水师将军一道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也是逃的性命的唯一法子,故而将士们毫无选择的余地,只有跟随将军一道前来此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自家的性命自然是最打紧的事情。如是今日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发动攻击,便是灭顶之灾,这条汉军水师战舰的只怕没有任何一名水师将士可以苟活下去。
大战之下,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跟从水师舰队的将军投诚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舍此之外,别无活命之理。
情势如此危殆,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然也就没有多好可以犹豫的了,要是游移不定,不肯投诚的话,只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动总攻,到时候便是毫无机会可以保全性命。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总是没有任何好处比保住自家的性命来的重要。
只要不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屠戮在此地,能够保住一条小命的话,很多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都对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一事别无芥蒂。
毕竟对于其他的水师将士而言,在汉王底下水师中当兵吃粮和在吴国公手底下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当兵吃粮,这二者之间似乎别无其他的分别。
水师舰队的将士普遍出身贫苦农家,或者是渔民猎户,当兵不过是为了混个肚子饱而已。
这些贫苦出身的将士原本没有打战的时候,还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艺维持生计,可是这些年来,战事频仍,兵连祸结。
想要靠着自己的手艺来维持生计已然是毫无办法了,故而很多水师将士不得不背井离乡,远离故土,远走他方,以期能够早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很多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在潦倒窘迫之下,别无他法,唯有投入行伍之中。混迹于兵痞流氓之间,日久渐染,自然也就慢慢的沾染上了汉军水师舰队中的一些习气。
偷奸耍滑,明火执仗,洗劫过往商船,贪生怕死,只愿意顾惜自家性命,对于汉军水师并无什么忠诚之心。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举动,对于汉军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别无悬念。
当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是吃定了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都会跟着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这才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谈妥了叛降之事。
而事情也正如他先前预料的一般,麾下的水师将士顾惜性命,自然也就会愿意跟从楚军师,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也算是一种逃得性命的机会,水师将军觉得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绝不至于会白白的放过这等大好的机会。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总算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底下的水师将士真的如同他所预想料知的一般,虽然是有些水师将士对于自己倡意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不敢苟同,牢骚满腹的,不过到了最后关头,依旧还是抵御不住能够保全性命的诱惑。全部愿意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
不过对于那些麾下的水师将官,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却有些琢磨不同其中一些将官的心意,他心里头明白的是有些水师将官虽然在表面上对他是恭恭敬敬的,不过背过身子之后肚子里头究竟是什么想法,那就一点也揣摩不到了。
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中,必然有些水师将官对他是心怀二心的,毕竟今日自己到两军阵前的水师战船上去跟对方的水师将军见面之前,曾经力邀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一同随着自己请去,可是麾下的水师将官去连成一气,组成攻守同盟,让人水泼不进。
到后来,实在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官无人愿意随同自己前去的时候,这些水师将官推三阻四的态度,使得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直窝火。
不过即便如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只得隐忍不发,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订立的攻守同盟的势力,就连应天水师将军也是畏惮三分,毕竟这些水师将官若是一起反对自己的话,自己的这个水师战船上的最高长官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无人肯听从自己的号令行事的光杆司令。
有着这一层的顾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无可奈何,唯有藉此机会把自己的私人钱财取来,当着船上的全部将士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