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第3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头想到了那些可怕的传言,汉军水师将领自是觉得心有余悸,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下的这只战队被应天水师诛杀泰半,哪怕是能够多杀一些应天水师来换取胜利也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毕竟要是汉王怪罪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是受罪不起,眼下已是年过花甲,已然是风烛残年了境况,若是此番处置不当,令麾下的汉军水师折损了泰半,一旦汉王心生不满,怪罪下来,哪怕死罪可逃,可是活罪难饶,就算是一纸徙书,将自己流配到几千里外的边疆苦寒之地去,且不要说到了边疆之后如何,只怕自己的这把老骨头定然会被拆散在颠沛流离的道途之上。
老将领的心中一阵子的发寒,觉得今番唯有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念,方才躲过这场眼下虽难逆料却实有可能的祸殃。
心里头打定了这个主意,汉军老将领方才回想起来自己方才只顾得谋算今日若是举兵和应天水师援兵交战可能给自己带来的祸患,差一点忘了大事,将方才出船舱打探消息的那名亲卫晾在了一旁。
扫视了一眼那名跪伏在地上的亲卫,汉军水师的老将领忽然觉得自己的面皮有些微微发烫,不由在心里头暗自责怪自己道:“岁月蹉跎,壮志消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般畏首畏尾的一天,想想当初初入兵伍之时,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每每充当军中的急先锋,不管遇上如何强大的敌手,都没有想到一个退字,没有想到今日手挽朱紫,身率雄兵,却如履薄冰,居然不得不做出这般无可奈何的抉择来。”
想到此处,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心中不由大为悲戚,在心里头暗自责怪自己当年的雄心壮志都丢到哪里去了,为何今日听闻了应天水师援兵前来奔袭的消息之后,会不敢上前与之对决。莫非自己真个儿是老了不成,居然没有心力和锐气敢于面对这种看似两难的问题。
“老将军,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有些不爽利的地方,老将军,你要不要紧?”一名较为老成的水师将领看出了老将军颇有些失态的样子,慌忙上前对着汉军老将领开口温言询问道。
“没事,没事,老夫身子康健着呢,方才只是有些眩晕而已。”汉军老将领慌忙接口说道。
“可是,末将方才见到老将军方才举步颇为吃力,似乎欲要跌倒的模样。莫非老将军身上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疾不成,方才发作了,才会如此。”生性老成的汉军水师将领颇为关切老将军的身体,以故依旧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见到此人这般欲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汉军水师的老将军知道若是不能将此人呢应付过去,只怕今日在自己军阵之中便会出丑了,便慌忙张口掩饰道:“不是如此,不是如此,将军言重了,老夫上了年纪,腿脚自然是比不的你等这些正在壮年的将军,人老了,腿脚总会有些不好使,方才不过是一时腿脚麻木了一点,其实一点也是不妨事的。对了,我方才派人出去探看应天水师的援兵的情形,究竟如何了。”对着那名老成的水师将领解释了一通之后,汉军水水师装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扭头对着那名方才出去察看应天水师是否有援兵前来的水师亲卫开口问道。
这般王顾左右而言他的做派使得那名刚才开口向询的老成的将领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不够经过如此一番历练,倒是让此人体悟到了一点,心里头明白老将军这般做法,正是欲要堵住他的嘴,其间自是大有道理。
老将军虽为明说究竟为何,不够从这件事情上看来,老将军显然是不愿意将实情和盘托出,既然在上位的老将军有此举动,不愿将其间的隐秘告知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必去寻这个不痛快。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老成的汉军水师将领便心照不宣对着老将军点了点头,随即默然无语的自顾自的退后了几步,不在向着汉军水师在上位的老将军询问什么了。
老将军眼睛虽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那名亲卫,不够眼角的余光却是扫着那名方才差点将自己问的下不了台的那名老成的汉军水师将官。
庙堂卷 第九章 壁垒自新
只见此人默无一言的退避了开去,汉军水师的老将军自是有些高兴,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的多方示意终于让那名有些固执的将领心里头放下了追问自己方才为何举止上有些失态之事,那么如此一来,对于自己的权威自会毫无损伤,只要军中将士依旧听命于己,这名汉军水师的老将军觉得不管应天水师中的敌对将领使出什么令人眼花缭乱的计谋来,总是有办法对付的,即便对付不了,这名多的汉军将士再次,想要撤离战场还是毫无问题的。
“启,启禀将军,真如此人所言,应天水师的援兵来了,而且来的还,还不在少数。”那名出去探看消息的汉军水师将领颇为有些尴尬的对着眼前的汉军水师老将军开口说道,便伸出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名方才声称应天水师援兵已然到来的汉军水师校尉。
连番废话,丝毫没有说在点子上,汉军水师老将军不免有些焦躁的开口说道:“事情是不差,本将军也知道应天水师的援兵来了,只是本将军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应天援兵,你这些废话多说无益,只要告诉本将军应天水师莫约来的多少了便是了。”
听了汉军水师老将军的这番质问,那名跪伏在地上的亲卫不免有些慌张的开口说道:“来了多少兵丁,小人不知道来了多少,只知道来了不少。”
“煳涂,什么叫来了不少,五千是五千,一万是一万,三十万是三十万,若是都像你这般连来敌是多少都看不明白,军中养你何用,岂不是白白的靡耗钱粮养你这么个废物不成!”汉军水师老将军不由勃然大怒,声色俱厉的对着这名亲卫高声喝骂道。
这名亲卫服侍了老将军多年,从未见到他有过如此严厉的呵责过属下,今日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不察,居然令得老将军如此厉声斥责,自是觉得惶恐万方,不过此人腹内原始草包一个,也想不出什么言辞来平息汉军水师老将军的怒火,唯有在地上向捣蒜一般的对着汉军水师老将领磕头不止,其实便是向汉军老将军求饶,希望老将军能够放过自己的此次的疏失。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骂过了一阵,心中的怒气和消散了不少,不过依旧并未全然消去。
余怒未消的汉军水师老将军想了一想,便又开口对着亲卫问了一句道:“应天水师的援兵究竟来了多少,我便不再与你计较,那么本将军问你第二个问题,应天水师前来增援的战船你估摸着来的多少?”
听得这个问题一出来,亲卫心里头便是哇凉哇凉的,方才奉命出去,眼见四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应天水师的援兵战船,吓得他跌足做到船板上,应天水师的来势凶猛,又是这般毫无防备的被应天水师悄然掩至,攻到了近处,已然令得这名亲卫的觉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头跳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去细细的数一数应天水师战船究竟来了多少艘,应天水师将士莫约来了多少人,唯有连滚带爬的跌跌撞撞的跑回去禀告其他将领这个消息了,因此之故,应天水师来了多少将士和来了多少战船这两件事,这名亲卫都没有放在心上,是以老将领问及这两件事,这名亲卫便是瞠目不知所对。
不够亲卫也颇为知趣,知道眼下的局面若是自己不说上几句,只怕老将军再次发怒,这些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便用着颤颤巍巍的语调费力对着汉军水师老将军回复道:“属下记得江面上满满当当,密密麻麻的都是应天水师的援兵,若是小人没有看错,只怕是应天水师倾巢而来了,应天水师的战船实在是太多了,天色昏黑,小人数也数不清楚飞,不够小人觉得应天水师定然是孤注一掷,一定要与我汉军水师于此分出一个胜负补课的架势,将军不可不妨。”
这番话自然也是屁用没有的连篇废话,直说得汉军水师老将军的脑门处直冒黑线,面色铁青的上前几步,伸手就给了这名拎不清的汉军水师的脑门上一个暴栗子。
老将军的行动颇为迅速,汉军亲卫猝不及防的便挨了一记,自是吃痛不过,伸手抱着脑袋壳子堆在一旁叫唤呻吟了起来。
“真是废物一个,毫无用处,连派出去探看一下应天水师援兵这等小事都做不来,一点也不让本将军省心。”汉军水师老将领余怒未歇,兀自在口中对着这名亲卫骂个不停。
其他的将领心里头明白老将军是嫌弃身边的这名无能的亲卫给他老人家丢人现眼了,所以才会有这般切责,便不好开口相劝,唯有面面相觑的呆在一旁干着急,应天水师的情形尚且没能摸清楚,而老将军却正在气头上,劝都不好劝,否则便是薄了老将军的颜面。
还是那名直言犯谏的应天水师校尉打破了僵局,他上前几步到了汉军水师老将军跟前说道:“目下情势紧急,还是请老将军和诸位将领一同出舱去亲自勘查一下,能战则战,能避则避,战机稍瞬即逝,于此委决不下,也非长策。”
闻得此言,其他的将领也觉得极其有道理,便上前纷纷附和这般说法。
老将军眼见事已至此,也唯有同意了军中校尉所建言的这般做法。
楚流烟立在船头,痴痴的望着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方位,心里头在焦急的盘算的,不知道那边的情势到底如何了。
水师将领领命出战,楚流烟最为忧心的便是此人自作主张,半途上改变策略,大张旗鼓的对着汉军绝杀大阵发动冲锋,若是如此,非但不能和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所部将士里应外合,反而会令应天水师将士的行藏让汉军窥破,自会功亏一篑。
眼下看来汉王水师方面别无异动,显然是衔命奔袭汉军水师的应天水师将领谨遵号令行事,并没有别出心裁的举动,楚流烟觉得心里头微微放心了一些,眼下只等那边的情势如何了,若是能够顺当的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击溃,将被围在垓心的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精锐悉数带回来,灭杀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战船,便是十拿九稳之事。
楚流烟心里头翻腾着这些念头,默默佑祷领兵奔袭汉军水师的将领此行能够顺利奏功,凯旋而归。
奔袭之策若是不能奏功,即便楚流烟的智略再如何高超,也是没有法子将这眼前的这几股汉军水师歼灭的。
除却了这一点之外,楚流烟最为忧心的还是汉军水师将领是否会窥破自己的意图,若是汉军水师的将领不肯就范,非但没有引兵退避,反而率领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杀将过来,那么自己煞费苦心预先所做的这番安排可就全都成了毫无功用之事了。
到了那时那刻真叫做瞎子点蜡白费功夫了,眼下只能盼望应天水师将领能够遵照自己命令,出其不意的掩袭汉军水师。而汉军水师发现的越晚越好,若是能够一鼓作气的攻杀到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边上,即便汉军水师在最后关头能够发现,也是回天乏力,没有办法力挽狂澜,如此一来即便不能将汉军水师一举击溃,也足以令汉军水师震颤之下引兵惊遁而走,如此一来则计策可成,汉军可灭。
“楚军师,将军领兵前去了良久,为何事到如今,一点迹象也没有,莫非领兵出击的将军半道上遇到了敌军的拦截,可是若是如此,将军自会派人回来跟楚军师禀知此事,可是事到如今,并无其事,还真是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一名麾下的水师将领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