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插错电-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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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完脚底生风,踩了风火轮一样又往厕所冲。
陈婉反应过来只剩回廊中余音袅袅。
“走了没有?”心眉听见脚步声小声问。
……
“小婉?那条咸鱼走了没有?”
“嗯。”
“吓死我了,你说他没事下午三四点在街上转悠什么?估计是天开始热了,街上穿短裙的女孩多了,专往人大腿上盯呢。溜达一圈,眼睛就吃饱冰激凌了。”心眉站起来按下马桶的去水键,“小婉,你别误会啊,我躲他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差了他几百块钱,天天跟讨债鬼似的在后面追。有钱我也不还他……啊……”
“有钱也不还我?”宋书愚笑眯眯站在洗手间门口。
“偷窥狂!你站女厕门口听人家嘘嘘?恶心死我!”心眉跳脚。
“……”宋书愚一副也被她恶心到的表情,“还钱!”
心眉拔脚狂奔,“陈婉,你不仗义,你投敌叛变,你倒戈相向!”
“我按你说的话告诉他的啊。”陈婉很委屈,“我说心眉说的她去厕所,有人来找就说不在。”
我X,你绝对是故意的!
心眉再次往门口狂奔。
“不要你的袋子了?”宋书愚拎着她的包站在门口。
“我……”心眉眯缝着眼睛拼命挤眼泪,“包里就四百多点,你自己拿。留个几十块给我活命好不好?”
宋书愚不搭理她,转头和陈婉说再见。
“老宋,宋老师。我保证还欠你多少全部还你,我晚上回去就打电话给我爸爸。”
宋书愚过来拖她的手,“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谈谈。”
别的?何心眉抱着巩香居前厅的柱子打死不撒手,“我失忆了,真的,以前的事都忘了。那天摔了一跤之后就这样,就只记得你们叫什么名字。”
宋书愚学她的样子翻白眼。
“不是失忆就是老年痴呆,反正以前的事记得很清楚,越是最近的越模糊。”
宋书愚拿着她的袋子往门口照壁走。
“唉,你走你把我包留下来啊。我的记者证身份证家里门钥匙,宋书愚!松鼠鱼!”
我被绑匪劫持了。
何心眉小心地和绑匪打商量,“你送我回家,我上楼给你拿钱好不好?”
绑匪瞟她一眼。
“我连那天在金色年华的钱一起还你。”
“不是失忆吗?还记得金色年华的事?”
“……”心眉恨恨闭嘴。当然记得,你才失忆你才老年痴呆!当我傻的?我想起来了,你那天借酒吃我脸上的蛋糕当所有人面前占我便宜,我XX你菊花!害我出门进门被邻居阿姨拿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害我天天在报社里被人追问是谁先上的谁,害我时不时被老董敲打要象革命先烈一样为了全组人共同利益浴血奋斗,害我伤透了脑筋、神经狂跳晚晚睡不着觉……
“我们去哪?”
绑匪想了想,“你家我家?”
何心眉一听,把胸前的包搂得更紧了,眼睛望向车窗,寻思该不该跳车。
绑匪像是踩了油门,加速了。
车停在心眉租的房子附近。
何心眉决定了,既然她躲不掉厄运,既然她肩负着全组人的命运与厚望,那么她就舍身成仁英勇就义一回。握拳!
一股悲壮的英雄主义情怀涌上心头,“你去买套套!”
正下车的宋书愚打了个踉跄,回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确定?”
她满怀愤慨郑重点头。
宋书愚抿着嘴帮她开车门,凑在她耳边问:“例假走了?”
没走的话怎么样?老董教育我要浴血奋战!
她瞪他一眼:“好好说话,弄得我耳朵好痒。”
宋书愚笑笑,接过她手上的袋子。
“小何,回来啦?”邻居阿姨的目光盯在宋书愚开门的钥匙上。
“回来了,阿姨你忙。”心眉干笑,拿手指顶顶宋书愚后腰,“你动作快点。”
进了门,她炸起来:“你什么意思?抢了我的钥匙开门?你想大家以为我们同居是不是?”
“你最好配一副钥匙给我——”
想得美!还想登堂入室?
“——有空我上来帮你搞卫生。”
哦,听起来貌似不错。
宋书愚自顾自开始脱衣服,心眉傻眼。
“没、没套套。”
靠,开始脱裤子了。心眉把眼睛捂上。“没那个不安全。”
指缝里是他挺直的后背,喷血啊,脊椎和屁屁交界的位置还有个诱人的凹陷!“老宋,没那个啊!”
“过来。”
他已经躺下了。这、这就开始了?
“过来。”他慢悠悠又说了一次,声音迷死人的低沉。
心眉双脚不听使唤地往他那里移,然后被他抱了个满怀。
“我熬了几晚上通宵,困死了。”他脸埋在她颈窝里说,“让我抱着睡一会。”
呃?
“家里的抱枕没你肉乎乎的抱起来舒服。”
呃?
这是什么情况?心眉推推旁边瞬间沉沉入梦的那个,“老宋、老宋。”
宋书愚打鼻子里嗯了一声。
“就只是睡觉?”
“……你想做什么?小屁孩脑子里别装太多龌龊念头,影响发育。”
心眉想撞墙,我龌龊?我龌龊?
天黑了。
心眉咬手指,被双铁臂困着同一个姿势太久了,摔过的那半边屁股好疼。
闻到隔壁饭菜香了。
心眉继续咬手指:“松鼠鱼你不饿吗?”
“让我再睡会,睡醒了喂饱你。”宋书愚含含糊糊在她耳边说。
喂饱……松鼠鱼化身小言男主角,嘴角挑起一抹淫邪的笑,缓缓走向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女主角何心眉:“宝贝,乖乖过来,让大爷我喂饱你。”
……
心眉打个冷噤,往床边蹭,“不用了。”
宋书愚一舒长臂,她又和他脸贴脸。“别乱蹭,擦枪走火了我不负责。”
心眉凝固了几秒,掩面欲泣:不负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想好了要舍生取义的啊!董老师您说他不负责的话那我究竟还要不要为了全组人牺牲啊?
第15章
“不负责任”的前提下被逞凶了、被不轨了,那就太亏本了。
何心眉意识到问题很严重,于是瞪大眼睛,终于撑到自己的床伴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望着她咪咪笑。可是,她困了。
“小屁孩,起来。”
脸上挨的巴掌可是每一下都到肉的,心眉勉强爬起来,拿眼神鄙视那个哼着歌穿裤子的人。“我睡了,你记得帮我关门。”她又倒回去。
“答应了要喂饱你——”
心眉听见那两个字,虎躯一震,推开近在咫尺的脸跳下床。“吃饭,找地吃饭。”
“吃饱了回去好好睡。”宋书愚帮她剥咖喱蟹肉。
心眉耷拉着眼皮,萎靡不振地对桌子说:“我宝贵的星期天被你破坏了。”
“下个星期天,我赔你。”对面那人说得理所当然。
呜呜呜……别让我再看见这个闲得蛋疼的家伙了。
“不是喜欢吃蟹又怕麻烦吗?”宋书愚见她抓着勺子不动。
我需要的是一张床,老大。
“张嘴。”
——“哇靠,什么这么辣?”她跳起来。
“冬阴功汤,酸辣提神。”宋书愚一脸关切,“太刺激了?”
松鼠鱼,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刺激我的存在?
被灌下一大碗冬阴功,何心眉精神抖擞。最后的甜点上来时,她心里欢呼一声以为熬到尾声将落幕,终于能回家睡觉了,没想到吃饱喝足的宋书愚还有话说。
“心眉,你躲了我几天?”
我听不见!
她埋头继续和芒果布丁死磕,避开宋书愚的眼神。
“那天过后想想又后怕是不是?”
心眉把牙咬得梆梆的,别上当!上次就是因为一句“害怕就算了”,她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今天绝对绝对不能上当了。
“你怕什么?”
靠,别用那种情深款款的目光看过来。我们只是滚床单未遂,不是情侣那一列。
她抬头,尽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觉得,床上的事不适合在饭桌上谈吧。”
她又说错了什么?松鼠鱼笑得那么贱?
“那好,我们回去找对了地方慢慢谈。”
我、抓狂……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以为你睡了一觉养精蓄锐了,就能为所欲为了。心眉打定主意不下车。
偷眼看看宋书愚,他也不着急,扭开车里的音响,又把座椅往后移了少许。
车震?心眉脑子里飘过这个词,心跳哐哐地,震得自己耳膜轰鸣。偷眼看看车窗外,这环境?路灯太亮了啊。
再转头,宋书愚已经伸直了两条长腿半躺下。
不车震就好,太刺激的游戏消受不起的说。心眉悄悄脱了鞋,揉揉憋屈了一天的脚趾头。车里回荡的是她最腻味的交响乐,她照以前一样顺手关掉扭开了收音机。“装13的ABC大调,我要听点歌台。”
宋书愚照以前一样不发表意见。
“——短篇小说我爱你母亲的上半部分,今天就播送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请继续欣赏,我爱你母亲的下半部分……”
她张大嘴,下一秒捂着肚子爆笑出声。
“小屁孩,这也能笑个饱?”宋书愚强撑着笑意伸手过来把收音机关掉时,心眉还笑得窝在座椅里直打跌。
“最喜欢听见你笑,笑起来什么大事也不放在眼里的劲头。”
突如其来的寂静里是他的感慨,心眉脑子霎时短路。
……喜欢?她听到的是喜欢?
按照何心眉阅尽天下狗血言情书和黄金档主妇剧集的经验,每到对白出现“喜欢“一词的关键位置,男女主两张脸会缓缓拉近、放大,镜头从双方眼睛移向嘴巴,然后胜利会师,接下来交换口水。
可到她这就变了。
宋书愚往后仰,脑袋枕着手,懒洋洋地侧身望着她,眼睛半眯着,眸光微闪。“小屁孩,我年纪也大了,你又没人要,有没有想过不如我们俩搭伙过日子算了。”
心眉眨眨眼:“你开玩笑?我们俩搭伙过日子?那不天天上演全武行?还有,什么叫做我没人要?”
“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宋书愚径自说下去,“那会你还是个穿校服的黄毛丫头,凶巴巴的见人就喷粪——”
“我哪有?我就对你一个喷——算了,反正以前就是瞧你不顺眼。”
宋书愚停下来,微笑着,象是在想什么。
“你想想我们两个结婚对你多大的好处。多了张长期饭票,管吃管住管用;和亲戚朋友有了交代,也免了相亲的麻烦;还有,我们认识得够久了,不用象别人那样经历婚后适应期,一步到位。双方知根知底,甚至连一部分朋友也是共有的。总之,省钱省力省时,经济实惠方便。”
省钱省力省时,经济实惠方便。我顶你个肺!
心眉怒了,噌一下跳上座椅,面对无耻之尤的老宋,大有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说得你跟拯救我于水火的菩萨似的,你想娶我还没想嫁呢。林子大鸟多,你当全世界男人就剩你一个?”
他看着她笑笑说:“我还没说完,娶你我也有好处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