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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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恶意,也只会暗中使坏让他砸了差事,绝不敢在明面上为难,为何他会将殿下排挤在权力中心之外,让他去管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其二,便是诚王殿下,诚王殿下心中颇有城府,绝非懦弱无能之辈,以他的本事,进工部两月有余,怎会还未站稳脚跟,任人揉捏?且他身为堂堂皇子,被派去修园子,居然毫无怨言,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这岂不反常?”
林成点头,问道:“那第三人呢?”
“第三便是皇帝陛下了,以陛下的为人,”林楠道:“若是诚王殿下果真无能到在工部呆不下去,陛下只会让他自生自灭,或者直接免了差事,又怎会让他去修什么园子?”
“似乎是有些反常,但是这些能说明什么?”
林楠道:“说明朝上发生了某件事,和工部有关,工部尚书希望诚王不要管,诚王自己也不愿管,皇上更是不许他管……所以工部尚书将他调离中枢,所以殿下自己甘愿被人摆布,所以陛下下旨,让殿下什么都别管,一心去修园子。”
林成听的晕晕乎乎的,道:“大爷,若真的这样,诚王殿下不管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林楠道:“所以这件事,是诚王不愿管,却又不得不管的事儿。”
林成道:“诚王不愿管又不得不管,那除非……除非是……”
林楠点头。
林成大受鼓励,道:“若这事儿真和宫里那位有关,小的倒是想起一事来。”
“哦?”
林成道:“大爷不是让小的留意一下南边的事儿吗?小的听小道消息说,漕运总督和江苏巡抚正写折子互参呢!因只是小道消息,小的便没敢告诉大爷,现在想来,那漕运总督,不正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吗?不过……这件事好像和工部没关系吧?”
林楠嗤笑一声,道:“怎会无关?漕运总督可是兼着河道呢!”
林成道:“只是小的听人说,漕运总督和江苏巡抚向来不和,写折子互参这种事,隔三差五便有一次,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林楠摇头不语,那三个是什么人,若是当真没什么,他们犯得着未雨绸缪麽?
等了这么久,那边终于开始有动静了,而且似乎还是大动静。
看来李熙对李资这个儿子倒是很爱惜的,这般及时的将他从泥藻中拉了出去。
当即吩咐林成拿了纸笔来,开始给林如海写信,除了将最近几日的消息送过去,最重要的是,问他爹要人。
现如今一处主宅要管着,一处园子正修着,一座园子需接手,他恨不得将林成一个人掰成三个来用。而且黛玉身边也需要一个得力的嬷嬷,指点她如何适应那个圈子。
而皇宫中,李熙正在对某人不满:原想知道那小子到底是冲谁去的,可现在,李资是他下的旨,贾政是李资邀的……那小子非要扯上工部,神神叨叨到底想干什么呢?再过几个月便要下场,书不好好念,还有空在他的破园子一逛一整天……
☆、第66章
第二日一早林楠便去了时府;先同时管家讨价还价一番;成功将自己的伙食费要了回来,而后上课,一个半时辰之后;带着一堆功课回府。
在家用过饭;便带着黛玉去了贾府,当着贾母的面求了让王熙凤带黛玉出门的事儿。
贾政的平妻史夫人已经进门有一段日子了,她是奉了圣旨来主持中馈的,是以王熙凤早早便提出将钥匙对牌等物交还。但新来的史夫人却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的风光都是虚的,能仰仗的还是王家;便坚持不受;等推辞不过了,又恳切邀请王熙凤一同管家。
史夫人要仰仗的是王家,贾家何尝不是?之前贾母便将王夫人王熙凤一路捧着,现下王夫人是不成了,王熙凤的身份更贵重几分,既然史夫人这么明理,贾母哪有不依的?更觉得这位儿媳合心。
因此史夫人进门,王熙凤的日子比起之前,竟还要好过些,王夫人在时,她在府里管着大大小小的琐事,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大多数事都要请示王夫人,各处的管事都是王夫人的人,她更多像个跑腿办事的,先如今新来的史太太却识趣的很,不在她面前拿乔,琐事替她操心一半,大事却多是尊重她的意思,更无须她用私房钱来贴补家用,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当初王夫人的事,她是少有的几个‘知情人’之一,知道是王夫人欺人太甚,逼到林楠忍无可忍,才出手对付她,更知道林楠这件事做得漂亮之极,虽出手对付了王夫人,但对王家表现出极度尊重,又主动放过王仁,因此事后不仅王子腾没有记恨他,王仁甚至还和他交上了朋友。
她本来对林楠就没有什么恶感,何况随着林楠圣眷日盛,她每次回娘家,王子腾总要交代一句:“交好林家。”现如今现成的机会上门,且做的又是她最擅长和喜欢的事,她何乐而不为?
是以假意谦虚推辞了几次,便应了下来。
王熙凤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义气是有的,也晓得轻重,黛玉之前在贾府,没少得她照顾,是以林楠将黛玉交给她照看也放心,起码在林家倒台之前,王熙凤绝不会对黛玉不利就是。
处理好心头的大事,林楠便打着贾政的幌子成功从贾母跟前脱身,黛玉却被扣了下来,林楠也顾不上她,定下日子来接,匆匆忙忙去郊外园子会李资。
等从园子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沐浴更衣然后写作业,到三更时才终于可以睡觉,躺在床上不由感慨,想不到重活了一次,还是逃不掉复习备考这种东西。
又胡乱想到,可怜他这个年纪,若在前世怕还在读高一呢,和小女生牵个手都会被老师教训的纯真年华,却要开始操心妹妹的婚事……
又好笑起来,前世被殷桐称为情商为零的自己,到这个世上,居然变得多情善感了。
这般胡思乱想的,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身上冷的厉害,寒气从四面八方的侵入,将骨头都要冻裂了似的,唯有胸口上有热热的暖意透了进来,林楠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是被人背在背上的。
那人身上很暖,走的很稳,体息很好闻,林楠在他的背上一晃一晃的,舒服的像摇篮一样,突然间觉得那人的肩膀诱人的很,他忍不住就想将头也靠上去,闭上眼休息一下,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将前路交给了旁人来掌控。挣扎了许久,忽然又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做梦,于是努力的想要睁眼,于是下一刻他便看见自己坐在咖啡厅里,身上依旧很冷,有人很熟练的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烫,先别喝……”
林楠正要伸手去接,怀里突然一空,耳边传来锦书的声音:“大爷,您醒了吗?”
林楠迷迷糊糊嗯了一声,锦书将他怀里的被子扯走盖好,林楠这才渐渐清醒,道:“怎么了?”
锦书轻声道:“外面下了大雨,奴婢过来看看大爷房里的窗子关好了没有,大爷方才没盖被子,怕是受了凉,奴婢去给您煮碗姜汤。”
林楠摇头道:“半夜三更的,就别折腾了,去箱子里再取一床被子来,我捂一捂便好。”
锦书应了,又抱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林楠闭上眼,等锦书悄悄离开后又睁开,辗转了许久才又入眠。
第二日照常去上课,等着他的却是一个噩耗:除了每天上午两个时辰的课业,时元洲又给他在下午多加了一个时辰。
林楠并不讨厌上课,但是他最近要做的事却很多,于是硬着头皮和时元洲据理力争,时元洲很认真的听完他的大段论据,道:“是父亲的意思,我做不了主。”
林楠顿时噎住,转头去找时博文抗诉,时博文亦很认真的听完他的论断,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做不了主。”
林楠顿时气结:你是先生,你做不了主谁做主?
时博文很体谅他的心情,解释道:“自陛下下令让你下场以来,你第一日下学之后,先去逛工部,后去逛园子,天黑才回,第二日下了学,你先去走亲戚,后去逛园子,依旧天黑才回……所以陛下觉得你实在太闲,有必要延长你上课的时间。”
林楠哀声道:“我不是存心不好好温习,只是这两日比较忙而已。”
时博文道:“只这两日比较忙?”
林楠点头,举手立誓:“我发誓从明儿开始,一定老老实实在家看书。”
时博文慢条斯理道:“既然你只这两日忙,那多加一个时辰有什么关系?”
林楠这才知道上当,哀叹道:“先生,我最近真的很忙!”
时博文叹道:“早和你说了不是我的意思,有意见和陛下说好了!”
于是林楠哑了声,老老实实去上课。
虽只多了一个时辰,但是由于上下午时段分开,导致他损失的自由时间远远不止一个时辰,而且同时时元洲布置的课业也成倍增加。
正林楠焦头烂额,几乎要如前世诸多学子般诅咒万恶的题海、万恶的补课时,偏还有人来添乱。
林楠正奋笔疾书,五皇子捧着一本《三字经》过来,进门便嚷嚷:“……也不知是谁想的破主意,让我们写这玩意儿,二哥他们倒好了,先前为讨父皇欢心,早便写好了,三哥借口要办差直接推了,就苦了我一个……那三字经不是你鼓捣出来的吗?你干脆帮我写一个得了。”
“好!”林楠毫不犹豫的答应:“一篇注起码要写三天,殿下若是帮我将这三天的作业都做了,我便帮你写一份!”
五皇子大喜:“这敢情好!”
做作业嘛,他又不是没做过,反正又不是给李熙看的,随便写写就是了。
林楠随手抽了一张宣纸过来:“诺,这是今天的!”
五皇子接过,漫不经心笑道:“没问题,交给我就……就……就……哎呀!我怎么突然肚子疼起来了……哎哟哎哟……我得去一下茅厕……”
捂着肚子起身冲了出去。
林楠在后面喂了一声,漫声道:“茅坑在那边!”
李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回家蹲,我认坑!”
林楠起身将自己的作业拿回来,刚坐下,李旬又冲了回来,将《三字经》抄进怀里,道:“忘了带厕纸……”
林楠看着他急慌慌的背影,摇头失笑,想不到皇宫里也能养出这么好玩的人来。
这几日林楠苦读诗书,扬州林如海则在看他写的书信:“让林吉林祥两个过去帮他看园子行了,至于嬷嬷……他在皇城边上不找,倒让我在扬州给他寻吗?让他自己想办法!”
林福小声道:“大爷到底年纪太小,上京才半年……”
林如海冷哼一声道:“我倒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是做不来的!”
林福想起之前的三字经事件,额上冒汗,低了头不敢说话。
只听林如海语气又略缓,道:“不过,能推测出江苏巡抚和漕运总督的事儿会闹大,显见得还有几分眼力,也不算一无是处就是了。”
林福想了想道:“老奴就想不通了,那两位互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陛下向来都一笑置之,若是闹的过了,最多也不过下旨斥责几句。近日从京城传来的消息,他们这次扯皮的也还就是那些事儿,陛下怎么就认了真了呢?”
林如海淡淡道:“因为太子不在了。”
“嗯?”
“太子在的时候,谁都知道现在的主子是谁,未来的主子是谁,陛下在这方面是极大气的,从登基之日起,就开始用这天下来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