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罪(海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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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她,讨厌她每天都能见到海燕。
“傻瓜,空鹤她怎么会讨厌你呢。她只是嘴上这么说罢了,她就是这么是无忌惮的。”海燕的大笑,让我释然。
“好吧,那什么时候。”我问。
“只要你愿意,随时欢迎。”
我们走的很慢,到家门口时,看见檐下挂着的灯笼才意识到已经是晚上了。
海燕站在门口对我说:“你快进去吧,不然朽木大人会责备吧。”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他上扬的嘴角和好看的眉眼,瑟瑟的秋风拂过,吹到我面颊上竟一丝寒意也没有。
第八话 志波
初冬,志波本宅,红叶尽落,寒意袭人。
爷爷终于同意了我去志波家的请求,那日清早很早,我便从朽木本宅出发,坐了两个时辰的马车才到了志波本宅,越靠近志波家,我的心里越发地温暖,原来海燕每次都要花费那么久的时间来看我。
还没到志波本宅门口,我便看见海燕立在那里等我,见我靠近了,他便微笑着对我说:“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白哉。”
下了马车,我便跟随海燕进入志波本宅,那里的确和朽木家很不一样。
冬天本是万物凋敝的季节,但是志波本宅庭院里,红色的山茶却正开得无法无天,而那种极度热烈的颜色在朽木家是绝对看不到的。
那些花朵的确是十分的妖艳,在这枯萎的季节里。相信当天际飘起大雪,然后慢慢堆积在这些艳丽的花上时,一定会更美。我仿佛看见天地皆无他色,只此一色的白中,那显露出来的一点点红,格外醒目耀眼。
“美极了!”我脱口而出。
“恩?”海燕回头,好奇地看我。
“红色的山茶和志波家很相称。”我抬头认真地看着海燕说。
“是吗?”他笑:“我以为你只会欣赏白樱。”
“不,若是开在朽木家一定不会这么美!”我说,“但是在这里看到,却出乎意料的美。”
海燕轻笑不语,带我到了客厅。
他推开门,我便看到了空鹤,她坐在被炉里,洁白的墙上挂着“弱肉强食”的卷轴,那应该便是志波家的家训,我略一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是十分的舒服。
如我所料,她看见我并不十分开心。
“啊,白哉你终于来了。”她抱着茶杯喝着热气腾腾地茶,“我家大哥可是亲自在门口恭候多时,终于等到你这位大少爷了。”没有看我一眼,一如既往的傲慢吗。
“空鹤,难得白哉能来,你就不能客气点吗?”海燕拍了拍她的头,害她把刚喝下的水,吐了出来。
“哥哥你干什么呀!”空鹤叫着,几乎要扑到海燕身上去,他们打打闹闹地便把我这个客人凉在了一边。
我正想说话,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我脚边磨蹭,扯着我的裤腿,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他不知什么时候爬坐在我的脚边,嘴角流着口水,正用手扯我的裤腿。
“这孩子在干什么!?”我惊呼。
海燕和空鹤本来还在吵闹,听到我的喊声,立刻安静下来。
“白哉我家岩鹫似乎很喜欢你。”海燕大笑着对我说。
而空鹤则直接走到我脚边,把那个流着口水的岩鹫抱了起来,可那小子仍旧抓着我的裤腿不放,空鹤把他的手一拿开,他就哇哇大哭起来,她没办法,便从一边的花瓶中拿了一支花交给他,那小家伙才肯松开我的裤腿。
“金彦,银彦你们在搞什么啊。”空鹤气愤地朝着屋外大叫,“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岩鹫吗?你们怎么让他跑出来了。”
那两个叫金彦、银彦的仆人听到空鹤叫喊立刻跑到客厅前,连连鞠躬,把岩鹫抱走了。
“空鹤不用这么生气。”海燕拉着空鹤坐下,“白哉你也坐下吧。”
我便在空鹤的对面做了下来,这才发现空鹤的眼睛竟然有点红。
“白哉,让你见笑了,岩鹫他从小就……”第一次看到海燕眼里的会有悲伤流露,这是怎么了。
“哥哥,不许你说岩鹫是傻瓜。”空鹤听着海燕难以启齿,眼里不禁溢出了泪水。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刚才那孩子似乎……已经有十岁了吧,却依然流着口水,这的确有些不和常理,难道是……
“我也不愿意说他是傻瓜,但是岩鹫已经十岁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似的。”我看见海燕的眼里满是忧伤。
第一次我忽然察觉,海燕是活得十分辛苦的,我知道他的父母在几年前已经相继逝世,现在的志波家全靠他极力维持,我一直对自己是朽木家继承人的身份耿耿于怀,觉得这个身份束缚了我的自由,而海燕呢,他却没有任何怨言地为志波家独当一面,他一定很累吧,和他比起来我的辛苦算什么呢?虽然我的父母很早就逝世了,但家中还有爷爷维持,我一直在爷爷的庇护下生活着,从来没有靠自己的力量生活过,却一直的抱怨着这里那里。
真是,可恶至极!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难得白哉能来我们家。”海燕或许是见我不甚开心,便转移了话题,我很想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很痛苦。
一边的空鹤也不再说什么,点点头,抹去了泪水,我忽然感觉空鹤其实并不那么小孩子气,至少她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我们来做点什么呢?”海燕提议,他的脸上重新绽放了笑意,在我看来却有点勉强。
“客随主便。”我答。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空鹤的发明吧。”海燕看着空鹤。
“诶?为什么要去看我的发明。”她吃惊地问道,转而微怒,“哥哥,我,我什么时候有什么发明了。”
“你就不用隐瞒了,我们从夏祭回来时还剩下一堆烟花吧,不是全被你拿走了吗?”海燕得意地说,仿佛抓住了空鹤的把柄。
“是被我那走了,那又怎样?”空鹤明显面色大变。
“那之后,你每天在房间里搞出那么大的声音来,你以为我是死人吗?”海燕瞪着眼睛质问她。
“你,你居然偷看我。”空鹤的头上几乎冒出了火来。
“偷看,我用的着偷看吗?”他给了空鹤一记毛栗,“鬼都知道你在房间里玩那些烟花吧?”
空鹤顿时没了声响,半晌她又恢复了生气:“看看就看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请你带路吧。”
“我的房间你不认识吗?”
一路上他们吵吵闹闹地不曾停歇,当我穿过庭院时,又一次看到了那些开得十分灿烂的山茶花,越发觉得和他们兄妹的脾气相配了。
可以的话,我会在飘着大雪的时候,再一次来到志波家,和海燕一起看白雪映衬下鲜艳欲滴的红茶。
我都不知道竟是从何时开始喜欢这般艳丽的花的。
第九话 真央
从志波本宅回到家中,我一直为空鹤改造的烟花暗暗吃惊,她竟然用了半年的时间来改造原来的那些烟花,不但使烟花的颜色更加丰富,而且烟花的造型也更加独特,更重要的是燃放烟花时的烟雾比原本的要少很多。而我对于志波家的和谐更是多了一份莫名地向往。
我渴望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围坐在被炉前,喝着热茶聊着天,有时或许会有争吵吧,但那争吵也是幸福的。
就像志波本宅庭院里的茶花那般让人愉悦。
二月,冰雪消融,迎春生机勃勃,粉嫩的黄色显示着生命的活力。
而我则被爷爷要求进入死神统学院,也就是真央灵术学院学习。很自然的我没有被要求参加入学测试便直接进入了学院学习,我知道爷爷会为我打点一切,按照他的计划,我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名和他一样既严格遵守准则又受人敬仰的死神队长,可我却越发的从心里厌恶这仿佛被镌刻在石头上一样一沉不变的未来,而每当我这样想时,我又会记起海燕独自支撑志波家的辛苦,觉得自己太过自我,而我也在这样矛盾的情绪中进入了真央学习。
“你看,你看,那个就是朽木白哉!”
“哪里?”
“就是那个带着白围巾的啦!”
“诶,白哉果然好帅!”
“是啊,是啊,可是他都不理会旁人,果然是贵公子,我们这样的庶民根本没办法和他搭话吗?”
在真央不过待了一个月,关于我的这样那样的传闻便满街飞了,不过基本可以用一个版本概括,那便是朽木白哉目中无人。在学校里我的头衔给了我无以比拟的威严,同学自动地对我敬而远之,而老师也都毕恭毕敬地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一度想知道如果早就知道结果是这样的话,爷爷为什么还要送我来真央呢,难道只是为了让其他人知道传说中的白哉并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怪物,而是一个足以另其他人退避三舍的怪物吗?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了,于是一天下课后,我便寻着十三番队的队舍,想找好久不曾见过的海燕诉苦。
因为进入真央学习的缘故,海燕说不能打搅到我的学业,便没有像之前那么勤快地来找我了。可我却习惯了每次都由他来朽木家找我,所以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到十三番队去找他。
在离十三番队很近的地方,我忽然又忧郁了起来,按照惯例,十三番队的人看到我应该会很“好奇了吧,他们究竟是会盯着我看东看西呢?还是问这问那,搞得我极度郁闷。
正当我在十三番队队舍附近徘徊时,却听到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夕阳下一张灿烂的笑脸迎面而来。
“白哉,你是来找我吗?”海燕问我,他身后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是。”我把视线全部集中在他的脸上,其他人就无视吧。
“好了,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解散。”他回头对身后跟谁的队员说道。
“是,副队长,您辛苦了。”他的属下带着好奇的目光渐渐散开,“那么,白哉我们找个地方走走,你应该不会喜欢到我们队舍里去吧。”
“恩,去附近的树林里。”
然后我跟随他来到附近的树林中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让我猜猜你来找我是什么事。”他闭上眼睛,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是在真央的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高兴的事吗?”
我便把那些别人多我的评价,以及我在真央的境遇告诉了他。他听了以后却扑哧一笑,“哈哈,那是他们不了解你。”
他一把把我拽入怀中,斜抱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你啊,谁说你冷漠了,你应该是太害羞吧。”
我脸一红,不得不承认,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的弱点。
后来当我回忆起这些对话的时候,我才恍然发现这世上或许再没有一个人比海燕更加了解我了,而我却对他知之甚少。等他再也回不来时,我才想起发生的种种,想起于我来说,冷漠是因为害羞,而与他一贯的微笑则是为了掩饰。
掩饰他的痛苦、艰辛、悲伤以及一切的磨难。
那天和他聊了很久,我几乎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告诉了他,我觉得对于我来说,他是无可替代的人,我可以把所有的开心不开心和他分享,甚至于我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而他却从来没有要求我分担他的开心和不开心。
“白哉,你的瞬步练得如何,我带你却找找夜一怎么样?”海燕见他的安慰很有效果,便转移了话题,问起我的瞬步来。
“已经可以驱动了,只是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且距离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