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罪(海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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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爷爷的亡故，必定也是蓝染所为，那是爷爷在调查此事，恐怕已经有了一些线索，蓝染怕事情败露便设计害死了爷爷，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爷爷临终说不出话来，只独独对着一棵铃兰念念不忘。
　　铃兰是五番队的对花，雏森来送文件的时候我曾经注意到，但那时我竟没有联想到这事。一丝自责在心头划过，又想起那日清晨见到蓝染到六番队队舍的情景，更加加重了自己的愧疚，本可以发现的更早一些的。
　　护庭十三队的众人在和黑崎一护的战斗中，伤了许多，蓝染最终拿到了崩玉，并且在大虚的掩护下逃入了虚圈，一场更加残酷的恶战即将来临。
　　市丸银的实力不俗，之前和黑崎一护的战斗中，虽然为使出全力，但体力便耗损了不少。更何况他这一枪意在直取露琪亚的性命威力十足，被他的神枪射中，我还是不支地躺下了，四番队替我治疗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焦急的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
　　我感到一丝无奈，我把手伸给她，她便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是自私的，无论是想她被判处极刑，亦或者是救她，都不是因为她本身。
　　但是无论如何我并不想她恨我。
　　所以我告诉了她有关绯真的一切，以及她的托付。
　　那时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第一次她不像以前那般害怕我。

　　三十三　极刑（下）

　　这次的伤势比我想象的严重很多，接受四番队精心的治疗后，我依旧在床上待了近半个月。
　　更令人出乎意料的事，志波空鹤竟然来看我了。
　　那天我靠在廊下小憩，仆人禀报说志波空鹤来访，我一阵惊讶便让仆人带他们来我房间，那盆海燕送的山茶这些年来一直被精心的照顾着，在廊下静静生长。
　　现在所有事都明了了，但海燕却依旧是我心头的结。
　　我看到空鹤朝自己走来，竟感觉那么陌生。
　　海燕的葬礼结束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们搬去了别的地方，后来我听仆人说过，尸魂界出了一位烟花大师，我就暗暗猜想会不会是空鹤。
　　空鹤走进了，我才发现虽然只过去了短短的四十年，她却已经完全不是从前的她了。
　　她的右腿装着义肢，她看到一脸愕然道：“没什么，玩烟花的时候炸的。”而她的脸上比以前多了许多的沉着。
　　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志波岩鹫，那个我曾经在志波本宅见过的海燕的三弟。
　　令人遗憾的是他和海燕竟没有一丝的相像，若以人类的年龄来算他也不过就十几岁，但就目前来看，他似乎比空鹤还有要大很多。
　　“朽木白哉你还是这么傲慢，还要我们在门口站多久。”空鹤还是有和原来相同的地方，我舒了口气，让他们进屋坐下。
　　“我是来看为什么你还没死。”空鹤刚坐下便如是对我说。
　　听到她恶语相向，到叫我轻松了不少，有一瞬我觉得仿佛回到了从前，三人一起谈笑的时光。
　　“海燕的事，我实在很抱歉！”我心里的痛绝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
　　“够了我今日不是想来听你说抱歉的！”空鹤停住我继续说下去。“况且哥哥的死责任也不在你。全都是那该死的蓝染，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我一阵茫然，空鹤看了我一眼，“你还不知道？”
　　我点头，这半月来我一直卧床不起，并没有人来告知，关于蓝染叛变的细节。
　　空鹤叹了口气，“那些袭击都美子的大虚是蓝染的试验品，你知道哥哥为了尊严不可能不去为都美子报仇。”
　　我的手不自足地撰紧了，很想发泄出来。
　　“可是哥哥的死你也不是毫无责任！”空鹤忽然很激动的吼了一声，“你为什么非要和绯真结婚，你就那么爱她吗？”
　　我无言以对，我能说因为是我自私，我不想看到海燕和她结婚，才这样做的吗？
　　“你这笨蛋，你以为我们离开静灵庭，真的是因为哥哥想照顾绯真吗？”她越说越激动，用手敲打着桌子，但随后确实一脸怆然“我现在才明白哥哥当时是多么的心痛，是原本他的确很渴望静灵庭外面的自由生活，我们很早就计划着要搬出静灵庭，可是因为你出现了，哥哥就犹豫了。”
　　我的心一下紧了起来，为什么说是因为我……
　　“后来哥哥发现岩鹫的病竟然是因为那些山茶花被人施了毒，并且他察觉到志波家处处受到危险所以才不得已搬出了静灵庭。”她忽然神情黯淡了下去，“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走的那天，他有多伤心，可你呢？哥哥对我都没有这么用心过，但他对你却是好的不行，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要练剑道，他被老远赶来，晚上还要送你回家，你进了真央后，却再也不年纪他，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他怕你不习惯真央的生活，几乎每天都抽空去真央看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你这么可以这样背叛哥哥，绯真有那么好吗？还是你不知道哥哥是因为你要娶绯真而不是绯真要嫁个你才那么绝望？”
　　那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他们一起逛街，还是那般开心模样，为什么要对我说海燕想娶绯真呢？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难道是我一直都错了吗？
　　心头一苦，是上天在捉弄我吗？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吃力地问，我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了。
　　她忽然一脸吃惊，脸色更加暗淡。
　　“因为……因为我喜欢哥哥，也喜欢你。”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哥哥并没有说要娶绯真，是我，是我故意对你说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哥哥是什么感情，我以为你会阻止他们，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要娶绯真？”她几乎用哀求地目光看着我：“她真的有这么好吗？”
　　那一天我不知道空鹤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失神地停留在对过去的回忆中。
　　为什么结局是这样。
　　泪眼朦胧的看见了那盆茂盛的山茶，这是海燕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伸手抓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太多的误解和猜测让我们错过了彼此。
　　泪流满面地想起以及很多年前那场永恒的花火大会，曾经约定要一起看盛放的山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