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罪(海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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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我便一直没回过朽木本宅,我想避开绯真,也想好好得待着队舍,试图查出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我没有告诉别人我的发现,只是暗中观察,六番队的情况,六番队忽然自爷爷去世之后,有纪律涣散的趋势,但不管怎样我想外人想要闯入六番队还是十分困难的,所以我决定先从内部入手,看看这件事是不是内部人所为。
二十五 心意
我在六番队队舍住了两个月都不曾过回家,一直在查找上次入侵事件的真相。
令我颇感费解的是,我谎称队长室有机密文件丢失之后,六番队队内似乎并没有人表现出异常的举动,虽然我深信这事应该和几位队长副队长出逃的事有关,甚至和爷爷的病故也有关,但一时又理不出头绪,只是直觉上认为这些事情都有内在的联系。
一日我正在队长室中翻阅文件,外面的侍从报告说五番队的副队长请求觐见,我答应了一声,便看见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朽木队长你好,我是五番队的副队长雏森桃。”面前的女孩子有点拘谨,一副恭恭敬敬地样子,让我觉得有点好笑。
想消除一点她的紧张,我便试着温和地说道:“我听说你在真央学院很出色,恭喜你晋升五番队的副队长雏森。”
听我这么说着,她立刻没有了刚才的那份紧张,抬起头,冲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用双手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我。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蓝染队长了吗,这些普通的文件没有必要让队长级的人来传递,请告诉蓝染队长让他下次找个普通的队员送来就可以了。”我接过那份文件,随手翻了翻依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是我自己要求来送文件的,我刚刚当上副队长必须要以身作则,否则不会令部下信服。”看着雏森一副认真却又稚气未脱的脸,我竟有些想发笑,不知道五番队是不是都是这样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我的视线一转忽然被她戴在右臂上的袖章停住了。
“那花是……”我有些惊慌失措,心里一沉。
“什么花?”雏森急忙问道。
“你的袖章。”我吃力的说道。
“哦,这个吗?朽木队长你竟然会不知道!?”雏森有些吃惊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那个是铃兰。
“是铃兰花,蓝染队长说铃兰的花语是纯洁和幸福到来……”
雏森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有关铃兰花的一切,可现在的我,脑子里确一片混乱,只是巧合而已吗。
难道爷爷的病故和这以铃兰为队花的五番队有关吗?
我再次回想起那日在队长室外遇见蓝染惣右介的事,便越发觉得可疑。
“雏森你可以回去了,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吧。”我打断还在兴致勃勃说着铃兰故事的雏森。
雏森被我打断显然有些不高兴,不过她还是很识趣的立刻告辞了,目送她离开,我站起身,推开窗户,眺望远方的群山,感到疲惫不堪。
十一月,天气也将渐渐凉透了。
思绪很是混乱,不由的念起爷爷,以及今日早上家臣前来劝我回朽木本宅的事,虽然我以公务繁忙为由住在六番队队舍,但到底新婚第二天便抛下妻子,这还是会惹人非议的,所以我想着要回家一趟。
没人惊动任何人,我独自步行回朽木本宅,当我突然的出现在家门口时,看门的两个侍卫吓了一跳,其中的一个甚至大叫着跑进屋里去禀报我回家了的消息。
我径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虽然回到了家却始终没有一点温暖舒适的感觉,朽木本宅一如从前那般的压抑而肃穆。
远远的我便瞧见了摆在我廊下的那盆山茶,竟然已开得如火如荼了,心里一阵暖意然后是深深的痛。
海燕啊,你可还好。
“少爷你回来啦,真是太好了。”我正望着那山茶发呆,忽然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大吼。
“恩。”我转身,掩去刚才的动容,看见跪了一地的家臣,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穿着天青色衣服的绯真。
她见我回头看她,便向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绯真我回来了。”我撇过头,故意不去看她。
“欢迎回家,白哉大人。”绯真的声音依旧那般微温。
“那我们就先退下了,少爷和绯真夫人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吧。”家臣纷纷告退,只留我和绯真相对无言地立在廊下。
“白哉大人我们进屋吧,您一定很累了。”绯真说完便走进了房间。
我点了点头,也跟着她进去了。
绯真让我坐在朝门的位子上,而她则坐在我旁边,在那里我抬头便可以看见那株红艳的山茶,今年它竟然开得如此之早。
“白哉大人,你听说了吗?海燕大人下周将要和十三番队的三席都美子结婚了。”绯真不紧不慢地告诉我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我万分震惊,这几日一直在六番队队舍住着,竟没有人说起这事。
“海燕大人要和都美子结婚了。”绯真重复了一遍。
“开什么玩笑,我们才刚结婚。”我的思维几乎停滞,但按我的逻辑,既然海燕爱着绯真,那为什么他还要娶别人,还是在我们才结婚两个月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那时我竟然激动地抓住绯真的肩膀,半晌才回复平和。
“这是请帖。”绯真从衣袖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片,摆在桌上,然后推到我面前。
我没有去看那张请帖,因为没有这个勇气。
“他不明白您的心意,所以请您不要再抱有这无谓而痛苦的想法了。”绯真的声音很低,但这次每个字都清楚地传进了我的耳朵,一时让我感到害怕,她竟完全知道我的想法,甚至我想要的……
“你知道什么。”我吃力地问她,几乎瘫倒在地,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真是想法,竟会是这般的让人恐惧。
“我知道您对海燕大人的心意,那和兄弟之情不同。”绯真肯定地近乎残酷。
呵,连我自己都不敢说,不敢确定的心意,却被绯真如此轻易地说出了口。
“你怎么会知道。”我追问,直视着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在糊弄我。
这次绯真低下头,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因为我爱您,正如您爱着海燕大人。”
好一针见血地回答,她直接揭露了我的一切,我慌忙起身,想逃离这令人害怕的事实。
“白哉大人你要去哪里?”绯真问我。
“去找他,我不会让他和别人结婚,我可以破坏一次便可以破坏第二次。”我木讷地回道。
“你疯了吗?”绯真朝我喊道,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失态。
“是疯了,早疯了,有了这样的感情,便一直疯着,从来没有好过。”我抛下这话,便冲出房间,向大门口奔去。
暮色里,我是这般的慌乱地逃走了。
二十六 决裂
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静灵庭了,当我再次踏上流魂街的土地时,忽然感觉的自己的悲哀,每一次从静灵庭出来,我都无法开开心心地再回去。
不是失魂落魄便是黯然神伤。
离志波家越来越靠近,心情也越来越复杂。和绯真结婚后,我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给海燕带来多大的伤害,可是一想到他要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一起生活,我便感到失望、痛苦或许如绯真所说的那样还有一点苦涩的嫉妒。我被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牵绊着想要破坏海燕的生活。
因为顾忌空鹤会非常地不排斥我,我并没有直闯志波家,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我和空鹤原本会是好朋友的,至少曾经当志波家还没有搬离静灵庭的时候,空鹤可以成为我和海燕想见彼此的借口。
我一个闪身躲进志波家旁边的小巷里,准备等到日落之后再择机偷偷进入。
我靠在志波家宅子的外墙上,初冬的天气,墙壁冰冷的感觉透过背上不甚厚实的衣服传来,本来就感觉不到暖意的我,冻得打起了寒颤,可是我依旧那样靠墙而立,或许我正需要这透骨的寒意来保持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
静静等待太阳落山的那段时间漫长得出奇。而我也在盘算着若是见到海燕要怎么和他说。
终于天色渐渐昏黄,当初冬的那弯皎洁的月亮将它同样冰冷的月光洒到我疲惫的身上时,我挪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膝盖,走到那株直入苍天的大树前面,轻身一跃,上树然后进入志波家的庭院。
“是谁在那里?”
我才落地便听到一声大喝。抬头去望,便看到是海燕站在廊下,这样初冬的夜晚他只穿着轻薄的深蓝色常服,明亮的月色中,我分明看见他的脸庞比起以前消瘦了很多,心里一阵浓浓的酸楚。
“是我。”我竭力保持平和,不想先失了态度。
“白哉?!”海燕从廊上下来,走到离我尚有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若是从前他定然会迎上前来,断不会如此生疏。
“海燕好久不见。”我极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可心里确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仍旧立在离我不近的地方,用着不甚热情但也不是十分决然的语气同我说话:“你何不从正门进来。”他脸上的表情亦复杂得让人琢磨不透,那真的是海燕吗?我记忆里的他同眼前的这人截然不同。
被他这么问我多少有些尴尬,我吱唔道:“我只是……”
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叹了口气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一时语塞,刚才打算好的开场白因为临时的变故全被打乱了,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清冷的庭院里,感到从来未曾有过的挫败,但最后还是说出那句话“不要和都美子结婚!”
不知道是没听清楚我的话,还是因为震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海燕就那样一语不发的站着,用他那双显得异常陌生的眼睛看着我。
末了,他只是淡淡问道:“为什么?”
“我不希望你们结婚。”我有些激动,声音也随着显得有些颤抖。
“那么白哉你希望我怎样呢?”他的眼里有一丝的犹豫不解还夹杂着怒气,“你已经和绯真结婚了,还要我怎么做呢,你告诉我!”
“只要你别和都美子结婚,怎样都好。”我知道自己那时几乎是于无理取闹,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听我这么说着,从来没有对我表现出生气的海燕终于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朝我大喊道:“够了,白哉,我想我错了,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但是看来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你依旧如以前那般不懂事。”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也许我们两争吵的声音太响,空鹤也跑了过来,她一见到我,便冲我骂道:“朽木白哉你还有脸来我们家。”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伸手作势打我。
我做好了准备,去承受她的巴掌,但她的手却停在了半空,是海燕,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白哉你走吧,以后除了十三番队的工作必需见面以外,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凄然、沉重、痛彻心扉。
这是我所能感受到的全部。
再也不想见我了。这就是我想得到的答案。
“朽木白哉你快滚吧,志波家从今以后再也不欢迎你,你抢了我哥的妻子,现在还要来阻止他娶都美子,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虽然空鹤厉声地呵斥着我,可我一点也没有感到难过。
我忍不住抬头看海燕,想确定是不是他真的这么决定了,可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