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泽作者:落颜清亭-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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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嗯……”靖朴情不自禁地小声呻吟,随著奉泽的不断抽送,两人结合的部位发出黏腻的水声,混著简陋床铺规律的咯吱轻响,交织成令人血脉贲张的淫靡画面。
“杜靖朴,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奉泽扭摆腰部,直把靖朴捣得喘息连连,俯下身子用力地吻他,而後将他抱坐起来,上下疯狂地贯穿。靖朴被涌动的情潮冲击得理智几乎一丝不存,身体控制不住地制造愉悦的快感,令他绷紧了发麻的脚趾。越过奉泽的肩头,他忽然看到衣柜镜子里两人交合的画面,自己双腿大张著完全依附於另一个男人,身体一抖,急急挣脱出奉泽的怀抱。
埋在对方身体里的坚硬被迫退了出来,奉泽惊讶地望著正要下床的靖朴,对方手软腿软,就算站在地上都不稳当,被奉泽抱了个满怀。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跑?”
“不,这样不对……我不该和你发生这种事……”靖朴的汗滴打湿额发,喘息著被强迫偎在奉泽肩头,“我不爱你,不爱……”
奉泽皱眉,一下子将靖朴推至墙边,手臂却垫在背後,卸去了冲击的大部分力道,“不爱也罢,只要你下面那张嘴爱我就好,你不知道它吸我吸得多紧吗。”
靖朴受不了他语言上的刺激,垂泪摇著脑袋,奉泽却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抬起自己的腿撑住靖朴的重量,将他的小穴对准下身缓缓坐下。靖朴的背部贴在冰凉的墙面,下身却如在烈火中炙烤,冷与热的刺激令他紧缩肌肉,几乎要把奉泽夹到射出来。
“你好好看看,你那张嘴可是饿得很了。”奉泽坏笑著逼迫他看向镜子,里面的人如蛇一样攀附在奉泽身上,下面的小穴被撑到极致,吞吐间翻出粉色的嫩肉,与奉泽结合得亲密无间。
“啊啊啊──”靖朴失控般的哑声呼喊,体内的热液再也无法控制地喷射出来。
随後的事情,靖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感觉奉泽将他又放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靖朴本就一天没有吃饭,体力消耗太大,中途便昏睡过去,连奉泽给自己清理身子也不曾察觉。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实在饿得受不了醒了过来,便看到奉泽端著热粥坐在床边。
靖朴全身酸痛无力,可又饥饿难耐,只好由著奉泽喂自己喝,最後竟然撇了勺子,嘴对嘴渡起粥来。
“你很恶心。”靖朴有气无力道。
“你很可爱。”奉泽笑嘻嘻道。
一小碗粥很快见了底,倒是有一半是被奉泽吞下去的。他觉得不好意思,问靖朴还要不要。
“……要。”靖朴饿得快要升天,窝在被子里抽不出丝毫力气。奉泽俯下身,用舌尖舔卷靖朴嘴角的水渍,“都这麽累了还想要,你是有多不满足。”
“啊?”靖朴迟钝的大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奉泽滑进被子中,分开快要抽筋的大腿,再一次向靖朴体内攻城略地。
桑羽进门的时候,发现佰溪坐在桌旁吃早餐,奉泽陪在他的身边,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靖朴呢?”桑羽问。
“在睡觉。”
“昨天怎麽样?”
奉泽看他一眼,“什麽怎麽样。”
“我说,”桑羽将早餐放在桌上,伸手摸佰溪的脑袋,惹得男孩咯咯直笑,“他的情况你看到了吧。”
“嗯。我想以後他应该不会再这样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以前的几年,每到那时候,他就会折腾自己和孩子一整天,我不论做什麽都没有用──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奉泽抿紧唇线,表情极度自责。
“干爹──爸爸昨天喊了一晚上,佰溪很害怕。”小家夥将脑袋塞进桑羽的怀里,斜眼看奉泽。
桑羽瞪大了眼睛,“哎?骆奉泽你……”他几步奔至卧室,发现虽然开了一条窗户缝,满室的淫乱味道依然没有散去。靖朴沈睡在床上,从被子下露出小半个肩膀,吻痕遍布。
“骆奉泽!”桑羽关上门转身怒道,“你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
“对啊,”奉泽无所谓道,“他快乐就好,你管那麽多。”
“戴套没有!?”又是一声暴喝。
“……没。”奉泽略带心虚道。昨晚事出突然,手边根本找不到安全套,再说了,靖朴当时也没有要求,难道说明他愿意再为自己生孩子麽?想到这里,奉泽的心里生出一丝欣喜。
桑羽烦躁地抓头发,泄气道:“其实不戴也罢,你一定不知道吧……两年前在靖朴住院的时候,医生就说过,由於身体受创严重,恐怕他再怀孕的可能性很小了。”
奉泽一脸震惊地僵在那里。
“当时靖朴听到这消息,也只是难过了一小会儿,然後勉强笑说:‘这样也好,我本来就是不该怀孕的男人啊。’”
三十九
奉泽双手剧烈地颤抖著,碰倒旁边的水杯摔在地上。佰溪吓得呛了一口,苦著脸咳嗽半天,桑羽著急拍他的背,转眼看到奉泽起身跑进卧室。桑羽的目光渐渐变冷,以指肚抹掉佰溪小脸蛋上咳出来的泪水。
“发生了什麽?为什麽杯子碎了?”靖朴揉著眼睛探出头来,看到奉泽一脸复杂痛惜的表情,想起来昨晚荒唐的一夜,不由得咬唇钻回被子里,想把自己埋得更深一些。
奉泽的内心无比煎熬,他不知道昨晚靖朴是怀著怎样的心情,去听自己要在他肚里留种这样的混账话。对於靖朴,无论怎样说都是伤害,他忍住要把自己嘴撕烂的冲动,将人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靖朴伸出头来呼吸,惊道:“小羽?”
靖朴动作缓慢地穿上内裤,衬衫,毛衣……他拒绝奉泽的帮助,并且言语里暗含著赶他走的意思。奉泽将屋子里的一切收拾好,叮嘱靖朴照顾好自己,便识相离开。
“爸爸变好看了。”佰溪爬上靖朴的膝盖,窝进他的怀里仔细地看。
桑羽冷哼一声,“嘴唇都肿了,哪里好看。”
“小羽,我知道,我错了,”靖朴垂著眼睫,略带痛苦道,“我当时根本就不应该接受他和千洋,早该躲得远远的才……”
“靖朴,我并没有觉得,你接受他们是件错误的事情。你只告诉我,你做的这些事,有没有真的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靖朴神情恍惚,眼中掠过几分迷茫。
“我所希望的,只是你能够幸福。我想要你慢慢的将过去的伤口愈合埋葬,在将来也不再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你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那麽我会无条件支持你。但是,你如何能保证,你的决定长久以後都会是正确的?”
“我……”
“宗承远说,我总是把你保护得太好,可我觉得远远不够,”桑羽叹气,“有个人帮我,其实也挺好。”
靖朴若有所思地摸著佰溪的发,黑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灰暗。
奉泽和千洋每星期都来靖朴所在的城市,虽然距离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靖朴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全。如果奉泽工作累了,或者千洋在车里胡闹,很可能出危险。靖朴怪自己多想,但又止不住的担忧,终於有一天,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奉泽出事故了。
焦急地走进医院,靖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脑袋包著纱布的千洋。见到来人是靖朴爸爸,本来一脸风平浪静的千洋朝他伸出手,然後扁了嘴呜呜地哭。
“宝贝,头疼不疼?严不严重?”靖朴心疼地将儿子抱进怀里,小心查看他的伤势,无奈孩子太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幸好医生在旁边回了他。
“小家夥只是脑门蹭破了而已,没多大事,”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当时前面的车突然停住,他爸爸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车子往左蹭在了隔离带上,副驾驶座上系著安全带没有事,只是大人……”
靖朴脑袋嗡地一声,连说话都是抖的:“奉泽他??”
“左手骨折,轻微脑震荡。”
听到这里,靖朴心里的一颗石头坠了地。谢天谢地,他没有生命危险!可是靖朴忽然反应过来,为什麽自己会这样担心?大概是怕千洋伤心,一定是的,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靖朴在病房里抱著千洋等奉泽做完手术,小家夥之前受了惊吓,早就在他怀里安心的酣睡起来。抚著千洋的眉眼,靖朴想起奉泽之前说的那番话,他本不该信的,可是如果千洋真的如奉泽所说与他的第一个孩子有关,那麽他该多高兴啊。只是这样一来,他欠千洋的就更多了,这样小的孩子,每周跟著爸爸颠簸来回,怎麽能平白受这麽多累?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千洋。”
奉泽做完手术出来,第一句话便是对靖朴说的。他的额头也包著纱布,左手亦被厚厚的缠起来,专注地看著靖朴,右手伸出去摩挲对方脸上的皮肤。
“不需要道歉,没事就好,”靖朴将千洋放在小沙发里盖好衣服,垂著眼坐在奉泽床边,“如果觉得太累,就不要每周都来了。”
“怎麽,难道你会主动带著佰溪去我那里吗?”奉泽沈下眉毛,沈静地端详对方,“你一次都没有再回过家,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可你不愿意回去,我知道。”
靖朴抿唇,低声道:“两个孩子一个月不见也没有大事,现在科技这麽发达,他们大可以电话甚至视频……”
“你是又嫌弃我,还是连千洋也算在内了?”奉泽内心著急,其实带千洋去靖朴家,一半是出於自己的私心,怕靖朴不声不响地离开,或者遇到别的什麽人。自从那一晚之後,靖朴就再也没有接受过自己的亲热,总是态度冷硬,明明……他并不排斥自己啊。
“奉泽,我知道你对佰溪好是出於父爱,可是你不必将感情延伸到我这里。如果你是出於对我的愧疚,那麽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怨恨你,你大可以安心了,”靖朴端坐在椅子上,刻意令自己忽略掉那灼人的视线,“如果仔细地琢磨一下,你也许会发现,对我的感情只是一种依赖。我从小带你长大,是哥哥,也算半个父亲了吧,你对我有所眷恋,是正常的……”
“你还是,不相信?”奉泽的眼中似有狂风暴雨,将痛苦卷得漫天飞舞,“不相信,我是爱你的?我是成年人,难道连爱不爱你都分不清楚吗??”
他的最後一句几乎是低哑的吼出来,靖朴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然後被奉泽的右手狠狠握住,按向自己的胸口。
“我对你的感情,就算没有千洋佰溪,也可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爱你!”
“我老了,”靖朴的声音抖动,黑色的眸子里含著些微薄雾,“我经不起你这麽折腾。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好日子,把佰溪带大……”
“你不是这样想的,”奉泽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想找个更好的人,开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理会千洋有多想你,我有多痛苦。好啊,你尽管去,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