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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净泽作者:落颜清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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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能复生。。。。。。他说那我赔你一条命,然後掏出一瓶药,在我面前将里面的药片都吞了下去。後来他疼得捂著胃蜷成一团,我才想起来,不能让他跟著靖朴走,靖朴看到他会不高兴。”
  
  奉泽的眼睛轻轻闭上,崩溃道:“孟延的大哥赶了过来,看到他晕过去的样子几乎要把我吃了。他说孟延这段日子都吃不好喝不好,本来胃就有毛病,我还这样对他。呵呵,难道我过得很好吗?我跟他们打了起来,最後孟延的大哥说,为了他弟弟,才留我一条性命──他为什麽不把我打死啊!”
  
  “混帐!”姨妈勃然大怒,站起来甩了奉泽响亮的一掌,“你就这麽点出息?为了一个杜靖朴,你连其他所有都不要了?就算你都不要,你觉得对得起谁?你爸爸妈妈希望在下面见到你吗?杜靖朴愿意见到你吗?你就忍心你们的孩子自己一个人长大?”
  
  奉泽摇摇头,失神道:“我来这里之前,经常梦见靖朴,他牵著两个孩子的手,跟我说要喝孟婆的汤了,他要把所有都忘掉,他不想再记得我了。。。。。。我求他别走,要他等著我。他对我说不能抛下孩子,然後就一个人坐在桥边上,流著泪默默看著我。。。。。。我知道他冷,可是我抱不到他,我们的孩子他还一眼都没看到。。。。。。”
  
  奉泽说到这里,又哭得不能自抑。姨妈暗暗心惊,这孩子怕是被杜靖朴散不去的魂缠上了吧,她寻了机会,特地请了一个大师来看。大师只看了看奉泽,便摇头道:“并无冤魂缠身,只是思虑过甚罢了。”
  
  姨妈这才放下心来,大师又道:“他命里注定有这一劫,熬过了便是柳暗花明。”
  
  可是这劫,奉泽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来渡。




二十八

  【八月三日 星期六 晴】
  
  今天天气很好,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千洋穿著格子小衬衫牛仔短裤,扶著花园的栏杆在门口接我。姨妈疼他疼得要命,说这孩子灵气十足,已经认了许多的汉字,他最先会叫的还是爸爸,呵呵。
  
  靖朴,你离开我已经快两年了,可是我总觉得你一直都在。我每天看著你的照片发呆的时候,千洋都会跑过来坐在我的膝盖上,我告诉他你的名字,教他叫你爸爸,千洋都会很乖地用指头摸你的脸,可我真怕他把照片弄坏了,那样我就看不到你了。我怕有朝一日想不起来你的模样,害怕时间抹灭所有你存在过的痕迹,虽然千洋是你留给我的唯一。
  
  我们的孩子很健康,姨妈说他长得大部分像我,这样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每当我看著千洋时,那双酷似你的眼睛都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哭。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像个男人,虽然知道这是你给我的永远的惩罚,我情愿用现在拥有的一切,换你能够继续活下去,哪怕你忘记所有发生的一切,忘了我。
  
  我想我该回国了,去面对那里的一切,告诉千洋那里是他的两个爸爸生活过很多年的地方,然後看著他平安地长大成人。
  
  就写到这儿吧,最後还是那句话,我爱你啊,靖朴。
  
  
  奉泽坐在木质扶手椅子里,准备合上桌子上的那本黑色日记本。千洋抱著玩具跑过来往他的怀里钻,奉泽禁不住笑起来,抱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宝贝儿,你看,这是你靖朴爸爸写的字,好看吗?”奉泽捉住千洋的小手,指给他看纸上面的字,“小时候他经常说我的字像狗爬一样,我一气之下照著他的练了很久,最後连他都差点认成是自己写的了。”
  
  千洋听不懂,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爸爸,奉泽照著他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握著他的手在纸上写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都说近乡情怯,当奉泽抱著儿子站在那扇门前的时候,内心的情绪复杂汹涌。方恪在国内呆了一段时间便不想再回去,只是说这套房子太阴森,自己则搬去了别处。奉泽打开门後,却并没有见到满眼灰尘的情景,想必方恪已经派人打扫过了。
  
  千洋蹦蹦跳跳地跑来跑去,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怕。奉泽放下行李,静静环视著四周,半晌轻轻道:“靖朴,我们回来了。。。。。。你在吗?”
  
  这里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化,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可又物是人非。紧邻餐厅的透明鱼缸里,漂浮著绿萝之类的植物,很久之前方恪发现那里面死了一只孔雀鱼,斑斓颜色不再鲜豔,凄然地漂於水面。唯一会喂养它们的人早就不在,於是死亡接踵而至。现在只余下一池沈沈死水,再无生机。
  
  手工制作的木质书架上面凌乱的放置著小说,杂志,再没有人细细的分类贴好标签,再踮起脚来将它们一一归位。有靖朴的生活里一切都有条有理,没有他的生活,世界简直就是灾难。
  
  哪怕他什麽也不说,什麽也不做,只站在这里静静的看著自己,奉泽也许都可以幸福得无法自拔。可惜他明白得太晚,晚到让所有悔恨都渗入骨髓,一寸寸吞噬他的灵魂和躯体。他多想极尽温柔地抱著他,不再令他痛到呜咽,不再将他伤到连眼泪都默默吞回腹中。他多想吻遍他的每一寸皮肤,不再令其伤痕累累。可是这一切都实现不了,无法再回到过去!
  
  奉泽收拾好一切,抱著坐在阳台的藤椅中,夕阳下的窗台满是温暖的光芒,小家夥在他的怀里睁著大眼睛,被阳光沐浴的小脸微红,能看到娇嫩皮肤上细细的绒毛,很像靖朴的黑葡萄似的眼睛,加上秀气的长睫毛,让他看起来像个女孩子。千洋的小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抚上奉泽的嘴唇,他抱著他们唯一的孩子,在夕阳下默然许久。
  
  回国以後,奉泽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他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千洋则被送进了幼儿园,没过多久便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可是由於年龄太小,难免受大一些的小孩欺负,漂亮的小脸蛋上偶尔多一道伤口,老师却只会对黑著脸的奉泽连连道歉,。
  
  後来奉泽也不知道千洋用了什麽办法,他去接儿子的时候,发现那些原本厉害的孩子都乖乖地跟在千洋屁股後面。为了以防万一,奉泽还是不再送他去那里,只是请了全天照看的保姆。
  
  奉泽常常看著儿子蹲在角落玩耍的背影暗暗想,千洋原本可以有个双胞胎的弟弟,若是两个孩子陪伴著,也许他就不会那麽孤单了。他离开国内许久,甚至都不知道靖朴被桑羽带去了哪里。他早已经失去了与桑羽的联系,於是想了各种办法寻找他。
  
  其实奉泽对过去的人和事情都有所排斥,只是关於靖朴,他多想再去看看他,带著他们的儿子一起说说话。有关桑羽的消息其实有许多,奉泽了解到他曾经红过一阵子,只是在前不久激流勇退,做起了幕後的工作,据说还开了一家公司。
  
  奉泽喝著茶,点著笔记本的触摸板浏览网页,千洋在他的身边摆著积木,没一会儿小房子就塌了,可是小家夥还是乐此不疲。奉泽看了桑羽的各种偷拍照,发现这小子根本没什麽变化,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千洋终於玩腻了,跑过来找爸爸,奉泽抱起他来,一口一口地喂他喝水。千洋用小手在电脑上胡乱地划拉,奉泽也不管,专心地逗弄千洋的小脸蛋。
  
  “爸爸!”千洋忽然兴奋地喊起来,睁著大眼睛抬头看奉泽。
  
  “宝贝,怎麽了?”奉泽摸著儿子的短发,情不自禁地亲他的额头。
  
  千洋转头看屏幕,指著上面喊爸爸。
  
  奉泽抬眼去看,一刹那间如遭雷击。屏幕上的那张照片并不很清楚,只能看到桑羽的正面和另一个人的侧脸,两人在某家餐厅门口驻足被拍到,而那个人,竟然像极了杜靖朴。




二十九

  奉泽觉得难以置信,这难道是上天与他开的玩笑吗?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靖朴,为何那麽的像他?如果不是靖朴,为什麽会出现在桑羽的身边?难道桑羽遇到那个人,将他当成了靖朴然後离不开了?
  
  奉泽的脑袋一团乱,什麽诡异的想法都冒了出来,他将那张照片反复看了许多遍,只知道那个人的发型不是靖朴原来的样子,身材却看不清楚。
  
  明明已经看到靖朴冰冷的躺在那里的样子,为什麽他还是会抱有幻想?奉泽再一次陷入痛苦的折磨之中,对靖朴的思念与悔愧越发像烧不尽的春草一般,不受控制地疯狂地生长著。他动用一切手段来寻找桑羽,得知他现在便在附近的某个城市生活,奉泽试著联系他,却一直被桑羽拒绝。
  
  桑羽说,不想与奉泽再有任何的接触,他所代表的那段过去,桑羽不想再去触及。奉泽低声下气地请求,只说想要见见靖朴的墓,让他看看他的孩子。电话里,桑羽有一瞬间的松动,可是随後便挂了电话,容不得奉泽再说任何话。
  
  奉泽叹气,抱著千洋站在阳台上面黯然神伤。千洋很乖,不哭不闹,此刻趴在奉泽的肩膀上,揉著眼睛打瞌睡。奉泽不想令千洋自小便有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姨妈也说过,要奉泽再寻一个合适的伴侣,可是若要他接受除靖朴之外的人,他真的做不到。
  
  千洋有时候也会问奉泽,靖朴爸爸为什麽不能来抱著他睡觉讲故事,带他去游乐场。每次奉泽都红著眼眶对儿子说,靖朴在很远的地方,只是暂时回不来。千洋便不再问,抱著奉泽的胳膊睡得香甜。
  
  奉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坚持到什麽时候,只觉得心里的那根弦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他摸著千洋光滑细软的短发,默默地叹气。
  
  
  
  “再接你的电话我就是猪!”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个五官漂亮的男人倚在椅子里,对著手机没有风度地大吼一声。
  
  “桑羽哥,你再喊玻璃要碎啦。”秘书小姐在外面缩了缩脖子,将门彻底关了个严实。
  
  桑羽撇撇嘴,将手机撂在桌子上,支著胳膊手指交叉,似乎在思索什麽。没过多久,滴答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桑羽皱著眉头去看来电,一瞬间便像变了个人似的眉开眼笑:“喂亲爱的,嗯下班没有事情。。。。。。好啦不那麽喊你了,别生气。。。。。。去吃烧烤?没问题,我去接你啊!哦,好吧,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接到那个人的电话,似乎心情也变得好了,桑羽哼著小曲收拾好东西,迫不及待地等著见面的时间。他乘电梯走下楼,门口的大厅内人来人往,桑羽插著兜环视周围,忽然发现角落一个坐在沙发里的身影。
  
  “怎麽可能?”桑羽惊诧道,他踌躇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向前走还是躲开。这时候那个人却已经看到了他,站起来向这里走来。
  
  “桑羽,你好。”那人伸出手来,淡淡地向桑羽笑道。
  
  “你怎麽会来这里?我不是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
  
  桑羽无奈地向四周瞅了瞅,引著来人走向一个偏僻的角落。他站定後,仔细地打量对方。那人瘦了许多,不再有倨傲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则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倦意与憔悴。
  
  想必这两年来,他是真的受了不少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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