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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净泽作者:落颜清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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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只是心中隐约难安,在见到奉泽安静坐在窗边的身影时,他的手指竟然不自觉地颤抖。
  
  “你喜欢喝咖啡,所以约在这里,怎麽样?”奉泽在阳光下笑得灿烂,英挺的眉眼间毫无一丝冷情。
  
  孟延坐在沙发里,手指握住温暖的杯沿,低头不语。
  
  “你走的时候包都没有带走,也太大意了吧。”奉泽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悠闲地眯著眼。
  
  孟延的表情出现一丝变化,“是啊,我当时脑袋发昏,忘记了。”他掩饰似的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垂著眼睫。
  
  “怎麽样,咖啡苦不苦?”奉泽凑过去问道:“要不要放点这个?”
  
  孟延抬起头看他手里的东西,在一霎那间如遭雷击。
  
  “当然了,这不是什麽毒品,只是某种普通药片的粉末,你喝了它也没有任何事情,”奉泽的清亮眼睛盯著孟延,“可是如果患有哮喘,就会引起严重的发作!”
  
  孟延的脸色苍白如雪,身体如风中落叶般颤抖。
  
  奉泽冷笑道:“你怕什麽?怕我知道两年前你就是这样往靖朴的杯子里下药的吗?他的病,从前绝对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的地步,只是在那次见到你以後!”
  
  “是啊,是我放的,”孟延镇定下来,面无表情道:“你肯定没有注意到,你不经意间说的话,已经让我完全了解到杜靖朴会对什麽过敏吧?我讨厌他,给他一点教训又能如何?他不是没有死吗,还好好的活著啊!”
  
  奉泽点头道:“对,他是没有死。可是我的父母因为送他去医院而去世了──这点你知不知道?”
  
  孟延震惊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瞪著奉泽。
  
  “你恨他到要他死,我曾经也恨他到同样的地步,终究是我错了,我错了。。。。。。”奉泽低低的笑起来,手指插进发间,满是迷惘与痛苦的姿态。
  
  “对不起。。。。。。奉泽,对不起,我不知道。。。。。。”孟延伸手拽住奉泽的袖口,眼眶微红。
  
  奉泽粗暴地甩开他站了起来,咖啡厅里的顾客不多,此刻都向他们看了过来。孟延追著奉泽跑了出去,外面的阳光虽盛,温度却冷得仿佛令血液里都结了冰碴,从心脏流过去的时候,生生地痛著。
  
  “奉泽,你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孟延冻得通红的手指扒住奉泽的车窗,却丝毫止不住他的离开。孟延失却力气般的蹲下,仿佛世界都离他远去。他向天空大吼了一声,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




二十五

  “你真的能照顾自己?”桑羽皱眉站在玄关处,看著靖朴挺著肚子低头扫地,“别扫了,又不是很脏。”
  
  “你看我都能扫地了,你还担心什麽。”靖朴放下扫把,在桑羽面前站定。他淡淡的笑著,伸手搭上对方的肩膀。
  
  “小羽,谢谢你,我永远感激你为我做的这麽多事情。”
  
  桑羽挑眉,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再这麽客气,我可是不理你了。”他看著靖朴瘦削苍白却很精神的面孔,心有所动,於是伸手抱住了对方。
  
  “我们过两天要出远门,我知道你是怕我分身乏术担心你。但是答应我,在我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一个更健康的你。”
  
  靖朴点点头:“我知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会乱跑了。”
  
  桑羽离开之後,靖朴将带回来的东西收拾整理一番,想起那件想拿却没有拿回来的物件,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窗外的天气阴沈,漫漫烟云犹如他的心情一般漂浮不定,不,应该是已经尘埃落定了。靖朴坐在沙发里向外望著,随後低头轻轻道:“宝贝啊,恐怕你的生日,等不到春天了。”
  
  靖朴耐心地等了几天,终於感觉到了时候。下腹原本隐隐的涨痛演变成紧缩的疼,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中含著无限深情可也极度冷漠。
  
  窗外的天光渐暗,靖朴出了一身的汗,已经到了不得不蜷起身体咬住被角的地步。他颤抖著翻出一张白纸,在上面潦草写了几句话,而後胡乱地塞进床头柜。靖朴在昏沈中醒醒睡睡,似乎已经不太记得的痛了多长的时间,只是感觉那间断性的痛楚比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要深重得许多。
  
  也许,那是它在呼唤著他呢。
  
  靖朴从被窝里挣扎著爬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两口糖水,忽然枕旁的手机铃声大作。靖朴手里的水撒出去许多,他扭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无力般的倒在床上。
  
  最近骆奉泽总是寝食难安,他想要去找靖朴,可是害怕看到他惊惧仇恨的目光。他终於明白当时还在自己身边的杜靖朴,究竟怀著怎样的心情来承受一次次的折磨。
  
  他曾经鼓起勇气去过靖朴的家,可是无人应答。桑羽的住处他是知道的,只是对方的态度令他望而却步。所幸他从桑羽的嘴里套出了话,得知靖朴除了腰上的伤,别处都还正常。而当奉泽拼著即使挨打也要见靖朴一面的相法去桑羽家的时候,那里亦是大门紧锁。
  
  当奉泽再次抱著试一试的态度来到靖朴家门口,拨了他的电话,曾经一直关机的手机竟然接通了。门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回来,奉泽心跳直线加快,不厌其烦地拨著靖朴的号码,直到最後,对方终於按下了通话键。
  
  “靖朴?你在家吗?”奉泽小心翼翼地问,却只听到对方紊乱的呼吸声,“我现在在门外──你别怕,如果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进去的。。。。。。我只想跟你说一些话。”
  
  “说完就走吧。”靖朴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很疲惫。奉泽担忧道:“你身体还好吧?怎麽这样累?是不是发病了?”
  
  对方不再回答,只是好像将话筒捂住了,连呼吸声都听不真切。
  
  奉泽等了片刻,便继续道:“我一直都想找你,可是我不敢,你肯定也不想再见到我了。我。。。。。。觉得很痛苦,因为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恐怕这辈子你都无法原谅我。靖朴。。。。。。”
  
  奉泽的头抵在门上面,难过地皱著眉头。楼道里面很冷,穿堂而过的寒风似乎将身体都冻透。他声音颤抖道:“对不起,我曾经愚蠢地认为是你害了我的父母,对不起,我怎麽可以这样想你。。。。。。孟延在你们见面时向你的咖啡里下了药,才会令你发了那麽严重的病。我想我必须让你知道真相,可是也许你会更加的恨我。。。。。。靖朴,其实我、我。。。。。。”
  
  奉泽很想说爱他,可是终究无法说出口。在这个时候,爱与不爱其实已经毫无意义。就在他支支吾吾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吟。
  
  靖朴早就没办法把持住自己的声音,连手机都落在了一边,阵痛将他折磨得双眼发黑,在早已经昏暗的室内更加看不清楚周围。
  
  “靖朴,你到底怎麽了?别吓我啊!”手机里传来奉泽焦急的声音,靖朴忍著痛,抖著手挂断了电话。
  
  奉泽在门口踌躇许久,还是下决心进去看看。若是靖朴发生了什麽事情,恐怕他要後悔终生。他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玄关与客厅一片昏暗,奉泽走到靖朴的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靖朴,你在里面麽?”奉泽其实早已经听到门内的声响,却还是忍著冲动等在门外。
  
  靖朴暗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
  
  奉泽吓了一跳,他从未听到靖朴说过这样狠的话,即使他觉得自己被骂得还不够厉害。可是那声音里隐隐含著的痛楚,奉泽却也听得七分真切。他还是忍不住推开门,打开了灯。
  
  靖朴裹著被子蜷缩在里面,背对著门口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奉泽喊著他的名字扑上去,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你走开!我不需要你,带著你的同情心滚!”靖朴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黑发湿乎乎地黏在耳边,显然已经疼了很久。
  
  “我不走,你都这个样子了,为什麽不喊人?”奉泽焦急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我不去!”靖朴将脸埋在被子里,手指死死地攥著床沿。
  
  奉泽也来了气,吼道:“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著你在这里疼成这样,告诉我为什麽不去?”
  
  靖朴的表情有所松懈,睁开眼看奉泽,灯光照耀下的眼睛里光华流转:“我要生了。”他轻轻道:“奉泽,不要送我去医院,孩子的位置已经很靠下了,会有危险。”
  
  奉泽哪里懂位置靠不靠下有什麽危险,只是本能地相信了靖朴的话,他想打电话叫医生来,没想到靖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手里的手机夺了过来摔在墙角。
  
  奉泽坐在靖朴的床边惊呆了,等到他反应过来,靖朴又开始了一轮阵痛。奉泽心疼无比,脱了外套掀开被子想要抱住靖朴,却看到他的身下早已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脱、脱。。。。。。”靖朴倒抽著冷气,手指揪住下身穿著的裤子。
  
  奉泽不发一语地将他染著红色液体的家居裤脱了下来,靖朴上身穿的依旧是那件自己送他的毛衣,早已被汗湿透,奉泽也想将它脱掉,靖朴却攥住了他的手指。
  
  “冷。。。。。。”靖朴喃喃。
  
  “好,不脱。”奉泽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尽量将靖朴搂得舒服一些。他极度後悔为什麽不看一些关於生产的书,总不至於到了现在什麽也不会做,只能任靖朴独自挣扎。
  
  靖朴缓过几波阵痛,枕著奉泽的胸口大口喘气。奉泽伸手轻轻摸著他的肚子,默默地抚慰里面的孩子,不要给他的父亲带来更多的折磨。
  
  靖朴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挣扎著要起身。奉泽扶著他跪在床上,两手支撑著靖朴的重量,每当疼痛来袭,他都要紧紧地搂住靖朴,企图能替他分担所有。
  
  趁著疼痛间隙,奉泽让靖朴扶著床头,自己飞快地跑去冲了一杯红糖水,一口一口地喂给靖朴。靖朴也知道这样可以补充体力,努力地让自己咽下去。可是当痛楚来袭时,他还是将喝下去的水又呕了出来。
  
  “它顶得。。。。。。难受。”靖朴不停地咳嗽,一张苍白的脸变得通红。
  
  奉泽只得作罢,眼眶通红。“你告诉我,怎麽才能不这麽痛?你看你,嘴唇都咬成这样,来咬我的肩膀啊。。。。。。求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奉泽不停地说话,托著靖朴的脑袋吻他的额头。
  
  “奉泽,其实我不想。。。。。。不想──”靖朴将额头搁在奉泽肩膀上,眼泪扑簌而落,又痛又苦地紧紧搂著奉泽。
  
  “不想什麽?乖啊,孩子很快就能出来,不会再痛了!”奉泽以为靖朴是疼得不想生了,哽咽著安抚,细细地吻他的耳朵和头发,手臂却有力地托著靖朴,支撑著他愈加无力和沈重的身体。
  
  靖朴紧闭著双眼不再说话,腹中的疼痛已是如刀如锯,直把他割得几欲昏死过去,可是心呢?心好像比身体还要痛,为什麽骆奉泽会回来找他,为什麽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舍得或者不舍,又与别人有何关系!
  
  “啊。。。。。。”靖朴忽然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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