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间的战争by 莫凡-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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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难得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呵呵,没什么,最近不是在流行什么忧郁型的帅哥吗?尤其是侧著脸四十五度、单手支著下巴、眼光飘渺地望著远方、眉头深锁地想事情,听说最容易引起女人的尖叫,我想偶尔也来学学,看看能不能让你也来叫个几声。”陈亦飞似假似真的说道。
“我说你呀……最好改改这不正经的态度,免得哪天踢到铁板,后悔莫及。”辜成莹风情万种的横他一眼,然后又笑又气地嗔骂。
“小莹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我还以为你就是喜欢我这种纯真的个性。”陈亦飞捧著胸口,做出受伤的样子。
“改天总经理不做了,可以考虑去当演员。”辜成莹笑呵呵地建议。
陈亦飞正要回话,冷不防的,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心莫名地漏跳一拍,连原本要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
“要走了吗?”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辜成莹含笑的俏脸,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明明美人在前,怎么还可以让别人来扰乱他的思绪?
“嗯,走吧。”
含笑的黑眸虽然看著辜成莹,真实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某处。
在离开咖啡厅的时候,他绅士地让女士先走,当他抬起头时,视线就这么和静静站在对街的男人对上。
炫目的霓虹灯下,过往的人影晃动之中,男人的嘴边扬著一抹浅笑。
陈亦飞愣了下,随即不甘示弱地也勾起类似挑衅的笑容,然后他看到男人突然动了动嘴,似乎说些什么。
温软的纤纤玉手触上他的手背,辜成莹疑惑地问:“怎么了?”
搞什么,距离这么远,他能听得到他说什么才真的有鬼。
才想迈开腿过去质问,眼一眨,人已经不见了。
没有得到回应,辜成莹不由得顺著陈亦飞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然而某种女性的直觉悄然浮上心头,她有些了然于胸。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件事没做,改天再陪你好吗?”
辜成莹深深凝视著眼前合著掌露出孩子般可爱笑容的男人,纵容的后果会伤了自己,却只能苦笑地点头。
“去吧。”
轻轻的一吻落在唇畔,辜成莹看著陈亦飞滑进车里,朝她抛了个飞吻,然后消失在她面前。
陈亦飞十分清楚自己刚刚做了件非常失礼的事。
本想弥补一下被他冷落许久的可人儿。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两人现在已杀上阳明山欣赏美丽的夜景,没想到自己却在一时冲动下爽约了。
真他*的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好端端的约会竟被自己搞砸,先不说这可是他二十几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最可笑的竟然还是为了个臭男人。
思及此,陈亦飞忍不住低咒。
他并没有为自己失常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只觉得心情突然烦躁起来。
目光不自觉地在大街上梭巡,半晌,便看到那人正站在路旁招计程车。
不知为何,今晚计程车的生意似乎好得让人咋舌,连续几辆经过的小黄都坐了客人,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别说会停下来。
手脚仿佛有自我意识地,在大脑尚在思索的当中,方向盘一转,将车子开到那人的跟前停了下来。
“真可怜呀,堂堂的海天总经理,竟然连个帮忙开车的司机也没有,还要在大马路上拦计程车,该说是寒酸还是小气呢?”
话一出口,陈亦飞才发觉自己说话似乎刻薄了些,但转念一想,跟个对他存有下流意图的人说话根本不用留任何情面,心底的焦躁才稍稍平缓下来。
唐海青挑起眉,看著眼前俊逸的人,歪著头缓缓开口:“真是奇怪呀,我明明拦的是计程车,怎么变成一辆跑车?什么时候有这么高档的计程车了?而且开车的人还是堂堂辰星的总经理陈少爷呢。”揶揄的口气夹杂了几许温柔的笑意。
“哼哼,难得本少爷突然善心大发,看某人可怜想要顺便载他一程……算了,还是跟美人约会比较重要。”话落,他便作势离开。
“等等。”大好机会。怎能就此放过!“如果不麻烦的话……”
陈亦飞哼了一声。“麻烦的话就把你丢到荒郊野外,这样你还敢上车吗?”
唐海青笑了笑,然后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有何不敢?”
车子飞快地穿梭在台北街头,没多久,就到了唐海青住的地方。
“要不要上来喝杯茶?”唐海青带著浅浅笑意的脸似乎人畜无害。
陈亦飞抬眸迎视,试图想从对方的眼里瞧出个端倪。
“怕我会吃了你吗?”激将法用在他身上肯定万无一失,唐海青暗自笑道。
一听。陈亦飞立即不屑地嗤之以鼻。“从来只有我吃人,没有人吃我的道理;再说,想吃本少爷的话得先看看你牙齿够不够硬。”
“所以?”笑意加深,正如他所猜想。
“他*的,本少爷怕你不成?”陈亦飞熄火拔出钥匙,帅气十足地走出车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独门独栋的两层楼房,唐海青打开电灯,走进厨房,倒了杯茶放在陈亦飞面前。“请喝。”
“啧,还真的是白开水,难道没有其他选择吗?”
“要啤酒还是牛奶?”
“你当我还是吵著要奶喝的小孩子吗?当然——是啤酒了!”
再度走进厨房,唐海青打开冰箱拿出冰凉的啤酒,左手一动,罐子呈优美的抛物线掷出。
陈亦飞眼明手快地接住,然后大喝一声:“接杀出局。”
唐海青笑看著他有些稚气的举动,心中极力忍住想要挠抱他的欲望。
天底下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莫过于喜欢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咫尺,却只能看著他而无法伸出双手尽情地抱住他。
如果用强迫的手段,他毫不怀疑自己将成为淡水河上的一具浮尸。
“嗯,你的纱布?”陈亦飞放下快喝完的啤酒。
唐海青低头一看,叫了一声:“今天早上秘书不小心把咖啡洒倒,幸好有这层纱布挡著才没被烫到。”
“医生不是有说过要是弄湿了要马上换掉,免得伤口发炎吗?”陈亦飞眉头微微皱起。
“一时间忘记了。”唐海青耸耸肩,似乎不甚在意。
陈亦飞见状,眉头拧得更深。“那能不能把它换下来,看了就碍眼。”
“本来答应帮忙的人临时反悔,我一个人恐怕不行。反正只是被泼到一点点,不碍事。”说完,他还有意无意地瞅了他一眼。
被那种眼神一看,陈亦飞起初还颇能理直气壮的瞪回去,慢慢的,看他仿佛没什么事的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终于受不了地骂了一句。
“行了、行了,给本少爷过来乖乖坐好,医药箱在哪里?”
“上面数来第二个抽屉,白色的盒子。”
啧了一声,陈亦飞拾著箱子走过来,边把旁边的单人沙发拖过来。“我先声明,第一我没帮人做过这种事,算起来你是第一个,所以你要感激我;第二我是个男人,下手难免不知轻重,所以等会儿如果会痛的话就不要怪我。”
“没关系。”唐海青淡淡地笑道。
陈亦飞剪开纱布之后,缝合整齐的伤口便出现在他眼前,扬起眉看了一下,忍不住开玩笑说:“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有只蜈蚣在你手上爬呢。”
“等拆线之后过几个月,疤痕就会慢慢淡去。”
“你会在意那个?”陈亦飞边问,边拿起箱子里的优碘消毒伤口,接著再替他涂上医生给的抗生素药膏,动作虽然稍嫌粗鲁了些,可力道却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而是一直小心控制著。
唐海音清楚地感受到那只修长大手的小心翼翼,满腔的柔情爱意顿时涨满了胸口。“还好,会不会留下痕迹不在我担心的范围里。”
“不是有句话说……什么男人身上的疤痕就是狗屁荣耀,所以有愈多的伤痕就会有愈多的女人死去活来的爱他。”
“你从哪里听来的?”唐海青失笑地问,深邃的黑眸望著陈亦飞那可以把女孩子比下去的浓密睫毛,忍不住想知道吻起来的感觉会是如何。
“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的吗?”把纱布摊开,像里什么似的把伤口层层包起来,陈亦飞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之前在马路上跟我说什么?”
“嗯?”唐海青想了想,才慢条斯理地说:“我说……我想吻你。”
正拿剪刀要剪纱布的右手就这么抖了一下,陈亦飞默不作声地剪断纱布,最后贴上固定胶布便大功告成。
把医药箱收拾一下放回原处,拿过搁在桌上的啤酒将它一口喝完,冷静地抬起头来。“你是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唐海青正经八百地回答。
“我看起来很像女人吗?还是感觉很娘?”语气虽然是波澜不兴的,可陈亦飞的表情仿佛是只要他一点头,就会马上冲过辨掐住他脖子的罗刹样。
“你的模样十分帅气英俊,没有人会怀疑你的性别。”
好极了,算他眼睛雪亮,知道他陈少爷是个玉树临风的帅哥——咦?现在可不是自恋的好时机,问题还没解决。
“那好,台湾总人口大约有两千两百万,其中女性约一千万,上至八十岁、下至一岁的女性任君选择,就算一天换一个也换不完,永远也不会厌烦,多好。”
“但是她们都不是你。”简单扼要的一句话。
恶……我的妈呀……这种俗烂的芭乐话亏他说得出口。
陈亦飞故作镇定地拨弄自己的头发。“我知道自己很迷人,不过……”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唐海青勾起唇,截断他的话。“千万别跟我说你观念保守、心胸狭隘、思想迂腐老旧不能接受之类的推卸之词,或是看不起这种感情的话来。”他的笑容诚恳,宛如一个正对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