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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男孩的忧郁-第27章

小说: 男孩的忧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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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卟痛卟痛。”程珊珊已经习惯和莫俊宇在一起时,自问自答自己说话,哥哥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沉默不语认真听着,靠近莫俊宇的脸,厥着小小的薄薄的嘴唇,对着伤口吹了吹,呼呼有声。
  “吹吹伤口就不痛了,痛痛被赶跑了,巴巴(爸爸)说的,很有效哦,不管多痛的伤口,巴巴擦擦药,对着伤口吹吹气,真的不痛了,骗泥(你)系(是)小狗狗。”双目透着认真的程珊珊很虔诚地吹着气,小手在莫俊宇脸颊的旁边煽着风,驱赶疼痛赶快离开。
  莫俊宇转头看向程仕勋,有点明白,为什么前天程珊珊会对着他的嘴角吹气。
  程仕勋的双眸躲开莫俊宇的视线,目光移向别处,转身走过隔柜到客厅里,从医药箱取出棉签和今天出门特意买的家用双氧水、碘伏,药店里的店员告诉他,这种聚维酮碘刚刚涂抹会有红红的着色,过一会时间,伤口结疤的颜色变深,涂在皮肤上的药水会挥发掉不会留下很深的颜色。
  珊珊对莫俊宇说的那套说词,是程仕勋用来哄小孩的话,莫俊宇虽然还未成年,但肯定清楚伤痛并不是吹一口气就被吹跑,不痛了。
  摩擦的伤痕上有干涸的血迹,面积稍大的伤口没有结疤,透着血丝,伤口四周一圈异于肤色的红肿,莫俊宇应该没有清洗消毒,程仕勋用棉签沾了双氧水清洗了一遍,莫俊宇左眼眼皮不自控地轻颤,有液体浸湿了眼框,紧抿着唇线不吭半声。
  程仕勋伸手去拿碘伏时,莫俊宇伸手拦。“不……用。”
  “这种活力碘不会留下颜色。”程仕勋话音刚落,莫俊宇握着程仕勋的手力量减弱,程仕勋将粘着药水的棉签涂在患处。
  “多多(哥哥)羞羞,珊珊都卟(不)怕痛,流流大叔(指丁子健)都夸哦(我)系(是)勇敢的小宝宝……”
  “珊珊,”程仕勋出声叫着程珊珊的名字,轻轻地对着她摇了一下头,程珊珊吐了吐舌头,闭拢嘴巴收声,睁着那双亮如晨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程仕勋。
  “珊珊,坐在椅子上自己吃饭,你坐在哥哥的身上,哥哥怎么吃饭呢?”程仕勋咧着嘴笑了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凶。
  “嗯。”珊珊爬回自己的椅子上,背挺得直直的,小手放在桌面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程仕勋突然停住话语,用带着疑惑的眼神盯着莫俊宇的左侧猛瞧,伸出右手摸向莫俊宇左边只留有没有戴任何饰物的耳洞的耳垂。“……”有什么想说出口的话在沉默中欲言而止。
  “呃?!”莫俊宇因他的举动本能地疑问式哼了一声,将程仕勋从沉寂的呆立中拉出来,吃惊地看着摸着莫俊宇耳垂的手,下一秒缓过神,像被电电击到一般抽回自己的手。
  “我……你,记得你的左耳上戴着有一枚耳钉,什么都不戴耳洞会愈合……”
  懒得解释为什么会取下耳钉的莫俊宇撇了撇嘴,不屑地微眯着双眸瞄着程仕勋。

  第 51 章

  见莫俊宇不语,为掩饰自己刚才奇怪的行为,程仕勋伸手把双氧水和碘伏放在餐桌的一边,坐在椅子上,顺手夹了一筷子红萝卜芹菜几种蔬菜切成丝混合炒的菜,放到莫俊宇的碗里,试探性地问道:“回学校后还好吗?和同学相处都还好吗?!”
  “嗯。”
  “你的伤势严不严重?!”
  “不。”
  “你的伤,与你不愿去学校有关系吗?”对于莫俊宇简单的回应,与之前作比较,莫俊宇自己认为没有必要的回答根本不作回应,程仕勋觉得已是不小的进步。
  “我能自己解决,”不用担心。后面这几个字咔在喉咙管深处,旋转迂迴几个来回,始终没有从嘴里逸出。
  “哦,”程仕勋沉默一会,看到珊珊用汤匙吃饭,小碗的四周撒满饭粒,围着小嘴一圈粒着饭粒,程仕勋对程珊珊说:“再当漏下巴,会有小公鸡跳上桌子啄你的漏嘴巴哦。”
  程珊珊的两只眼睛睁得老大老大,小嘴张成“O”字型,伸手抹了抹嘴巴四周,抹掉嘴四周的饭粒,捂着嘴巴对程仕勋猛摇着小脑袋,头上扎着一对羊角辫,发尾微微泛着枯黄颜色数量稀少的棕色头发甩来甩去。
  程仕勋抽出抽纸将小碗四周的饭粒擦拭干净,示意珊珊赶快吃饭,程珊珊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瓢混着青菜肉丁一起煮的烫饭,慢慢地吃,吃完一口,目光围着碗边的桌面上绕一圈,看看还有没有饭粒掉在桌子上,然后再吃下一口,再看看桌面。
  程仕勋微笑着看着程珊珊,小孩子吃饭总会吃一半漏一半,重复提醒她是培养她的意识,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不好的,等她再长大了自然会养成良好的习惯。
  余光看向莫俊宇,这一次真真切切看到他在笑,很淡很浅但确实是在笑,莫俊宇的言语很少,表情也不多,顶多皱皱眉头撇撇嘴表示生气不屑,就是这种皱眉的举动泄漏他的情绪,才像一个十几岁小孩应该有的表情。
  春天播下的种子应该在秋天成熟收获,却在夏天的时候就已经成熟,过早催熟非时令时节上市的蔬果不会比正常时节成熟的蔬果好吃,只是外形好看接近成熟,莫俊宇就像那过早催熟的蔬果,身形相貌各项指标都是接近完美,不像只有十七岁的青少年。
  程仕勋逗着珊珊说话,莫俊宇不曾插过一次话,静静地坐在一旁吃着饭或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部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程仕勋唯一能感觉的是他的面部线条,不像以前那么生硬没有曲线,五官的线条变得越来越柔和。
  虽然只是很细小的变化,程仕勋心底却很开心,为莫俊宇高兴,他回学校以后有了些许改变,程仕勋希望莫俊宇在学校里能多交一些朋友,同龄人之前的话题应该很多,多认识一些人也许能变得开朗,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不再和他初次见面那样,死气沉沉没有生气。
  与程仕勋的视线对上时,莫俊宇微微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避开程仕勋的目光,盯着他自己眼前的瓷碗边沿。
  程仕勋的头发整洁溜溜的全部梳向脑后,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面带凶相却是在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粗粗线,看不见藏在眼皮里面眼珠看向什么方向,对着程珊珊说着如同孩童一般的语言,与他的相貌很不协调,更不相衬的是他的耐心,特别在面对小孩的时候更为有耐心,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听不到一丝烦燥,语速很慢语调很柔和,像远离工业区的清新空气让人舒适平静,像三月里淅淅沥沥小雨扰乱心绪却不会使人心烦。
  程仕勋讲的稀奇古怪的故事,在莫俊宇的记忆里没有太深的印象,他像头一次听故事一样觉得很新奇又离奇,小狗小猫会说话很荒谬,《阿拉丁历险记》构思很奇妙。
  静静地待在一旁,仔细地听着程仕勋用不算很精妙的词汇讲《天方夜谭》说《伊索寓言》,他仿佛回到小时候,重新坐在大大的沙发里,瞪大着双眸,与小时候不同,不再是一人待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坐在沙发里的也不再只有他一个人,黏在身边的程珊珊靠着他,拉着他一起听程仕勋捧着厚厚的书讲故事,眼睛不再是盯着敞开门的大厅走道,目光在光线充裕的房间里游离,没有落在说故事的人身上,虽然程仕勋不是直接面对面和他说着话讲着故事,房里所有存在的事物却是如此真实,填充着属于莫俊宇私人领地,不算太大也不是太小的空间。
  妈妈邱露或着是爸爸莫文默,从来没有像程仕勋抱着程珊珊那样抱着他讲故事,自有记忆起他没有幻想过有这种情景,就算有,也早早的在那天在客厅里在那女人的嚣叫中被抹杀。
  有位女人在莫俊宇小时候经常抱着他,对他轻言细语低声呢喃,在他很小很小,只是一个Baby(婴儿)的时候,那位女人是大宅里的管家,那个时候她只是专门照顾他的保姆,也许对他讲过《格林童话》,也许没有讲过《安徒生童话》,他没有任何记忆,也许有,在经历过那天夜晚之后一点一滴被时间抹擦掉了,从那晚起,管家与他之间变得很疏离,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抱着他那样亲着他的脸颊那样逗着他玩,那件事发生在他四、五岁上小学之前,之后他没有再叫过管家沈姨“姨”,这是他开口会说的第一个汉字。
  “只要决定好目标,你一定能做得很好。”程仕勋突然说道。
  莫俊宇听到声音抬眼望向说话的程仕勋,脑中响起莫名的声音,不是人说话的声音,是一种声响,像是朦朦晨暮中布谷鸟清脆的鸣叫,又像是寺庙咚咚敲响的第一声暮鼓晨钟,在暗示他提醒他,他等着听程仕勋继续说他想说的话,是不是他所预料到程仕勋会说的话,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他想听到程仕勋说出他希望听到的话语。

  第 52 章

  “在医院的时候,你总是会走出病房,其实没什么地方是你想去的,对吗?充其量只是从这里移到那里,待在哪里对于你没有什么区别,看着你那张空空的病床,我总在想,你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病没有办法完全治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见上帝,才会没有了斗志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希望……就像一个将死去的人,对死亡没有恐惧,静静地等待宣判。”程仕勋看了莫俊宇一眼,后者没有出声,很平静地吃着饭,程仕勋继续说道。
  “那是在不知道你是装病之前的想法,虽然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装病想待在医院里,我更在意的是什么让你对生活失去了热情,你还十七岁不到,对人生的态度如此消极,你的生命好像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结束,活着的只是一身完整的躯壳,如同行尸走肉感觉不到一丝丝生气,人们把十六岁称为花季,十七岁为雨季,先绚丽过后经历烦恼的洗礼,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过程,你跳过这一过程直接进入冬季,并且拒绝太阳的温暖,回避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自然规律,就如同拔苗助长违反常规,这样并不利于生长……”
  程仕勋停顿下来,望着莫俊宇,暗暗调整呼吸,一口气说那么多,莫俊宇如同往常一样的沉默,他也如同平时一样没有底气,一个糟糕的开始必定只会有一个糟糕的结尾,他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张嘴说些有的没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接着往下说。
  “你想说什么?”说重点。莫俊宇看了一眼程仕勋说道,到了一定年龄的人好像废话就特别多,听老爹罗里吧嗦说一大堆没一句重点,绕七绕八也没有听出一个所以然,他想装病的原因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只是因为他想装病所以才装病,和程仕勋说的什么自然规律没有一点关系,他不在乎现在是什么季节,更无需别人来关注,他为什么想待在终日冰天雪地的南极或是北极,而不是大家都喜欢的赤道。
  “我……不想说什么,”程仕勋没有想到莫俊宇会突然开口说话,听到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有任何理由骤然觉得紧张,放下手中的空碗和筷子,抽出纸巾,自己一张顺手递给刚吃完的程珊珊一张纸巾,让她自己擦嘴巴。
  “珊珊乖,自己一个人看会电视,爸爸和哥哥有话要说,好吗?”
  “嗯。”珊珊应道,跳下椅子跑过阻隔柜,坐进沙发里独自一个人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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