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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直男,到底有多直-第7章

小说: 直男,到底有多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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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有印象和好感如何能够?要的是感情,而感情是接触出来的。
  孙教授的高等数学课堂上,赵海洋时而目光茫然,时而向同桌窃窃私语。课间休息之时,面对走来询问的孙教授,异常面红耳赤,孙老师,我偏科,数学听不懂。
  憋住眼中两点晶莹的孙老师,却不歧视。抬起手摸摸这个青年乌黑的短发,小声说,礼拜日来我家给你补补。不要不好意思,我儿子数学也很差。
  很想流泪却不是感动。望着孙教师离去的背影,赵海洋赶紧揉揉已经被自己掐了半天,发紫的大腿根。半晌,才觉得脸上的血液才开始不再聚集。
  窗外的夏日,路上热浪的氤氲。行人与路,到底哪个在摇晃?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高等数学。哎,无数次的数着砍掉的树枝,无数次的计算那人离去的日子,数学,自小早已成了自己的天生敏感。
  
  下午天气依旧晴朗,那必然是赵海洋打篮球的时间。借来兄弟杜晓辉的干净的运动鞋,随手把自己脏鞋放在他的宿舍。等到晚上,他自然会刷好送回。
  干净的男人永远会比邋遢的男人更受欢迎。所以干爽而健壮的自己,赵海洋知道,篮球场外围那些假装读书的女生,偷窥的视线一定大部分冲着自己而来。不需要投篮有多准,流畅的运球和华丽的上篮才是更重要的。果然有按捺不住的尖叫传来。偶尔赵海洋故意把目光顺着声音射去,看见对面的女孩在注视中满面通红。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忘记自己的执着,暂时忘记心中的那个白色的影子吧。
  汗水淌了下来,干脆扒光自己的背心。隆起的胸脯黑亮的发光,汗水在短小细密的胸毛间抖动。感受到身旁又有目光,扭头看去,却是小辉眯缝着眼,朝自己微笑。
  一片飞雪悄然出现,飞进心里融化成空。赵海洋突然便不想继续打篮球。
  走过去,问小辉。
  你怎么来了?
  小辉说,我来了怎么了?
  赵海洋说,你不该来。
  小辉摇头,我怎么就不该来?你觉得我不该来,为何每年接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赵海洋沉默不语。
  小辉像是自言自语叹道,不该来的总会来,该来的也未必能来。这是命。
  赵海洋抬起头,我不信命!我欠你的有朝一日我会彻底的还给你。但是我欠一个人的,可能这辈子也还不过去。
  可是我还在找!所以你不该来!




14、第二章 谎言的真实

周六去孙教授家赴约补课,赵大海的装扮是经过精心思考的。太华丽显得轻浮,太破旧显得无品。所以一件整洁的白衬衫,一条灰色的裤子。一尘不染的清爽。仔细思量,架上生日时小辉送的名牌眼镜,挺拔的身材又彰显斯文之气。
  带上眼镜之时,多少有些唏嘘。自己本无近视,只是随口说架个眼镜会很有气质。小辉居然大半年不忘。
  果然抵达之后,看见出来开门的孙教授的丈夫的眼睛一亮,对自己上下打量。
  海洋吧,我叫侯庆来,是你老师的爱人。叫我侯叔就好。
  微胖的侯庆来,一笑起来像个财主,宽大的脑门就像写着“钱多”两字。
  侯伯伯!赵海洋把手里一袋子野蘑菇递过去解释着,您比我父亲年龄大。这是老家山中采的,没有污染。
  见得老师,自又一番搅扰之辞。路上车辆堵塞,难免来晚。既然来晚,未多补课,便到午饭。如此这般,自然在赵海洋计算之中。那袋野生蘑菇,是特地让杜晓辉打电话,他老爹开车送过来。一位风度翩翩的上进青年,一番彬彬有礼的态度,一袋有价值却又不贵重的礼物。哪有不留人吃饭的道理?
  
  那是一顿充满感伤和温情的午饭。赵海洋慢慢地讲述了一段与当年雪天背着那个白衣少年的回忆。面无表情的说,那个人,飞雪,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找了他七年了!我很想他,很想再背背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孙教授放下筷子叹息,我曾经有个儿子,如你一般大。酷爱画画,最喜凤凰,却在一场车祸中无法涅槃。 每次我看着他留下的那幅《不死鸟》,我就想变成一只凤凰死去,替他浴火重生。
  说罢,掩面奔去,只有空荡的关门声在徘徊。
  侯伯伯却是一脸宁静,望着赵海洋出神。半晌说出一句话,海洋以后欢迎你常来。
  
  临走告别,侯伯伯已经很熟络的紧靠着赵海洋的身体。摸摸赵海洋的头,拍了两下赵海洋的屁股。趁赵海洋转身告辞之时,还亲热的锤了他的胸口几下,海洋,你真是个健壮的小伙,真羡慕你们年轻人的活力。
  赵海洋紧盯着对面侯伯伯的目光,陌生而又熟悉。一时间,想起了一个人。
  是的,那是杜晓辉。
    
  今天的一时兴起的回忆,令赵海洋心里很乱。喊上杜晓辉,去了湘江足疗城。这是第二次去。上一次是在酒醉之后,一种很奇怪的精力旺盛般的发泄。这一次却不同,心中无边的空洞,像一艘历经风吹雨打的帆船,疲惫的找寻着避风的港湾。
  小辉说,非得去那里吗?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去么?赵海洋反问着,感觉自己甚至有些衰老。要是你不愿意,就不去了。
  我愿意。小辉遥望着黄昏中归家的行人,声音低沉下去,细若蚊蝇的呢喃,我一直愿意跟着你。
  赵海洋还是敏锐的扑捉到后面的话,这也正是期望的结果。自己越是这样说,小辉越是不能不去。奢华的足疗城,不是所有人能消费。自从小辉的父亲在山中开了煤窑之后,小辉就成了厚实的钱包。
  赵海洋拉过小辉的手,并肩走着。地上两条影子,差不多长短。小辉的手紧了一下,温暖而湿润。一瞬间赵海洋感觉自己真的有些衰老了。那个曾经淘气顽皮四处打架的坏小子,玩命读书就为了跟着自己考进同一所重点高中,同一所大学本科。而自己却只是把他当成了找回那片飞雪的工具。
  你一直是我最亲的兄弟。比我家四个弟弟妹妹还要亲。赵海洋把牵着小辉的手用了下力,心里却涌起一丝慌乱。侧过脸去,指着街边卖花的人,故意笑着说,你看那个卖玫瑰花的,其实那些花都是月季。
  真的吗?小辉问道。
  赵海洋知道小辉问的是什么。月季还是玫瑰并不至于让他一双眼睛明亮起来。在暗淡的黄昏中,他那样神采奕奕。赵海洋心底一阵波涛滚滚的悲凉。七年前自己被那个白衣如雪的少年拔出泥塘却又打入沼泽,而现在自己用双手又将另一个人拉进来。自己还是那个单纯如水的孩子吗,即使遇见那个影子,那个影子还会为自己停留吗?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赵海洋冲小辉笑了笑,说道,月季的刺比玫瑰刺少,叶子一般也只有四五片,玫瑰是八九片。




15、第三章 女欢男爱

还是二楼那间满是灰尘杂货房,推开装着几个瓶罐的柜子,后面是一道与墙板吻合的小门。拉开,眼前是一道蜿蜒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的小房屋。
  赵海洋依然有种鬼斧神工的感觉。推开012号房门,暗香伴着一个柔软的身子扑来,双臂缠绕在赵海洋的脖颈上。赵海洋抬起手掌将迎上来的红唇挡住,轻笑。
  我是来做足疗的哦。
  我就是你的足疗。那女人反而将一只脚轻轻的勾住赵海洋的脚踝。
  赵海洋看着怀中这个娇小轻柔的女子,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中微微反光,额头恍惚有一层晶莹。脑海一惊,脱口而出,说,飞雪?
  
  马上又反应过来赶紧说,你不会就叫飞雪吧?
  她天真无邪的睁大了眼睛,笑了。
  没错,奴家就叫飞雪。一片两片三四片,飞到草丛全不见。公子见笑,奴家刚刚跟电视里的纪晓岚习得此诗。公子瞧,天色已晚,不妨奴家服侍公子就寝?
  赵海洋轻轻的在她要上捏了一把,说,既然如此,足疗却失雅兴!
  指指墙角迷你吧台的一瓶红酒,道,不妨先把酒淫——诗吧。
  呀,装的难受死我了!她终于忍耐不住,气呼呼的说,怎么如今的帅哥都这么怪癖?上回有个帅哥不让上床却只让聊天。老娘我好容易碰上个年轻英俊的,不要钱都愿意啊。所以百般挑逗,不料他被逼急了,居然说自己讨厌女人,只喜欢男人。到这里来只是为了陪自己的哥哥。。。。。。。对了,好像就是进门你身旁走过的那位。倒是蛮大方,啥也没干最后也给足了“炮费”。
  啪的一声,赵海洋手中酒杯掉到地上。冷冷的说道,你出去吧,把刚才那人叫到这里来。
  
  一会功夫,小辉走了进来,坐下,迷茫的眼睛。
  赵海洋灌了自己一大口红酒,平静的注视着小辉。微酸的液体缓缓流进胃里,有一些暖意。就像那个冬天,自己背着那白衣少年,雪花飘落到额头冰凉一片,心里却是冬日暖阳。嘴角却是点点苦涩。一时之间,小辉对自己的追寻,曾经只是以为明白,现在才知道答案其实就在小辉眼中火焰中。
  你喜欢我?
  不!小辉脱口而出。
  说真话!
  小辉却不回答,低下头说道,曾经有个男孩,我老是欺负他,其实只是为了引他注意。我不再顽皮,拼命读书,只是为了陪着他。后来却是他老欺负我,我却不介意。因为,我爱他!
  赵海洋把头深埋在枕头里,潮湿的液体是汗水和泪水。汗水,是背后的忍痛;而泪水只是为了用它遮盖那早已模糊的白色影子。无尽的思念,早已把白雪化成流水。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小辉身下起伏不定,眼中却望着赵海洋宽阔的后背,后背中间是一道树枝形状的疤痕,枝杈两旁散开,犹如漂亮的纹身。可以如此这般的赵海洋,刚才却紧闭双唇不肯接吻。小辉知道,他并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本不忍心,但是欲望却完全被树枝紧紧裹住,不能逃脱。
  以前赵海洋老是嬉皮笑脸的对自己说,我欠你太多。
  小辉知道,这一夜,再也不欠。
  
  
  早上走在回校园的路上,赵海洋老是吹着口哨。小辉很少见他如小孩子般的活波,心里有些迷茫,但依然满足。眼前一片蒲公英飞过,伸手去抓,却被风吹的拐了个弯,粘到赵海洋的嘴唇上。口水打湿了洁白的绒毛,就像一片雪在融化。
  
  赵海洋一愣,转而竟吃进嘴里。
  
  小辉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湿润。如果那真是那片雪,赵海洋的嘴唇会不会为此开启呢?
  
  小辉宁愿自己永远不知道答案。




16、第四章 再遇工头 (2更)

这一年中秋节到来之前。赵海洋已经成了学生会主席,这几乎完全归功于一个女人。成了自己干爹的侯伯伯,进而变成干妈的孙教授,地位与人脉的双重作用,学生会主席一职,囊中之物的一般简单。
  中秋佳节,校园里总会熙熙攘攘。前来探望子女的父母们,慈爱的目光让每条校园小径的气温升高。
  赵海洋带着小辉走在其中,如动物园里的两位游客。盛夏的衰势已现,曾经嚣张的蝉声流露着疲惫。很快秋天就要来了,这些浮华如同飘摇的油灯火苗,两指轻轻一捏,就会眨眼熄灭。只留下一缕飘渺的青烟。
  
  赵海洋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只知道叫做“工头”的故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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