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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东方夜总会-第27章

小说: 东方夜总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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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并不在过程中存在; 也许我不该这样说。 

但是啊; 当我能自然地碰上你的长眉; 
                  吻上你的嘴唇; 在交缠间抚上你的背; 用双足绞上你的腰; 那时我就会觉得快乐。 这点我不用说谎。 

由此我们还是维持这样吧。 不久; 就八年而已。 

已经过了二年了; 多忍耐一下子; 
                  转间就会过去了; 所以请不要满眼痛苦的看我。 

很快你就会得到解脱; 请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的痛苦。 

我已经向你笑了。 

我和你就像一个久远的长梦; 既然是梦; 就终有醒来的时间。 

请让我做做梦。 

我想我真个是醉了。 

拖移着脚步走路; 
                  在楼梯间又留下一道酒泉; 我在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 可只能落在柔软而寒冷的床上。 

就算是一只宠物; 
                  亦渴望有人来陪伴。 

真的是醉了吗? 我用脸擦着床单; 粗糙的触感却让人安心。 我每天都喝酒; 
                  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自己留在他身旁; 否则我将无法再忍受。 

有人说; 这是无必要的卑微; 俗一点说; 就叫犯贱。 

嗯嗯嗯。。。说这种话; 就是因为你不明白; 人终归无法永远都清醒。 

如果一切都能理清算好; 
                  那就简单多了。 你不懂;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过; 那是你的幸运。 

世界并不是加一减一就能算好的。 

也许是因为我比较伟大; 不就说施比受更有褔? 

突然一股酸气涌上口腔; 
                  哗啦哗啦就如洪水一样奔腾而出; 然后眼前一黑; 没有什么再和我有关了。 

如果就如关机一样理清一切纠缠; 
                  那多好。 

不过我明白; 不是不能; 只是我不愿意而已。 我根本不愿亲手切断一切。 

我情愿等待; 那就该付出代价; 或者说; 接受报应。 

然后我醒了; 一身酸臭。 
                  各种的污物滞在床单上; 发出阵阵异味。 挣扎着去拉扯那压在床下的一角; 半揭起的的歪成一个三角。 糟糕; 
                  好死不死全都吐在床上; 难嗅死了。 一想到这样我越发的用力扯着; 我不想让人发现; 我不想让人知道。 手劲越来越强; 
                  我感到自已快要成功了; 突然一阵晕眩; 空白一片。 

最后我发现自己连人带被滚在地上; 那痕迹都干掉了; 
                  也不知道其实过去了多久。 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脏兮兮的坐在地上; 我突然想问一个问题。 

喂; 
                  我多久没有看到你了? 



38 

料定最终会变成这样; 但仍竭力的去否定; 
                  是看不开? 还是根本就口是心非? 

分不清楚; 到底是知道了才做; 还是做了才知道。 

就要无法呼吸了。 我放下才刚刚举起的相机; 虚弱地按摩着自己的心脏。 明明想东西的是脑子; 
                  那为什么痛的还是心? 

不知道; 不知道; 或者是不想去知道。 

在镜头后我看似一个全神贯注的捕猎者; 然而心思却在数数目; 363; 364; 365。。。 
                  要来的终需要来; 很快又再一年了; 令人感到鼓舞。 

现在; 我根本搞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维持现状就好。 原来那已经是不错的了。 

日子越来越少; 我感到暴懆起来; 明明也没有可以干的事; 
                  但我就在那里团团转的不知要为什么。 老师叫我要放松; 咪咪叫我不要喝酒; 不清楚没做到那件; 可是世界依然混沌。 

也许应该承认; 我不行了; 我就要不行了。 

酸涩的痛楚在抽动着; 我皱起眉来停定; 
                  手仍是留在胸口不断的搓揉。 路旁的行人问我可好; 我摇摇头表示无恙; 她拖着的孩子歪起头看我; 还好有一个小小的生灵牵挂; 
                  突然令我倍感安慰。 

某程度上我任性极了。 

可幸生在不合适的地方; 有不合适的际遇; 
                  不然那种长着高鼻子眼睛长在头颅上的人; 一定是我。 

对他人而言是好事? 不对吗? 

啪啪啪; 
                  照着的东西终在某日消亡; 所谓的恒律。 但是; 我还是想要天长地久。 

发傻。 

看着天色; 
                  已经是不得不回家的时间了。 但我蹉跎着; 压根儿就不想迈开脚步; 我不要回去。 

很快我就知道那是某种预感。 

最后我的目光亦是随着车窗外的景色移动; 所有风景都在后退; 瞬速的离我而去。 邻座的老太太笑咪咪的看我; 
                  我便替她照了一幅; 她笑得更是开怀; 容易满足的老人家; 幸褔的人。 

然后呢? 
                  锁匙从口袋中掏出又往匙孔伸去; 我无心的听着咔的一声; 门大大的打开; 我惯性地把锁匙掉在玄关的鞋柜上; 
                  那是我最后一次那样做。 

接下来我才意识到; 灯早已亮了。 

急步的走入屋内; 我四下张望; 
                  不料他竟在大厅内來回绕着圈子转; 放在身后的手上垂着今早我才喝空了的酒瓶。 

「怎么来了?」我一手抚着墙壁作支撑; 另一手就去抽着刚才来不及脱掉的鞋子。 随意的掉在一角; 我走近他; 
                  袜子和地板摩擦出的静电啲啪在响; 恰成周遭沉默的陪衬。 

「哦; 刚刚经过就来了。」他用着极平常的语气说话; 
                  一边苦笑着举起手上的酒瓶。「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般海量。」 

我把膀子上挂着照相机取下收起; 
                  背向着他从柜子中又取出一瓶。「要来喝一杯吗?」动作间我问道。 

「好。」他显然有点呆住。「不过我们喝啤酒就好了。」 

于是我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入厨房; 
                  用脚踏上冰箱的门时我想; 这是怎么了? 这样就算是我们经已和好了吗? 迟疑着; 双脚突然不肯跨过这重门坎。 

直到他喊一声:「霜秋?」 

「来了。」我双手摇动着啤酒罐; 冷冰冰的湿润顺着手指流下; 
                  在地上一点一滴的化成圆状。 一会该擦地板了; 我想着; 又快步的走入客厅。 

把罐子伸向他; 
                  他生疏地接过后拉开就灌了一口。 我抱着罐子看他; 微微的低头只敢把眼睛上瞄。 

我们是和好了吧? 

「霜秋。」突然他的声音变了; 我浑身一抖; 就好像全身的毛被逆梳了一様战栗。 

不安的看向他; 
                  我细细的问:「怎么了?」 

觉得他把我上下的仔细看了一遍; 最后把目光凝定在我双瞳间。 
                  然后他冷冷的声音告诉我:「霜秋。。。我要结婚了。」 

手上的酒溅出了一些; 我别过他的眼睛说:「是吗? 
                  那就恭喜了。」 

良久的沉默在酒与酒间凝定着; 他一直盯着我半背过去的影子看; 
                  晃动罐子的声音传递着液体的滚动。 

「你就不介意吗?」突然一个问题打入耳窝。 

介意?。。。我几曾得到这种感情的配额? 我摇着头否定一切; 然后听到自己说:「没有那种问题吧? 反正; 
                  你结了婚后一样可以来我这里。」 

「不; 我不会再过来的了。」低呤一声; 他依着梳化椅背平缓的说着。 

「为什么?」抬高头来; 我毅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他目光深邃地看我; 我甚至不能动弹。 
                  酒罐已滚到落寞的一角; 流溅的液体滚了一地; 我呆住了; 就为等一个宣判。 

「房子我为你留着; 
                  你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他瞄了墙角的酒罐一下; 又把目光移回我身上。「不过今后我不会再过来的了。」 

「为什么?」我偏执地问着同一个问题; 那不像我。 

我应该当面感激他的大方; 
                  我应该微笑着送他出门; 甚至我应该开一个单身派对; 宣告着我的自由和快乐。 但我没有; 
                  我只是像个傻瓜一样问着毫无意义的问题:「为什么? 我并不介意。」 

「霜秋。」像极了向不懂事的孩子训话。「总有人会介意的。」 

介意? 是谁? 父亲? 
                  丈人?妻子? 亲信? 还是你自己? 我没有再问下去; 反正不在意的只有一个霜秋; 哈哈; 我。 

我想哈哈大笑; 跳起来指责着他的不是和自私; 可是我不能; 单是说出那三个字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甚至没有赶上在他关门前送出一拳; 只是坐在这里; 标示着我已遭受遗弃。 

傻子。 

笨极了。 

应该做的事很多; 要把地上的酒; 要收拾一下地方; 要打电话给老师说明天不能来; 要。。。突然我发现; 
                  最该做的是离开这个家。 

我无需再等待了。 八年? 哈哈哈嘻嘻。。。 一场笑话。 

然后我想起我对你真的已毫无用处; 我挥手把脸上的东西去; 太傻; 我以为自己是你的什么人。 

三年; 八年又怎样? 其实我根本不会放手; 想都没有想过。 

我。。。 话呜咽的卡在喉咙里; 
                  使人无法呼吸。 

我不想放手。 

迷蒙的走着路; 我七歪八倒的只带了一袋子东西远走。 
                  阿右和阿左上前栏我; 我轻轻的推开他们; 我说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 我没那个价值。 

我走在泥陷了似的路上; 
                  低垂的枝头阻着了我去的路; 厌恶的伸手拨去; 却被尖锐处割伤了虎口; 血流逝着; 但我却不感到痛。 

事实上我已不能再有什么感觉。 

印象中我拨了一通电话; 当日那个小信封皱在手心; 
                  我开口说:「妮妮; 我们吹了。」 

她只说了一句话:「霜秋; 我来找你; 你一定要活着。」 



39 

没有人会因为缺少另一个人而死亡; 这句话; 我完全同意。 

不过那只是在活着是活着; 望天打挂; 闲所无事; 过了一天是一天的和平日子下成立的句子。 

一旦在必须争取; 甚至是争夺生存的权利时; 比如是疾病; 比如是战争; 失去了另一个人; 
                  就没有生存的劲儿了。 

现在说来; 日子倒是颇安逸的。 

所以我还活着。 

很奇怪; 真的割断了以后; 反而没有等待时的痛。 后来我明白; 那是那时我预支掉分手的苦痛的故。 

债;我已还清了; 今后孑然一身。 

在妮妮的安排下; 加上我少少的积蓄; 
                  我们终于在以往向往的林村租住了一间村屋。 一幢三层的西班牙式建筑; 我们占掉了最顶上的一层。 下面是我们的邻居; 
                  陈伯和何太。 

认识他们时何太怀着宝宝; 孩子生下的那一年; 我二十八岁; 在离开他的第一年; 活着。 

陈伯和何太多年来始终搞不懂我到底是以什么为生的; 美其名; 他们叫我艺术家; 非常的抬举; 亦叫人有些汗颜。 

事实上我并不以什么以维生; 只是闲着也是闲着; 才继续在老师里帮忙帮忙而已。 对了; 在老师那里; 
                  他们叫我独立摄影师。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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