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娱乐的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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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杂事一箩筐

　　第二天一早萧炎离开了米兰，返回A市。
　　乾景华园。
　　萧炎一回家打开手机就看见了杜翰的N条催命短信和N通阴魂不散的留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回了短信说下午就可以开工，弥补之前旷工的损失，这才让杜翰经纪人消了气。
　　萧炎站在顶楼，凉爽的秋风拂过耳畔的碎发，院子里已有凋零的落红。
　　金色的子弹壳在萧炎葱白的指尖转动。
　　“迈克。”萧炎说了一个名字。
　　萧炎和凌冽合唱的《战神》主题曲的反响不错，杜翰决定让萧炎试着出个EP看看效果，如果好，就准备筹划新专辑。
　　对此萧炎没什么意见。
　　由于萧炎的外表因素，娱乐唱片界大师直接拍板说让他走重金属的摇滚风，尝试日本视觉系。
　　萧炎想了一下，和大师来了个热情的拥抱，说知我者大师也。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萧炎就在公司和制作室的前辈们商量着填曲和作词的事。
　　萧炎在音乐工作室打酱油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凌冽的短信。
　　凌冽（MINE）：伤口好点了吗？
　　萧炎：托你的福，还没好。
　　凌冽（MINE）：哦，没关系，我不着急。
　　萧炎：怒！
　　凌冽（MINE）：回来给你带礼物，绝对不会是国产的。
　　萧炎：···我要伦巴第奶酪。
　　凌冽（MINE）：嗯。
　　萧炎喜滋滋地放下手机，继续忙手上的工作。等萧炎把EP的事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凌冽也从米兰回来了。
　　两个人约在凌冽的家里解决了奶酪，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毕竟每年的十月份大大小小的通告总能把A4纸给排的满满当当。
　　首张EP单曲制作完成后，在即将发售的前一天，萧炎从销售部分出来，在返回杜翰办公室的走廊上遇见了新生代偶像歌手尹少奇。
　　尹少奇一身前卫和复古混搭的深色夹克，加上磨砂的牛仔裤，以及那国际流行的朋克风铆钉靴，配上一张冷酷的脸，看起来的确有着爆红的资本。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亦步亦趋的助理。
　　尹少奇显然看到了萧炎，他停下脚步打了声招呼：“萧炎，听说要出首张EP了？”
　　萧炎看过尹少奇的资料，知道同属弱水旗下。但除了合作过艺人之外萧炎并不是和尹少奇特别熟络。但是既然尹少奇主动打了招呼，萧炎也就给了回应。
　　“嗯，是要出了。”
　　“走的是摇滚风？”尹少奇拿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他。
　　萧炎不动声色：“嗯。”
　　“和我这一季的主打歌是一个风格呢，看来我们会成为竞争对手。”尹少奇的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萧炎这才明白尹少奇是来示威的，毕竟自己最近的人气对不少人都构成了威胁。
　　“很荣幸呢。”萧炎笑容满面地道：“能和前辈成为对手。”
　　“希望你有机会打榜，不然输得太难看就不好了。”尹少奇露出轻蔑之色。
　　每周的歌曲新上榜的歌手都会在周末进行打榜，以争取最高的人气指数。
　　“打榜么？也是，新人的曲子毕竟不比前辈的，前辈万一输了就不只是太难看而已了。”萧炎一向不会让自己吃亏，特别是嘴皮子。
　　“但愿等榜单出来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尹少奇言罢带着助理风风火火地走了。
　　萧炎轻描淡写地道：“原话奉还。”
　　等回到了杜翰的办公室，萧炎说起这件事。
　　“尹少奇有这么看我不顺眼？”萧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尹少奇？”杜翰想了一下，“我可以理解他对你敌视的原因。”
　　“哈？你不是应该给我伸张正义的吗？”萧炎看着自家经纪人给别家的孩子说话。
　　“尹少奇是《战神》的原定男三。”杜翰道。
　　萧炎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是使了点非常手段拿到拓跋魂的视镜资格的，看来即使尹少奇不知道内幕，对于错失票房和口碑都一流的《战神》，把怨气发到他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哦，是他啊。”萧炎后知后觉。
　　萧炎首张个人EP《肆无忌惮》推出不到三天，以令人张口结舌的速度迅速攻占各大音乐榜。音响销售门店更是不堪狂热的粉丝追问了有无萧炎EP的情况下，在门口张贴了缺货的告示。而张贴在门外的萧炎EP的海报也被人给顺手牵羊。
　　当杜翰将EP的销售业绩，MP3下载量和音乐电台的点击率反馈给萧炎知道后，萧炎只问了一个问题：“尹少奇的呢？”
　　杜翰瞟了萧炎一眼，发现自家孩子很记仇：“尹少奇的专辑主打歌《moonlight》上周是新锐音乐新歌榜榜首，最终还要看这周的打榜结果。”
　　新锐音乐榜算是音乐界最具权威的排行榜之一，每周都会邀请上榜歌手PK，以达到为自己性格博人气，拉票数的目的。
　　“时间？”萧炎丝毫不担心。
　　“三天后。”
　　“哦。”
　　“如果是上台打榜的话，服装和音乐舞台效果都会加强。”杜翰放下手里的最新歌曲业绩报表：“我知道你的歌不错，但作为新人，舞台感始终要弱一些。”
　　“你一定要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为了保险起见，今晚我会安排舞台表演的资深导师给你做专门训练。”
　　萧炎扁了扁嘴，以他在巴厘岛的那次舞台秀，他就不相信自己赶超不了尹少奇：“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都和小夕有约了。”
　　“工作重要，你说的。”杜翰选择无视萧炎的无理取闹。
　　萧炎不情愿地取消了和小夕培养感情的机会，于是邵文宇捡了便宜带着温谦夕看情人电影《泰坦尼克号3D》去了。
　　萧炎在导师威逼利诱下终于熬完了三个小时，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萧炎从法拉利里出来的话时候，看见自家灯火通明。
　　“凌冽？”萧炎开门进屋，自家的钥匙只给了凌冽，连邵文宇都没留着。
　　“回来了？”凌冽放下手里的杂志。
　　萧炎有点小无语，凌冽把这当自己家了，穿着拖鞋惬意地在沙发上享受闲暇时光。
　　“有事？”萧炎在门口换了双鞋。
　　“恭喜你的首张EP销量突破10万。”
　　“你打算庆祝？”
　　“不应该吗？”
　　“好像你比我还高兴，不知道凌少的首个单曲的销量是多少？”
　　“呵呵。”凌冽并没有接他的话茬，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缎面长方形盒子，“送给你的。”
　　“是什么？”萧炎趴在沙发的靠背上，从凌冽的背后拿过了凌冽手中的礼物。
　　MONTBLANC的　ONTBLANC钢笔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这个···好像是你用的那支吧？”萧炎拿着钢笔在手里细细地看，怎么看都觉得是凌冽母亲送他的那支。
　　“的确是的。”凌冽仰起头，看向后面的萧炎。
　　“还说我的礼物寒酸，你更抠门！”萧炎把钢笔放回盒子里，递还给凌冽。
　　“你不要？”凌冽有些惊奇。
　　“不要！”萧炎斩钉截铁。
　　凌冽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过。
　　“手很酸哎？”萧炎举着盒子的手在凌冽面前晃了晃。
　　“为什么？”凌冽沉声道。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二手的，不，三手的我才不要呢。”
　　凌冽缓缓地站起身，回头，看着那撒泼似地萧炎，眼里的温情流露出眼中虔诚：“可是我想送给你。”
　　萧炎一撇嘴角：“我又不是买不起。”
　　“我想听真话。”凌冽凝望进萧炎的眼里，那样澄澈的眼神让人心醉。
　　“这就是真话。”萧炎把钢笔盒子往凌冽手里一塞。却反被凌冽握住了掌心，那烫人的温度从凌冽的手心传来，萧炎有些寒凉的手指却在轻颤。
　　萧炎觉得自己的拒绝是对的。
　　“不要告诉我因为是我母亲的遗物，你觉得不吉利。”
　　“哪门子鬼话！”萧炎下意识就反驳了。
　　“那么就是你觉得太贵重？”凌冽挖好了陷阱，而萧炎就这么跳下去了。
　　“呃···”萧炎一时语塞。
　　凌冽看着窘迫的萧炎，把手里的盒子往萧炎的手里塞了回去，坚定而诚挚：“收下它。”
　　萧炎的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他怔怔地看着手心的钢笔盒，手里的分量沉甸甸地让他险些拿不住：“好。”
　　萧炎抬起头来，妖冶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呈现一片柔情蜜意：“凌冽，我可不可以吻你？”
　　凌冽还没有听清萧炎的话，或者说来不及听清楚。
　　萧炎踮起脚尖把脸凑了过去。
　　冰凉中带着一点温热的嘴唇贴上了凌冽因为惊惶而微微张开的嘴，像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没有进一步的深入，只是轻轻浅浅地触碰，没有任何激情荡跃，如静静的摇曳的月光。　
　　那种微妙的触感如一道电流打开了身体的每一个器官，在凌冽心中激荡出波澜。
　　萧炎默默地退开。
　　凌冽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对象是萧炎，那个让他时常心神不宁，甚至失控，变得不像自己的萧炎！
　　凌冽还在恍惚着，却在耳边听到了放肆而尽情的笑声。
　　凌冽回神的刹那，就看见始作俑者萧炎趴在沙发上笑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不止如此，一只手还不停地拍打着沙发上的抱枕。
　　凌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你刚才的表情好呆！”萧炎乐得在沙发上打着滚，一只手指着凌冽道：“哈哈，真后悔没有拍下来。”
　　“你在戏弄我？”凌冽难得危险地看萧炎。
　　“不然呢？”萧炎朝凌冽扮了个鬼脸：“谁让你设计我？”
　　凌冽挑眉，或许真的不该对萧炎太善良，他就是个小恶魔。既然萧炎没有认真，那为什么自己要纠结一个吻呢？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就算不是艺人，作为一个不算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也不会把这个看得太重。
　　“我送你礼物，你恩将仇报？”凌冽决定好好教训萧炎，以免他太肆无忌惮。凌冽一个飞扑就要逮着萧炎收拾他，萧炎窜的比兔子还快，翻了个身就越过了沙发，然后踩着拖鞋噼里啪啦地跑远了。
　　“伤残人士跑的到挺快！”凌冽揶揄道。
　　夜魅如歌。
　　萧炎把钢笔收进床头柜，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
　　清秀消瘦的背影孤独，在静谧的房间里，即使是暖色系的灯光也被笼罩了一层凄婉的哀伤，明明可以靠的更紧，却又再次狠狠地退开了，那条鸿沟是如何殚精竭虑也横跨不了的界限。
　　如海面上天地衔接那样的壮阔，却只有天与地自己知道，彼此的距离多么遥不可及。
　　凌冽~~一声悠长的叹息。
　　为什么要把这支钢笔送给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只能让我更早的把自己禁锢，束缚。
　　萧炎空寂的眸看着那张照片。
　　十字架的打火机如一个钢铁怪兽叫器着，银质的外壳闪动着属于KISS的嗜血与残忍，那凹痕的金属面折射出变形的人像。
　　


　　　　48、新歌打榜

　　周六下午，萧炎跟着杜翰去了新歌打榜的现场。
　　后台休息室的走廊上，萧炎远远的就看到了不可一世的尹少奇穿着锚定漆皮外套张扬地走向自己。两个人都没有停留，上周冠军尹少奇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警告意味的话清晰地传了过来：“祝你好运。”
　　萧炎不以为然地继续走向休息室。
　　新锐打榜是现场直播的，在一个能容纳上万人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