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永恒的赞美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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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环反复的不只是这句坏掉的话语，还有当时近乎坏掉的自己。
　　黑羽安临咬牙，脑海深处不断传来的这句话刺痛着他的脑神经，眼前的景象几乎快要模糊掉了……该死的血之哀开始将身为人类的理智和尊严吞噬。
　　失去了这些东西，混血种就再也不是人类了。
　　“可恶！我是……我是人类啊！！！”黑羽安临不顾腿上的伤口，抓起两把日本刀朝着巨龙跑去，赤红的火焰包裹住了通黑的刀身，烈焰燃烧。
　　如果连身为人类的尊严和理智都失去的话，那么黑羽安临真的就会变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了。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话，那他的世界，就此崩溃。
　　他举起刀，朝着龙类劈了下去。
　　红色的烈焰闪过，黑羽安临只看见被火焰焚烧的巨龙和被斩下的爪子，就连他的悲鸣声都听不到了。意识被黑暗所取代，但至少他还知道，他保住了身为人类的尊严和理智，他还是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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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塞尔学院的特殊病房外，校长昂热皱着眉头，严肃的看着病房里戴着呼吸器，旁边还有心电仪在检测着身体异常的黑羽安临。昂热看了看手表，距黑羽安临被执行部的人送回来抢救已经有整整2天了。
　　他看了看EVA送来的报告，安临的身上有大面积的烧伤，估计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使用言灵造成的暴走。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到底发动了怎样的言灵在失去意识后都还可以发动。想到这里老淫贼昂热抓住头发，不意外的看到又掉了几根。
　　时代变了，现在连个一年生都可以屠龙喽！
　　有些叹息的昂热拿起电话打通了那个常年宅在钟塔看XX的老基友……不对，老朋友守夜人的电话，不意外的听到对方带着些醉酒气的声音。
　　“我的老朋友啊，你是时候从酒精中毕业了。”虽然知道多说无用，但昂热还是习惯性的提醒了一句，“EVA有给你备份的资料吧？”
　　守夜人打了个酒嗝后说，“有，说起来那小子真是前途无量啊，一年级就去砍龙了。
　　“还不确定是不是遇到龙类了……一切要等他苏醒之后才能知道。”
　　“怎么？你那得意的催眠术不管用了？”
　　“是啊……”昂热爽快的承认了，“我怕那小子的脑补能力太强了弄出什么惊悚的东西”
　　“……”
　　昏迷的两天里，黑羽安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梦，不……正确的说看了很长时间自己的过去。其实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过去挺无聊的，把自己的人生重复看一遍没什么好玩的。
　　他一直是个很擅长骗人的家伙，但他不擅长骗家人朋友，只擅长骗自己和毫无关系的人……但只有一样东西，它把别人甚至是家人朋友都骗过去了。
　　别人都没有必要知道，那份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黑暗。
　　只有自己才能承受的黑暗。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次晚上，自己闲的无聊起来吹风，站在阳台上看着被阴云覆盖的黑夜，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很小，遇到酒徳麻衣还没多长时间，那该死的娃娃亲还没定下，自己也还没那么中二。
　　风刮在脸上的感觉让自己意外的清醒，自己趴在阳台上，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或者说只是在发呆，一个人看着外面的世界。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是个不认识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披着黑色的长袍，全身都是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奇怪装束。黑夜下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确实的知道他在笑。
　　“想一些事情。”他记得那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什么问题？可以问问我啊，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包括你的事情……”现在想想，那个人的口气还真和人贩子有那么几份想象。
　　“真的？”最要命的是那时候自己居然相信了，“那你能不能回答我……”
　　幼年时的自己已经有着一双不同于别人的黄金瞳，在黑夜下特夺多人眼球。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不是我到底是什么人，而是我到底是什么东西，记得以前这样把对自己下了个定义。不属于人类，而是将自己划为了东西。
　　现在想象，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记得几年后遇到的呆毛学弟也是这样定位着自己，况且到了卡塞尔这个怪物学院后自己就更不是人了。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
　　“你想知道么……？”那个人还是笑着，似乎对自己想说的事情了如指掌般，“我不会回避别人问我的问题，因为能问我问题的人很少。”
　　“所以我会回答你，如果你有失去一切的觉悟。”
　　“你是……………………………………”
　　那个人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那时周围静的可怕，黑羽安临也确定自己听到了些什么，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但是……
　　能确定的事情还是有的，那天晚上那个人所说的那些话，确确实实的成为了自己心中抹不掉的黑暗。沉重到不能让别人一起分担，只能独自一人承受下去的黑暗。
　　那份谁都不曾知道，不曾关心，不曾分担过的的黑暗。
　　他想，他需要永世承受那份黑暗。
　　即使他人不曾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可以进入假期了……我家大儿子可以客串了……咳咳，假期篇不会太长，我还要构思一下二年级怎么去调戏楚子航和凯撒咧……嗷嗷！各位多留点言吧！还有快点写出你们心中的言灵名称吧！序列98号的牛逼火系言灵！


☆、向着光

　　“混蛋校长！！！”
　　前往珠穆朗玛峰执行任务负伤的黑羽安临在被送回卡塞尔学院12小时后顺利苏醒，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从病床上爬起来，拿起拐杖冲到校长室门口用完好的那只脚把昂贵的红木门踹飞。
　　“混蛋校长，你就给我那点装备让我去屠龙吗？卡塞尔学院已经穷到连把屠龙宝刀都买不起了吗！？”狰狞着脸的黑羽安临完全把自己身上还有伤这件事忘在脑后，不过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一定问题不大。
　　“会长你的脚！还有肋骨不是断了两根吗为什么你还能动！？”
　　“这不是问题，我要相信我是拯救世界的凹凸曼所以肋骨断个两根根本无法阻止我的脚步！”
　　“会长你够了，你快点给我们回病床上躺着！”
　　老淫贼昂热一边喝着红茶一边看着联谊会的几个人压着黑羽安临的双臂不让他乱动，虽然他很心疼那用了十多年的红木门，但看到自己的学生平安无事他还是欣慰的。
　　“啊，安临你醒了么？”
　　“淫贼校长麻烦让我确认一下我的账户是不是多出了奖学金的金额，确认后我表示我暂时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
　　淫贼校长被嫌弃了……
　　淫贼校长昂热坐在校长室的沙发上，有些心疼的看着卡塞尔学院的账户上被那小淫贼黑羽安临坑去了一大笔钱，当然对于整个学院来说那只是比小数目，关键在于那笔钱是从校长的账户里扣除的……
　　不堪寂寞的淫贼校长打通了自己基友万年死宅牛仔守夜人的电话去求安慰了。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学院里都出现能从校长那里坑钱的人了。
　　黑羽安临此时乖乖的坐在病床上，很高兴的啃着苹果，看着账户上凭空多出的那一笔钱，心里欢乐无比。他啃得苹果是新闻部的那群狗仔送来的，联谊会这群穷光蛋才买不起呐！当然这苹果是作为得到了宝贵新闻的慰问品。
　　至于是什么新闻……咳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各位都懂。
　　“会长你上首页了耶……”负责值班的某联谊会小弟说道。
　　“我已经第三次上首页了早就不值得的关注了。”黑羽安临头也不抬的玩着游戏机，拿起新发布的爱丽丝系列乙女游戏，“呐呐，你说是攻略白JOKER还是黑JOKER？”
　　“个人看好黑……”
　　“是么？其实我觉得青虫也不错。”
　　“会长，你去执行任务看到了什么啊？”联谊会小弟布里吉加意识到好像说错了什么连忙摆摆手，“当然如果是执行部的机密不说也行！”
　　“完全不记得了。”低头玩游戏的黑羽安临说。
　　“啥？”
　　“完全不记得了。”还是没有抬头的黑羽安临重复道，“完全不记得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遇到了龙类和他打了一架之后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布里吉加语塞，“会长打算怎么跟校长解释。”
　　“所以我才先把奖学金坑来了。”黑羽安临再次抬起头，“布里吉加，你果然还是觉得攻略黑洞骑士比较好？”
　　“……会长你够了！”
　　黑羽安临没有说谎，虽然他现在的脑子里正充斥着新游戏，完全不想去思考自己到底在任务中遇到了什么。他只记得他和龙族打斗时的详细情况，晕倒后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就连自己怎么离开那里的都不记得了。
　　嗯……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不得了得东西，但却想不起来了。
　　这个想法才持续了一秒就被抛去了脑后，他继续低头玩着游戏。脑子充血开始玩乙女游戏的某二货完全没注意到又有个人进了病房。
　　“玩那种游戏，黑羽安临你果然是被龙族打到脑袋了么？”
　　“不错啊凯撒君你已经学会了中文的精髓骂人不带脏字了么？”黑羽安临难得从游戏中抬起头，“来来，凯撒君有什么慰问礼就快点拿来吧，玩游戏没有零嘴实在很无聊。”
　　“你还真不客气。”凯撒拿起一篮苹果就朝着黑羽安临的头砸去，“你的脑袋果然还是砸坏算了。”
　　“啊，怎么又是苹果啊？难道慰问礼就不能有点心意么？”轻松的接过苹果的黑羽安临拿出一个就啃，“还有想砸坏我的脑袋是不可能的，我的脑袋可是连龙类都弄不坏的坚固。”
　　“……”
　　“话说凯撒君我还真没想到你回来送慰问品。”再次回到游戏上的黑羽安临对凯撒说，“怎么了？是见到哪个漂亮姑娘不知道怎么追了么？要不要大哥我告诉你怎么追女孩？”
　　“……”凯撒无力的扶额，“先不说哪里来的漂亮姑娘，你会有追女孩的经验？”
　　“当然~”黑羽安临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很漂亮吧？”
　　凯撒点点头，手机屏幕上的女性确实漂亮，让任何一个男性都无法摇头或说不。
　　“她是我未婚妻。”
　　“……”凯撒突然觉得这世界好玄幻。
　　“不觉得失望么？”
　　“什么？凯撒君你文艺些什么？”
　　“我是说……”凯撒调整了一下表情，“你不觉得好不容易接近了这个世界原本真实的样子，但却忘记了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觉得失望么？”
　　“完全不觉得~”放下游戏机，黑羽安临耸耸肩，“我对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完全不敢兴趣，也不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会觉得很失望，遗忘是人类的本能啊。”
　　“老是想着自己忘了些什么很无聊，但老是想着未来也很无趣，我只要看着现在就行了。”黑羽安临摸摸头，“我和这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我没有血之哀没有必须拼命的理由，但我觉得我这次受伤也挺值的。”
　　“我听到了啊，虽然记不得在里面到底看见了什么，但我听到了……足以让我放下刀向着光屹立不倒的声音。”
　　“凯撒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