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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生世世 by 迟迟-第3章

小说: 生生世世 by 迟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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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会影响到我自己的选择。

  选主角,尤其是电影主角,最重要的就是人物整体与戏中的角色感觉符合与否。演技便是次要的了。选择专业出身的演员也是因为这可以让我不用去担心演戏基础的问题,转而专心的去将注意力放在人物的内在,整体,以及形象上。

  我坐在棚里翻看通过初选选出的五十名演员的资料。将我最感兴趣也是最意外的一份放在一边,而其它的分成两份。

  打扮成普通工作人员,走出棚子,我决定去看看选手们舞台下的样子。

  化妆间门外,迎面看见走出来的化妆师陈睿。

  陈睿看到我,公式化的微笑着向我介绍化妆间里的情况。里面的四十九人都已以化好妆,只余一人还没到场而已。

  我含笑冲他点点头。

  想当初,当我还是个高中毕业没大学上的小混混时,头脑一热,拿着自己写的剧本去找夏曛。当时夏曛的老爸刚去世,留下一个大公司归他管。我在他办公室里说的天花乱坠,连坑带骗的从夏曛手里要了三百万。刚筹拍第一部戏时,夏曛便指定陈睿来做我的主妆化妆师。当时他已经在业界小有名气,并且那时他片约在身,却极不情愿的被找来为我的戏化妆。戏拍了整整三个月,他压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可是现在的我们都已经是业界数一数二人物,与陈睿也成了极为默契的搭档。几乎我后来的每一部戏都是由他担任主妆化妆师。关于化妆方面,只要是我能想到的,他也都能想到,并且做到。经过岁月的磨砺,他的化妆技术也愈加完美,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地步。

  但有些时候,完美就意味着危险。每每想要换掉他,却总是舍不得,也找不到更合心意的。于是,他便成了我每部电影中比主角还要关键的一员。

  在化妆间里走了一圈下来,大致的了解了选手们都是些怎样的人。不出所料,只有那个我将其档案但放着的人还没有到。

  想他是应该在家睡饱了美容觉才会来吧……

  我将他的出场顺序移到最后一个。

  甄选开始。

  刚落座,夏曛就出现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新戏的名字叫做《焚沙》。讲的是一个女精神病患者和一名世家子弟的爱情故事。

  甄选每人都要表演两场指定的段落,均是男女主角的对手戏。

  第一段是整部戏里面情感最为激烈的一段。女主角在疗养院精神病发作,将男主角误认为是另一个曾给与她极大精神创伤的男子,当男主角得知那个男人就近在眼前时,失控的用枪指着昏迷中的那名男子。

  另一段却是两位主角心理隐藏的最深的一段,当时男主角并不知道女主角患有精神疾病,女主角也表现的相对正常,男主角隐藏着心中对女主角的爱慕,装作与女主角在街头偶遇。

  从这两段就看得出,其实整部戏出彩的就只有女主角而已。男主角就要选帅的,演技要好,可以预料到电影播出后,男主角的人气一定没有女主角来的高。

  前面二十四组演员已经表演完,我心里也有了大概,确定下男女主角的归属。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们了。我看了看身后已经表演完的演员们,再过几天工作人员就会陆续联络他们其中的一些人试镜。

  最后一对,令我惊奇的那人,会不会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呢?

  从化妆间的后台走进棚的一对男女。女的直发乌黑如藻,水灵的大眼睛,焦距却不那么明显。纤巧秀气的鼻子配上的椭圆的脸型,尖小的下巴,迷人的笑容,身材玲珑有致。身旁的男人更是万中无一的美貌,配上痞气的步子,桀骜不驯的眼神,仿佛是天生就该是站在摄像机前的。

  真不敢相信,那小子打扮起来竟然那么耀眼。

  能够在一周之内连续碰到三次,并且每一次都给我不一样的震撼的,也许只有眼前这人而已。

  7(3 Years Ago)

  相较于甄选,《焚沙》的开机酒会就要隆重的多。

  出席的不仅有剧组人员,媒体记者,商界名流,影视明星,公司老板……当然少不了那些我曾经亲手栽培过,现已成为家喻户晓的名星们。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到了。

  新戏的女主角若曦身着价值千万的白色蓬蓬裙礼服闪亮登场,裙摆上镶嵌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闪耀。刚一进来,便被众星拱月一般围在记者,演员,以及商界名流中间。养尊处优的若大小姐显然有些不适应,用眼神频频向熟悉的人求救。我举起香槟,冲她微微一笑。用眼神告诉她,进入娱乐圈,尤其是要做演员,早晚也要适应这些。

  在甄选时曾与她同组表演的季哲远收到她求救的眼神,耸耸肩,表示力不能及。拿起一杯香槟,消失在人群中。

  甄选那天,作为最后一组出场的演员,若曦与季哲远上演了一场令人印象深刻的演出。若曦虽然演技稍欠,但与戏中主角气质的惊人吻合以及与季哲远默契的配合,他们打动人心感情表演征服了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所以表演一结束,我便宣布了她作为女一号。而季哲远……虽然演技很好,各方面也都很突出,但气质与男主角相差甚远。他也就是小混混一个,在他身上体现不出什么贵族的气质,还需要好好磨练才行。后来就随便给了他一个戏份不少的配角。

  前有财阀独女若曦一入娱乐圈便令人惊艳,后有夏曛帮忙挡酒挡记者。我这个小导演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与那些人寒暄几句,我趁人不注意,躲进人迹罕至的防火通道。

  一进去,一股烟味儿就迎面飘来。

  好家伙!在防火通道吸烟,不想活了!我顺着烟味下楼,走到楼梯转角处。一个身影背对着我坐在台阶上,迷离的烟雾从他身前缓缓飘上来。

  “季哲远。”我叫他,“你不在酒会拉拢人,跑来这里躲什么?”

  那小子不回我话,我在他身后看到他动了动了动胳膊,将烟塞在嘴里深吸了一口。将还剩大半截的香烟摁灭在楼梯上。

  站起来拍拍有些发灰的西裤,转过身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怎么不再酒会上勾引大款,反倒在这躲起来了。”

  季哲远不做声,双眼像是要冒火一样的看着我。

  “怎么?我说错了吗?酒吧门口的那场‘以外’不是你亲自设计的吗?”季哲远的个子比我高那么一点,看他的眼睛需要仰头才行。

  “既然你都知道了,拍片子为什么还要用我?”他左边唇角上翘,双手插在裤兜里。模样像极了街边的小流氓。“却偏不让我做男一号,是因为我的演技不够好……还是……你在公报私仇?”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反问道,“公报私仇?你认为在娱乐圈里,会有‘公道’可讲吗?”

  “那么,在这个剧组,你就是公道喽?”他好笑的看着我,“那我是不是要好好贿赂你一下才行?”

  季哲远突然低下头,嘴唇贴在我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你……你你!!!”用袖子将嘴唇抹了一遍又一遍,“你有病啊。”

  “看看,看看……脸都红了,”季哲远站在一旁看我惊慌知错的样子笑,“你这样说自己不是同性恋都没人信。”

  他扬了扬手中的黑色物体。看仔细了,原来是手机一台。

  “我可都已经拍在这上面了。”季哲远说,声音一改他的混混腔调,优雅异常,“你说……我稍微将这图上我的脸稍稍的改那么一下,然后交道报社去,会是怎样轰动的效果呢?”

  “你……”我皱眉,可恶……居然被他摆了一道,“你无耻!交到报社的话你的演艺事业也都完了!记者可不会对被改过脸的照片感兴趣,虽然……被改的脸是配角的。”

  季哲远胸有成竹,道,“就算不改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是个配角。可是……尹大导演,您的损失可就大了!”

  “配角吗?”我镇定了一下,“你的目的不是这个吧?那就来谈谈你的条件吧。”

  8(Present Day)

  第二天,当阳光照暖床铺的时候,我被房子里细碎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想从床上坐起来,但腰部以下的感觉像是麻痹了一样,手上的绷带也因为昨晚剧烈的穿插而散落在床上。可能是因为昨晚手上用力太过,原本已经止住血伤口狰狞着,手掌上尽是血液凝固的痕迹。

  哲远?!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连人睡过的痕迹也无。想是他起床整理过了。

  他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想到这,我顾不上下身的疼痛,双手撑着跳下床,吃力的伤手刺痛了一下,好像又裂开了。

  随手在旁边捡起一件白衬衫套上。在衣帽间里找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哲远。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背对着我,正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箱子里收。

  哲远可能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停下动作,回过头来看我。

  “你醒了?”

  “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要走了吗?不多留几天?”

  “昨天就应该结束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我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房子里。”

  “利用完我就想走吗?”我苦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笙笙,我答应你和你答应我的,都已经做到了,谁也不欠谁。”

  我低下头,沉默,哲远继续道,“与其你这样不舍,拖下去。不如找一个真正以你两情相悦的男人。”

  “我们不是很好?”我又自欺欺人。

  “你是同性恋,而我不是。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因为你不是同性恋,所以不会爱我。还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不是同性恋?

  “我们就快要订婚了。”

  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激动,有点不明所以。但随即了然。

  “我们”不是我们。

  “那好啊,要我恭喜你们吗?”

  “不用了,只希望你不要给她什么压力。她已经觉得够对不起你的了。”

  “喔,那你走吧。”

  哲远每说一句话,便将我已经沈到底的心沈的更深一点。才明白,原来心脏被挖得越来越空的感觉,就像是我在无底洞中下坠,一直一直的坠下去。没有人能救我。

  要么,摔到底,摔得粉身碎骨。

  要么,深不见底,断绝一切,忍受饥饿,孤独致死。

  而这两条路,全都由人不由我。

  我与哲远,间隔着只有几步地距离。在上午照进来的炙热阳光下对望。终于,他收拾完几件平时最爱的几件衣物,合上箱子。我看向衣橱里面,剩下来的,全部都是这些年来我买给他的,伴随着它们的商标一起。这些,哲远一次也没有穿过,自然不会带走。

  原来,他放在我这的东西,少的可怜。

  哲远拖起他的旅行箱,走出衣帽间,又从我的身边交错过去。在我的衬衫上发现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用我几乎难以听见的声音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呢?我的手,还是昨夜的残暴?

  然后,我听到重重的关门声。以背对他,挺立的姿势。没有回头。

  曾经想过,真的到了说再见的这一天。我该怎么办。

  想过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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