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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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爷,是费老,费老叫我这么做的。”断断续续一句话说了几遍才听清,小孩子已经快吓到失禁。
“胡说八道!”
峰回路转。费老爷子脸色一暗,手中两个白玉球发出咳嚓一声脆响。
一个命如草芥小男宠,瞬间拉两个最有势力大佬入水,不晓得到底背后谁在操盘,一人一子,目的在于杀车保帅。
“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肥脸猛然起身,几步走过去。一把枪抵上男孩的头,黑黢黢枪口毫无人情味。
“小仔,洪兴帮飞龙出了名的不晓得怜香惜玉,你敢再张口胡说,小心分分钟都熬不过去。”肥脸声音阴狠犀利,原来除了这一身肥肉果然有些手段,怪不得由梁天一步步亲手提拔。
小孩子突然被他吓到哭出声,细细嘤咛如同蚊蝇,却再也发不出一句话。
气氛紧绷到似乎一拉就断,门前屏风后却突然转出个身影来,温温和和一张脸,连声音都不紧不慢。
“阿飞,不要吓坏小孩子。阿天很喜欢这小仔,改日将人送进去陪他。”
温如雪端端正正在八仙桌一角坐下,看戏一样瞥了眼眼前闹剧。
“阿天真的是去和阿sir喝茶。费老,你还记不记得赵文生,当年和阿天一起做古惑仔,分分钟抽西瓜刀砍人不眨眼,现在日日被人叫长官,真是不错。他还念着兄弟情分,隔些时日就叫阿天去喝一喝茶,也显得我们警民一家亲。”
原本抄手坐桌后看戏的两位大佬突然起身,礼貌和温如雪打招呼,看来已经表明态度。尖脸更不用说,肥猫一向自诩江湖儿女,入了帮就是真心实意为洪兴好。
余下的只有两个人,温四儿已经恭恭敬敬叫“二叔”,一杯茶下跪举过头顶,别人不知道时候已和这位亲二叔有过沟通,择日正名,名正言顺入温家大门。
温家栋算计十几年,实在难以从温如雪此处下手,曾经寄希望于温扬,亲生儿子拱手送人,小孩子却早就清心寡欲出国学医,烂泥扶不上墙。再寄希望于温梁,计划没开始,大儿子就分分钟死于非命。
温四儿做种子混迹洪兴帮好几年,好不容易上位,再搭上费老这条线,本想洪兴帮易主,再慢慢和温如雪耗,结果还是功亏一篑。费老狐狸临阵倒戈,想搞掉温四儿自己上位,却没想到温四儿也早变了心。
最难得还是面前这个瑟瑟发抖小孩子,谁晓得他原来也是温家骨血?温家栋儿子多,一人一个用处,却人人选择背叛。小孩子原本为温家栋做事爬上梁天的床,能杀掉梁天自然最好,可谁也不晓得期间发生了什么,最看不透原来还是人心。
这种话若让李牧来说,一定会说温家栋人头猪脑,他看不透人心,自然也留不住人心,半点都不如温如雪。
温如雪笑了笑,依旧是一双温和眼,他看着费老爷子,一字一句说:“老爷子也辛苦了大半辈子,算起来也是我叔伯长辈,从洪兴还在街头收保护费开始就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劳苦功高谁都不否认。所以费老啊,我在锦城有间花园大屋,今日后就送老爷子去养老,儿孙绕膝,你说好不好?”
这句话还有谁听不懂?温如雪早替这位洪兴帮开国功臣谋了路,举家软禁,毕竟人家真的劳苦功高。
费老爷子看着自己哆哆嗦嗦一双手,两只价值连城羊脂玉球都几乎要拿不住。
桌上茶水已经凉透,这场戏也演到末尾,温如雪探身将地上的小孩子拉起来。男孩子抬起头,眼里水光潋滟,却再不复刚才畏畏缩缩模样。一双眼睛清澈有神,正是梁天那日中意他时候的模样。
“好了,夜深了,那大家各自回家休息?费老,阿天说他已经叫人将夫人接到锦城大屋去,老来相伴最好,我羡慕的很啊。”
温如雪走时叹口气,身后跟着温四儿和男孩儿。出门时他特地抬头望了望天,阴沉沉黑云翻滚。
温如雪自言自语:“要下雨了啊,不晓得我家两个小孩子什么时候回来,出门有没有带伞呢,家里有小孩子真是很操心啊,时时刻刻都要挂念……”
***
李牧和温扬刚刚过了杆红绿灯老天爷就刷刷下起雨来,视野被浴帘遮了大半,面包车前老旧的雨刷慢吞吞开始工作。
车子刚刚转过一个路口缓缓停下,前方远处灯光若隐若现,李牧愣了一下,俯身亲了下胖仔额头,然后将小孩子和身上唯一一小包行李塞进温扬怀里。
“喏,胖仔若出事,我变鬼也要回来找你索命。”话音刚落,他就拉起外套冲进雨里,只留下一路水声作响。
脚步声一路远去,车里便愈发静谧。
温扬嗤笑一声,怀里这小东西软乎乎一团,脆弱到只够让人轻拿轻放。他拇指和食指夹住小孩子一张小胖脸左左右右反复看。
“唔,小崽,你老豆真的那么好?够他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消磨不完这情分?
你爹地和我说你叫李新城,红港啊,雨过天晴的时候说不定还真会不一样。”
小胖仔咕哝一下嘴角,大概嫌他烦,翻个身继续睡。温扬被这没心没肺小孩子逗笑,将胖仔放在两只大腿中间,然后发动车子回家。
这种鬼天气,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带孩子做保姆,但是不是还要恭喜自家老头子心愿达成?算了吧,他才十七岁,好男人好女人多得是,红港七八百万人口那么多,两条腿的蛤蟆都找得到。
☆、Chapter 58
第五十八章
李牧下了车子往雨里跑;前面恍恍惚惚一片光,晕在雨帘后面看不清晰。直到眼前景物越来越近;只看到一个茕茕孑立人影。
温如雪笑弯了一双眼;和往常一样伸开双臂叫宝宝。
和从前一样景象,十年如一日不翻新,一如肉肉麻麻粤语片;俗套老套却经典。
“温先生;你不是九死一生,”李牧湿淋淋走进,细白棉布裤子被雨水打湿透,修长笔直双腿若隐若现。
温如雪从身上脱下外套,将李牧从头到脚裹起来。他手长脚长衣服长,刚刚好改到李牧膝盖骨。
“是啊,九死,不是还有一生吗?”
李牧上上下下打量他,老人家全须全尾好到不能再好,挺到笔直的脊背,一双眼晶亮。
李牧叹口气,终于晓得事实如何,老头子日日算计,难道不怕头发终有一日掉光光?他仰起脸靠近温如雪,语气里带点微微的挫败感:“老头子,你自己说,我目前最不耐烦猜来猜去。”
他刚一靠近就被拖过去,温如雪两排牙齿轻轻一合,在他鼻尖儿上留下一串牙印。温如雪将人拉进屋,两个人一起倒进厅角沙发里。
李牧仰在温如雪怀里抬起头,襟口松散,露出雪白细滑一段颈,被温如雪埋首颈窝里深深吸进一口气,手掌从衣摆下面伸进去。
“温先生,你不预备和我谈心?”李牧伸手推拒,将老人家不规矩手掌从衣摆下面拽出来,黑白分明一双眼,看到温如雪都无处遁形。
“好吧,洪兴帮今日真的遇大事,九死一生太夸张,九生一死差不多。温扬要带你走,我事先早知道,你们两个小孩子筹谋良久,还想带走胖仔,老人家多可怜。”
温如雪两手掐住李牧劲瘦腰身,将人提到身上摆放整齐,两人同高同低平等对视。
温如雪亲亲李牧脸,老成持重眼角有几分得意:“宝宝,你要走我就让你走,可惜是你自己回来,再想离开也来不及。”
“温先生,你真卑鄙,我这样也中计,真是人头猪脑。”李牧仰起头捉住温如雪下颌,左左右右摇晃。
老头子轻笑一声,低下头去亲李牧手心,两个人多似缠缠绵绵一家人。
“哪里卑鄙?今日洪兴帮三年一届开堂会,阿天又大清早被阿sir请去喝茶,魑魅魍魉各怀鬼胎,若不是我心里想着你,恐怕万万应付不下来。”
老头子这样说简直不是卑鄙,而是理直气壮的无耻。
“应付不下来?你晓得我就肯定回来?我狠下心不顾你死活,叫你今后几十年孤孤单单,没儿子养老送终。”
“唔……”温如雪点头:“是啊,我今后日日向善,天天一炷香,拜菩萨地藏王,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好不好?你如果喜欢,我还能够以德报怨散财积德,昨日种种潜心悔过。你说这样好不好?你别走,好不好?”
李牧听他说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没理他,继续数温如雪罪行种种。
“温先生,你利用温扬骗我回来对不对?不管今日你那破帮里有什么事,你怕有阎王小鬼铤而走险,要挟我做人质,所以干脆放任我自己远远逃开,算准时间大概解决完之后又算到我自己会回来对不对?薇雅是不是也被你提前送走?一箭好多雕,长一张翻覆手,吃定孙猴子五指山。”
温如雪点点头,小东西一向聪明,一根线头就能捕捉到所有。
“宝宝,你晓不晓得……”温如雪将人抱紧,空荡荡大厅里只有两人声音:“求不得,不甘心,愤怒,仇恨,这些其实都是小儿科。你看一个人时时刻刻理智,防御好像一座钢铁城,不会喜欢也不会爱,可偏偏就是这种人,一沦陷就天崩地裂不管不顾,摧枯拉朽一般最容易一溃千里。”
良久沉默,李牧愣怔怔半晌,才意识到这是温如雪在说情话,这个黑洞一般老人家,终日叫人难以觅到他内心,此时居然亲自剖开了让你看。
血淋淋一颗心捧在手里,好像几毛钱便宜货,就这么交出来。李牧想,他今日终于看到温如雪这颗心是什么颜色。哦,原来也是一颗红艳艳赤子心,怦怦跳动,可爱至极。
“温先生……”李牧抱住温如雪肩膀,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你要是再年轻十岁,我一定不会再乖乖躺下让你上,我们换一换,好想尝尝你滋味。”
一句话果然说到老人家措手不及,代沟,代沟而已。现代小孩子真开放,这种闺房里的话随随便便拿出来说。
老人家实在很想问,你是嫌我老吗?可这句话此时此刻如何也难以问出口,果然,温如雪也有弱点,一条小辫子翘来翘去很好抓。
“老头子,我们回家好不好?”最简单邀约,隔着微微濡湿的衣物还能感觉到肌肤热度。李牧弹性十足两瓣臀在温如雪大腿上轻轻磨蹭,言外之意明显。
“好啊。”温如雪立刻答应。小孩子需要哄,爱人更要哄,老头子终于抱得美人归,自然心急如焚。
温如雪带人走出堂屋,这时候不知躲到那里去的人才纷纷出现,好像刚刚全都变透明,谁敢打扰温先生谈情说爱?
劳斯莱斯魅影,李牧再坐这辆车,居然心情完全不同。白手套司机打一把黑雨伞先要将温如雪送上车,却见温如雪躬身为别人开车门,微微笑模样好像上了年纪泊车男。
“温先生。”上了车,借着并不明亮灯光,李牧从湿乎乎口袋里拿出一只乌漆吗黑戒指套上,他说:“温先生,你早知我贪财,你看看,这一对木雕戒指不寒酸?再要一对好不好?要找名家定制,独一无二那种。”
“还有,我早就已经看好一款表。成女士马上过大寿,我要送他亮闪闪大珠宝,她说金寿桃好土,那我雕刻羊脂玉的给她好不好?温先生,你干脆给我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