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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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豆身子一僵,不明所以。
“我问你,如果我要把那个人弄到手,得花多长时间?”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也不敢回头看。他只知道,原本为他带来温暖的姚二少的指尖,此刻让他感到钻心的寒意。
“嗯?”
绝望地闭了闭眼,开口道:“一、一个星期……”
姚远发出一声轻笑,“好,如果成了,一个星期后,你回到我身边。”说完,他放开了手,站直了身。
勾唇,他才发现,目光柔和只是错觉,分明是冰冷才对。
真是有意思。
第9章 伤
温路宁下课后照例被“纠缠”了一番,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碰上其他老师收拾了东西要一起下班。明天是个周末,而且不需要补课,今晚便是最好的放松机会。他的课是今天最后一节,差不多也是可以下班了。
一位老师看到他回来,便问:“温老师,大家待会儿打算出去吃个饭唱个歌放松放松,你也一起来吧。”
温路宁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今晚有些事。下次吧。”
女老师略微不满地嘟了下嘴,“真是的,每次聚餐温老师都不来。今晚有事?不会是约会吧?”
他苦笑,“哪里有什么约会。总之你们玩得开心就好了。”
见他坚持,其他老师也不再多说。闲聊着依次离开了办公室。
温路宁整理完东西后,也离开了学校。他的车还没有修好,最近都以出租车代步。白辰倒是提起过借他辆先开着,被他拒绝了。反正也不需要出远门,出租车也方便。他这么持续了两天,甚至觉得打车要比自己开车简单方便太多了。
拦了辆的,温路宁对司机报了城东的一个地址。
城东是A市的郊区,有许多外来务工者住在那里。但也不少本地人。温路宁很少去那边,实在是那一片经济与市中心相差太多,又没有大型百货超市,一般很少有机会涉足。
大概过了有一个钟才到达目的地。
温路宁看着眼前破旧的小区,心里叹了口气。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了,第一次,是将夏微微送回来。
小区没有所谓的正门,更没有保安。走进去,道路两侧到处是堆积如山的垃圾。这个时间正好放学,很多小孩打打闹闹地跑过。倒是增添了些活力。越往里走,人越少,灯光越暗。在从第三个路口拐进去,很像城中村那种建筑,是一条狭窄而昏暗的小道。左边数第三户人家,便是夏微微家。
温路宁敲了敲门,过不久便来人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身材瘦长的女人,背有些微微佝偻。皮肤很是干燥昏黄,仔细看其实有着不错的五官,可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蹉跎岁月,就这样成了时间之争中的战败者。
太过宁静的气质让这个苦难的女人总是散发着淡淡的忧伤气质,她见到门口的来人,眉眼动了动,侧身让开,“温老师,您来了。”
温路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走了进去。
小屋只有三十来平方,主人在半空加了道隔板,再装上楼梯,便成了上下两层。只是这样的设计砍短了“一层”,伸手便能触及上方,让人感到压抑。屋内有一张简陋的沙发,温路宁坐下。女人走进狭小的厨房,出来时端了杯水。
“温老师,您喝水。”
“谢谢。”
女人在温路宁身侧坐下,不过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她看起来有些拘谨,像是在踌躇,直到温路宁喝了口水放下了杯子,她才开口。
“上次您说的事,我想过了……警还是不报了,打官司要钱,我们家的情况温老师也看到了,哪有钱去斗。再说,要斗也得斗的过。虽然您没说,但是我也能猜到,对方来头肯定不小。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唯有躲了……”说到后面,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儿,女人忍不住捂住脸哭了起来。可她担心吵醒女儿,又必须得压抑着嗓子不敢出声。
温路宁眸色动了动,有些动容。
他不是没有提过自己会给予这方面的帮助,但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被这个苦难却要强的女人拒绝了。她的话温路宁记得很清楚——“温老师给予的帮助已经足够多了,我们无以为报。我只想微微能尽快好起来……”
是啊,报警又能如何。告强。奸吗?可云色本就不是清白地方,夏微微也是自愿加入。白纸黑字合同写的很清楚,一没立场二没证据,就算告到法院,又能告出个什么名头。温路宁懂这个道理,这个女人也懂。所以她不争,不闹,不怨,只盼自己的孩子能尽快走出阴影。
温路宁很少有感到无奈的时候,可当踏进这间小屋,看到女人脸上愧疚与心痛交织的眼泪时,他是真的手足无措了。他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饱受风雨沧桑,可他从未亲身体验亲眼所见过。
他能做的,只有找来最权威的医生,去给予这个家庭微薄的帮助。
女人终究是没有拒绝。
温路宁将下午通的电话内容告诉女人,“医生说,幸运的是身体上没有留下疾病。实际上的伤害不深,但精神创伤比较严重。这个只能慢慢来,总会走出来的,放心。”
女人抽泣着点头。
温路宁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夏微微仍在睡眠中,他没有打扰她。女人坚持将他送出小区,一边走一边再三向他道谢。他阻拦无效,只好抿唇保持沉默。
刚走出来,一束灯打过来。温路宁向女人道别后,便上了车。
“等很久了吗?”
白辰一边打着方向盘倒车一边说,“也没有很久,主要是这地方没来过,有些难找。”
温路宁“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等到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大路上后,白辰才抽空看了眼他,问:“很累?你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身体没受到实质性伤害,精神上的比较严重。”
“嗯,精神创伤这个也比较麻烦,只能慢慢来,你不用着急。”
温路宁睁开眼,说:“我没有着急。”
白辰看他一眼,“没着急也别愧疚,这事错不在你。不要说我冷血,说白了她只是一个你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学生,在云色那种地方发生过的类似事情太多了,你比谁都清楚。”
“可是是我把她带走的,却没有再管她。”
白辰劝解无力,叹了口气。他知道温路宁这是走进了死胡同,像温路宁这么永远淡然自若的人偶尔也会感到疲惫,他除了叹气外真找不出其他词来感叹了。
“总之把你该帮的忙帮了,其他不要再牵扯更多了。”
温路宁抿唇不语。
“你找的是国内顶尖的心理学家,相信那个女孩迟早能走出来的。其他的,温路宁,不要再自责了。更不要把她当做别人。”
温路宁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就往窗外看,藏起了自己的神色。
白辰心里叹了口气,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挽救也来不及了,最终两人沉默地度过了剩下的路程。
第10章 搭讪
姚二少最近接了个新戏,角色是个杀手,在戏中是男二号。他心里记着某件事儿,便愣是空出一整个月的时间,将他的全部戏份赶拍完了。这要求是姚二少提的,但就因了“二少”这个身份,愣是没人敢反对。再说人家虽说霸道了些,可戏拍下来也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所以即便是刚获得某奖项最佳新人奖的男一号同学,也只敢在角落里恶毒地咒骂两句。
这种拼命十三郎的工作状态,最为感到的惊讶的只有两个人,许安平和莫北。莫北来劝他休息的时候,姚远臭脸一摆冷嘲热讽地把对方赶跑了。轮到许安平了,他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摆着架子暗讽他是不是跟莫北妇唱夫随。
许安平委屈地为自己叫冤,“我发誓我和莫北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姚远鼻子出气冷哼了一声,“就算你和他有一毛钱关系也和大爷我没关系。”
门外莫北手刚搭在门把上,听到这话动作一僵,脸色也白了一层。
许安平耸了耸肩:“听说你都快扎根片场了,我这不担心你老人家吗。真是欠你的,能不这么拼命吗?”
姚二少状似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不行。”
“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要追一个人。”
“噗——”许安平一口口水差点没呛死自己,“你说什么?追人?”
不怪他反应这么大,从小到大姚远身边的伴哪个不是自己凑上来的。姚远自己追人的次数五只手指数都多了,最多三个。他瞅了瞅姚远的表情,小心问了句,“说真的?”
姚二少连眼角都懒得施舍他。
许安平恢复正常,“咳,好吧。看来是真的了。那能告诉我是何方神圣吗?”
“温路宁。”
“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等等,你说的温路宁该不会和我知道的温路宁是同一个人吧?”
姚二少淡定地点了点头。
但许安平不淡定了,“二少,你没搞错吧?前两天你还让我调查人家呢,该不会是因为要追人家才让我调查的吧。那你早说啊,我就去调查他过去的情史得了,不需要花费这么大力气,跨越了半个中国去拉关系了。”
姚远哼了一声,“想太多了。”
“啊?”
“该调查的继续调查,这是两回事。”
许安平一愣,表情有些为难,“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姚二,说实话,我说这话你不要生气……我总觉得那温路宁不简单啊,你如果说就为了找找乐子,适合的人多着呢。你玩谁都行,非挑了这么个笑里藏刀面具比城墙还厚的,万一损失了些什么…也划不来啊。”
这是他的大实话,因为调查的缘故,他了解到的温路宁比姚远姚多很多。虽然信息不多,但也算积少成多,随着调查的越深,许安平越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姚远确实是在花花世界玩惯了的人,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对方外冷内热的本质了。很多时候,他都只当臭着脸的姚远是闹脾气的任性叛逆少年。
“许安平。”
忽然一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啊?”
姚远那双大多时候不是瞪人就是阴沉沉盯着别人的眼睛,此刻平静地望过来,然后就见他一笑,开口:“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
许安平立马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能从姚二少嘴里听到抱歉比登天还难,反倒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情绪,他走过去拍拍姚远的肩,说:“兄弟说什么对不对得住的。你想玩就玩了,但温路宁这个人,确实没表面那么纯良。总之你留个心眼吧。”
姚远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
温路宁过了平静的一个月生活,其实这次才是他已经习惯了的生活节奏。
这日上课,刚走进教室,他便察觉到有些奇怪。
虽然他不太认人,但至少记得往常前面几排坐的永远都是女生。可是今天……皱了皱眉,往教室后面看了看,果然,后面几排挤满了女生。平时只能委屈地待在最后的男生们今天终于可以翻身做主人,一个个都正襟危坐认真地不得了。
温路宁收回目光,走上讲台。
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