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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第28章

小说: 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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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路宁活了三十五年的人生中,还没试过被谁这样推开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姚远。一瞬间,他感到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是难受,似乎是酸涩。

    姚远很倔强,他推开温路宁的手后便硬撑着自己往外走。

    可姚远坚持,温路宁更加坚持。他压下心里复杂的情感纠结,抿了抿唇,上前握住了那人的手,支撑起对方身体大半力量。察觉到手中的手在挣脱,他加大力气钳制。

    姚远闷哼一声。

    温路宁陡然想起,姚远现在必定是很难受的,他的力气会弄痛对方……于是,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心虚地卸下力气,但又担心对方逃跑,不敢放开。最终只好虚虚地搭在对方的手腕上,一方面在下面托着,一方面对方若想逃脱轻而易举。

    幸好,姚远没再坚持。

    然而等到他要穿衣服时,死活不肯接受温路宁的帮忙了。

    “请你出去。”毫不留情地拒绝。

    温路宁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却察觉到语言的苍白无力。最终他只好默默地退出房间。

    等到姚远穿好衣服出来,他已经逐渐习惯了□的酸痛。只是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他一贯是骄傲的人,即便心中感到难堪,面上仍维持着冷硬。仿佛昨夜遮着眼睛认输的人只是一场错觉。

    温路宁的视线一直在姚远身上,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清粥小菜,先填一下肚子。但发现姚远避开他目光的时候,他无意识的目光一黯。只好出声,“阿远,吃些东西先吧。”

    姚远好似闻所未闻,经过餐桌便往门口走去。温路宁在对方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冷不防地伸手拉住了他。姚远本就是用自尊坚持着,突然被大力拉扯,身子顿时就失去了平衡。千钧一发之际,他一只手托住餐桌,一只手托着温路宁的椅背,才险险保留住了最后一丝颜面。可即便如此,也足够令他羞愧愤怒了,他的眼睛就好像要喷火,瞪着温路宁。

    温路宁却显得有些呆怔,盯着对方瞳孔中的自己,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

    “我……”

    “容温先生放我离开。”姚远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温路宁就好像被烫到一样松了手。随着他的动作,姚远眼神一黯,又立即被冷漠疏远代替。他松手站起身,继续往门外走去。开门的时候温路宁站在他身后,开口:“阿远——”

    姚远手已经握在了门把上,头也不回,说:“温路宁,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温路宁愣在原地。

    “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

    “温老师,下节是你的课,现在你还没来,是有事情耽误了吗?”是隔壁办公桌的女老师。

    “嗯……”温路宁头有些痛,边揉着额角边说:“今天有点不舒服,麻烦李老师帮我请个假吧。”

    “好。你注意休息啊——”

    温路宁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玻璃杯,玻璃杯摔在地上,因为有地毯而没有碎,但里面的水却洒湿了一片。

    是昨晚倒给姚远的那把。

    他胃有些疼,可能是没吃早饭的缘故。餐桌上的粥早就凉透了,一动未动。他只会做些简单的菜式,煮个粥煲个汤什么的。再复杂的就不会了。人家都是在独自生活的环境中被迫的改变,很多人更是练就一手好厨艺。可温路宁偏不,这么多年生活下来,他硬是坚持着远离庖厨。其实有什么意思呢?一个人买菜,一个做饭,一个人,一个人洗碗。永远都是一个人。他宁愿一个人在外面解决,还省去了几道工序。

    相比之下,年纪轻轻就跑出去开咖啡屋的白辰却有着一手好厨艺。用他的话来说,做饭是一门艺术。而且,是自己的艺术。所以即便没有人陪他一起欣赏,他也能自己沉迷其中。于是温路宁偶尔想改善伙食就会去白辰那里蹭一顿。

    人家改善伙食是出去吃,他反而倒是回家吃。

    温路宁觉得胃疼得厉害,甚至有些没来由地。他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没有穿鞋。一开始他还靠着沙发闭着眼,想着等这一阵痛过去。可好半天过去了,绞痛感仍旧那么清晰。他只好给白辰打电话。

    白辰有他家的备用钥匙,二十分钟后就急匆匆地来了。推门进来就看到要死不活的温路宁,赶忙上前。

    “疼得厉害吗?去医院。”

    温路宁脸色很难看,眉头紧锁,他指了指电视柜,说:“不去医院,那里头有药。”

    白辰很着急,他是知道温路宁身体的。前些年混得太狠,不小心就搞垮了。虽然后来各种养身条理,忌烟忌酒。可他也了解温路宁这个人,明着他不在你面前喝酒抽烟,背后呢?谁知道。而且这个人太倔强,偏生对医院有着本能地抵触,他既然这么说了,白辰再如何劝都是不管用的。

    白辰只好去找药,幸好温路宁家里向来由井有条,很快就找来了药。

    就着温水,温路宁吞下了两颗胃药。或许是心理作用,他很快便觉得好些了。胃还是痛,但没那么尖锐了。不过往往缓慢而长久的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做了什么,怎么又胃疼了?还是经常性的?”

    “不是——”

    “不是什么?”

    温路宁坐起一些,换了个舒服姿势,“不是经常性的,这次是偶然。”他顿了顿,又说:“我昨天和别人做了。”

    白辰呆呆的没反应。

    温路宁看他一眼,“和姚远。”

    一秒,两秒,三秒……

    “啊啊啊卧槽啊你开玩笑呢吧还是我听错了!!!”

    “耳朵要聋了。”

    白辰收声,表情严肃,“说,你是开玩笑的吧?”他等着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等了一会儿仍旧没等到,也就明白了。

    他用最迅速的速度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大脑进行火速分析,开口便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搞在一起的。”

    说完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上次我说来你家聚餐,你拒绝了我,不会是因为——”

    “不是。”温路宁打断他的无尽想象,“那次是真不方便,我有什么必要瞒着你。不过,他之前确实一直住在这里。”

    “同……竟然同居了?!”

    依旧是放大的分贝,震得温路宁耳朵疼。他懒得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

    而白辰此刻发现了另一个点,“你注意到……你说的是之前?”

    “嗯,之前。”

    “那你们现在是……分手了?”说到后面他心里一颤,信息量太大,表示一下子接受不能。放在其他人身上,当知道自己的好兄弟与一个……额,怎么说,总之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个对象在一起了,特别是当你知道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分手了。正常人都做不到白辰这么淡定的吧!他心想亏得自己心理素质强了!

    不过不愧是了解温路宁本质的好兄弟,下一句他问的就是:“你甩了人家?”

    温路宁给了他一瞥。这真是极富含义的一个眼神,看得白辰眼皮一跳。

    “很复杂。”

    有种智商被怀疑的感觉……

    “稍等……你刚才说,你们做了?”

    “嗯。”

    “你特意提出来,不会是第一次吧?”

    “嗯。”

    “不会在这之前已经分了手吧。”

    “嗯。”

    “……温路宁你可真是禽//兽啊!”白辰忽然大吼,“上了人家就不负责了!”

    “……”

    还是要说,不愧是了解温路宁本质的好兄弟,丝毫没有想到“温路宁被上”的可能。不过他也真相了。至于温路宁是不是禽//兽这个问题……有待考究。

    最后是温路宁受不了白辰的聒噪,将他赶走了。白辰大呼他白眼狼没良心,不过在他走前还是做了顿晚餐,让温路宁晚上按时吃。这么一闹,不知不觉都已经六点了。

    白辰走后,温路宁洗了个澡,窝回床上睡觉了,自然而然地无视了那句“按时吃晚餐”的叮嘱。

    *

    许安平找到姚远的时候,他正有一个人喝着闷酒。要不是平安说了他可能在这里,许安平也许都找不到他。这是姚远母亲去世后留给他唯一的礼物,一套房产。这个始终以冷漠面目面对儿子的女人,离开了,也只是留给儿子一份空荡无味的礼物。房子是郊区的别墅,姚远几乎不会来这里。但也没有卖掉。

    许安平联系不上姚远后在云色找了四五圈,着急得打给莫北,莫北犹豫的提出了一个猜测。本来不报什么希望的,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空荡荡的大厅连都灯都没开,就开了电视,放着不知名的节目,还是无声的。屏幕的光悠悠打在姚远脸上,十分诡异。

    许安平注意到地上已经有五六个空了的酒瓶了。

    “来,一起喝。”姚远发现了许安平。

    他皱着眉坐到对方身边,拿走对方手里的酒瓶,说:“再喝就要喝死了。”

    这样子的姚远,从来没见过。就连他母亲去世,他父亲带着小老婆回家,姚远也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他仿佛天生就是冷漠的,如果人生是一场局,那姚远便是站在局外看戏的那个人,无动于衷。不过正因为许安平了解姚远,他也知道真正的姚远是什么样子。他分明从来不会真正去伤害别人,却总是被人伤害。从小,从他的父母开始。所以许安平在将姚远当做最好的兄弟的那一天开始,他便下了决心。伤害别人的事情由他来做,如果姚远下不去手,他来做那把刀。

    “给我。”姚远沉沉的声音响起,伸手要夺许安平手里的酒瓶,被躲开了。他恼了,提高声音,“给我!”

    “再喝下去真的要死了!”

    “死就死了吧!”姚远劈头盖脸一拳挥过去,幸好他现在醉了,方向感差力气小,说是要揍人还不如说只是胡搅蛮缠地发酒疯,许安平侧头便躲开了。“谁他妈在乎呢!”

    许安平将手里的酒瓶往一旁扔,酒瓶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里面的酒洒了一地,也没人管。他又伸脚,把其他还没开启的酒瓶踹到够不着的地方。

    他以为姚远会大发脾气,会暴起,哪知道他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动作,什么反应也没有。

    小的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所有的小朋友都在一起玩耍,只有姚远坐在一旁。大家见他漂亮其实都想认识他,可是姚远太过冷漠的气质令他们却步。饭桌上,所有小朋友都在妈妈身边,享受着来自母亲的关怀。也只有姚远,面无表情的坐在一位优雅的女士身边,再漂亮的脸蛋也像失了生气一样。

    小小的姚远没有拿稳杯子,果汁洒了那位女士一身。那一刻小孩脸上的表情与现在的一模一样。

    茫然、无助而不知所措。

    许安平觉得心疼,就像很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孩子时,就已经开始心疼。

    “阿远……”

    姚远好像一个被人用线牵着的木偶,机械地回应,“嗯?”

    “如果伤心,就哭出来吧。”

    姚远的悲伤是那么明显,他不知道原因,只希望对方能好受些。

    姚远眼神黯淡地看着地板,可他看不清。他看不到自己,看不到别人,仿佛看不到世界。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哭的,却哭不出来。过了好一阵,他才慢慢开口:“许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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