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之七月初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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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凤接过月凌穆穆递上来的一碗酒,先一饮而尽了,暂时没有醉意,梨江一见,没有害怕,跟著也一饮而尽。
大约轮流著各喝了五碗酒,两个人的面颊都开始泛红,到了第十碗酒,紫凤喝完了这一碗以後就站不稳了,两眼一闭,就要往後倒,幸好紫苏把他扶住。
乡民们一见,高兴地呼了一声:“他先醉了!输了!”
话音刚落,梨江也一个站不稳,也要准备倒下,月凌穆穆赶紧扶住他。
“两个人都醉了……”央金索娜喃喃一句,接著朝人群里大叫一声,“多吉!送他们两个人回去!”
江曲多吉无奈地从篝火旁走过来,扶住了紫凤,带他离开了旷野,月凌穆穆扶著梨江,跟在了江曲多吉身後。
篝火旁,歌舞会依然在继续著,依旧有人在击鼓,有人在拉琴,歌声依旧不断,舞蹈的身影也是断断续续著,没有息止,火光照亮人们欢乐的面庞。
梨江的家,这时候,江曲多吉和月凌穆穆已经把那两个喝醉的男子费力地带上了楼,暂时将他们一块儿放在了最近的紫凤的房间内的床上。
事情办完之後,不说一句话,江曲多吉和月凌穆穆又离开了屋宅,返回篝火歌舞会去,继续融入喜庆的气息。
这个房间里,很静,只有两个大活人躺在床上,渐渐地,有一只手动了,抬起来,抓住了梨江的手。
其实,紫凤并没有醉,他的酒量不凡,十碗青稞酒只是区区,这只不过是他耍的一个把戏,他惯用的手法之一。
他身旁的梨江,却是千真万确地醉倒了,醉到不省人事,他摸著他的手,抚摸他的面庞,他皆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忍耐已久,如今就像是搭在满弓上的箭矢不可不发,紫凤侧身,一把拥抱住梨江,有过一次胆大妄为以後,这一次他也不怕,借著酒力,亲吻著梨江的面庞。
吻著他的唇一遍又一遍,一边热辣亲吻一边抚摸著他,这些丝毫都没有令紫凤满足,解开他的腰带,拉下他的裤头,亵渎他的胯下两腿之间,甚至是俯下身轻轻舔舐。
梨江莫名醒了过来,身下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他特意撑起上半身看过去,他还未醒酒,只在隐隐约约之间,看到一个男人,一个他所熟悉的男人跪在他的两腿之间。
在他迷迷糊糊之间,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脑子里分不清眼前是什麽场景,只是过了一会儿,有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服里,紫凤拥著他,亲吻他的颈项四周以及胸前的肌肤,他迷迷糊糊的,没有反抗。
当紫凤从他的後穴进入,交欢时的疼痛被青稞酒给镇住了,梨江因而没有感觉到半分的疼,双眼一闭,又很快地睡了过去。
外面的篝火歌舞会结束以後,月凌穆穆带著紫苏回来,紫苏本来打算去看一看兄长的情况,但月凌穆穆一句‘别管他们,酒过自然醒’让她打消了念头。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第一个睡醒的人,是梨江。
扶著昏重的头,另一只手缓缓撑起上半身,梨江的脑海里只有昨晚篝火歌舞庆祝会上的记忆,屋里的寒气在他的身上反映出来,他下意识地拉起被子往身上盖,只是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这是怎麽回事?从小到大,根本不曾精光著身子睡觉啊……
谜底,就在他回头看著身旁的刹那揭晓了──
躺在他身旁、面向著他而睡的紫凤,也是跟他一样,一身精光。
男人对於一夜春宵这方面,反应是很灵敏的,於是不经过犹豫,梨江就扬起手,干脆利落地落下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紫凤的脸上。
紫凤被疼醒,一手捂著疼处,另一只手撑起了上半身,疑惑地看著梨江:“发生了什麽事,干嘛打我?”
梨江面上很平静,但他的双眸里却已经涨满了怒火,质问紫凤:“昨晚从篝火歌舞会回来,你都干了什麽!”
“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喝醉了酒後乱性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而且那时候你也根本没有拒绝。”紫凤坦白,坦白的时候也找了理由袒护自己。
作家的话:
一切为了七夕节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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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18
第18章
梨江根本不信他,脱口:“我喝醉了以後能很清醒地知道你在干什麽吗?我一点都不知道怎麽去拒绝!我……真是越来越後悔当初把你救回来,因为你总是亵渎我!”
说著,他跳下床,抓起衣服穿上,抛下紫凤就走。
紫凤见势不妙,急忙解释:“我不是亵渎你!这完全是因为‘爱’啊……我爱你,梨江!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感情!”
虽然是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真话,但正在怒头之上的梨江根本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迈步一直走出了房间,没有回头。
紫凤搔搔头,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怕梨江把事情说出去让紫苏知道,因为紫苏也著迷於这个男子,不过他心里更怕的是这个男子从此记恨了他。
吃饭的时候,闲著的时候,梨江没有再与紫凤说任何一句话,紫凤叫他,他也不搭理紫凤,假装没有看到紫凤听到紫凤的声音。
紫苏看出了问题,趁紫凤过来陪伴之时,好奇问他:“哥,大夫他是不是在生气?”
紫凤瞥了她一眼,随口敷衍:“别瞎说。”
紫苏道:“他的样子就像是在生气,今天都不怎麽说话也不理人。”紧接著又忍不住猜测起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紫凤平静道:“要真是吵架了,你们还能没听见?”
紫苏又猜,“那……是不是昨晚你们比喝酒,因为他输了所以就心情不好了?”
紫凤无奈,为了不让她乱猜,劝道:“别瞎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既然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关心他的心情不如多关心自己。”
紫苏垂下头,抿著唇,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下午,下了很大的一场雨,梨江独自在外面,没有回来。
屋外面,遍地溅起水花,走出去,任何人都会被它弄湿裤脚。
紫凤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慢慢徘徊著,心里止不住地担忧著梨江。雨这样大,他是不是找到了躲雨的地方,还是被雨淋湿了?越是这样去想,担忧就越深。
终於,他收了原地徘徊,在房里拿了一件能挡雨的毛外套,举在头顶,独自冒雨跑了出去,再一次……违背了族长的命令。
在雨中,他奔跑著,很快穿过了长街,东奔西跑,心里没有方向,一直到他跑到了妙莲寺,终於在寺外屋檐下见到了那一个熟悉的身影。
梨江,站在屋檐下不动,抬起头,看到紫凤时,双眸平平静静。紫凤奔了上去,靠近他,脱口的第一句话已经透露出了担忧:“原来你在这里!还好找到地方躲雨。”
紧紧抿著的唇,半点动的劲儿也没有,双眸渐渐垂下,一切安静如初。紫凤看著他这样的神情,心底第一时间觉得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雨,一直从头顶之上降落,他不顾面前人对自己的态度,又说:“来吧,我接你回去。”虽然当真是一番好意,但梨江丝毫不想领情,一语一腔淡然,“不用了。”
他这样鲜少有的任性,令紫凤一时著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出屋檐之外,用毛外套挡在他头顶。
对紫凤这个举动,梨江心里很生气,不过当场发脾气跑回屋檐下去并非男子的作为,便不情愿地与紫凤一块儿赶回家去。
刚刚进到屋里,月凌穆穆走过来,吐一句关怀:“回来了啊……今天雨很大,没有被淋湿吧?”梨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就往里走,不理睬紫凤。
月凌穆穆接过紫凤手里的毛外套,甩了一甩,把绒毛上的雨露甩掉,丝毫没有发觉身边这两个男子正在闹矛盾。
梨江走进诊室里,紫凤也跟著走了进去,对他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梨江没有回头,坐下来,只淡淡道:“谈什麽?有什麽好谈的。”
紫凤走到他面前,说:“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误会?原来亵渎一个人在你心里只是误会?紫凤,你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紫凤。”梨江直直瞪著面前的男子,口气很是不友好。
紫凤无奈,别过脸,想了一下,决定这个时候应该向他敞开心扉,又面向前方看著梨江的面庞,认真道:“听著,我说的‘误会’是你没有明白我的感情。”
梨江同样是盯著他,同样是淡然:“我只是替人治病的大夫,不是治感情毛病的,为什麽要明白别人的感情。”
“梨江,你听我说……”紫凤心里再也把持不住镇定,急道。
梨江倏然起身,走到立在墙边的高大药柜前,随意拉开其中一个小抽屉检查药材,明显地,是不想听紫凤的话语。
紫凤偏偏缠著他,跟著他走到药柜前,还在说:“你听我说,我对你确实有觊觎,但完全是因为我爱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忌讳同性的爱情,至少有些事情很清楚──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我会对你负责任,并且不会放弃你!”
这番话,始终没有令梨江动容,他还是那样无动於衷,脸上仍然是一片淡然,但,对於正好偷听到这番话的月凌穆穆,却是极为震惊。
诊室里传出细碎的人语,她只是好奇两个男人在谈聊什麽,只是立在门前偷听,没想到刚听清楚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听到紫凤在向梨江表白。
发生在同性间的爱情,她是不懂,但她明白──紫凤,这个她熟悉的外来人,现在正在向她的丈夫示爱,正在抢夺她的幸福。
她向来对紫凤的美好印象,在顷刻之间彻底破碎了,她不知道以後面对这个男子时,该是用怎样的心态,恨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当做是亲人?
现下,她很期望梨江给他的回答是‘我已经有月凌了,我只爱月凌一个人’,她合十著,心里默默祈祷,久久,却是没有听到任何一句答话。
里面到底是什麽情况,为什麽会突然间没有了说话声?──好奇心催使她小心翼翼地掀起布帘一角,往里窥探,里面的情况当下令她怔然,她的手跟著不由自主地发颤。
药柜前,紫凤拥住了梨江,一只手捧著他的脸,深吻著,而梨江推著紫凤的肩,最後竟然是没有将紫凤推开,闭著眼,竟然是接受了这个吻……
月凌穆穆放下了布帘一角,转身,缓缓抬起发颤的一只手,捂住了口,低声抽泣起来,缓缓移步,走上楼去。
紫凤吻著梨江,越吻越深,欲火爬上来,沿著他的颈项亲吻,十指指尖甚至在他身上乱摸。梨江反应过来,把紫凤推开了,一只手抓紧了领口,微微低头,满脸通红著,“请你出去……”
紫凤看著他,无可奈何,一转身,干脆利落地走出了诊室。
傍晚,该是炊烟嫋嫋的时候,月凌穆穆仍是坐在房间里,没有动。梨江走进去,坐在她身旁,关怀道:“今天怎麽了,连晚饭也不做?”
月凌穆穆一直低著头,只是这样答:“我……不舒服……”
梨江一听,更加关心,“你哪里不舒服?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