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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直到爱将两人分离-第16章

小说: 直到爱将两人分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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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真的不适合我啦。」
  透看着纤细的手指上戴着很不自然的华美戒指,不禁笑了出来。
  「没这回事,这很适合客人您给人的印象啊。」
  像是避免被四周的顾客和店员听见一样,文乃极力压低声音,用开玩笑的口吻表演起她在工作时的实际情况。
  「如果我说,可以用一罐饮料的钱买下这枚戒指,您会相信吗?」
  「真的吗?」
  「我们店内的分期付款从每月三千圆起跳。平均来算,每天就只要花一百圆,这样不就是一罐饮料的钱吗?只要这么一点投资,就可以把这么漂亮的戒指带回家,简直像是在变魔术一样吧?」
  文乃宛如表演般的说明,让透感到相当佩服。
  「文乃小姐,你真厉害。」
  「呵呵呵,这是我们店里的教战手册啦。」
  透这才察觉,他也从背后听见「一罐饮料」这个词汇。
  「因为这种推销手法,阿宏才会说我们很恶劣。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说谎啊。」
  文乃洋洋得意地笑着。这种推销手法确实连一流店家也会这么做,所以这反而让透觉得文乃的不屈不挠很酷。
  「哎呀。」
  文乃突然睁大眼睛,视线望向透的背后。
  透跟着转过身,心脏一紧。
  森住那张若是沉默不语看起来就像在生气的英俊脸庞,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透没办法立刻打招呼。不过,这不是因为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很丢脸。
  森住不是一个人,而是和女孩子在一起。那个女孩子留着一头短发,和充满朝气的感觉很吻合。
  「欢迎光临。真难得,阿宏居然会来我们店里,还跟这么可爱的小姐一起来。」
  文乃露出灿烂的职业笑容。
  「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像是要掩饰尴尬一样,森住用粗鲁又冷淡的口吻询问透。
  「嗯,有点事。」
  透虽然露出笑容,却感觉自己的脸部奇怪地僵硬起来。他觉得这明明不是什么值得让他感到不安的事,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脸色逐渐发白。
  「啊,文乃小姐,我先走了。」
  当透匆匆忙忙地想要转身离去时,文乃却抓住他的手。
  「等一下,不是说好要一起喝杯饮料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男人都不可以爽约哦。」
  就像不希望其他顾客听见一般,文乃小声地悄悄说道。
  「这栋大楼的入口处不是有一家咖啡厅吗?你去那里等我。」
  透点点头,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十五分钟后,文乃来了。
  「让你久等了。啊,这家店的焦糖慕斯蛋糕很好吃哦。」
  文乃对透露出笑容,擅自帮透点了一份。
  「阿宏也真是的,突然带女孩子来店里,吓了我一跳。你知道他女朋友的事情吗?」
  文乃开玩笑似地询问透,透努力露出开朗的笑容。
  「不,我完全不知道。但像森住医生这种人,没有女朋友反而很奇怪吧?」
  「这个嘛……阿宏今年就要二十七岁,年纪也到了啊。」
  明明文乃自己也是同样的年龄,却说得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
  「不过阿宏都这么大了,却连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都搞不清楚。」
  透一瞬间无法回答。他觉得自己的脸色变得苍白,双腿也没有知觉。文乃边看着透的表情,边露出笑容。
  「不过,他不是来买戒指的,只是来买首饰啦。」
  可是,不管是买戒指或是首饰都没有多大的差别,重点是森住有个可以送这些东西的对象。
  「明明小透比那个女孩子还要可爱上百倍呢~」
  透听见文乃毫无来由地拿自己举例,立即露出假笑,歪着头表示自己不明白。
  文乃将下巴靠在交握的手指上,眼睛往上看着透。
  「你喜欢阿宏吧?」
  「什么……」
  「难道你刚刚看见阿宏带着女孩子走进来时,内心没有感到相当不安吗?」
  透一瞬间身体僵硬,接着连忙用力摇头。
  「才没有呢。哎呀,文乃小姐,请别说那么奇怪的话。」
  「咦,是我搞错了吗?那真是抱歉。」
  文乃很干脆地道歉。
  侍者送上红茶和蛋糕,话题就这么中断了。
  「啊,这个真的很好吃。」
  「我说的没错吧,这是不为人知的极品哦!」
  透一边装作被蛋糕吸引的样子,一边不断在脑袋里思考着。
  ——他喜欢森住吗?
  明明是自己的事情,透却不太清楚。况且,他觉得思考这种事情本身就相当不可思议。
  透应该是喜欢修司才对。再加上虽然只有短短一段时间,但是直到几天之前,他都和完全不一样的男性见面约会。十几岁的洁癖让他告诫自己,不可能有这种事。
  但是,透一回想起前几天森住安慰他的事情,就觉得体内产生纠缠不清的悲伤情绪。而且刚才看见森住带着女孩子时,他真的大吃一惊。
  「小透,蛋糕有毒吗?」
  见到透盯着蛋糕上大理石状的表面,文乃如此问道。
  「啊,不是的……」
  透一边把甜点送到嘴里,一边想了又想,窥视着文乃的脸。
  「那个……文乃小姐。」
  「什么事?」
  「呃,这只是完全捏造的假设而已哦!比如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嗯。」
  「但又突然察觉到,其实自己是喜欢另一个人……你觉得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可能可能。我在念高中的时候,常常发生这种事情哦。我曾经觉得有几个人很不错、很亲切、很帅,一下子就迷上他们。但也因此,在某种机缘下看见那个人出乎意料不好的一面时,那一瞬间真是让人觉得幻灭。」
  文乃笑着说,那真是让人怀念。
  「因为我当时认为,要像少女漫画一样,一次就遇到命中注定的对象才是正确的恋爱,所以觉得自己这么轻易说喜欢就喜欢、说讨厌就讨厌实在很随便。结果,我就讨厌起自己了。」
  「……现在不会那样子了吗?」
  「虽然也不能说没有,可是,因为我最近才终于明白,喜欢上一个人跟一直喜欢一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虽然现在会觉得这个人好温柔、那个人好帅,可是我已经不太相信这种直觉。」
  「你认为不会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吗?」
  「并非如此。喜欢上的那一瞬间,大部分都是一见钟情吧?不过,那不能当作一直喜欢的依据。」
  「依据?」
  「嗯。例如说,虽然有人会因为对方长得很帅就对他一见钟情,可是,很难因为这种理由就一直喜欢这个人吧?」
  「说的也是。」
  「不只是外表,个性方面也是一样。就算是因为对方很温柔才喜欢上他,可是一旦对方的温柔朝与自己期望相反的方向发展,这种喜欢的心情就渐渐无法维持下去。」
  透突然想起修司。
  「唉,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能够一直维持下去的喜欢,就是不管外表帅不帅、个性好不好,还是会喜欢对方。最主要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舒不舒服,也就是合不合得来。在失败了好几次、想了很多丢脸的事、多次陷入自我厌恶的这段期间,看人的眼光会越来越准,然后才会遇到这样的对象。」
  透一本正经地点头,文乃的嘴角浮现笑容。
  「虽然我好像讲得很了不起,不过我也没谈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啦。」
  「文乃小姐的男朋友是怎样的人?」
  「这个嘛……」
  文乃用手拄着下巴、望着上方,像在回想男友的事情。
  「是个没什么头发、有啤酒肚,个性很阴沉的中年男人哦。我的眼光很特别吧。」
  文乃像在开玩笑般说道,立刻中止自己男朋友的话题。
  「哎,小透。」
  「什么事?」
  「我跟小透是一伙的哦,别输给那种女人!」
  透笑着耸耸肩。
  「你究竟是指什么事情呢?」
  「什么都好。我支持你,我会为你加油。」
  如果透能笑着回应的话,这个话题就可以当成笑话结束。但是,文乃确实完全看穿实情。虽然透不肯轻易认输、想要抵抗,但又突然觉得无所谓了。
  透投降,低着头说:「反正不管我有没有努力,都没有胜算。」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我怎么可能赢得过女孩子嘛。」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又没办法生小孩。」
  透的回答让文乃笑了出来。
  「什么嘛,那根本没关系啊。」
  「有关系啊。极端来说,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我这样,那么人类肯定会在一瞬间就灭亡了。所以,我没办法赢过女人。」
  「这么说真的很极端耶。那我也来说个极端的比喻——反正人类不论怎么挣扎,再过几万年后肯定会灭亡。既然迟早会走上灭亡的道路,那就早点做想做的事吧。」
  「……太极端啦。」
  「这下子我们扯平了吧?」
  文乃笑着,手握着收据。

  为了节省电费,透若是能不开冷气就不会开冷气,也会随手关灯。透难得地也是有这些生活上的常识。
  但是,电视是例外。当他待在房间里时,总会开着电视直到上床睡觉为止。不管转到哪一台都无所谓,总之只要萤幕上有人,就能让他松一口气。
  透趴在客厅的地板上,预习星期一要上的英文。此时连续剧播放结束,插播天气预报。
  『——这一阵子午后常会下阵雨。就算白天很晴朗,也请记得带伞出门哦。』
  听完这段结论,透低声回答「知道了」,转身仰躺着。
  当透和家人住在一起时,他根本一点也不在意——但是开始一个人独居以后,他动不动就会觉得天气预报员和新闻主播这种语气,就像是在对自己说话。这是什么危险的征兆吗?
  透突然想起今天除了文乃请他吃的蛋糕之外,他就没吃其他东西。虽然他一点也没有食欲,不过吃点什么东西都好。透如此叮嘱自己,接着走向厨房。
  他把水倒进茶壶,放在炉子上开火煮水。但当他要拿出泡面时,突然吓了一跳。
  只见蟑螂的触角在和瓦斯炉并列的碗盘架边缘蠢蠢欲动。
  在这么新的大楼,而且几乎没有放什么食物的房间里,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常常出现?不知该向谁控诉才好的愤怒和恐惧,让透的脑袋一片晕眩。
  跟平常一样,向邻居求援的想法首先浮上脑海,但是透连忙打消这个念头。
  立刻就想依赖对方是坏习惯。
  透一边想着白天遇到时带着女孩子的森住,一边斥责自己。森住一定觉得很为难,他不能一直依赖别人。
  透紧盯着碗盘架,缓缓往后退。反手拿起放在走廊角落的杀虫剂,然后再次折回厨房。
  蟑螂还待在原本的地方。
  这种紧张感就像面对杀人犯,透紧抓着杀虫剂。没问题、没问题,只要喷一下就行了。
  但是,之后又该怎么处理?那个碗盘架已经不能用了吧?
  透的脑袋不断想着,这时,他突然察觉到自己连一声哀叫都没有喊出来。
  如果是和其他人在一起,他一定会大声喧哗且到处逃窜,但是今天的他从旁人眼光来看,肯定是相当冷静又泰然。
  他当然觉得很害怕,甚至可说是比平常还要恐惧,但是他一想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反而没办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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