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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娱乐圈]光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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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站在这就是在做善事,我看到你们俩就恶心,你知道吗?”
  “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楼梯间的门轰然打开,昏暗的头顶灯配上门那侧明亮的背景,勾勒出李寅启伟岸的身形。
  陆铭被这一声怒喝惊得顿时没了方才的气焰,他没想到李寅启会在这,就算想到了游霄和李寅启还保持着某种暧昧不明的关系,他也万万没想到游霄会把李寅启带到这里。
  一双眼睛闪动着依次划过游霄和李寅启的脸,那里面有厌恶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不服气。
  对,不服气。
  他父亲到死都在念叨着一句话——人一辈子能留下的只有一个好名声。
  病房里的那个女人,犹如一滴洗不掉的污点,毁了他父亲的一世清名,所以他来到这,心中没有半分善意,他只是想看看那女人的报应。
  但是现在,面对如此执迷不悔的李寅启,他更想看到的,是游霄的报应。
  陆铭最终没说一句话,而是忿恨地瞪了游霄一眼。
  游霄看不透那个眼神中的深意,大抵就是厌恨吧,反正陆铭对于他,从来也没有过什么别的感情。
  盯着陆铭远去的背影,游霄再没力气说什么,再没力气追上去。
  看着游霄满身满脸的疲惫,李寅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们再去看看雪丽姐就回家吧,你这阵子天天两头跑,别再累坏了身子。”
  游霄站在病房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回头朝身后的李寅启扯出一个笑,直看到李寅启点头,才顶着那副面容推门走了进去。
  雪丽姐没有睡下,而是撑着身子靠在床头,瞪着一双贼亮的眼睛,直直盯着门口。
  游霄一进门就对上雪丽姐的期盼眼神。
  她是在等陆铭,她突破体能极限地保持着清醒,只可能是在等陆铭。
  游霄想到这,心中又泛起一阵酸楚,可还没等他走上前去,雪丽姐就好像发了疯似得抓起果盘里的苹果桃子丢了过来。
  “我的铭铭呢?你个小杂种给我滚!把我的铭铭还给我!”
  事实证明,一个人若真是疯了,不光蛮力惊人,手段招式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李寅启晚游霄一步进来,见各种杂物合着咒骂声直飞过来,当下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可刚一近身,就被雪丽姐抄起保温杯,咣咣两下招呼在脑袋上。
  游霄这时也冲到了床边,一把擒住她那只抓着保温杯的手,才夺下凶器,又被她一口咬在手腕上。
  李寅启见状,也顾不上找什么工具,直接上手对付起了雪丽姐的铁嘴钢牙。
  雪丽姐抵死不松口,另一只手在李寅启手背上挠了几道血印子,也没把李寅启的手指抠出来,便反手在床头柜上一阵摸索,左右寻了件不知名的硬物,紧接着就以迅雷之势朝游霄砸了过去。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世界仿佛迈入了下一个纪元。
  雪丽姐的气力好似被瞬间抽了去,手也松了口也松了,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被褥里,一双眼仁也重新蒙上了一层雾气,只剩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小声念着:“铭铭,我的铭铭……”
  游霄望着李寅启,心中满是歉意,这个男人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头发有些凌乱,额上顶着一块红斑,手背上趴着三条血痕,手指上还沾满了雪丽姐的口水。
  视线中,李寅启也在他,但那神色显然有些凝重得过分。
  我是怎么了,你要这样看我?
  游霄还没问出口,就感觉一滴粘稠的液体流进了眼睛里。
  雪丽姐最后扔出来的是一把水果刀,好在那是一把折叠刀,不然,留下游霄眉骨上的就不会只是一条一厘米上的小口子。
  二人把雪丽姐托付给了医生,便双双坐进了清创室,一直到上车都没说一句话。
  李寅启双手握在方向盘上,食指依然习惯性地打着点,瞥了眼埋头坐在副驾座上的游霄,又瞥了眼游霄眉骨上那块显眼的胶布,他最终还是猛地一打方向,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对不起。”
  “我要听你说对不起干什么?”李寅启感觉这对话氛围好像又一下回到了他俩好上之前,立马调整了语气,“游霄,自打咱俩走到一起,我就一直没再问过你以前的事,因为我觉得那些不重要,跟我们将来的日子比,一点也不重要。可是现在我真的想问一问,你到底欠了他们母子俩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
  “虽然雪丽姐不是我亲妈,但她一个人苦了那么多年把我养大,我理应报答她。”
  “你把她当妈,但她只把你当做他儿子的替代品。”
  这句话,挑开了游霄心底一块深藏的疤。
  看着游霄眼中的悲怆,李寅启也觉着自己这话说重了,连忙把人一把揽进怀里。
  游霄双手紧紧地环着李寅启的腰,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沉默良久,才终于轻轻地开启了双唇。
  那段记忆在他心里埋了二十年,真的说出口时,他又好像变回了记忆中那小小的样子。
  游霄记事比较晚,所以他对自己的生父母没存下丁点印象。
  打从有记忆以来,他就是大人们眼中厌恶的小皮球,这家待几天,那家住几晚,可即便有人收留,也大多没什么好脸色。
  记忆中,他有个姑姑算是待他不错,收留了他半年多,性子也很温和。
  只是那位姑姑自己身子弱,生来便是半条命,说待他不错,也不过是没什么功夫搭理他。
  可有病耗着,身边带着个孩子总是不方便,于是有一天早晨起来,姑姑把他叫到身边,给他从上到下换了身新衣服,便把他托给一个熟人带上火车。
  游霄说他第一次走进曹家渡的弄堂,只觉得那蜿蜒的巷子看似没有尽头。
  那人带着他停在一扇木门前,还没敲,门就自己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时髦亮眼的女人。
  那便是年轻时的雪丽姐,她如此打扮,当然不是为了迎接她素未谋面的外甥,事实上,她根本忘了今天游霄会过来,而她赶着出门,是为了件更重要的事。
  简单交代了情况,两个大人都有事要忙,雪丽姐虽不情愿,但还是把游霄收留了下来。
  但她的收留,只是把人领回家,吩咐了一句“老实呆着”便把门锁上,又去忙起了她的大事。
  一个六岁的孩子,抱着自己的行李和恐惧,坐在那漆黑狭窄的楼梯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等就是一整天。
  游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是被雪丽姐踢醒的。
  那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女人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猛然想起了家里为什么会凭空多出来孩子。
  可当她把游霄从钻井洞一样的楼梯间里拎出来,开口第一句便是一声骂:“我自己的孩子不让我见,偏偏把你这个小杂种送来,是不是嫌我还不够晦气。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我打死你。”
  游霄被骂得抽着气蹲在墙角,身子抖得厉害,却再不敢出声。
  只得惊恐地看着雪丽姐随手抄起酒瓶,从桌上喝到床上,又喝光了一整瓶。
  床上的女人渐渐模糊了意识,游霄却依然不敢动作,即便又饿又冷,他也只是那么提着一颗心呆呆地看着,然后,他看到那女人半睁开眼,痴痴地望着他,含糊地喊了一声:“铭铭,到妈妈这儿来。”
  游霄就这样,躺在雪丽姐怀里度过了他在曹家渡的第一个夜晚。
  其实游霄从来就知道,雪丽姐要的不是他。
  可儿时的无助和对温暖的渴望,让他别无选择的变成了陆铭的替代品。
  他在雪丽姐的微笑和关爱中,不停地催眠自己,因为如果他不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那么,哪怕是那些微薄的幸福,也仿佛永远不会降临。
  李寅启被游霄搂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知道游霄在害怕,怕再次回到二十年前,回到那个没有人会回答的楼梯间。
  我懂了,我都懂了。
  你是因为怕仅有的都失去,才会放弃争取。
  所以你现在抱着我,到底是花了多么大的勇气。
  李寅启拧着眉头,吻在游霄的头发上,然后用哄婴儿入睡的轻柔声音说出他的坚定。
  “游霄,在我这里,你就是你,就算所有人都希望你是别人,我还是希望你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波将平一波又起

  游霄睁开眼的时候,李寅启依然保持着将他拥在怀中的姿势。
  他们昨晚回到家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紧紧相拥着,睡了一夜。
  曾经那个温暖的源泉,怀里搂着他,心里记挂的却是自己的孩子,可眼前这一个,无论醒着睡着想的都是他。
  想到这,游霄心中一阵暖,伸长脖子凑上去,照着李寅启的嘴迅速地亲了一口。
  见李寅启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他又连忙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你当偷着亲完然后装睡就不用付钱吗?”李寅启眼中眯着坏坏的笑意,手上一用劲,就拉着游霄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身上。
  游霄自然知道这付钱的含义,而且以李大总裁的商业头脑,一句话的功夫说不定已经把利息和精神损失费都连带着算出来了。
  所以说呀,干嘛偷着亲?本来就是自己的,光明正大地亲呗。
  所以说呀,干嘛装睡?亲就亲了,亲醒了就该直接睁眼瞪着他。
  游霄心中一阵后悔,可后悔归后悔,你倒是先睁眼啊!
  李寅启这边看着游霄蹙着眉头闭着眼,一脸的挣扎,还以为这小东西想玩抵死反抗,当即在总费用里又加上了滞纳金的条目,然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游霄这一周除了工作基本都守在医院里,雪丽姐又不是盏省油的灯,李寅启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所以一直忍着。
  可这一大早的游霄上来就是一口,这简直就是往汽油罐里丢了个火星子,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面对来势汹汹的吻,游霄不一会儿就被亲得天旋地转,嘴巴好不容易得了空,忙着连抽了两口气。
  随着新鲜空气灌入脑中,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个……咱们稍微快点行么?我一会儿还得去医院。”游霄声音很小,他知道这时候说这话是有多扫兴。
  果然,下一秒,李寅启就停下来所有动作,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略显蓬乱的头发,搭配着一张谈判桌上的严肃脸孔,让游霄看得有些心惊。
  可游霄还没来及把自己藏进床垫里,就听见李寅启操着极其郑重的语气,说了一句:“不要再去医院了。”
  “啊?”
  “我是说不要再去医院看雪丽姐了。”李寅启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郑重强硬,看着游霄一脸的不解,他接着补充道,“我会交代医院给她用做好的药,我会给她请最好的护理人员,就像你说的,她养了你,这是咱们该报答她的。但是,我不想让你再去看她。二十年,你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她却从没给过你感情,我不能让她一直到死还用这种方式折磨你。别说你不疼,我疼!”
  即便是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他也能把这话说得如此义正言辞。
  游霄望着李寅启坚毅的眼神,突然感觉眼内一阵胀痛,他哭不出来,可那里毕竟藏着他憋了二十年的委屈。
  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眼中一汪水汽化作满满柔情。
  如果欠的是钱,总有一天能还清,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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