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dise never rains-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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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别管,只要没事了就好。”
则豪仍旧埋头嗅著Todd身上泛滥的情欲的香,漫不经心的回应真鸿文这显然多余的话。
Million是鸿文手下最得力的人之一,但却在几天前他负责的赌场里,做庄家的时候,被人抓到出千的证据,鸿文还没弄清楚是怎麽回事,警察就带走了Million。
律师交涉的结果是Million比较倒霉,LV的新市长刚刚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立志杜绝赌场中庄家作弊的现象,Million正撞在了枪口上,不,不是枪口,是炮口。
鸿文想尽了办法找人,才勉强争取到保释,但保释金异常的高……
Million是李家的老臣,也是功不可没的人,即便是鸿文,也要尊敬他,虽然不知道他怎麽会犯这麽蠢的错误,但,把他弄出来,的确是当务之急,只是上亿的保释金,鸿文实在想不出办法,除非卖掉公司或者几个生意比较好的场子。
他一开始是想这麽做的,本来他也对李家的未来没什麽兴趣,则豪却坚持不同意,并且悄悄的弄来了大笔的钱,偷偷把Million保释出来,等一切办好之後,才告诉鸿文。
钱,自然是从他父亲那里借来的,等事情解决之後再还回去就好,鸿文相信Million是无辜的,而则豪相信鸿文,所以,他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让一个为李家打拼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在监牢里迎接春天,实在是不人道的。
“则……我……受……你……”
我受不了了,你进来吧……想要……你的……虽然恨你,想杀了你,想让你生不如死,可是没办法,身体需要你……则豪,你是一种毒品,强制性的上瘾,等到有一天我必须戒掉的话,或许会有痛苦的戒断反应吧,不过,男人,不是都一样,关则豪和别的男人,应该没什麽区别,如果现在进来的不是你,而是鸿文,其实也没什麽不同,我只要,获得满足就好了,对吧……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Todd没说完的话,他懊恼的把脸更深的埋进则豪的颈子,黑暗中能嗅到则豪的体香,淡淡的男性的味道,霸道却又不失温柔。
“嗯?嗯……这……”
鸿文原本懒洋洋的拎起听筒,颇为无奈的听著里面传来的噪音,十几秒之後,那双慵懒的凤眼,凌厉的瞪大,拎著听筒的手指,也下意识的捉紧,半晌才缓缓转过头,看著则豪,声音不大,却足够唤回则豪的意识。
“哥……Million他……弃保潜逃了……”
“什…………”
“啊……”
则豪留在Todd身体里的手指勾紧,引得Todd崩溃的叫出声,痛苦却盖不住快乐。
“……他的家人呢?”
则豪的脸沈下来,静默了一秒,立刻抬起头问鸿文,问过之後,便像是後悔似的自语,“算了,不用问了,肯定已经……”
“已经失踪了……找不到……”
鸿文向电话另一边的而你询问了一下,之後回答则豪。
“我就知道是这样……”
则豪了然的摇头,唇边泛滥一抹苦涩,他用几秒锺的时间就认清了事实,显然他被算计了,被算计到人财两空,钱搭了进去,人还消失不见,真蠢!
不过……
“Million为什麽会,这麽做,他不是对李家绝对忠诚的人吗?”
不甘心的追问鸿文,而鸿文已经放下了不能带给他任何解决办法和希望的听筒,茫然的躺回椅子上,一双眼空洞的注视著天花板,呆呆的出神,没有理会则豪的话,也听不到Todd欲求不满的急促的喘息。
过了很久,久到则豪快失去耐性,他才缓缓的开口。
“哥……我有一种直觉……”
“什麽?”
则豪在Todd的腰间狠狠捏了一下,才让不断躁动的小妖精老实下来,这种时候,他可没心思陪Todd闹。
“他回来了……”
鸿文小巧的唇展开,脸上,画卷般的笑容,有些伤怀,却又有些释然,终於还是回来了……
“谁?”
则豪皱皱眉,鸿文这样的神情,难道是烨轩?
“白……他回来了,一定是的……”
那个如同兄长般指引他疼爱他却在他坐稳江山之後安静离开的人,那个,他似乎在这世界上,唯一认定的亲人,曾经他就有种感觉,白会回来。
“那是谁?”
完全不同於烨轩的陌生的名字,则豪专注的聆听鸿文的话,连怀里的Todd身体骤然的僵硬都没察觉。
“是我的……老师,一个了不起的人……除了他,世界上没谁能让Million背叛李家,背叛我……”
……
苦涩,唇边泛滥……是啊,他只是他的一个老师,他只是一个了不起的人,Todd刚刚支起的一双大耳,在听到鸿文的话之後,没精神的耷拉下来。
他有什麽资格期待呢,曾经他那麽的高贵那麽的不可一世,鸿文都不曾流连过他什麽,现在,他堕落进肉欲的泥沼,活著只剩下吃饭和与则豪上床,这样的他,还有什麽资格去期待!
鸿文,那麽干净……而他……
“啊……我好像听你说过,是你喜欢的人?”
则豪把Todd似乎没了力气慢慢下滑的身体向上拢了拢,Todd很在意吗?鸿文口中的白?
这句话,其实不是他想问的,他记得自己朦胧有那样一个印象──这个白,是个和蔼却狡猾狠毒的老人,不过Todd不知道,他或许会从鸿文那颇为感伤的口气里擅自推理,以为白是鸿文的恋人吧,Todd他……爱上了鸿文??
“哥……不是,他只是我尊敬的人而已……”
鸿文苦笑著摇头,他也怀疑过白和烨轩是不是同一个人,但又有那麽多的证据告诉他──不是……
……
尊敬……呵……鸿文……我该知足吗?应该的吧……但是为什麽,这麽苦呢……到底你心里,只有烨轩一个,而我……
尊敬……真好啊……
“哦……那烨轩也不是?”
感觉那双一直软弱无力的小手捉紧了自己的衬衫,则豪不动声色的继续著这个话题,Todd,如果我说的话,你或许不相信,现在,你自己来看吧,来看鸿文的心,他的心里,只有烨轩一个,不会也不可能再有谁,即便你再小再柔软,那里也早没了能容纳你的空间。
“哥……烨轩他是我的爱人,我……”
鸿文的余光瞥过因为欲望而颤抖的Todd,顿了顿,笃定的说,“我唯一爱的人……是烨轩……”他刻意的强调了“唯一”,然而这句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给谁听。
……
强忍的眼泪崩溃,淹没一颗心凌乱的碎片,压抑著啜泣的声音,将脸埋在则豪的肩上。
他一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但一次次的,一次次的被拒绝被推到门外,他也承受不来,鸿文,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拿他当作人的存在,第一个给了他一方柔软的存在,第一个,他想要真正得到的存在……就因为他一时的犹豫,一时的不敢靠近,他就……再没有後悔的机会……
鸿文哪……我……爱你……也想要你的温柔和你的吻,为什麽那麽吝啬,我,什麽都可以给你,而你……却吝啬连哪怕一点温情都舍不得分给我,烨轩,真的那麽的……重要吗?
如果那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是我的话……如果我不是那麽多疑又那麽谨慎……我是不是可以……成为被你装在心里装的满满的存在呢?七年了,还是不能,给我哪怕一点……
鸿文,我,天真的以为,在你同时失去我和烨轩之後,你会看清楚自己的心,会明白你需要的你爱的你不能离开的是我,鸿文,我等了你七年,七年间一直背著烨轩留意你的消息,只要你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想要找我回去的意思,我也会飞回去,但是……七年,你不停的找著烨轩,不停的忏悔自己曾经的罪,却根本没有……想起我一点……
既然根本不在意,那又为什麽,这段时间,在我的身边,那麽的温柔体贴……一直照看关心我的……不是你麽……在该死的关则豪不在的时候,你不是……常常的跟我聊天,照顾我麽……为什麽……
“Todd他……”
鸿文眨眨眼,即便是视线里的一小角看著Todd,他也能察觉其中的不寻常,Todd的肩膀抖的太厉害,似乎隐约哭泣。
“没事,刚刚在发浪,被你的电话打断了,现在欲求不满呢,呵……”
则豪腾出一只揽著Todd腰的手,探进他的发根,慢慢的揉,像是安慰伤心的孩子,肩膀上的湿润告诉他,Todd哭了,果然是喜欢上鸿文了,Todd,你真蠢,真让我失望,失望到,想这麽毁了你!
“对不起哥……钱,我会尽量……”
“鸿文……没关系,反正那钱也是本来就不需要的,而且……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个白回来了,那我这几亿,花的挺值,呵……慢慢来,没关系,现在,我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玩,当然,如果我怀里这个小家夥能稍微懂得一些节制的话,我的时间会更多,呵呵……”
冰冷的唇说著凉薄的话,刺激著Todd濒临崩溃的神经,他不是不心疼,他只是不愿意纵容Todd的愚蠢,为什麽自己站在他面前,他瞪著一双眼都看不到,偏要透过自己去看鸿文?
“哥……”
“好了鸿文,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以後我不在的时候,帮我满足一下这个小荡妇……”
“哥,我……”
“知道知道,你只要烨轩麽……没关系,你手底下不是还有人麽,Todd他不挑人的,是男人就行,对吧,Todd……”
“……”
眨眨眼,鸿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则豪的表情和口气,无法判断他这话是真是假,他不明白则豪对Todd到底如何,如果不在乎只是玩玩,又何必对他那麽紧张,不在的时候,总是一再的打来电话,叮嘱自己留意Todd的身体,多陪Todd说说话,还特别嘱咐自己不要告诉Todd这些都来自他关则豪的授意,可是如果他是真的爱Todd,他怎麽会说出这麽残忍的话,又一再的把Todd的身体弄的残破不堪。
“好了……发情的小狗忍不了了,我先上去了,鸿文,记得这件事你别插手,而至於那个白,呵……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消遣呢……”
被Todd在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则豪皱皱眉,笑笑,起身抱著Todd往卧室走,离开前,跟鸿文说了这样的话,而鸿文的回答,他走的太快,没怎麽听清楚。
“……哥……他,可不是Todd那麽乖的玩具啊……他……是这世间最妖的毒……”
如果则豪真的毁在了白的手里,那麽自己去求个情的话,白应该会放过则豪的吧……一定会的,白一向是很宠他的,无论他说什麽,白都不会拒绝,这种被人捧在掌心中的感觉,真的很好,只是,为什麽不告而别呢……白大哥,很想你,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更想你,回来了为什麽不来看我,又为什麽回来?为什麽,要跟李家作对呢?
心口一阵收紧的疼,鸿文忍不住侧躺过去,身体缩起来,宛如婴儿般脆弱的姿势……别背叛他也别伤害他,白是他至亲至近的人,不能,伤害,因为这个伤害,他其实,承受不来,尤其是,孤独的时候……
“爱上鸿文了?”
则豪把Todd放在床上,Todd的背一沾到冰凉的金属栏杆,就立刻放开了圈紧则豪的手,坚硬的钨钢项圈已经在他的颈子上压出一道脆弱的红痕,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