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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净尘传说-第483章

小说: 净尘传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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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颤抖不停;双目扫视周围血寇,眼神中满是愤恨,却又掩不住一丝凄凉绝望。显然,他重伤之下,虚弱不堪,虽仍有杀敌之心,却已无起身之力。



张肖身前,萧天王奋力挥舞链枪,抵挡正面来攻之敌。



他本领虽高,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衰退,不比年轻人;激斗这半晌,已是喘息如雷,汗如雨下,出手难掩疲弱之态,再不似先前一般凌厉刚猛;眼看已是强弩之末,再支持不了多久。



……



陈敬龙仗着一股猛力,以雷霆之势冲开包围圈。抢去萧天王身侧;及停步时,猛力消尽,腿上一软,险险摔倒;急用血刃去地上一撑。方稳住身形。



萧天王百忙中偷眼看去,见他身上许多创伤,不禁吃了一惊,焦急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就是这略一分神的工夫,手上稍缓,防守露出破绽。一名血族武士瞧出机会,疾抢上前,一刀斩中萧天王侧肋。



萧天王痛吼一声。怒不可遏,链枪急转,将那血族武士抽的脑浆迸裂;随即发疯一般连连出手,枪影伸缩如电。又将数名血族武士接连戳翻。便在他怒极发狂的同时,陈敬龙亦已喘过气来,翻身出手,大喝一声,血刃横扫。将三名追击而来的血族武士拦腰挥为六段儿。



众血族武士见二人猛不可当,不禁惊惧,攻势稍缓。陈敬龙急急问道:“老前辈,伤势如何?”萧天王左手紧按肋下。右手舞枪不停,喘息应道:“皮肉之伤而已。无所谓……”话尚未完,却听包围圈外。一人喝道:“不必多增伤亡!都让开,我来诛杀强敌!”语气yīn森,正是那北野宗距说话。



众血族武士听得首领发话,忙暂停冲击,分退两侧,让出道路。北野宗距、林正阳、汪明道三人并肩而行,缓缓向陈敬龙等人逼来。



打斗暂停,萧天王终于得空儿略歇,忙垂枪静立,大口喘息。陈敬龙却无暇调理气息,焦急问道:“张兄,你伤势怎样?可有xìng命之忧?”



张肖轻叹口气,闷闷应道:“命在顷刻,伤势轻重与否,又有什么分别?”陈敬龙听他这话,知他伤不至死,登时松了口气,笑道:“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嘿,不用怕,敬龙还能再战;想取咱们的xìng命,可着实不怎么容易!”



张肖微露苦笑,幽幽叹道:“你伤势如何,瞒不过我的眼睛!敬龙兄弟,你舍命来援,已仁至义尽;徒死无益,趁着还能厮杀,冲出重围,逃命去吧;不必再理会我!”



陈敬龙身上许多伤口,所流鲜血染裹了大半个身,此时手足酸软、心慌气促,着实已有些支持不住;但耳听张肖之语,却不肯示弱,昂然应道:“不用担心;我还能打……”



话尚未完,林正阳三人已到近处。北野宗距轻喝一声,脚步猛往前蹿,当先挥刀攻向陈敬龙。林正阳与汪明道紧随其后而进,亦各自出剑向陈敬龙攻去。



萧天王疾舞链枪,从侧面抢来,挡开汪明道。陈敬龙血刃连挥,接连挡开北野宗距的细刀,与林正阳的短剑;手足酸软之下,连受两震,再站不稳,向后踉跄退出一步。



林正阳与北野宗距得势不让人,见陈敬龙受震后退,忙都跟上一步,刀剑再出,追击过去。陈敬龙却不再格挡,左手忽松,放脱血刃,转去抓住右臂上所嵌的短刀,猛地拔起。



那短刀将他小臂贯穿,伤的着实不轻。随着短刀离体,鲜血登时喷薄而出。



林正阳与北野宗距,促不及防,刀剑未曾沾上陈敬龙身体,却都已被陈敬龙臂上所出鲜血喷了个满头满脸。



二人眼睛皆被鲜血糊住,视物不清;大惊之下,顾不得去伤陈敬龙,齐齐挥舞兵刃守护自身,纵身后跃,以求避敌。



不等二人落地站稳,陈敬龙左手猛挥,将短刀奋力掷向林正阳小腹。林正阳听声辨位,急忙垂剑格挡,但终是晚了一步,被短刀刺入小腹数分,方将之击开;受了轻伤。



汪明道见二人退避,不禁吃了一惊,顾不得与萧天王纠缠,也急忙纵身后跃,随着二人退开。



陈敬龙哈哈大笑,对鲜血淋漓的右臂瞧也不瞧一眼,俯身拾起龙鳞血刃,横在胸前,得意道:“张兄,如何?我说还能打,可不是骗人的吧?”



张肖缓缓摇头,叹道:“张肖贪花好sè,至有今夜之危,死不足惜;你为护我,如此拼命,却又何必?”



陈敬龙脸sè一整,挺胸拔背,大声讲道:“敬龙拼命,不是为护你一人,而是为护我轩辕亿万黎民!十三寨若为血寇所得,轩辕危矣;敬龙身为轩辕儿女,当尽本份,只能舍命相拼。义不容辞!”



他话音未落,在稍远处观望的陷龙寨喽啰群里,忽有一人扬声问道:“那位刚勇无双的好汉,你自称‘敬龙’。莫非就是勇抗暗军、名扬天下的那个陈家军主将陈敬龙么?”



陈敬龙挺胸笑道:“不错,就是我!你也觉得凭老所作所为,堪称‘好汉’二字么?”



那人稍一沉静,忽地大叫:“陈敬龙为轩辕族屡立大功,是万众公认的大英雄;谁不知道?他在这里拼命,定是为了轩辕族;他说十三寨有失,轩辕危矣,那一定不会错!咱们果然是被大当家的欺骗,做了血寇的走狗了!”



这人话刚说完,又一人愤愤叫道:“老不懂民族大事,只知道陈将军浴血拼杀。英雄了得,汪明道他们,好几个合伙儿打人一个,***不是好汉!老要跟随好汉,要帮陈将军。从此再不认什么汪大当家了!”



又一人接口叫道:“都是轩辕族人,陈将军为族拼命,咱们却在这冷眼旁观,于心何安?如此作为。便是死了,也没脸见祖宗于地下……”



还不等这人说完。又一人大吼:“帮好汉;杀血寇!”



山贼草寇,皆是好勇斗狠之徒。亦敬重勇悍刚强之人。众喽啰眼见陈敬龙搏命血战、重伤不屈,无不佩服,均生相助之心。此时一人吼出,立时许多人跟随大叫:“帮好汉;杀血寇!”霎时间,群情激愤,不可遏制;许多人扬刀舞剑,往血寇群里冲去。



众血族武士急忙迎战。场中登时“砰砰嘭嘭”打成一团。



林正阳见陷龙寨喽啰反水助敌,不禁惊怒;抹去眼上血污,急叫道:“血族武士,不必留情,把反叛之徒尽数斩杀!汪寨主、北野君,随我全力相搏,速速除掉小贼,以定大局!”说着,短剑急扬,便yù上前动手。



就在他脚步方动时,忽听人群外头,一个女声音说道:“诸位,劳驾让一让,放奴家过去,成么?”



这女声音,不算响亮,在场许多人,大半虽听得其声,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但就是这不算响亮的声音,娇柔无限、温婉无限,似央求、似幽怨、似嗔怒、似呻吟,说不出的古怪,却又说不出的动听。凡听到这一声音者,不无心中一痒、四肢一酥,再舞不动刀剑;心中都只在想:“她要我让路,她要我让路!她如此软语央告,我若再不肯听,还算是人么?”



霎时间,场中打斗之声止息,静到极处。人人屏息侧耳,只想再听一听那女声音,唯恐发出半点声响,影响了自己听力,使自己错失再次听闻其声的机会;连打斗中已受了伤的,也咬牙苦苦忍耐,不肯再呻吟呼痛。



喽啰队伍,外侧边缘无声无息的分裂开来,让出一条丈许宽的通路;裂痕迅速延伸,直透到另一侧。



三条人影,排成一行,沿通路行来。后面的一人,是个獐头鼠目、猥琐异常的四旬汉;手持长剑,亦做山贼打扮。中间一人,是个妙龄女,颇有姿sè;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竹篓,走的小心翼翼,似乎那篓中装着极贵重的东西。



前一人,也是一名女;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裙,脸上罩着块黑sè面纱,通体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妙目、一双素手,露在外面。



那一双眼,如薄云笼月、如雾罩清波,朦胧若梦,让人一见之下,只想近身细看,一探究竟,却又心生怜惜,生恐撕破了那一片静谧旖旎,而不忍近前冒犯,。那双眼,又似乎水汪汪的,如要滴出一般;似饱含着无尽的欢喜,无尽的委屈,无尽的柔情,无尽的埋怨。在场每一个人,望见她的眼睛,都觉得,那双眼睛是在看着自己,而双那眼睛中,有说不尽的情意、说不尽的言语,要对自己表达。



那女向前行走,不疾不徐;每迈一步,望见她的人便是心中一跳,只觉她那一袭黑裙,立即就要滑落,立即就会露出里面的玲珑玉体;又感觉,好像她下一步就会走到自己面前,投入到自己怀中。



随着行走,那女一双素手在身侧轻轻摆动。每摆一下,望见的人都是心中一紧;只觉她是在向自己招手,又像是,要来握住自己的手掌、搂住自己的脖……



女一直往前走,所到之处,两侧人众都在痴痴的望着她,浑不知自己是谁、在做什么;前方阻路人众,均不知不觉便移步让开,生恐阻了她道路,惹她伤心难过。



那女穿过喽啰丛,血寇丛又马上无声无息的裂开,容她继续前行……



那女终于走到陈敬龙身前,略一停步,向他点点头,轻轻说道:“你舍命护我夫君,奴家感激不尽!陈少侠,多谢!”



陈敬龙听她软语相谢,立时心中狂跳,手足无措,怔怔然,不知如何应答;心里两个声音同时大叫,一个叫道:“我又见到你了!我又见到你了!只要你能高兴,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又何必道谢?”另一个声音叫道:“蝶舞姑娘,你千万别再对我使用媚术!我……我……你是我朋友之妻;我若把持不住,冒犯于你,岂不糟糕?”(未完待续。。)



p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七节、断肠一曲



原创蝶舞见陈敬龙魂不守舍、怔怔失语,便也不指望他能有何回应;自顾抬步走开,去到张肖身前站定,默默注视他片刻,轻轻叹道:“随我走吧!”



张肖毕竟是蝶舞的夫君,以前对她这颠倒众生的媚术不知见识过多少次了,好歹有些抵抗力;虽仍不免痴痴望着她,眼神迷离,如在梦中,但心里倒还有些明白;喃喃应道:“我不能走!……老弱妇孺,走不动,逃不掉……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蝶舞叹道:“你不走,便只能陪着他们一起送命!”



张肖怔怔应道:“援兵就来了!……只要多得些时间……再多得些时间……等援兵赶到……”



蝶舞微一点头,温声劝道:“我明白了!你伤的厉害,需要歇息;不要讲太多话,免得劳神!”言毕,幽幽长叹一声,垂下头去,静立不动,若有所思。⑸



她不言不动,颠倒众生之态立时化为虚为。林正阳霍地醒过神来,失声惊叫:“啊哟,不好!不能容这妖女恣意妄为!”话音未落,挺剑迈步,便要向蝶舞冲去。



他脚步刚动,蝶舞已回过头来,眼波流转,轻轻问道:“有谁要来为难奴家么?”



她眼波中,含着说不出的娇柔凄婉;语气中,透着道不明的哀伤幽怨。众人目光与她眼波一触,无不胸中一酸,生出无尽的痛惜爱怜;耳中听到她说话,无不心生惶恐。深觉自己愧欠于她。



林正阳亦不例外;在蝶舞眼波、声音双重夹攻之下,立时满脸cháo红、满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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