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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简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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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了一下头,也忘记了对方全然看不见他的动作,拉门而出。
  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程子男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深更半夜。简常廷安静的睡着,连呼吸都能听见。
  他费力的伸长了手臂,终于够着了那个嗡嗡作响的机器。倒不是怕接不到电话,只是担心这种蜂鸣的声音,却会将简常廷吵醒。
  看向电话,这种时候打来,要么是不要脸的封耀威,要么是丧心病狂的人。
  但那些人,早该在今晚太阳落山之前,就入了黄泉才对。
  电话刚刚接通,封耀威的声音便吼了出来:“坏事了!”
  程子男瞥了一眼还在熟睡,一动不动的简常廷,轻轻翻身下床,来到阳台,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
  “那帮人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变聪明了。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却从暗门跑了!”封耀威平日里的不正经消失殆尽,他有些沉重,“不知道剩下的那个,会不会去找你的麻烦,毕竟……”他的声音有些嘲讽,“你两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来找我我不怕。”程子男摸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只是……”蓝色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又扑的熄灭。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他们扬言要去找简常廷。”
  “他?”一听说与程子男无关,封耀威的声音又变得不屑起来。他轻佻的一笑,甚至带了些幸灾乐祸,“你那么怕他知道,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怕?”
  “封耀威。”程子男拿下嘴里的烟,含了浓重的不满,“你别是故意的。”
  “漏网之鱼是我的过失,我会尽快让他毙命,只是你的那位小猫……还是赶紧好好的安抚吧,我可不敢保证,这枚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
  程子男一惊,眼睛飞快的掠向屋内。
  还好,简常廷依旧安静的睡在那里,背影一动不动。
  “这事不老你费心。”程子男用鼻子哼哼,“我自有分寸。”
  “分寸?程子男,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在乎?他明明只是一个……”
  “没有别的事了?那我挂了。”
  电话被突然切断,程子男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心里会乱成一团。他再一次看向房内的简常廷,忽然觉得那隔在彼此间的黑暗,也从未有过的浓烈。浓烈的让他看不清楚。
  在乎么?有一点的吧。程子男再一次点燃一根烟,却迟迟没有进屋。微凉的夜风里,远处黑色的树叶,也随风摇摆,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他又想起了那人,黑色的,如水的眼眸。
  只是他不似这么冷淡,更喜欢微笑。
  简常廷,若你知道了真相,又会怎么想呢?
  焦躁一阵一阵的从身上扩散。只抽了一半的烟被碾碎在手边。程子男突然有些后悔了。
  推开隔断的玻璃门,程子男摸黑向着床边走去。“啪”的一声,案边的台灯却被打开,幽幽的橘色的光,笼罩着两个人,却独独没有了暧昧的温度。
  简常廷靠床坐着:“结束了?”
  “恩。”
  掀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躯想要翻身上床。简常廷却依旧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当时你给了多少钱?”
  “什么?”程子男动作做了一半,停在半空,看上去有些滑稽,“什么多少钱?”
  他的胸口似是一窒,却强装镇定。简常廷垂下的眸子,没有发觉他越握越紧的手指。
  “我的命,值多少钱?”

  离家出走

  程子男的脸,一下子煞白。他愣愣的看着简常廷,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简常廷冷冷的话语,再一次响起,他僵硬在空中的肢体,才有了感觉。
  “我来猜猜,10万?还是20万?”嗤笑从薄唇中发出,简常廷看不见情绪的眼睛,脸上满是困兽的绝望,“是了,或许我没有那么值钱,一两万的买卖也是有人做的……”
  “是谁?”程子男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怒吼却依旧从口中喊出,“是谁说的?”
  他粗重的喘息,鼻尖冒汗。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简常廷终于抬起头来,一双黑色的眼眸不再清澈:“恩?那应该怎么办呢?”他轻声问着,却像是在做梦一般的呓语,“再去找人灭口?”
  “常廷……”程子男的呼唤,带上了一丝恐惧,“你……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
  “每一个犯了错的人,都喜欢这么解释。”简常廷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程子男,没想到,你终有一天也会用上这么拙劣的借口。”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旋。仅仅一个电话的时间,事情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该死!程子男暗自磨牙,明天定要扒了封耀威的一层皮,若不是那该死之人依旧活着,事情也不会走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其实……”程子男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在床沿坐下。他偷眼看向简常廷,而后者的注意力却好似完全没有在他的身上,对他的举动也毫无知觉,“我的确让他们将你偷天换日的带出来,但并没有让他们杀你灭口。子弹是方容打的,房子是那伙人自己炸得,我要的是你,只是要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简常廷的视线,依旧漂浮在不知哪个世界,他怔怔的看着,就是不看程子男,“是你向方家告的密,是你收买了我的兄弟,我为此受了伤,差点送了命,你却又将我拼死救回?”他终于将目光转向了程子男,找寻着他肩上的伤疤,仿佛只有那个能够让此刻的他安心,只有那个才能证明,程子男曾经对他的那些过往里,有一丝半点的真心。
  可惜程子男穿着睡衣,那道说服他的痕迹,也就此隐藏。
  “你究竟为了什么?”
  “你。”程子男直截了当,“我当时只是想要你。”
  “我?”简常廷终于笑了,少见的笑容,像一朵脆弱的花,带着些凄凉,“我简常廷无父无母,又身无长处,何德何能让程二公子如此费心。”
  终于,终于说出来了。
  这是一直以来,盘踞在简常廷心中的话。
  他一直想不通,想不通这不求回报的爱。从小就没有温暖的他,何以得到如此厚爱?
  程子男却猛的将他拉住,用力的双手,死死地扣住了对方的肩膀。这一个平淡无奇却又冰冷无比的吻,让他明白,那颗冰冷的心,难以捂热了。
  他低下头,有些痛苦:“没有为什么。”他的手越发的用力,手指深深的抠入对方的身体,“我从第一眼起,就想得到你。简常廷,你知道吗?每当我看见你卑躬屈膝的跟在那个俞浩波的身边,我有多心疼?”
  一番话,像刀子般直□了简常廷的心。他不是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卑微,只是被这样毫无预警的揭开,让他无法闪躲狼狈的自己。
  “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夺回你。”程子男的嘴角,扯出一个苦笑的弧度,“只可惜那时候,你连一眼都不屑看我。”
  简常廷的心,有些波动。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滋味太难复说。
  他一动未动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窝在程子男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从胸口扩延开来,“你让我恨透了俞浩波。”
  俞浩波?简常廷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僵直了。程子男的呼吸,在他的头顶,这样的姿势,让简常廷根本看不清他已然有些扭曲的表情。
  “你……就那么在意俞浩波?即使知道他对你不好……”声音里的颤抖,淹没在如水的夜里。简常廷一如既往的平静:“在乎是一回事,误会又是另一回事。程子男,是你让我误会了俞浩波,又骗我后来的一切。”
  得知电话里说的一切的他,心中第一个想起的人,居然是俞浩波,满满愧疚让他放不下的,居然还是俞浩波。之前黑暗里的他,蛰伏不动,不是因为睡着,而是怕程子男发觉,干涉他寻找真相。
  原来是他误会了俞浩波,俞浩波……没有想他死。即使讨厌透了自己与他的关系,他也没动杀机。
  当年,不是没有去找俞浩波问了明白。只是事情败露,他在床上疗养了几乎整整一年,最后才拖着一个病怏怏的身体勉强能够下床。一起参加活动的兄弟,死的死逃的逃,俞浩波因为事情受牵连,也去国外避难了一年。简常廷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也找不到。
  时间久了,心也就死的彻底了。
  原来即使他没死,也注定跟不上俞浩波的脚步。俞浩波因为他办事不利而大发雷霆,匆忙逃去国外避难,甚至连他的葬礼也没来得及办。当简常廷从程子男口中听说了一切的时候,心早已凉的没了跳动。
  原来这一切,都是程子男在说谎!
  程子男松开了自己的怀抱,推开简常廷,让他呈现在灯光之下,让自己看个清楚。那双黑色泛光的眼睛,如今却再不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他站起身,上半身因为太高而被笼罩在了黑暗里:“知道了,你怕是又要回到他那里吧?”
  简常廷蹙眉。
  “你去吧,趁我未改主意前。”
  简常廷还是没有说话。他如一座雕塑,坐在那里未移半寸。
  “你怎么了?”觉察到简常廷的异状,饶是心里只有半寸的侥幸与希望,望这只是简常廷愿意留下的意思,程子男还是忍不住关心道。谁道简常廷艰难的动了一下,极细微的动作,却让他费上半天的功夫,“腿。”
  夜晚太冷,腿早已一阵阵冻得生疼。刚刚又被程子男无知觉的压在身下那么久,如今就是那把锤子,怕是也唤不醒它们的半点感觉。
  程子男颓然放手,原来如此。
  “那你好好休息。”飞快的脱掉睡衣,一样肌理分明的肌肉,展现在简常廷的眼前,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那道伤疤,却因为主人的背对,而消失在眼前。程子男飞快的换好了衣服,拿起自己的手机,摔门而出。
  这张床,今夜横竖是不能睡了。且不说他如今烦躁的夜不能寐,就是简常廷,也未必想要与他同床异梦。
  他走在清冷的大街上,袅袅白气下,只有几个做大排档的,正要收拾收拾回家。浓妆艳抹的女人们,高高的丝袜早已残破,附着着肮脏的液体,与客人们尽着最后的缠绵。灯黑着,门一开,又是一个温柔乡中才醒的男人,要回家了。
  “这位大哥,来啊?很便宜的,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哟……”
  程子男皱眉,打心眼里一阵厌恶。他越走越快,直到看见了街心花园,身后那媚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才消散在了空旷的街道上空。
  他捡了一张长椅坐下。修长的腿随意的岔开,昂头看去,天边还是墨蓝一般的黑,几点残星跃然其上。
  他掏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之前的号码,封耀威懒洋洋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从那头传来。
  “二公子,又怎么了?”耳边似有女人的笑声,程子男再傻也知道,封耀威那个精虫上脑的人,在做些什么。
  他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只是压低了嗓音:“他知道了。”
  “恩?”女人的声音消失,封耀威似乎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什么时候?”
  “就在我们通话的时候。”程子男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告密之人杀个片甲不留,“那个人,真的做了。”
  “然后?”一辆汽车,打着车灯从外面擦行而过,尖锐的刹车声和鸣笛声一起响起,大约是哪个醉汉,不知死活的跑到了路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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