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与牛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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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乐福还是好奇道：“咦？里面冷不？有什麽啊？”
凌胜好笑的说：“废话，肯定比冰箱的冷冻层冷好多！放的因为无非是些生鲜食品，比如你今天吃的进口牛肉什麽的……”
“噢……”金乐福似乎回想起牛肉的香味，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小胜，那个小牛腿我买了，明天可是试著做一下！”
凌胜有些疲倦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回去吧，那人应该没来这里，不过保险起见，你明天还是去局里画张图，──对了，你记得那人长啥样不？”
“记得记得！”金乐福满有把握的点著头，点著点著突然点不动了，停下来眯著眼睛想了一会，声音却越来越小下去，“呃……记得……大概，可能……也许八九不离十吧……”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购物狂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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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金乐福，你说这是谁？”凌胜用食指和中指狠狠的弹了两下隔壁同事根据金乐福的描述画出的人像，强调似的又问一遍，“这是谁！？”
金乐福的眼神在画像和凌胜的脸上溜来溜去，最後还是选择盯住自己的脚尖，凌胜把画像甩得“唰唰”响，正要发作第二轮，金乐福终於硬著头皮小声开了口：“基努……李维斯……”
凌胜冷笑一声，继续“唰唰”甩画像，质地很好的画纸早就被甩成皱巴巴的手纸一般：“你也知道这是基努李维斯，啊？原来昨天跟你一起在超市买牛肉的是基努李维斯，啊？我们的嫌犯候补也是基努李维斯，啊？”
金乐福头一缩，屁股在椅子上偷偷往前挪了挪……
“你敢躲桌子下面去？！”凌胜明察秋毫到他的企图，突然把画像往桌上一摔，虽然软塌塌的纸已经砸不出多大动静，但金乐福还是不敢动了，屁股尴尬的卡在椅子边缘。
凌胜没了耐性，问：“金乐福，你到底记不记得那人长什麽样？”
金乐福含糊其辞的哼了两声，说：“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而且小胜你一凶，我就……我就更……”
“行了行了，那你简单说说那人的特征。”凌胜知道他肯定是不记得，听了他的话又不好再凶，无法，只能压著一肚子火气耐心启发，“那人有没有什麽特别明显的特征，比如说眼睛，嗯？”说著凌胜一边掏出了笔和小本，做出准备记录的样子。
“眼睛的话……不大不小。”金乐福答得很快。
“那鼻子？”
“有点挺又不是特别挺。”
“嘴？”
“嘴唇比较薄又不是非常薄。”
“发型？”
“普通的黑色短发。”
“金乐福，我在问你什麽？”凌胜停下笔，“吧嗒”一声，好好一支笔生生断成两截。──不能凶那只好拿东西出气了！
“呃……特征……”金乐福又开始挪屁股。
“不准躲！”凌胜霸道的吼，“特征特征！你说的这些是特征吗？”
“算……”不错眼的瞄著凌胜的表情变化，风头不对，金乐福赶紧摇头，“不是！”
“那你说说特征。”凌胜默念，──不能凶不能凶！要耐心！要启发！
“特征……特征……”金乐福冥思苦想，终於开窍了似的两手一拍，“有了！特征！”
“快说！”凌胜飞快的换了支笔。“胸大！”金乐福一边说一边点了下头。
“鸡胸？”凌胜铺开纸，追问。
“不是，是胸肌！”金乐福很有把握的说。

“咦？凌小胜，小金呢？”黎诺很奇怪，──刚才明明看见两个人一起进的休息室，怎麽现在只有凌胜一个人出来？
“他在反省。”凌胜冷冰冰的说。
与此同时，金乐福正拿著本杂志叉开腿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扇裤裆。──要知道，凌胜可是把整张桌子都掀翻了啊！就算只是扫到台风尾，一杯白水正中裤裆这种事也是说小不小！就算不怕人笑话，这种季节湿著裤子走出去，小鸟大概也会很冷吧？
啧，虽然现在这麽扇著也有点冷……金乐福打了个喷嚏。

“耶？”黎诺碰了一鼻子灰，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问道，“凌小胜，你手里拿的什麽？”
“基努李维斯。”凌胜还是一脸冷淡。
“耶？”黎诺突然有了兴趣，“我看看……嗯？唔……”
“干嘛？”凌胜被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勾起了一丝好奇心。
黎诺犹豫著说道：“总觉得虽然是很像基努李维斯啦，但是好像还有点像另一个人……”
凌胜紧张了：“谁？”
黎诺皱起眉头，想了不到两秒锺就把画像一丢：“啊，好麻烦！想不出来！大概是错觉吧！”
期待落空，凌胜气鼓鼓的把画像抢了回来。

“对了凌小胜，”黎诺突然再次叫住转身想要离开的凌胜，“我刚才听说啊，采购部的那本烂帐在被害人办公室的一个带锁的抽屉里被发现了噢！”
“於是？”凌胜挑眉，好像又来了兴趣。
“没有於是了啊，现在有人在查他的经济状况咯……要知道养情人可是好贵的呀！”黎诺装模作样的感叹一句，“哎……为什麽人就不能用棒子敲自己的头自杀呢？”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购物狂　５

五、

“凌小胜……凌小胜……你在哪里呀……”黎诺一路喊著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门前。
洗手间的门照例紧闭著。
“凌小胜，你在里面吗？”黎诺趴在门上，阴阳怪气的轻声喊。
里面有个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了句什麽，黎诺推开门，果不其然看见凌胜站在镜子前。
“凌小胜……”黎诺懒洋洋的对著那个背影又喊了一声。
凌胜看上去似乎不太情愿的转过头来。

“呔！”这下刚才还是一副没睡醒状的黎诺被他的样子惊得瞪大眼睛连退两步，颤声问道，“凌……凌小胜，你……你是凌小胜……不？”
不能怪他大惊小怪，因为此刻凌胜平日里一向梳的整整齐齐的刘海，通通被他用水刮到头顶上一律向後，露出个好大一片光脑门，而因为凌胜的刘海似乎还有些未长到能够梳成背头的程度，所以他现在的脑袋看上去很像一座火山。更矬的是，凌胜那一向以刚毅著称的脸上，正架著一副哈利波特款圆圆镜框的……墨镜……
“黎诺，你有墨镜不？黑超那种。”对於黎诺的问题，凌胜完全答非所问，回答的同时还在懊恼的不停把刚才转头时掉下来的一缕缕头发按回头顶。
“没有！”黎诺猛烈摇头，嘴还是半张著，显然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我没有蛤蟆镜！不过你能先把你鼻子上那玩意摘下来不？”
凌胜有些遗憾又有些不满的摘下墨镜，看上去总算不太像那位著名的民间二胡艺术家了，可黎诺还来不及高兴，凌胜又问：“那你觉得那种立领黑色长风衣好看不？”
“呃……”
黎诺支吾著，被脑子里闪现出的平时一直是衬衫仔裤那样随意清爽打扮的凌胜，穿著黑色长风衣戴著黑超再加顶个火山头的样子吓到了。凌胜却不再理会他，继续固执的和自己更加固执的刘海做斗争。
突然仿佛悟到了什麽，黎诺问：“凌小胜，你……你要cos黑客帝国？”
凌胜不答，假装死盯著看镜子，黎诺却注意到他的耳朵迅速的变成粉红色。
这下黎诺兴奋了，搓著手自顾自的继续八卦：“凌小胜，难道你们家小金好这一口？嗯？”
“跟他有什麽关系！”凌胜的没好气，生硬的改变了话题，“黎诺，你找我啥事？”
“啊！对了！”黎诺一拍脑袋，“那什麽凌小胜，头儿刚才说让大家马上去会议室，开个短会！”
“哎你不早说！”凌胜拔腿就走。
“凌……凌小胜，你能先把你那刘海……弄下来不？”黎诺赶紧从身後抱住他的胳膊，“你这样……基努李维斯会哭的！我们全组人也会哭的！”

会议室的门紧闭著，里面的人显然已经等不及开始了。
凌胜在门上轻叩了两下，里面有人很快答应了一声。凌胜用手抓著门把，准备开门。推开门的瞬间，凌胜不动了。
“凌小胜，你怎麽了？”黎诺看见凌胜就那麽抓著门把发起了呆，整个一个莫名其妙。
“黎诺，”凌胜转过头问他，“你怎麽开门？”
“就这麽开呗……”黎诺伸手接过门把，一扭，再一推。
凌胜把门重又关上，问：“如果是那种带锁的大铁门呢？比如像那家超市的冷冻仓库那种。”
黎诺在门上虚晃著做了个开锁的动作，说：“先开锁，──那个门把手好像是用拉的吧？拉开门把手以後再用手推……”再次门打开了。
凌胜点了点头，又问：“黎诺，那你觉得超市的生鲜食品是每天上一次货吗？”一边说一边顺手又把门关上了。
黎诺说：“应该吧，卖得快的大概还会补一两次。”
凌胜说：“昨天那家超市应该也一样吧，那为什麽他们冷冻库的大门上没有指纹呢？不是很奇怪吗？”
黎诺想了想说：“因为里面的东西冷，他们都戴著防冻手套吧？”
凌胜从兜里掏出把钥匙，反驳道：“防冻手套是那种很大的手套吧，戴著它难道不会不方便用钥匙吗？”
“但是冷冻仓库里没什麽痕迹啊？”黎诺接过钥匙，继续在门上比划，说，“会不会是用钥匙开了锁再戴上防冻手套开门？”说著又把门打开了。
这下就连总是笑呵呵的赵组长都忍不住了，用打著商量的口气高声问：“哎，你们两位，有什麽话进来说行不？”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购物狂　6

六、

“所以，现在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有……”赵组长看著手中写得密密麻麻的小本，一脸提示的看著大家。
“找到凶器！”警员甲积极的说。
“找找其他人的动机！”警员乙不甘寂寞，“还有继续寻找目击者！”
“咦……那根本就是人证物证一个都没有嘛……”黎诺支著头不咸不淡的评论，“可是你们不觉得好奇怪吗？按道理营业时间内仓库里应该经常都是人来人往的啊，为什麽就是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呢？他们还真是会选时间哎！”
“还有凶器也很奇怪，”凌胜附和道，“就算是被人带走好了，可是为什麽鉴证那边到现在还分析不出来那是个什麽东西？”
“哦哦凌小胜你这样说小心下次被鉴证的老大欺负噢！给你吃奇怪的药噢！”黎诺整个一个惟恐天下不乱。
听到“奇怪的药”凌胜脸一白，背上好像滚过两个雪球，横了黎诺一眼，黎诺却还笑嘻嘻的冲他飞了个媚眼，凌胜在桌下踹了他一脚，正要踹第二脚的时候，却听第三个同事突然像在学校里发言一样站了起来，说：“呃……有件事……”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那位新人同事显得有些紧张，在赵组长居委会大叔般慈祥鼓励的目光中犹豫的继续：“可能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找到的那个账本吧……它中间有一页缺了个角……”

“缺了个角啊……”毫无进展的作战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黎诺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如果是侦探小说的话这个角一定是掉在犯罪现场啦……”
“可是仓库里没有啊，我们都搜过。”凌胜十分肯定的说。
“所以说是小说啦！小说！”黎诺不耐烦的重申，“啊！好麻烦！又要加班了！──凌小胜你们家小金又给你送爱心便当来了。”
凌胜顺著他的目光转回身，正看见金乐福抓著门框大口喘著气。

“小胜……”喘了将近一分锺，咕嘟咕嘟灌下去一整杯凌胜递来的热水，金乐福还没平复好自己的呼吸，断续的说道，“小胜……我……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