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农民企业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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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也是,如果不走的话,搞不好警察还要找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询问个情况什么的,苗雨阳可不想上新闻让家人知道他跟齐天当时在那个地方,虽然没干什么,可也怕说不清楚。反正当时除了他,药店的店员也有看到,药店是跑不了的,警察要问就去问店员好了。而且照他看到的情况来判断,四零七室的两个人十有八九是因为感情的事情起了什么争执,坠楼的伤者应该是企图自杀。男男的关系是他禁忌,因为想尽可能的避免接触到这种话题,所以他的确是想离开了。
“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苗雨阳熊猫眼都出来了,他可不想让齐天疲劳驾驶再出点什么状况。
“那也好,我送你下去,顺便把东西放车里。”齐天是不准备当着警察面把东西交给杨悦晨了。
“嗯。”苗雨阳点了点头,心情有点复杂地跟齐天下了楼:“你一晚上没休息,开车回去的时候慢点。”
心头一热,要不是场合不对,齐天真想抱住苗雨阳啃上两口,他竟然也开始关心自己了?
目送苗雨阳打车离开,齐天把两只塑料袋的东西都扔进小皮卡里锁好车门,再次返身进去急诊楼的时候刚好跟几个出来的警察走了个碰头。
“杨哥?”见杨悦晨手肘撑着膝盖抱着脑袋坐在长椅上,齐天把特意从家里帮他拿的一件衬衫递了过去:“穿上点吧!”虽然衣服的质地没办法跟杨悦晨自己的比,但总比他打着赤膊强多了。
“谢谢。”有气无力地把衣服接过去套上,杨悦晨摸出根烟来,不过抬头看见墙上的禁烟标志,又把叼到嘴里的烟给拿了下来。
“人怎么样了?”在杨悦晨身边坐下来,齐天目前只能捡能问的先问问。有护士出出入入,想必他早打听过了。
“腿上有两处骨折,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关键是闭合性颅脑损伤,什么时候会醒说不定。”
“没生命危险了就好。”这时候齐天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哦对了,你的手机。”刚在那袋子里找到的,齐天怕杨悦晨要用,就先给拿了上来。
接过手机,看了看上面五六个未接电话,都是家里打来的,杨悦晨犹豫了一下就回拨了过去。
应该是他太太接得电话,齐天听见他跟老婆说一个哥们出了点事,从楼上掉下来了,他在医院帮忙,这两天暂时先不回家了云云。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是生意上的朋友,齐天也认识,跟他一起在医院呢。
兄弟有时候就是用来利用的,何况人家只是借了他一个名字,齐天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等杨悦晨挂了电话,齐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人怎么摔下来的。
“要是开窗之类不小心掉下去的,得追究旅馆的责任。”
“追究责任?追究谁的责任呃……枫林晚就是他开的。”抬头仰靠在了墙上,杨悦晨长吁了一口气,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再说也不是掉下来的,是他自己非要跳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齐天看着悲剧上演
19、
杨悦晨守着病床上的人,疲惫地揉了下额角。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也不敢保证。
跟许正东的关系是杨悦晨的一笔糊涂帐,他们两个算不清是谁欠谁的。
十多年前刚进大学的时候,两个人是睡上下铺的兄弟。至于后来是如何睡到一个铺上去的,杨悦晨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依稀记得大二那年正东带着宿舍的一帮兄弟给他庆祝生日,然后他被灌多了,等他早上在家小旅馆里醒来的时候,正东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甜。看着自己留在兄弟身上的痕迹,他确信自己是把兄弟给睡了。
之前他从未想过会跟男人怎么样,可身体似乎还残留着某种美妙的记忆,毕竟酒醉三分醒,依稀还记得些模糊的片段。所以当正东醒后再度扑上来动情地吻他时,那些愉悦的记忆发生了效力,他又硬了。
睡了兄弟,却是兄弟主动设计了他,但他从中又获得了快感。这笔帐杨悦晨不知道该怎么算了,只是从那天起,他确认了自己是个双。
正东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歇斯底里的程度,但对他来说,更多的可能只是喜欢进入对方身体的那种感觉。正东不是他喜欢的那类男生,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对方太娘了,多疑、善妒、心眼小的堪比针鼻儿,可每一次正东在他面前脱光衣服的时候,他又把持不住了。
不是自己的那道菜,杨悦晨也曾真心想要结束过这种关系,尤其在大四实习时认识了现在太太后。可正东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哭,他坐在沙发上,就看到正东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没入他的牛仔裤,半个小时后大腿上一片湿漉漉的冰凉。正东用那样一种凄绝的表情向他保证不干涉他恋爱,不干涉他结婚生子,只要还保持这种关系,愿意做他永远的地下情人时,他心又软了。
狠不下心终究是害人害己,这么多年拖下来杨悦晨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既对不起老婆和女儿,也对不起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的正东。可每次尝试跟正东好聚好散都没有结果,对方不是眼泪攻势就是寻死觅活。酿酒公司慢慢做大后,他要身兼数职样样操心,原本不定时的每月小聚也渐渐不能保证,正东认定他是另结新欢,非要他出来谈判。
平时他们私会大都是在正东的家里,一则正东是枫林晚的老板,不好在员工面前自毁形象;二则那只是个经济型的快捷酒店,他们两个都不大能看得上那种环境。而这次正东特别选择了枫林晚的四零七号房,杨悦晨其实知道原因是什么。四零七是他们大学时代寝室的房间号码,正东选择这间房就是想要他记起曾经的那些岁月。可这回对方要求把每月一次的会面增加到每周一次,杨悦晨真的办不到了,他现在忙得连回家陪老婆女儿的时间都很少,根本不可能再匀出更多的时间来X市。为此他们第无数次发生了争执,而杨悦晨觉得,这次正东就是故意在把两个人的关系往僵局上推了。
就这样,正东先是用准备好的匕首割腕,被他把匕首抢过去后又爬上了窗台,他紧拦慢拦,还是晚了一步……
杨悦晨不想推卸责任,出事后他一直在扪心自问,如果早一点解决好两个人这种拖泥带水的关系,而不是屈服于欲望一次次地跟对方妥协,那么现在这种局面是不是可以避免?
“杨哥,吃点东西。”递过去一盒盒饭,齐天帮忙把一次性筷子给掰开。
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胃口,杨悦晨强打精神:“你先回去吧,跟着忙了这么大半天了,回去睡会儿。”
“我没事,再陪你坐会儿。”在齐天这一直是哥们义气大过天的。
“回去吧,明天帮我找个可靠点的护工过来。”正东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嫁到澳大利亚,两人从小关系就不虞,父亲过世后基本就没走动了。所以照顾正东这事,他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而他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呆在这里,请护工就是必须的了。
“那也成,我回去帮你找人,你该吃饭还得吃饭啊!”嘱咐了一句,齐天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就准备先回去了。
刚上了他的小皮卡,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杨家嫂子打来的。犹豫了一下,齐天才接了起来。
嫂子那边语气挺冷的,就问杨悦晨现在跟他在一起么。齐天实话实说,讲自己正要回家,杨哥还在医院。结果嫂子让他到长途大巴车站接一下她们娘俩,说带着菁菁也来X市了。
齐天听着就觉得右眼皮直跳,甩上车门又冲回了病房,把嫂子要来的消息告诉了杨悦晨。
蹭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杨悦晨有些焦躁地踱了两圈,一支烟反复三次叼进嘴里,最后都没有点燃。
“兄弟,接了她们娘俩后,帮忙把菁菁带去你们家玩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要单独跟你嫂子谈。”伸手搭上了齐天的肩头,杨悦晨心情沉重地拍了两下。
见了面菁菁喊着坐车坐饿了,齐天没带她回家,直接领着孩子去吃饭了。他带着菁菁去鲜鱼庄吃番茄鱼的时候,就在正东的单人病房里,杨悦晨被老婆甩了一耳光。
跟耳光一起丢过来的还有一个小纸箱,纸箱连同里面的东西都是杨家嫂子今天早上收到的快递,也是她带着女儿坐了四个多小时的大巴赶过来的原因。
箱子砸在杨悦晨身上后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除了不知正东何时偷拍的两个人亲热时的照片外,剩下的大都是他的私人物品。
他的领带夹,他的袖扣,他的打火机,他的袜子,还有他穿过的内裤……
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七年的婚姻,就是七年的欺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太苍白了。
看着老婆扔过来的离婚协议,看着上面要他净身出户的条款,杨悦晨只是苦笑了一下。知道老婆家不缺钱,更知道老婆这么做只是想要惩罚自己,不过在心底,他觉得这是自己罪有应得。对这样的条件他没意见,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可以每个星期天去看看菁菁,不过他得到的回答是他没资格,因为他不配当父亲。
签下字的那一刻他不是没有留恋,可也深知老婆的脾气,这件事情一旦被揭穿,他们夫妻的关系注定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七年的婚姻,两个小时就做了了结,看似草率,但却是完全没有回旋余地的注定结局,还是在正东的病床前上演的全过程。杨悦晨其实也很想知道,正东如果现在醒着,他会是什么表情?复仇成功?报复自己从不曾真正爱过他?
好像突然又有点释然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爱恨扯平两不相欠了……
齐天刚接到了杨家嫂子让他把菁菁送回来的电话,紧接着又接到了杨悦晨的电话。
“小天,电话给菁菁,我跟她说几句话。”想必以后再见女儿一面都会很难了,虽然诉诸法律的话,他不是没有这个权利,可出于愧疚,他想他永远不会跟老婆对峙公堂。
电话里,菁菁撒着娇问爸爸怎么这两天没有回家,都没有人给他当大马骑了。杨悦晨骗女儿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会很久不能回家,要她听妈妈跟外公外婆的话。
虽然杨悦晨什么都没说,但从他的语气里,齐天还是隐隐听出了不祥。握了握手机,他把菁菁吃东西的样子拍个了小短片,中间还不停得讲笑话逗孩子笑,趁机把小丫头天真无忧的欢笑永远地记录了下来。
送完杨家嫂子母女后回到医院,齐天把那段视频传给了杨悦晨。
“谢谢。”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杨悦晨看着视频短片,发自真心地笑了一下。
“杨哥,你和嫂子……你这么就同意了?”
好像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件件都是那么突然,而且离婚这么严重的事情,齐天觉得他们两个决定的实在太快了。
“我没资格说不。”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杨悦晨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正东。是他没处理好,才让正东绝望到去自杀,去快递那种东西,想把两个人都毁掉。
“哦,对了,我刚才给周婶打了电话,找到正式护工前,先让他们两口子来帮忙照顾几天病人,应该马上就到了。”周婶是他们农场帮工的老工人了,干活是一把好手,人也热情心细。
“谢了,医药费的钱我明天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