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糜途深陷-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好。烟儿别怕,你不记得了,爷爷就挨着挨着跟你说。咱们慢慢来啊。”
“好——”蓝烟微微勾了勾唇角,消瘦的脸颊上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闪闪发光,梁月臣突然就觉得,躺在床上的这个小女孩儿怎么就这么像他家里养的那一只波斯猫呢。
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跟蓝烟说着家里的情况。蓝烟安静的靠着老爷子的大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就这样碌碌的睁着,看着老爷子眨也不眨,那小摸样儿,真是可爱极了。
她的名字叫蓝烟,十九岁,十六岁的时候出了车祸,昏迷了三年。刚满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订了婚。未婚夫叫刑文瑞,今年二十五岁,是政协副主席的小孙子,宏声集团董事长的次子。
她的爷爷叫蓝博义,七十四岁,是B军区的上届首长。
她的大伯叫蓝正安,四十八岁,是Z国新进的中央政治局委员。
她的父亲叫蓝正烨,四十三岁,是财政部税政司副司长。
她的小叔叫蓝正君,三十四岁,B军区装备部部长,少将军衔。
她的堂哥叫蓝潜,二十六岁,是B军区第38军集团军第一一三师的少校。
她还有个义姐,叫玉慕灵,二十二岁,因为她的父亲玉静波是为了救大伯蓝正安而牺牲的,玉慕灵便被蓝家收为了干女儿,养在蓝家,但并未登记在户口本儿上。
总的来说,蓝烟的家世非常的显赫。不是简简单单的权几代就能概括的。她的家庭,基本上是处于Z国的权政中心。
“爷爷——”蓝烟轻轻的唤了一声老爷子,老爷子听见小孙女儿叫他,立刻把表情放的柔和些再柔和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老爷子眼里有些焦急。
“爷爷——我——为什么——订婚——”才刚满十六岁就订婚,未免太早了吧。
“是你奶奶和文瑞的奶奶定下的。你奶奶和刑奶奶是表姐妹,关系很好,本来说好要当儿女亲家的,可没想到双方的下一代竟然都是男孩子,没有一个女儿,便约定好如果孙子辈儿里有女孩子的话就继续她们的约定。到了你们这一代,两家就你一个孙女儿,文瑞和你的年纪差别不大,家世也相配,你以前也常粘着他。本来是不用那么早就订婚的,可是你奶奶病了,想早点看到你订婚。”老爷子爱怜的摸了摸小孙女儿的,提起老伴儿的时候,眼睛有些泛红。
蓝烟抿了抿嘴唇,“那——奶奶呢——”
“奶奶都走了一年多了——”老爷子哀叹一声。这三年是蓝家最难过的一段日子,儿媳妇走了,孙女儿昏迷不醒,老伴儿也走了,老爷子也为此重病住院过。不过,幸好都挺过来了,现在孙女儿也醒了,老爷子的身子骨还算硬朗,蓝家会好起来的。
“爸爸——和——妈妈——呢——?怎么——不来——看我——?”
“你爸爸在开会,爷爷已经让人通知他了。他得了空就会过来的。你妈妈,你妈妈,三年前就病逝了。”老爷子说得艰难,说完后就立刻别过头,不再看着孙女儿。
蓝烟咬着下嘴唇。她的爸爸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来看他。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她只有一个看起来很疼她的爷爷。
“爷爷——你——会——喜欢——我吗——?”
“爷爷当然喜欢你了。你是爷爷的孙女儿啊。”老爷子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孙女儿了,听话又乖巧,安安静静的,才三岁就知道给他拿鞋子、拿袜子,五岁就知道陪他下棋解闷儿,七岁就知道给他唱京剧,十岁就亲手给他和她奶奶织了两条围巾,十三岁就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十四岁就能在人民大会堂里从容优雅的进行钢琴独奏且毫不怯场,十六岁就考上了巴黎国立音乐学院。那次去巴黎,其实也是为了带小丫头先去熟悉熟悉环境,小丫头开年就要奔赴欧洲求学了,家里人怕她在陌生的地方不能适应,便想着先去那里呆上一个月。哪能想到一回国就遇上了车祸。
“不会——嫌弃——我——笨——吗——?”以前的蓝烟会的东西她不一定都会。她虽然也算是多才多艺,可跟这些真正的世家子女比起来恐怕还是要差些的。
“不怕,爷爷慢慢教你。”老爷子摸摸孙女儿的小脸儿,太瘦了。
“要是——学不——会呢——?”
“学不会就学不会,爷爷又不会怪你。”老爷子只要孙女儿平平安安的,其他的,老爷子都不在意。
“也——不会——骂我——?不会——打我——?”
“如果是做错了事当然要骂了。”老爷子皱了下眉头,他虽然娇宠孙女儿,可也不能毫无原则啊,错了自然是该罚的。
蓝烟嘟起小嘴儿,眼泪汪汪的瞅着老爷子,就是不说话。
“爷爷骂轻点儿?”老爷是试探着开口,“你总不能不让爷爷说你两句吧?”
“好吧——”蓝烟迟疑的点点头,“那要——骂——轻点儿——喔——”
“你这孩子。你就不能别犯错吗?”老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孙女儿的额头。
“我——怎么——能——不犯错——呢——?爷爷——都没——做错过——事情——吗——?”蓝烟皱了皱眉头,然后撅着小嘴儿,有些哀怨的看着老爷子。
“咳咳——”老爷子干咳两声,“行了,你嗓子不疼了吗?少说些话。待会儿喝了粥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喔——”蓝烟笑着点点头。她觉得她的爷爷对她还是挺好的。
梁月臣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爷孙俩的互动。他觉得,小丫头失忆后好像更可爱了些。以前的小丫头过于文静了。小女孩儿,还是活泼些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人看?不要啊!偶需要你们,亲亲!
很小
蓝烟喝了一小碗熬得稠稠的小米粥后,又和老爷子聊了几句,老爷子硬要看见她睡着了才走,蓝烟没办法,又只得躺下继续睡觉。
等蓝烟睡醒过后,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
“醒了?”梁月臣走近蓝烟,脸上依然是温和的微笑,“我估摸着你这个时候也该醒了。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以帮我找个女护士进来吗?”蓝烟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沙哑,可是说话已经比昨天流利多了。现在她的小脸儿红红的,眼里有些羞涩。
“是我疏忽了。你等一下。”梁月臣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丫头刚睡醒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倒显得健康水灵了些。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女护士便进来了。
蓝烟在女护士的帮助下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又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望着镜子里的女孩儿,蓝烟第一次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及颈的短发,整齐的流海,应该是经常会有人给她修剪的。
眉形很漂亮,不像一般女孩子的那样又长又细,眉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英气,却又不失女子的妖娆。
眼睛是水润润的杏核眼,大大的瞳仁呈琥珀色,精致而迷离。蓝烟的母亲有四分之一的俄国人血统。因此,她的五官稍稍有些混血儿的特征。
鼻子很小巧,但是挺翘翘的,小小的鼻头很是可爱。
嘴巴也小,唇色很淡,竟然还有些嘟嘟的感觉。
蓝烟皱起眉头,镜子里的女孩儿似乎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萝莉的气息。五官小巧就不说了,个子也矮小,蓝烟目测了一下,也就一百六十公分的样子,最令她不满意的是,胸部也很小。蓝烟觉得,这具身体的时间似乎就停在了三年前,她十六岁的时候。她现在就是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孩子。
出了卫生间后,蓝烟有些悻悻的坐在床上,望着茶几上的花瓶发呆。
“烟儿,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梁月臣将椅子挪到床边,打开食盒,取出一小碗红豆粥,“今早吃红豆粥,熬得很糯很香的。”
蓝烟瞥了梁月臣一眼,然后乖顺的张开嘴,吃起了喂到嘴边的红豆粥。
等蓝烟把粥喝完后,梁月臣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见蓝烟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何不高兴?”
“我怎么这么小?”蓝烟皱着眉头,声音很小,可抱怨味儿十足。
“什么小?”梁月臣还没反应过来。
“哪里都小。”蓝烟瞪了梁月臣一眼。
梁月臣思索了一下,终于知道了小丫头是在烦恼什么。他有些好笑的伸手摸摸小丫头的脑袋,“烟儿别着急,会慢慢长大的。”
蓝烟哼了一声,然后倒在床上,伸手去拉被子。
“乖。还不能躺下来休息。烟儿从今天开始就要进行复健了。你不是想长大吗?”梁月臣用手摁住被子,笑睨着鼓着双颊的蓝烟,心情颇好。
梁月臣扶着蓝烟慢慢的往复健室走去。刚开始的时候,蓝烟还有些抗拒与梁月臣的身体接触,可她看了眼自己干瘪的身材,再瞟了眼梁月臣精瘦挺拔的腰身,怎么看都不是她吃亏啊。
复健的过程很枯燥。蓝烟不停的重复着抬手抬脚的动作,这些对别人而言很轻松就能完成的动作在蓝烟做起来却分外的吃力。她的身体三年没怎么运动过了,难免僵硬。最后,蓝烟又撑着扶手慢慢的走了两个来回才算把今天的任务完成。
此时的蓝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她是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再动了。
梁月臣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将蓝烟脸上的汗水擦去,“好样儿的,烟儿。”温柔的双眼含笑,眼里尽是鼓励与赞赏。放好毛巾,梁月臣将蓝烟轻松地抱在怀里,“现在,你必须要马上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否则可是很容易感冒的。我叫护士给帮你,好不好。”
蓝烟将头靠在梁月臣的胸口,有气无力,轻轻的点了下头。
小护士很细心。给蓝烟仔细的洗了头、洗了澡,还给蓝烟把头发弄干。穿好睡衣,蓝烟被扶着出了浴室。
房间里有电视,蓝烟让小护士将电视打开。梁月臣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用薄荷叶子煮过的,不腥。”
蓝烟接过杯子,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清新滑润,很好喝。
电视里正在播一则新闻。
南方水患,国家领导人亲临抢险救灾现场,指挥众人积极实施应急措施,安全转移群众与物资,争分夺秒的与洪涝灾害做斗争。
“二叔他们昨天开完会后一定是立刻就赶去了J省。烟儿,看见第三排从左往右数的第三个人了吗?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你爸爸。”
蓝烟一边听着梁月臣说的话,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上面的那个人。
他虽然穿着雨衣,可是蓝烟还是觉得,那么大的雨,里面的衣服肯定早就湿透了。镜头因为暴雨的关系有些雾蒙蒙的,模糊不清。蓝烟看不大清楚男人的长相。她只觉得,这具身体的爸爸一定长得很好看。其实画面也就一闪过而,蓝烟盯着电视看了十多分钟,始终没看到更近、更清晰的镜头。
“烟儿,二叔知道你醒了肯定很高兴。等二叔回来了就会来看你的。”梁月臣看着蓝烟类似发呆的表情,害怕蓝烟会对“尚未谋面”的父亲产生误会与疏离,便温言的出口解释道。
蓝烟将杯子里的牛奶喝碗,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转过头看了眼梁月臣。“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再说,她也没奢望过蓝烟的父亲能有多疼爱女儿。她现在心态有些淡淡的。你对我好,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对我不好,我也不会就觉得自己有多可怜,非要讨得你的欢心,我照样过我的舒服日子,互为陌路而已。她算是看出来了,只要老爷子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