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别想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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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药偷望她眉间，见那平展没有不悦了，他心情越好，平时吃惯的东西今日吃起来不知为何特别好味。
将碗筷收好后，刘管事将薄礼呈上，是一套崭新的瓷具，几副碗筷汤匙盘子，白瓷薄而通透，一看就是上品。跟呈早饭的餐具一样，东方家的少爷非上品不用。
如果水凝冰没有看错，那里的几条布巾应该是用来擦手抹嘴的。
“少爷日前多有打扰，一些薄礼不曾敬意。”
碗？筷？这些她都有，只是粗制。从来邻居间客气，也没有送这么贵重东西的。这老头是真的送礼，还是为其他？当然，这个答案在日后，水凝冰终于找到。
“那么老奴先告退，不打扰少爷和姑娘。即为邻里大家应该多多走动，姑娘有空也到东方府上做客。”刘管事眸光微闪，恭顺退去。
多走动？她看，他是在说东方药多来他这吧。
翌日，东方药前往，刘管事派仆人送上几张靠背雕花暖椅和一张茶桌，美名其曰做客薄礼。将她空荡的小厅填了上，有可客来了，不用再坐餐桌。不过，她的客人也就东方药一人。
再翌日，东方药再去，刘管事送上紫砂茶具和茶叶，又名薄礼。有客来，总有茶水招待。她的客人，还是只有东方药一人。
再再翌日，东方药又来，刘管事拿来几幅字画在厅中挂起。薄礼，薄礼。如此，客人来时，赏心悦目。
再再再翌日，不用多说，他当然又来，刘管事送上诗词药籍几本，薄礼。其曰：客人无聊时，可翻书自娱。
“够了！”水凝冰喝止。
刚送来柜子摆放下的仆人们悄悄退到一旁。
“怎么了？”见她生气，东方药不明而问。
她打开柜子上面一层，里头摆放着几件衣物，分明是男装！
刘管事脸色不变，解释道，“是老奴吩咐人放进去的。昨日见少爷回来衣袖沾染，少爷喜洁，忍不得脏。老奴见少爷在姑娘这走动频繁，故放置些衣裳，以备不时之需。”
真是非常好的解释！水凝冰都要忍不住为这刘管事鼓掌了！
薄礼？哼！她要再他这么薄礼下去，恐怕真要让东方药侵蚀她的生活！
是她小瞧他了，这老奸巨滑的老头！
什么碗筷桌椅，不过是他为他家少爷在她这待得更安乐。她餐具粗制，他用不惯，老头送。她椅子简陋，他坐不惯，老头再送。她不招呼他，茶水老头他再送。她不理他，他无事可做，书画老头送来给他解闷！
人说礼多人不怪，她说，这礼多了才怪！
物极必反。
这送礼让水凝冰忽然顿悟，自己竟让一外人侵入自己的生活而不自知。她一怔，她素来喜静，不爱与外人相处，为什么她会一直包容这少年日日来她家中？
因为他像残天？若是这样，她不更应该还他一掌，将他打得越远越好吗？
她冷冷转身，“出去，这些东西带走，不要再来我这！”
“姑娘若不喜，我让人将东西拿走，莫气我家少爷，这些都是老奴一人的主意。”刘管事老道，当然看得出她是真的生气，语气中的冷绝也绝不是说假。
“滚！”
东方药急了，一双蓝眸刹时集了水雾般。
“姑娘请先冷静，我等先告辞，改日再拜会。”刘管事挥挥手，下人们快速离去，他也拉着不肯离去一脸急色的东方药出去。
第十九章 开辟生意
东方药甩开袖子，脸色冷峻，他要回去找水凝冰。他心中只想这一件事，那就是水凝冰生气了，她会不会因此离开？
刘管事躬身阻拦，“少爷莫急，是老奴不是，送礼过急，惹姑娘生气。”
“送她礼物，她会生气？”东方药不解。
“府中皆为男子，是老奴没考量好，送姑娘家那些东西，她自然不喜。”他面色不改说道。
是这样吗？
“那她会喜欢什么？”东方药想着送她喜欢的东西，这样她就不生气了。
“这——”刘管事顿了下，“府上多年没有女子丫鬟的，老奴也不知道。”
没女子？没丫鬟？那就去找，去问。
“老奴这就买几个丫鬟回来问问，这几日，少爷还是别去姑娘那好，她在气头上，若少爷这时过去，恐更难原谅少爷。”
还要等几日？！东方药气闷。
此时仆人甲正抱着插上含苞的梅枝的青花瓷瓶经过。他见东方药停下步子，规矩喊道：“少爷”
阴冷的声音问道，“谁让你把花插到青瓷里的，白玉瓶呢？”
“少、少爷，那白玉瓶，前、前天小人不小心打破了。”那时少爷心情好不追究的，怎么今天又突然问起来？
“打破了，恩？”他面上阴晴不定，“刘管事，刚才那事就交给他办，如果这次她不喜欢那礼物，就将他的手脚剁了做化肥。”语罢，他甩袖离去。
仆人甲一听花肥，胆都要破了，连忙问，“刘管事，少爷说的是什么事？”
刘管事拍拍他肩，“不难，少爷只是要你去找人问清，送什么东西给姑娘家，是她不会拒绝，且很喜欢的。”
跟在后面的仆人乙丙低头同情，奈何命运不济，时机多不对，乃池鱼啊！
看着仆人甲跌撞离去的背影，刘管事目光深沉，他摸了摸自己灰白的胡子，眼中精光闪烁。
也许，这姑娘是少爷，是这个东方府很大的一个契机也说不定。
尽管这时年少，尽管扑朔迷离，尽管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至少如今有着一线的希望，又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他老了，所能做的不多，他无力挽救过去，冰冷的家，冷漠远去的人。至少他归老离去后，不能让少爷一人孤寂一生。而如今，能完全接受少爷的人出现了。他，得为少爷留下她。
相依相偎，只要有一人，少爷就不再孤单。无论两人间是什么关系，只要还有一人……
连着几日东方药都没有在水凝冰面前出现，然她心情却未见有好转。原因有二：一是时光水晶恢复缓慢，回期遥远；二是她所剩的银子不多了。
最近她法力耗得厉害，不能再继续修复水晶，可能需要等到下一个月圆了。回去的日期遥远了，而她剩的钱不多，也不知道能撑上多久。她开始愁才米油盐。
在现代，她开有自己的女巫酒吧，挣钱又消遣，夜晚偶尔去坐镇，平时由那米虫般的水似冰看着。而白天，她是一个高级白领。
女子在古代地位本低，又能找什么工作？她想不出来，后决定到街上走走，观察再定。
出了小道，水凝冰刚走入主街道，她便发觉周围有许多人朝她投来的视线。她冷冷看去，那些人又马上别开头，不敢与她交视，闪躲的眼神中有些畏惧。这情况，与他们看到东方药时十分相似。
那日，她与东方药在市集的事早在这镇上传开，小镇的人都认为她与东方药关系匪浅。
她继续前行，路人见她，都纷纷避开，她倒也不在意。
途中，她经过刘三的包子档，被刘三喊住了。刘三告诉她，那日柳家夫妇被东方药吓到后不敢在上门，一直有愧，又听说那日市集之事，他们有些担心她的近况。刘三希望她能去柳家一趟。
水凝冰推说没空闲，让刘三带话，说她无事，无需担心。
既然如此，刘三也只好同意。
就在她要离去时，远处忽有人喊道：“小心啊！”
一辆马车疾速驶在道上，车夫大惊失色，因为他手中的缰绳脱跳，马儿像是受了惊不受控制的奔跑着。
而路中间，有一孩童吓傻了眼，站那动不了。
眼见马车就要撞上那孩子，众人都不忍得撇开眼不去看即将而来的悲剧。
“福儿！——！”有人嘶喊。
一个黑影飞快闪过。一声长嘶后，只见马儿抬蹄站立，然后缓缓停了下来。
众人抬眼望去，想象的血腥不见，只看到孩子安然无恙的站在道旁，他是什么时候移过去的？
只有刘三看见了，是水凝冰救了他的孩子！当时，水凝冰也站在道中，马疾速而来，一瞬间，她弯下腰抱起孩子用人肉眼都看不到的速度移开。刘三当然看不到她是怎么移动的，但他看见了水凝冰抱住了他的孩子，然后马儿停下来，他的孩子和她就在道旁了，她将孩子放了下来。
“水姑娘，谢谢你救了福儿！”受那一吓，做父母的怎么不惊心。刘三眼中还含泪，他抱着孩子一个劲得向她道谢。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她救了孩子。
这姑娘救人？众人有些疑惑了，她不是跟那冷血无情的东方药是一起的吗？
在众人还疑惑时，马车里下来个丫鬟打扮的，前来道歉和赔偿。
刘三还有余怒，就算他为人憨厚，但自家孩子遇到这等惊险，他差点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你们怎么驾马的！”他责问。
丫鬟又拿了一锭银子，“这些赔偿给你。”
见此，刘三更怒，“拿银子打发人吗？！若今日闹出人命，又岂是银子可以解决的，你们拿什么赔我儿！”
“今日之事，我们也不想，我家小姐也受了惊吓。请快快收下银子，我家小姐还赶着去神医府上。”
听到神医府上，众人一副明白的眼神，默默退开，不再挤这看热闹。
“秋儿，不得无礼。”马车内传来一女子娇柔的声音，听那音气虚不足，该是久病缠身。
刘三神色古怪，说了句算了摆手让丫鬟走，不收银子。
丫鬟因为受了小姐交代来赔偿，见他不收银子不好复命，为难道；“你就当是小姐一点心意收下吧。”语毕，就将银子塞入他怀中，转身上马车，让刘三来不及还她，就让车夫驾马离去。
“这……”刘三看着坏中的银子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孩子受了惊吓，最好去看大夫，这些银子就当医药费。”水凝冰在一旁说道。
只好如此了。
刘三提早收了摊，带着儿子去医馆，然如此来女儿便无人照顾。
“你去，我带她。”见刘三一直望着自己，水凝冰只得如此说道。
刘三这才放心离去。
水凝冰带着女孩继续闲逛，寻找生财只道，然这次路人再没避开她。
酒馆？不行。她不会酿酒，没有独门秘方，也无本钱。
卖画？也不行。她画工虽可，但是素描，画不来山水笔墨。这条路，多是穷书生走的，但也有一餐没一餐。要么红如唐伯虎，不然白菜价也难卖。
卖吃的？更不行。她心情不好时，做出来的东西会毒死人。
应聘做工？她摇头。这古代会请女子的，多半是绣坊之类女子才做得来的活，除此就是烟花地了。可不是人人都能忍受得做她上司的。
到底要做什么？她沉思。
“姐姐，宝儿饿了。”小女孩扯了扯她的袖子。
水凝冰将刘三交代好的白兔包子拿出来，塞给宝儿。宝儿欣喜的吃起来，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鼓了起来。
吃完后，她裂开嘴笑呵呵道：“宝儿变漂亮了，姐姐，宝儿变漂亮了。”
她疑惑低头，小丫头忽然说什么变漂亮？
“爹爹说，吃了兔包，宝儿就会变漂亮。”
原来这样，纯粹是骗小孩的，吃个兔包能变漂亮，那女人们用得着花大笔钱砸在那些瓶瓶罐罐上吗。
她轻笑，不去揭穿一个小女孩爱美的梦。
等等！
她忽然停下，低头看那在摆弄布娃娃的宝儿。
爱美？！一个小女孩都如此爱美，那这镇上的女人呢。女人，天□美，这是无法改变的。大到这镇上的名酒桃花酒，小到这形状可爱的兔包，都为女子所喜，都迎是合女子所爱。桃花镇，女子居多，若她做护肤化妆品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