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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许人间见白头-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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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霂把他揽在自己腰上坐著,微笑著用手指抚弄他的下巴道:“在下把小公爷伺候得还算舒服吧?”

岳宁胸脯仍然有些起伏,却是神色迷离的对他眨了眨眼睛:“舒服。”

“那你……”百里霂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喉结,低声道,“自己坐上来吧。”

岳宁早就察觉男人胯下的灼热抵著自己的腿根,摩擦的感觉使他背上都不由自主颤栗了起来,听了这句话之後,忙缩了缩脖子:“你……你……”

百里霂兀自舔著他的颈间,一路吮吸到了胸前,逗弄胸口上挺立的乳珠,在白皙的胸膛上像珊瑚豆子似的,红肿得都有些可怜。岳宁被他弄得情动,也就硬著头皮将腰微微提起,伸手去摸索男人的性器。虽然方才经过一番开拓,但吞入那尺寸惊人的器物却还是太勉强了,只是稍稍纳入了前端,岳宁便两腿发软,眼睛湿润而委屈的看著百里霂:“不行,真的……不行。”

百里霂微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岳宁的头发,声音温和中带著沙哑地说道:“慢慢来。”他两手撑在身侧,摆明了不会动手的意思。

岳宁咬得唇瓣发白,抱著他的肩膀缓缓沈下腰去,将那灼热一寸寸的纳入了谷道里,只觉得身体都要被撑裂了,交合处热得吓人。

“百里霂……”他低声叫著,话语里求助的意味显然可见,而对方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咬他的耳垂和脖子。

“自己动。”

岳宁进退两难的僵在那里,愤愤的说:“你太欺负人了。”话虽这麽说,可是犹疑过後,还是认命的摆动起腰,小小的吞吐著臀间的硬物。他动了几下後,抬眼正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不由得咬紧了微张的唇,将额头抵到他肩上,不肯让他看自己迷乱的神色。

百里霂在他耳边低低的喘息了一声,忽然伸出手,握住他的腰按了下去,惊人的硕大终於连根没入。

而与此同时,岳宁也发出一声低叫,垂著头小声的吸著气,手指用力的抓紧了百里霂的背。

百里霂带著薄茧的手掌牢牢地箍住小公爷纤薄的腰杆,由下而上近乎凶狠地顶著他,岳宁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捅穿了,然而交合处细密的酥麻感却又让他耳根发热,连呻吟声都被冲撞得支离破碎。

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欢爱里,画舫也因为船上剧烈的动作而左摇右晃起来,岳宁只觉得体内的凶器随著晃动来回打著转,戳弄得他眼泪都要滚出来了,却听耳边那人压低了嗓子道:“怪不得小公爷要来湖上泛舟,果然别有滋味。”

他声音略有些沙哑,又是贴著耳朵的窃窃私语,清冽中染了情欲,格外勾人,岳宁也顾不得了,偏过头一口咬在他唇上,呼呼的喘著气:“百里霂,你什麽时候也让我做一次……”

百里霂挑眉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向上顶了一记,正撞到要命的那处,岳宁浑身一颤,甬道也不自觉的收缩,倒是使得百里霂也低哼了一声,伸手拍在他挺翘的臀上:“别绞那麽紧。”

这一记打得并不重,却是响亮的“啪”的一声,岳宁瞬间涨红了脸,体内更是收缩的厉害,百里霂也变了脸色,似乎是轻微的磨了磨牙,然後一把按倒了他,狠狠地抽插了起来。炙热的性器摩擦得内壁又麻又痒,两人身下的锦垫被汗水和体液洇湿了一片,岳宁胸脯起伏的厉害,断断续续的叫著他的名字。等到热液喷射在甬道深处後,岳宁忽然睁开汗湿的眼睛,声音极低的:“霂哥哥……”

百里霂喉结动了动,然後一把抱住了他,过了许久,两人身上的汗都被风吹得冰凉,岳宁终於忍不住推了推他:“你还不起来。”

百里霂却一伸胳膊把他又按了下去,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低低笑道:“我真是不想起来了。”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昌朔六年,八月初九。

宫中废弃的清芷苑已被修缮一新,宫前广阔的空地铺成了碧绿的草场。这几日,西域伽摩国的使臣来都城建墨朝拜,年轻的皇帝除了设宴款待之外,还在这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办了一场马球比赛。

马球是近些年从西域传来的游戏,只是过於惊险刺激,马匹护具又价值不菲,所以大都只有年轻的贵公子们爱以此消遣。

现在的场上两方都是八匹骏马,伽摩国的马匹比中原马几乎高出一个头,十分健壮,而伽摩国的马球手们大都是棕色或暗金的头发,俯首挥杆间足见可见球技高超。

眼见伽摩国一方又进一球,皇帝沈静的神色终於有了些变化,蓄著络腮胡子的使者在一旁窥探了一番,呵呵笑道:“大炎皇帝,这一局恐怕是我们要赢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知道西域人大都没有谦虚的秉性,也不怪罪,只是淡淡一笑:“这一场还未结束,胜败也未可知。”

正在此时,内监禀道:“启奏皇上,安阳侯觐见。”

“快请。”

百里霂穿著一身金丝蟒袍,竟是难得的正装,眉目间十分的懒散,走上前向皇帝行礼之後,根本没向使臣打招呼,便随意坐到了御驾旁的位子上。

倒是使臣端详了他片刻,起身拱手道:“这位便是荡平北凉的百里将军吧,敝国也耳闻过将军的名声,如今看来,”他捋著胡子一笑,“传闻的确会夸大其词。”

“哦?”百里霂还了一礼,“不知贵国的传闻是怎样?”

使臣呵呵的笑了起来:“听说将军双目如电,举手号令可以使天地变色,飞沙走石……”

百里霂大笑出声:“有意思,这话著实有意思。”

正说著,场上的马蹄声外忽然夹杂了惊呼声,一名马球手被两匹伽摩骏马挤到了中间,他全身俯在马背上,伸长了球杆从对手的马肚子下面拨出球来,却不防身後另只球杆击到了坐骑头部,那匹马显然是受惊了,前蹄跪倒,猛地把骑手摔了下来。一旁的一名少年飞快的跃下马提住了那骑手的後腰,才不至於使他折断颈骨,然而腿部却是“哢嗒”一声脆响,竟是被一旁的伽摩骏马踩断了腿骨。

相助的少年愤怒的取下面甲,露出一头狮子般蓬乱的头发,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眼睛里像是燃了火,直直地瞪视著纵马踩人的伽摩骑手。骑手不会中原话,只是摊了摊手,露出不干己事的表情。

少年更怒,抓紧了球杆就向那人走去,却听得上座传来皇帝的声音:“罢了,马球比赛本就难免损伤,把他抬下去,传御医诊治,换个人上场吧。”

内侍很快的把受伤的骑手抬离了草场,受惊的马儿也被牵走,皇帝则皱著眉看著身边一溜的宫中马球手,似乎在斟酌人选。

百里霂早看一旁的长杆上伽摩国一方插了十数面小旗,而大炎则只有寥寥三面小旗,相差太过悬殊,不由得好笑,转身道:“皇上,末将数月来在建墨一直休养,骨头都懒散了,不如让臣也上场玩一局,如何?”

皇帝一怔,正要说话,一旁的太傅韩慕黎已先开口笑道:“正是呢,先前便听闻伽摩使臣带来的这些马球手都是伽摩国内的国手,而我大炎只以宫中年少禁军应战似乎有些怠慢了,若是安阳侯肯上场,才算是尽我大国风范。”

“太傅说的有道理,”皇帝微笑著点头,向身後道,“取我的马具给安阳侯。”

等内侍们取来这些御用之物的当儿,逐日也被从宫外牵了进来,马儿赤金的毛色在阳光下耀眼夺目,方才的少年也收起了凶巴巴的神色,挪步过来瞪大眼睛看著这匹稀有的骏马。

“这马生的可真好。”

百里霂笑了笑:“你也喜欢马?”

“嗯,”少年用力的点点头,眼睛定定的看著逐日碎金般的鬃毛,“我在禁军里也见过不少好马,可这麽漂亮的马还是头一次见。”

百里霂十分喜欢他这样不带阿谀的赞美,笑著拍了拍爱马的脖子。

鼓声过後,草场上尘土飞扬,蹄声涌动,两方都挥著球杆去争场中的马球,其来势汹汹,不亚於争战。伽摩国始终还是技高一筹,马技娴熟,来回间便抢得了那枚小小的木球,挑拨著直向炎方的球门而去。

炎方自然是不甘示弱的追赶了上来,但对手一拨马便连过了四人,几乎无可匹敌,眼看又是一球,却不妨一匹黑马迎面而来,马上的少年狠狠挥动木杆,几乎把对手的球杆击断。只在两匹马即将迎面相撞之时,才拉紧缰绳将马拨到一旁,这样蛮横又莽撞的姿态不免使得伽摩国球手不满,举手间,两方便又生了冲突。

不知何时,一匹伽摩骏马本该系起的马尾散落了下来,十分的碍事,少年被撩了几次,不由得破口骂了起来,两方虽言语不通,对手却也不甘示弱,叽里咕噜的在球门前与他对骂。眼看就要动起手来,忽然一支描著金纹的球杆挡到了两人中间,百里霂隔著面甲低喝道:“打球而已,少生事端。”

他发号施令惯了,口气里自然有种不可违逆的气势,两方虽然都不是他的部下,却也悻悻散了。木球再次被抛到空中,一声马嘶之後,逐日从数匹骏马中跃出,划出一道金光奔到中场,百里霂俯下身长杆一拨便洞穿了对方的球门。

观看的宫人内侍们齐声叫好,然而呼声还未完全静下,球门前尘土飞溅,竟又是一球,百里霂直起身,在面甲下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驾著逐日来到了场边。

再次争抢时,伽摩人改变了战术,在勉强追到百里霂後,俯下身却不与他争球,而是挥杆去击逐日的膝盖。百里霂还没有所反应,那少年已扑了上来,一杆打在那人马臀上,大叫:“无耻,不要脸!”

百里霂好笑的看著他,只觉得这份年少的带著粗鲁的冲动似曾相识,把球磕给了他:“不必管我,好好打球,赢个彩头回去。”

这初秋的下午正是炎热,一场赛後人与马都是大汗淋漓,索性大炎反败为胜,皇帝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摆手去令人取赏赐之物。

伽摩骑手里有一个赤色胡须的男人忽然出列,他身上肌肉虬张,显然不只是球手,更是名武士。他举起球杆对著百里霂,用生硬的中原话说:“人多没意思,我跟你单打,只比一球决胜负,如何?”

百里霂取下面甲,挑眉望著他:“你是?”

近臣梁知秋在场边声音不大的说:“这是伽摩的一位将军,叫塞提,侯爷不妨与他比试比试。”

百里霂把木球拈在手里,微微笑道:“那便只一球。”

对方并不多说,策马而上,在木球落下的瞬间拨了过去,直从逐日身边踏过,他的坐骑十分神勇,看样子是常打马球,懂得撒起後蹄扬起尘土堵後方的路。而逐日却并不是寻常嬉戏的散马,刚下战场,一身戾气,岂能容得被人挡路,仰起前蹄就踢在那马後腿上。塞提险些滚了下去,所幸抓紧了缰绳,却是把球丢了。

百里霂眼见那球在混乱中弹了起来,连腰也不弯,凌空一抽,便见马球划出一道弧线直射入球门,登时四处又是一片叫好。

这场赛事的彩头是一色的珊瑚笔架,百里霂对这书房之物自然是兴致缺缺,转手便扔给了那头发蓬乱的少年,却见那少年也是一脸苦相,低声咕哝著:“我家连笔都少见,要这笔架做什麽。”

皇帝耳力倒是极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笑了出来,指著少年道:“你啊,就是不爱舞文弄墨,罢了,每人再赏一副宫制的马鞍吧。”

少年大喜,忙同其他人跪下谢恩。

百里霂方才就看出他的蛮勇,只觉得十分有眼缘,寻思著找个机会把他从禁军中调入自己麾下也不错。便走向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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