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痴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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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
“语娟,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好?”调皮的揉了揉秦语娟紧皱的眉头,秦语霓好脾气的接着说:“你明天就要回家了,今天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想去看看,我陪你去。”
“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秦语娟一脸的无精打采。
“语娟,你不要这样子嘛,你只顾着担心我,你有没有想到你还有工作等着你回去?”勾住秦语娟的手,秦语霓像个小女孩撒娇道,“好了啦!我跟你保证,我每天都会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这样可以吗?”
“我可以说不行吗?”说的好委屈,秦语娟没办法不妥协,她可不像姊姊为了来台湾,很干脆的把工作给辞掉,她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她必须回去工作。
知道秦语娟不会再吵着留下来,秦语霓也松了口气,她笑眯眯的问道:“想不想去逛衔,买些礼物回去送人?”
“不用了,我们亲戚那么多,每个人要一份礼物,我两只手怎么拿得了?”她才没有那么勤劳,还特地从台湾带礼物回加拿大,再说,台湾有的东西,加拿大也买得到,她干么那么自虐的带着大包小包回去?
“好,不买礼物,那纯逛街可以吗?”
“不要啦!我们两姊妹接下来至少要分开两个多月,我想跟你多聊聊。”自从搬到加拿大,她们两姊妹就黏得很紧,几乎没分开过。
“你想聊什么?”
咬着下唇,秦语娟想了想,说道:“什么都可以啊!天南地北,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这个我不行,我天生就不是聊天的高手。”
“那么……就聊孟玮觉好了。”秦语娟转了转眼珠,调皮的建议。
好笑的摇摇头,秦语霓问道:“每次都聊他,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那你每天都想着他,你不觉得很无聊吗?”秦语娟反问道。
点了点她的鼻子,秦语霓伤脑筋的笑道:“你就知道怎么堵我的嘴。”想一个人称不上无聊,却是一件很苦的事,不过再苦,也抗拒不了思念的纠缠,于是只能任着自己苦着、想着。
“姊,说实在话,他真的很出色,怪不得你会爱得这么死心塌地。”秦语娟终于承认孟玮觉确实有让秦语霓眷恋的道理,不过,像秦语霓这么执迷不悟的痴心到底,她还是很难接受。
“他一直都是那么出色。”秦语霓忍不住甜甜一笑。
“你啊,真的是无药可救!”秦语娟无奈的摇摇头,她投降了,“算了,我们还是出去逛街、喝咖啡好了,一直窝在这里聊孟玮觉,真的很无聊。”
“好,先让我把行李整理一下。”
☆☆☆
“秦语茉……秦语茉……语霓,不要!”孟玮觉惊叫的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伸手拭去额上的汗珠,眼睛朝昏暗的卧房张望了一圈。
在垦丁待了那么多天,除了第一天晚上睡得不甚安稳,他每天都睡得很沉,没想到回台北的第一个夜晚,他又作恶梦了。这次的梦境更可怕,秦语茉后来竟然变成语霓,当看到语霓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像被抽空似的,他想叫住她,却又发不出声音,他想冲过去阻止,脚却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那种感觉仿佛濒临崩溃边缘,充满着恐惧,让他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为什么他会作这种梦?这个梦有什么意义吗?
将脸埋进手掌中,孟玮觉脑海不停的重复心里的疑惑和不安,终于,他受不了得像爆炸似的咆哮了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拿起床上的电话,他按捺不住的拨了习曜尹的大哥大,过了一会儿,习曜尹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White,可不可以帮我打电话到垦丁给俱乐部的经理,请他帮我查一下语霓离开了没?”孟玮觉直截了当的说。
“Blue,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从来没见过孟玮觉做出这么冲动的事,习曜尹担心的问道。
吐了一口气,孟玮觉试着让自己冷静一点,“我梦到语霓像秦语茉一样,当着我的面倒进血泊里。”
“Blue,你给自己的包袱太大了,那只是梦,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好像一个预言,一个不祥的预兆。”
“好吧!你等我,我现在就帮你打电话过去。”
切掉电话,孟玮觉静静的坐在床沿,听着时钟的秒针滴答的走着。
感觉像是过了有一世纪之长,电话声刺耳的响起,孟玮觉连忙按下电话,接了起来,“White,怎么样?,
“我们离开没多久,她们也跟着退房离开。”
“知道她们去哪里吗?”孟玮觉急切的问。
“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到了台北。”顿了一下,习曜尹冷静的接着道:“Blue,你别想太多了,也许是我们大家一直在逼你,让你把语霓压在心头,你才会在梦里把语霓的影像投射在秦语茉的身上。”
也许吧!现在的语霓和十四岁的秦语茉虽然不完全相像,但是两个人身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类似,他会将她们的影像重叠也是人之常情。
“White,谢谢你。”
“该休息了,一早还得上班,你是医生,总不能自己病恹恹的。”
“我知道,晚安。”
挂上电话,孟玮觉再度躺回床上,他是想太多了,语霓出现的那么突然,她又带给他那么大的冲击、那么复杂的感觉,她的影像在无形之中模糊了秦语茉的身影,梦境也不知不觉的变了样。
这么一想,孟玮觉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终于,他敌不过身心的疲惫,闭上眼沉沉入睡。
对照着手中的地址,秦语霓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寻着每一栋房子,终于,在最边间的门牌上见到了笔记本上头记载的地址。
一找到孟玮觉的住所,秦语霓连忙退到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朝房子和四周的环境打量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已经暗沉的关系,她感觉到这里的居家环境相当清幽,每栋房子都有自己的花园、车库,房子有大有小,不过规划的相当整齐。
愈看,愈有一股想进去的冲动,可是出现的那么突然,怎么跟玮觉解释?莫可奈何,秦语霓只能按捺下来,今天就到这里,接下来的再慢慢计划了。
打定主意正想离开之际,突然有一道强光直射而来,秦语霓赶紧往后一缩。
没一会儿,她见到一辆车子停在孟玮觉住处的前方,车库的铁门缓缓卷起。虽然看不清楚车子里面的人,不过秦语霓就是知道那个人是孟玮觉,因为孟玮觉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个人当然是他。念头一转,她像是已经看到孟玮觉似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在黑暗中,她默默的看着车子驶进车库,直到铁门缓缓下降,再度关上,秦语霓才依依不舍的从角落走了出来,她真想不顾一切的跑去按他的电铃……
叹了口气,她无奈的循着先前的路径往回走去。
走了大约七分钟的脚程,就差一段路可以抵达公车站牌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一个大男人正压着一个女孩,想强行把她塞进一辆宾士轿车,那女孩拼命的踢着脚、扯着手,企图摆脱那个大汉的钳制。
再仔细一瞧,秦语霓发现那个女孩的嘴已被捂住,她的嘴巴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应该是在喊救命,于是不再迟疑,她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头,不动声色的靠了过去。
当剩下几步距离的时候,她精准的将石头往对方的头上用力砸了过去。
被秦语霓这么一搅和,那个大汉闪了闪神,女孩聪明的逮着机会,毫不留情的往他的手臂一咬。
“臭娘们!”大汉惊叫了一声,不自觉的松开手,却也同时惊动了车子里面的其他同伴。
这个时候,秦语霓冲上前助阵,用自己的皮包使命的砸对方的头,打得正觉得过瘾,女孩却拉起她的手叫道:“赶快逃命!”
不过正想落跑,另一个赶下来帮忙的大汉手握着一把刀,直冲着她们而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胡乱的往前一砍,顿时,秦语霓肩膀血流如注。
“阿仔,不能杀她!”被秦语霓砸得头昏脑胀的大汉根本没时间仔细瞧清楚被刺伤的人是谁,他只顾着出声提醒另一位伙伴,就怕他出了差错。
两个大汉因为这一时的担忧,分了心,女孩趁机拉着秦语霓死命的往巷道跑去。
“惨了!给她溜走了,赶快追!”被称呼为阿仔的大汉发现女孩和秦语霓跑掉了,连忙招呼伙伴追过去。
秦语霓受了伤,后头又有追兵,再这样子跑下去,她们一定逃不掉。女孩敏锐的看清她们的处境,于是拉着秦语霓转进一条暗巷,躲在一间平房的后头。
“你忍着点,”女孩压着嗓门道,“天色这么暗,他们没发现到我们的足迹,就会走人。”
忍着肩上的痛,秦语霓点了点头。
不到一分钟,两个大汉台湾国语的说话声传进她们的耳中。
“怎么那么奇怪,人不见了?”
“跑掉了当然不见,不要说话,赶快追!”
“你没看到哦!后面那么多条岔路,我怎么知道往哪一条追?”
停了大约三秒钟,声音又传了过来,“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惨啊!我车子还没熄火,你去追,我去顾车!”
“算了,不用追了,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女孩能逃得了多久?走吧!回去了。”
“可以吗?回去怎么跟老大交代?”
“老实说啊,要不然能够怎么办?这个臭娘们,下次让我遇到,我非把她的嘴巴打烂,竟然敢咬我?”
“我早就跟你说了,把她的嘴巴塞住,你就说不会有事,现在知道女人的嘴巴很厉害了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渐渐的声音没了,女孩才小心翼翼的拉著有些恍惚的秦语霓走了出来。
“你还好吗?”终于看清楚秦语霓身上的血迹,女孩连忙扯下脖子上的丝巾,帮她裹住伤口,“伤口好像很深,我得赶快送你去医院,不过这里不好叫车,你稍微忍耐一下……”
“不……不用去医院,我有朋友……在这附近,他是……医生。”
“太好了,你撑着点,告诉我怎么走,最好可以告诉我地址,这附近的路我还有一点概念,万一你昏倒了,我才可以找到你的朋友。”
翻出皮包的笔记本,秦语霓打开写在第一页的地址。
接过笔记本,女孩点了点头,“走吧!”
扶着步履蹒跚的秦语霓,女孩顺着她的指示,一步步往孟玮觉他家走去。
☆☆☆
昏昏沉沉之间,秦语霓感觉到孟玮觉抱着她的身子冲进屋内,他的神情充满焦虑,他轻轻的帮她处理伤口,生怕弄疼了,他还细心的用毛巾帮她擦脸,这种感觉好美,她好想醒过来,亲眼看着这一切,不过,就是使不上力来,但是她不放弃,拼命想睁开眼睛,终于,在几番的努力之下,她如愿的张开眼睛。
“玮觉……”秦语霓挣扎的想坐起身。
“不要动,乖乖的躺着,小心伤口裂开。”按住秦语霓,孟玮觉关心的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很好,只是肩膀很痛。”秦语霓皱起眉的说。
“伤口很深,痛是一定的,待会我拿药给你吃,你会舒服一点。”
点了点头,秦语霓问道:“那个女孩呢?”
瞥向一旁的沙发,孟玮觉笑道:“睡着了,好像很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