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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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天泽见苏玉叶精神不错,便道:“你突然发动,王妃昨晚就守在产房外一晚,一一安排着人手,却是尽心。”
苏玉叶笑道:“王妃现下越来越有风范,想来现下不须郡主帮忙,她也是能处理府务了。”
夏仲芳这阵子冷着沈子斋,一心扑在府务上,却是发现,只要会看账簿,安排得宜,处理府务,也不是很难。
她睡了一觉起来,有婆子来禀事,只一会儿,就问完话,打发婆子走了。
钱婆子在旁边侍候,笑道:“王妃现下越来越利索了。”
夏仲芳笑道:“再不利索,这府里就没立足之地了。”
这几天沈玉仙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一意和夏仲芳过不去,更是领着毕月颜和叶童处理了大部分府务,似乎想架空夏仲芳。
钱婆子知道夏仲芳意之所指,嘀咕道:“不知道郡主想什么呢?齐王府的主母,说到底是王妃,可不是郡主啊!”
夏仲芳道:“郡主管着府务多年,现下要放手,是不舍得罢?”
钱婆子也摇头了,沈玉仙一直怀不上,没有子嗣后代,或者就想抓一点权力在手吧?但这样和王妃作对,可令王妃难做了。
夏仲芳倒不忧心毕月颜和梅童作出什么事来,只忧心宇文真,因问钱婆子道:“越国公主这阵子安份了么?好几天不见她乱逛了。”
钱婆子道:“自打方御医在园子里种了药草,她就一天三次去园子里看药草,现和那个药童陈乔有说有笑的,也不来缠着王爷了。”
夏仲芳一怔道:“可别说她看上了陈乔。”
钱婆子一愣道:“不会罢?她什么身份,陈乔什么身份,根本不相配。”
夏仲芳道:“你让婆子看着些,可别出了什么事,到时越国使者问起,王府也不好交代。”
钱婆子应了,心下道:管她呢!只要不缠着王爷就好。
夏仲芳前几日是听得禀报,说道宇文真和简木玄一道去逛京城,正有些愕然呢,今儿听得她和陈乔有说有笑,又嘀咕:越国娘子果然开放,不同景国娘子的。
宇文真这几天,是迷上了简木玄。
简木玄前几天送太傅夫人过来齐王府,一时就去找方御医说话,听闻方御医在园子里,就逛了过去,正好宇文真也在,也聊了几句,听闻宇文真来了京城好一段时间,却还有许多地方没逛过,就细细描述起来,笑道:“论起来,王爷之前几年病卧在床,自是不可能出去逛街,现又领着兵部的事,更不可能领你去看风景,真想看风景,不如求求我,我领你去看看。”
宇文真一听,果然求道:“简公子领我去看看吧!”
简木玄感觉宇文真这个外国公主挺新奇的,心下并没有把她和一般娘子等同起来,只当是一件新奇物事,听得她相求,就一口应承了。
那一天,简木玄领着宇文真逛了大半个京城,吃了好多小吃,至晚才送她回齐王府。
之后,宇文真就一直打听着简木玄的事,再无心去缠沈子斋了。
且说苏玉叶生下男娃儿不久后,齐王府又有一件喜事出来,却是吕八娘有孕了。
正是早膳时分,吕八娘一边吃早饭,一边在小腹上比比划划道:“真不能想像,这里居然就揣了一个小娃儿了。”
方御医制止道:“不要比划,好好吃饭!”
吕八娘嘿嘿笑了,忙端正坐姿吃饭。
他们才吃完,就有婆子丫头来恭喜吕八娘。
夏仲芳也听闻了,忙亲来看望,笑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吕八娘道:“就是昨晚感觉胸口闷闷的,让老方给把了脉,他把出来的。”
夏仲芳噗哧一声笑了,“八娘,你怎么学王爷喊老方呢?可不好听。”
吕八娘也哈哈笑了,“我跟老方老夫老妻了,再喊郎君,总感觉肉麻。”
夏仲芳抚额,一时笑道:“还得赶紧派人到方家报喜,让方家的人也高兴高兴。”
方御医笑道:“正要派人去报喜呢!”
111
年底各府设宴;相继宴请夏仲芳赴宴,转过头,夏仲芳也要还席。这一日王府小宴;却是请了几家走得近的夫人来赴宴,太傅夫人和韦清眉自然也到了。
跟随太傅夫人来赴宴的,有简木玄和简木蓝。简木蓝现下十六岁了;出落得如花似玉;简府正要帮她择婿,这阵太傅夫人便领着她到处赴宴;也有相亲的意思。太傅夫人今日是听闻侍郎夫人也来赴宴,正好侍郎夫人家中还有一位未曾娶亲的儿子,打听着年纪和相貌都不错,因此领了简木蓝过来;若是侍郎夫人有意,过后自然要透些口风问一问的。
韦清眉最近听闻王瑜的病又重了,到底略略心烦,却是借故来散心的。待见太傅夫人领了简木玄和简木蓝来赴宴,自然上前打招呼,笑道:“蓝娘子越来越标致了。”
简木蓝含羞道:“夫人又来取笑了?”
太傅夫人倒是笑道:“真要论标致,她如何比得上芳娘?芳娘先前看着虽出色,也只和青娘不相上下的,这两年精养着,肤色白细起来,却是头一份的标致了。”
韦清眉笑道:“蓝娘子芳华正盛,自有青春活力,也不输芳娘了。”
说着话,却有宇文真听闻简木玄来了,跑来相见,笑着说话。
韦清眉一眼瞥去,诧异道:“玄哥儿和这位越国公主倒像极熟络的。”
太傅夫人道:“玄哥儿上回领她逛了京城,过后她就常跑到简府找玄哥儿,简府的人也不好拦着,这会儿又……”
韦清眉道:“她看上了玄哥儿?”
太傅夫人道:“玄哥儿正议亲呢,怎么会和她?”说着令人去喊简木玄过来。
宇文真才和简木玄说了几句话,就有人来把简木玄喊走,不由嘀咕道:“一点也不好玩。”
宇文真的侍女贝儿道:“公主,咱们来景国也好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回去呢?”
宇文真道:“我喜欢景国,不想回去。”
贝儿小声道:“可是咱们不能一直住在齐王府啊,王妃好像不是特别喜欢咱们。”
宇文真皱皱鼻子道:“我明儿去求见景国的皇帝,让他赐个婚,我要嫁给简木玄。”
“公主说真的?”贝儿吓一跳,“不嫁齐王了?”
宇文真道:“齐王一直不理我,简木玄却对我好,对我笑的。且他未娶亲,不用休妻再娶,比较省事。”
贝儿怔怔道:“公主变心了?”
宇文真道:“不是变心,是感觉简木玄更适合我。”
另一头,沈玉仙听得太傅夫人等人来了,自然出来相见,待见着简木蓝,也是赞了几句,一时就拉着简木蓝去坐在一处说话。
简木蓝是庶女,先前一直被简木青压着,至简木青出嫁后,她也就渐渐露了头角,现下见沈玉仙亲切,心下自然暗暗得意。
沈玉仙只品度简木蓝,这般的相貌和气质,可惜是庶女,若不然,定能挑个如意的贵婿。不过呢,正因为是庶女,让她当个侧妃的话,度着是愿意的罢?
夏仲芳既然不理哥哥,本郡主便为哥哥牵线,再纳一位侧妃进来,为齐王府开枝散叶。
沈玉仙有了心思,看着宴席的人还没来齐,就拉了简木蓝道:“蓝娘子还没好好逛过王府园子的罢?来,本郡主陪你去逛逛。”
沈玉仙热络成这样,简木蓝颇有些受宠若惊,自然不会拒绝,忙去跟太傅夫人禀了一声,这才跟沈玉仙去逛园子。
沈玉仙领着简木蓝逛了一会,度着沈子斋这会正从书房中出来,就绕了路回席,往沈子斋经过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子斋这几日又挖出四王爷埋在兵部的几位钉子,心情正舒爽着,因议完事,想及夏仲芳今儿设宴,自然要出去帮她捧场,才走出书房门没多远,就见沈玉仙领着一位娘子一边走一边说话,一时就喊了一句。
沈玉仙领着简木蓝上前见礼,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简府的蓝娘子,青娘子的妹妹。”
沈子斋先前虽有见过简木蓝,也不过远远瞧见,且大多是一群人在一处,自然没留意,这会听得沈玉仙介绍,便看简木蓝一眼,笑着点点头。
简木蓝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见到沈子斋,一时芳心乱跳,人说齐王如何如何俊美,只是一直都只能匆匆一瞥,并没机会多看,如今一瞧,果然是俊美。且他很快就要封皇太孙,以后自然登位当皇帝的,他……。
沈玉仙见简木蓝福下去朝沈子斋行礼,再抬头时,已是粉脸生霞,一下知道有戏,因急急道:“哥哥帮我领蓝娘子出去罢,我衣裳勾破了,要去换一件。”说着不待沈子斋应承,她转头就走了。
沈子斋转头瞧了瞧,却没瞧见有婆子和丫头经过,待见简木蓝也没带丫头,倒怕她有闪失,只得领着往前走,一边问了几句话。
简木蓝一颗心跳得厉害,她虽是简府娘子,但因为庶出,在择婿方面,就不如简木青那般顺当,因拖到现下还没定亲。这会见了沈子斋,想到一种可能性,不由自主就红了脸。
沈子斋说着话,偶然一侧头,见简木蓝俏脸酡红,倒是停了脚步,含笑道:“你在此处站一站,待会儿自然有人来领你往前头去。”说着自己大跨步走了。
简木蓝痴痴看着沈子斋的背影,待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这会再暗思沈玉仙的行为,一下就明白了,郡主她,这是在撮合呢!
一会儿,就有婆子来领简木蓝出去。
沈子斋到了前面席间,却是和夏仲芳坐了一处,帮她应酬宾客。
因当着各位夫人的面,夏仲芳自然不好对沈子斋冷脸,表面上倒也算和好了。
韦清眉见夏仲芳和沈子斋有说有笑了,也松了口气。
简木蓝有心事,倒是好几次忍不住去偷瞧沈子斋,芳心暗跳。
太傅夫人正和侍郎夫人说话,倒没有察觉到简木蓝的异样。
这晚席散,沈子斋依然在夏仲芳房门前吃了闭门羹,只得又去了书房。
这一回,连青竹也看不下去了,劝夏仲芳道:“王妃,见好就收罢!再这样冷着王爷,万一……”
夏仲芳低声道:“青竹,我过往是如何的,你也知道,我只害怕,王爷他……。。只要一想王爷以后当了皇太孙,就会纳一群侧妃,我就受不住,这会,也不想理他。”
青竹愕然,半晌道:“王妃,莫说是王爷了,就是各府的老爷们,有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夫人们要是像王妃这样,都不用活了。”
夏仲芳咬唇道:“我知道,我想独霸他,是太过痴心妄想。所以,不如现下就各自撇开,以后也不用伤心了。”
青竹暗汗,劝道:“王妃,没有王爷给您撑腰,没有他的宠爱,您纵是育了哥儿,在府中也难稳住脚跟。”
钱婆子也劝了几句,因和青竹使个眼色,两人往一边嘀咕几句。
待粗使婆子提水进来给夏仲芳沐浴时,钱婆子打发走粗使婆子,便退出屏风外,让夏仲芳自己在里面泡着。
夏仲芳泡了一会,不见青竹和钱婆子进来服侍,便喊了一声。
钱婆子这会是守在房门外的,待见青竹去了一会,就请沈子斋来了,便朝里呶呶嘴道:“王妃在沐浴!”
沈子斋暗喜,低声道:“转头有厚赏!”
钱婆子乐了,也小声道:“先谢过王爷厚赏!”
沈子斋笑一笑,自行进了房,关严了房门。
夏仲芳听得脚步声,以为是青竹捧衣裳进来,便嗔道:“找个衣裳怎么这么久?”她说着话,突然感觉脚步声不像青竹,也不像钱婆子的,不由疑惑。
沈子斋绕过屏风,一眼看到夏仲芳坐在浴桶内,青丝松松挽着,俏脸微红,白腻的肩膀露在水外,她听得动静,一抬头,半边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