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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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执平见她们出来了,心知见不着夏仲芳的,倒也没有失望,待回到方家,却和方执心提起沈玉仙,笑道:“先头外间传说郡主凶悍,季鸣春这才会舍了郡主什么的,今儿一见,郡主貌美和气,哪儿凶悍了?可知季鸣春这是故意抵毁郡主呢!”
方执心也为夏仲芳鸣不平的,低声道:“王妃这样的,也不知道季鸣春当初是如何狠得下心休弃的,如今更好,他倒和郡主和离了。可叹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还在京中四处奔走求人,想和郡主和合,真服了他。”
季鸣春早间求见小玉兰,却被方家的人赶走了,一时气急,连方家一位姨娘也拿大不肯见他了,还有谁能帮得他呢?
他一回家,正好汤圆端茶上来,凑到跟前,劝他喝杯茶润润喉,他心焦,想也不想,伸手一推道:“滚开,别杵在跟前。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地步?”
汤圆不提防,被这一推,杯子摔在地下,她一个赼趄,也滑倒了,不由尖叫一声。
季鸣春回过神来,忙去扶汤圆,气急败坏道:“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要不要紧?”
汤圆扶着腰哭道:“肚子痛!”
季鸣春大惊失色,已是抱起她进房间,放到榻上,急声喊过婆子,让婆子去请大夫。
季母听得动静,忙忙跑来,骂汤圆道:“明明有喜了,不在房中养胎,到处乱跑作什么?这要是滑胎了,不卖了你才怪?”
季鸣春止住季母的话道:“她是奉茶给我,不小心滑了一下,并没有乱跑。”
季母还是生气着,“诸事不顺,全因为她。现下若是连胎儿也没了,一定不留着她。”
汤圆在榻上捧着小腹哭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乱跑的。”
隔一会儿,婆子已请了大夫进来,大夫诊了脉后,说是动了胎气,要好好养着,再不能乱动了,因开了药,收了诊金这才走了。
季母现下掌着家事,见汤圆摔了这一跤,又费了一笔诊金,一时心疼万分,喃喃道:“这阵子只有出,没有进,再这样下去,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季鸣春也发愁,先前在王府当着甩手郡马,百事不用管,更不用愁银子之事,现下搬离王府,方醒觉居京城大不易,事事要钱。若再不能和郡主和合,这京城确实是住不下去的。
就在季鸣春百般愁闷时,却有一人找来,向他道:“季郎君是进士之才,现下落了这地步,还不自省,还想靠着郡主上位么?”
来人是兵部的小吏陈轩,这位陈轩先头因一事和季鸣春有接触,交情虽不深,也算过得去。现下季鸣春走投无路,突见这人自动上门,自是感激,道:“我何尝不知道自省?只是现下已立不住足,难不成就这样回乡下不成?”
陈轩笑而不语,隔一会道:“有一条明路指引季郎君,就不知季郎君肯不肯走了?”
季鸣春见陈轩卖关子,倒也心痒痒,一时道:“你说,只要有路,我总要走的。”
陈轩便俯到季鸣春耳边道:“季郎君何不投奔了四王爷?”
季鸣春一怔,四王爷在封地,并不在京城中,如何投奔?
陈轩慢慢道:“季郎君若有心,签了血书,自有四王爷的人安排你做事。”
季鸣春这一听,便知道陈轩是四王爷沈永盛的人了。
四王爷虽不在京中,但传闻他一直养着私兵,纵太子登位,也是不敢动他的。若他有心要谋事,确实有成功的机率。
季鸣春只想了片刻,便作了决定,抬头道:“好,还请陈兄引荐!”
若是四王爷能成事,自己成了功臣,到时定然要把郡主和夏仲芳全弄到手中作妾,狠狠蹂躏她们。
沈玉仙听得季鸣春在京城四处碰壁,却是畅怀,哼道:“以为自己是宝呢,离了王府,一样金贵呢?现下就算知道错了,本郡主又哪会吃回头草?只怕一过了年,他一家子就得打道回乡,现回原形了。”
夏仲芳那里,早把季鸣春这位前夫搁到脑后,只一意养胎。待得大年初一进宫见了景宗皇帝和苏淑妃,得了许多赏赐回来,一看礼单,多是小婴儿要用的物事,不由笑道:“这才怀上呢,皇上就赏赐这么多?”
沈子斋搂了夏仲芳在怀中道:“皇祖父知道本王这几年进项不多,病着时,又着人到海外寻药,花费不少,现下有了孩子,又添了用度,自然要多多赏赐以作添补的。”
夏仲芳觑他道:“说的好像穷家子一样,还缺了这些用度的?”
沈子斋“哈哈”笑了道:“就算不缺,有赏赐也比没有强。再说了,现下不缺,没准以后就缺了。”
夏仲芳这段时日看账簿,也有些吃惊,齐王府并不像自己想像中那样富贵的。她因低声问沈子斋道:“庄子和铺子这些,年间也有不少进项,怎么就没有银子了呢?”
沈子斋俯到夏仲芳耳边道:“养谋士,养密探,还着人在外养了一队私兵,全要用钱,自然没有银子了。”
夏仲芳微微变色道:“王爷……”
沈子斋低声道:“别怕,到时反正要护得你和孩子周全的。”
夏仲芳至此才知道,沈子斋现下还在提防着太子的,一时道:“反正,我只和你共进退,绝不独自偷生。”
沈子斋亲亲她的唇道:“皇上还健朗,我们这几年应该不会有事,但过几年就难说了,总得谋划着以后。也别担心,一切有本王呢!”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晚上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
第71章
元宵节过后;王府各人才清闲了少许。沈玉仙这阵精神好,领着毕月颜和梅童,包揽了府务,只让夏仲芳好好养胎。
夏仲芳却不敢闲着;依然每日跟何嬷嬷上半个时辰的课;稍有了精神,又学着看王府的账簿,再参看往年里和别府人情往来的礼单,只希望待自己生下孩子后,能够独力管起府务来。
沈子斋这阵子和夏仲芳同床共寝,偏生不能太过亲热,有时也难熬;只得说些话来分散精神。夏仲芳趁机便问些王府以前的事并如何应付宫中各人等。
沈子斋自然一一细说,摸夏仲芳的头道:“你是王妃,将来要御下,年节更要进宫领宴,现下先知道这些也是好的。”
一段时间下来,夏仲芳倒是懂了不少,也知道沈子斋不得不防着太子的。
现时沈子斋想强大,最缺的,是钱,有钱才可以养府兵,私兵,没钱一切免谈。他名下的田庄俸禄等,养着谋士,暗探等,自是足够了,但还要养私兵,却无论如何是不够的。
如何才能生财呢?夏仲芳倒是和沈子斋讨论了起来,认为,还得笼络着商户们,让商户们代为养兵。
沈子斋点头道:“这件事,你不要操心,本王会考虑着法子,办理起来。”
两人说着严肃的事,表情也严肃起来,后来就严肃的上床安歇了。
方御医那里,这阵子却是研制出糖药丸来,就是外面药丸外面包着一层糖皮,掩了药味,放进嘴里很快吞下去,一点药味也不显的。可惜这种糖药丸不能久放,只能现制现吃,不能多制。
糖药丸制出来后,各府有小娃儿不肯喝药的,请了方御医过去,制了药丸,却是顺利服了药。
夏仲芳眼看沈子斋这阵子每晚临睡前也服用一颗糖药丸,再不嚷着药茶难喝之类的,倒是起了心思,和沈子斋道:“不若,咱们和方御医合股,开一家药店,专门卖糖药丸的?”
沈子斋病了几年,深知喝药的苦处,听得这话,眼睛一亮道:“这个主意好。本王明儿就跟方御医商量着。”
第二日,沈子斋果然和方御医商量了起来。
方御医也知道,自从景宗皇帝让他给沈子斋治病起,他其实已经和沈子斋缚在一起了。将来太子若还要治辖沈子斋,也一定不会放过方家。若是沈子斋有法子自保,他们方家也能生存下去。而沈子斋要自保,养私兵确实是一个法子,只是养私兵,实在太过耗钱,没有大笔财源在手,休想养得起兵的。
开药店,一时之间虽不能大笔得利,但三五年下来,也是一笔稳定收入了。
两人计议已定,喊了苏良等人进去,论起细节来。
到得二月份,沈子斋便在京城开办了两家药店,只计划着到时慢慢扩展到全国各地。
这么一个时刻,夏仲芳肚子已微微隆起,因按照方御医的嘱咐,每日到园子里散步。
这一日正扶了灵芝的手在园子里走着,就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她探头一看,却是毕月颜和梅童等人在眼睛蒙了手帕子,正捉迷藏呢!
夏仲芳见得毕月颜穿着比平时娇艳,虽隔着一段距离,也看得出她涂了胭脂红唇,因站定看了看。
这会儿,却是轮到毕月颜在眼睛缚好帕子的。从夏仲芳的角度看,正好看见毕月颜悄悄扯歪帕子一角,却是能瞧见旁边的动静,并没有捂实眼睛。
灵芝也瞧见了,笑道:“这位毕姑姑也真是,捉个迷藏还要耍心机的。”
夏仲芳含笑道:“她耍的,不是捉迷藏的心机,是别的心机。”
灵芝才要接话,一抬头见沈子斋从那一边过来了,正正是毕月颜她们在捉迷藏的地方,一时道:“莫不成,毕姑姑要去捉王爷?”
夏仲芳笑道:“不捉王爷,她打扮这么娇艳作什么?”
灵芝恍然大悟,毕月颜老实了几个月,一直得不到王爷的青眼,这是着急了么?
夏仲芳笑道:“她倒是打听清楚了,知道王爷今儿会往这边来,特意在这儿捉迷藏呢!”
毕月颜这会儿,眼角已觑见沈子斋来的方向,早摸了过去,只想趁着机会摸住沈子斋,直接搂住他。王妃怀着孕,自然没法服侍王爷的。王爷又没有妾侍,素了这些时候,一朝有女子扑进他怀里,不信他不动心。
毕月颜极是笃定,候着几个小丫头散开叫她摸,她已是往前走了几步,绕了一个圈子,正好面对着沈子斋,一时嘴角就噙了笑。
夏仲芳隔着花丛站定不动,和灵芝道:“猜一猜,王爷会不会推开她?”
灵芝极是着急道:“王妃还不喊住王爷,要任由毕姑姑扑住王爷么?”
夏仲芳心里紧张着,嘴里却淡定道:“王爷不会让她扑住的。”
沈子斋才到园子,见几个丫头捉迷藏,其中一个穿红衣的蒙了手帕子,只朝他扑来,他稍为一愣,已是一闪,任由红衣女子扑了一个空。
毕月颜一扑不中,脚步不停,再次扑过去,嘴里笑道:“还不捉住你?”
沈子斋向左一拐,早拐过一边,拢了嘴喊夏仲芳道:“芳娘,芳娘!”
夏仲芳见了毕月颜的窘态,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应声道:“王爷,我在这儿呢!”
沈子斋闻声过去,一把护住夏仲芳道:“别站这儿了,有丫头蒙了手帕子乱扑人,小心被她们扑倒了。”
灵芝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背过脸去闷笑起来。
毕月颜一扯手帕子,早见夏仲芳站在不远处,又听得沈子斋这话,一张俏脸不由发起烧来。只她毕竟在宫中锤炼多年,很快又镇定下来,领着几个小丫头上前拜见沈子斋和夏仲芳,又请罪道:“今儿天气好,园子里的花开得极艳,便放了胆,几个人玩了一会儿,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
夏仲芳笑道:“大家得闲了,玩笑一下,也无伤大雅的,只你适才差点扑倒王爷,把王爷吓着了,还是向王爷赔个礼吧!”
沈子斋很配合,作出一副受惊的样子,等着毕月颜赔礼。
毕月颜红了脸,福□去赔礼道:“让王爷受惊了,这厢赔个礼。”
沈子斋摆手道:“好啦,也不怪罪你。只是以后注意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