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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雁引春归-第79章

小说: 雁引春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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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难道是所谓的人格魅力,简称为人品?恪亲王的人品竟然高到了这样的程度,不言不语不##,顾次庄竟然就这么一味地护着了。再想想嘉临城里的##们,还有那些漠不要视的普通百姓们,顾雁歌忽然感慨了,恪亲王真是无敌啊!
  “恪伯父,侄儿先不打扰您,您在府里好好养着,侄儿一定努力,让您的传闻半个字儿也传不到市上。”这是对于少年时就一直崇拜的人的承诺,顾次庄说这话的时候一反往常的嬉笑,表情那样的认真。
  “那就把这事托付给你了,你也要小心些,雁儿啊,替父王送送你哥哥!”
  顾雁歌闻言便起身去送,到了院门外,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顾次庄忽然问了一句:“雁儿,你几时知道的?”
  “上一次和永夜一道去嘉临时知道的,哥哥,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实在是……”
  顾次庄打断了她的话说:“雁儿,有些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你的顾虑是对的。”
  顾雁歌有些尴尬:“哥哥……”
  走着走着顾次庄忽然停了下来,回头一笑,竟然又恢复了平常贯有的痞样儿:“我来找雁儿是有事儿的,走,雁儿跟我上街上听听这满街传的什么去,可有意思了嘿!我差点就忘了,重点是找你看戏去,这出戏真不错,我可是主角儿之一呢!”
  顾雁歌明显有些转不过弯了,这也变得太快了,上一秒还严肃得跟如临大敌一样,下一秒就又回来了,这变脸也没这么快的,于是有些迟钝地问道:“什么戏……”
  “郡王爷是负心汉,寒门女是薄命人。”顾次庄说完“嗤”的冷笑了几声,似乎发火了似的。
  顾雁歌一想也就明白了:“哥哥啊,您玩人终于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嗯,见过没脸没皮的、见过没心没肺的,但就是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到了没心没肺地步的女人。”顾次庄大早上听了流言心情就非常之不好,皇帝和瑞王爷都派了人到他府上严声训斥,完了宗室长辈又把他训了一通够,这让他真叫一个无比郁闷啊!
  “唉,我也有责任,要不是老跟哥哥诉苦,哥哥也不至于这么干。得,咱们一块儿想主意吧。”顾雁歌也头疼啊,这江杏雨还有完没完了,这都一贬再贬了,还想怎么样。
  现在开始,顾雁歌怀疑,江杏雨是皇帝的托了,压根就是在把谢家上上下下往死里头送,淮安候算是完了,可津洲候还在呢。这叫什么个事儿,这下好,把顾次庄也扯上来,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
  “主意不是没有,我就是闷得, 大早上被人训到现在,你说我容易嘛我。
  下午估摸着皇祖母和太子哥还得来把我再管教一遍,我只好趁中午溜出来,这口恶气是怎么也得出了。现在不是雁儿的事了,是他们惹到我头上来了。”顾次庄咬牙切齿啊,他是什么人,京城里多少谣言是他放出去的,没想到这回被谣言了。真是整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痛在一边更多是怒火中烧,不找回场子怎么会甘心。
  顾雁歌不准他想做什么:“那哥哥要怎么做?”
  “雁儿,要是你成亲那天热闹点,你不会介意吧?”顾次庄睁着大眼睛,很期待地看着顾雁歌。
  顾雁歌还能怎么样下意识地就摇头:“不会,哥哥要是觉得热闹点好,那也由着哥哥准备!”
  只是这热闹……是个什么意思,她有些吃不准,可顾次庄这扑闪扑闪的眼看着她,她竟然没好意思拒绝。她怎么就才发现这顾次庄的眼神竟然是那么勾人呢,好一双销魂的桃花眼啊,平时只“销人魂”,现在看着真是桃花……
  正待顾雁歌再问些什么,顾次庄竟然不吭一声地就跑掉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园子里想了好半会儿,毫无头绪地打算转身回院里去了,后头又正好传来顾承忆回府的声响。
  “姐姐,你怎么没去歇着,在门口等我吗?”顾承忆这可有些受宠若惊了。
  “对啊对啊,送完敏郡王,然后想着你快回来了,就等地留下来等你了,宫里的事儿怎么样了?”顾雁歌这会儿觉得顾次庄那个评语用在她身上也合适了,她竟然都说得出特地留下来等你的话了,没脸没皮到了没心没肺……这话真贴切。
  顾承忆笑着说很顺利,随着顾雁歌往里走,顾雁歌看了一眼顾承忆,在想恪亲王会不会要见这孩子!


第一零一章 大婚之日
  深夜微凉,顾雁歌坐在院子里,侧院儿里忽然响起了笛声,清远如空山雨后的梵音。此时满地月光如洗,铺陈得整个院子里一片溶溶灿灿。
  笛声里似乎带着缠绵的音调,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夹杂着风一点点传进耳朵里。起初她以为是顾承忆在吹奏,后来听得仔细了,才想起恪亲王最善吹笛,这……应该是吹给恪顺王妃听的吧。
  “方容……”顾雁歌不由得念这个名字,以前总觉得这名字寻常,今天却莫名得觉得,其中另有许多意味。
  只是或许她还来不及懂罢了,迷迷糊糊中,顾雁歌睡着了,梦境中似乎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世界。五光十色的夜,来来往往的车流,还有她可爱的女儿以及……一个陌生的男子。她看到自己笑得很灿烂,那言行举止,也完全不像她以往那样。
  倒似乎,更像是她在端着的那个郡主架子,是啊端着……她不一直在端着这架子么,真是不知道端得好与不好罢了。
  她看见女儿长大了,出落成一个漂亮端庄的女孩儿,或许没有出色的容貌,却自有一番清气。
  看到这儿 ,她不由得高兴,如果说她的心里还有什么不舍的,就是这个女儿。
  奇怪的是她竟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攀,而且听到那男人叫“阿朱”的时候,觉得很奇怪。她又看见自己笑着说“我以前是阿紫,现在是阿朱。”
  不禁有些糊涂,却又听着自己说:“阿紫是外边强,行事也大胆,以为自己不在乎别人的扑看法,可想着内心都脆弱;阿朱心里旨,做事却圆融,这就是你们说的 ,外柔内刚啊!”
  这句话久久地在她脑子里回来荡去,竟然就这么醒了,这时天边已经微亮,看着深色的帐顶,她莫名地泪流满面:“原来我从头到尾都是阿紫,外边强……”
  坐起身来紧紧抱着被子,忽然觉得自己多讽刺啊!轮转两个时空,她都是阿紫,以前悲剧了,现在呢还会继续吗?梦里的她想明白了,可事实上她还是没想明白。原来端着架子做别人,是一件那么累的事,忽然之间她觉得从里到外都疲倦不已。
  就这么疲倦着、迷糊着,竟然也到了大婚当天,十里红妆、天家仪仗,早上她偷偷溜到偏院里跟恪亲王辞行。恪亲王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的不安,轻轻地拍拍她说:“雁儿,怕吗?”
  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父王,我好累!”
  “傻姑娘,你不在担心什么呢?你以前怕他像父王一样离开你,现在父王好好的,你还怕什么,永夜会像父王一样,永远守着你不会离开。”恪亲王虽然看出了顾雁歌的不安,可却不知道她心里为什么不安。
  顾雁歌现在心里的滋味儿真是难以形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朱紫还是顾雁歌,这个名字多久没有被提及啊。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长叹一声,整了整心思:“嗯,我也不会离开你们!”
  像是坚定了自己的心一样,再出门的时候,踏着坚定的步子,迎着阳光露出笑脸来。已经两年多了么,嗯,她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竟然现在才开始不适应:“但愿君能不负我,也愿我能不负君。”
  回了院里梳洗更衣,看着嬷嬷迎面扑来的盖头,顾雁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忽然笑了,这应该叫婚关恐惧症吧。丫头们扶着起身,迎着一片大红大紫走出了恪亲王府的大门,透过红红的盖头,依然能看到外面的情形,满堂的宾客在列,太子和皇子、公主们打头站着,人人都是一脸的笑意和祝福。
  握了握拳头,在心底暗暗念了两句:“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这么悲剧了吧,我也不是茶几。”
  迎着大门站着的是萧永夜,骑在高头大马之下远远地看过来,似乎隐隐约约能看到笑容。只见他翻身下马,迎着她走了过来,在司仪的一声:“吉时至,迎新礼起。”
  然后就听到礼乐声响成一片,一只大手伸到红盖头之下,掌心向上,顾雁歌在发愣,嬷嬷连忙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萧永夜的手心里,顿时间满场响起了恭贺声和叫好声。
  在手指扣着手指的这一瞬间,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如果是萧永夜,可能会好一点吧!
  “抬娇、入帘、起……”司仪声一落礼乐声就更加热闹了,在放下帘子的那一刻,顾雁歌看了眼恪亲王府的大匾,莫明的有些感伤。嫁人,永远不是那么单纯##
  婆家和娘家总是区别大着的,萧老夫人是爽快人,也##了她,可世事都一样,不到最后一刻盖棺时,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在顾雁歌胡思乱想的时候,娇子出发了,经过前街时,满街的百姓都在两旁围观着,远远地能听到百姓们的话。大多都是祝福与羡慕的。
  “雁郡主嫁给靖国公,这才叫人间佳话呢,上回嫁给谢公子算个什么事儿!”
  “还谢公子呢,现在连平民百姓都不是了,听说皇上赐了贱籍呢,啧……以后连读书写字都不能了。”景朝管普通老百姓叫贵民,管贱籍在册的叫庶民,至贵民及上才可以识书知礼上学堂,而庶民除非特赦,否则永远不能脱籍。
  顾雁歌听了心里却没有感觉到高兴,有时候觉得凡事不能太过了,太过了无益。可她才刚这么想的时候,前头的队伍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顾雁歌有些奇怪,想掀开帘子去问问扶疏出了什么事,还没挑起帘子呢,扶疏就眼疾手快地拉开帘子凑了上来。
  “主子,您别急,许是前头走得慢了些,要过平安门了,礼也是要慢些走的,过了平安门,做双安平人。”扶疏话是这么说的,可这话去不实,是杨嬷嬷教她说的,杨嬷嬷上前头看去了,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呢。
  顾雁歌应了一声,这么说就不必多想了,手里抱着块金镶玉的锞子,怀里还惴着个冰凉凉的玉如意,她还真是初次体会到什么叫金尊玉贵,浑身上下戴珠佩玉,恨不得挂几箱金子在身上,就差没金碧辉煌了。
  想到这儿一乐,当年结婚的时候,就想买对金手镯,母亲说:“我们小紫的手生得好,将来福气也好,要做戴金戴玉不沾家务事的太太。”
  后来她倒是真做了太太了,却一点福气也没有。忽然现在想明白了,手的福气就是十指勤动弹,后来她不得自己领着女儿自个操心嘛。笑一笑,往事忽然也就散了,经过这么些事儿,也想明白了,那个梦就不当它是真的吧,那个世界里,她也幸福着,女儿也幸福着,而自个儿就在这里好好活着吧。
  这事儿才刚想起来,前头忽然一声惊天大的呼喊,就算花轿停在队伍的中后部,顾雁歌也清楚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呼喊:“扶疏,不许瞒我,前头到底是什么事儿?”
  扶疏扭捏着不敢说,顾雁歌就要掀帘子出来,扶疏一看连忙贴过来:“主子,您别介,前头只不过是有人拦着队伍,您放心,有靖国公在呢。回屹的几十万兵马都退于谈笑间,咱难道还担心拦轿的,保不准就是京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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