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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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一点也不特别,就和这些廊柱一样,雕着花鸟树木奇石。”
“那他为什么……”龙大总管忍不住也停下脚来问。
“因为好运气啊!”
“他去阜阳的琳琅宝阁那天,正巧下着大雪,进门之后,隐隐闻到梅花香气,知双就说他好福气,竟然能闻到厅里柱子上梅花的香气。”小小无辜的双手一摊道:“知双只是想捧捧他,谁知他便打定主意要买柱子呢?”
龙大总管想到安乐侯的习性,扯了嘴角,秋冀阳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万万没想到,安乐侯这么好骗,忍不住想,山海两阁主是不是也这样剥过自己的皮?
到正房见了宝亲王和侧妃,说了纪夫人被安置在纪建兴买的小院后,几个人便回房梳洗,侧妃让他们各自在房用餐,好好歇歇。
第一进的倒座住的是车夫及小厮们,二进的东西厢房住的是护卫们,三进正房五间带耳房,东西厢各三间,东厢住秋冀阳、郎清双及柳介君,西厢则是小小和月牙。
柳介君以为自己和秋冀阳同房,毕竟两个人是旧识,若是如此,他就有机会在他面前,多多说些介婷的事情。
没想到,他竟和郎清双同房,而且最讨人厌的是,这郎清双跟前跟后,就是不让他与秋冀阳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月牙拉着小小进西厢,才进堂屋便急问道:“怎么去那么久?”
“会很久吗?”小小疑惑不解,为何月牙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妳知道吗?柳介君一直在跟我说他妹妹怎么样好,烦死人了,如果不是妳们到了,只怕他还要继续说下去。”
“跟妳说这些做什么?”小小不懂了。
月牙叹口气。“就是说啊!他大概以为我是三师兄的师妹,若是我喜欢他妹妹,就会支持三师兄娶她吧!”
小小听了不禁疑惑的看着月牙问:“他一直说他妹妹是大家闺秀。”
“是啊!”
“如果真是个大家闺秀,为什么需要他到处说,好像在说服大家相信他妹妹真是个大家闺秀,似乎挺心虚的!”小小直接一言挑明了,可月牙却不好接。
“柳介婷长相与侧妃有几分像,温顺可人,与早逝的介玉是不同的个性。”月牙轻道。
“爹娘就由着他说?”
“很奇怪吧!”
是奇怪,抢人家女婿抢到眼皮子底下来,柳介君真当柳介婷是宝啊!她郎小小是草吗?
“我爹表情怎么样?”
“宝亲王一直带着微笑,没看出有任何不快,所以柳介君才敢一直说下去。”月牙回想了下宝亲王的态度后道。
“那我娘呢?”
“侧妃也是笑,只不过看得出来,眼里带火。”月牙想到侧妃那带火的媚眼,就有些发寒。
小小低头不语。
月牙扯扯她衣袖道:“我们先坐下吧!站在这儿挡着路了。”
小小抬头一看,可不是,两个人站在西厢堂屋进门处,屋外的丫鬟们进不来,里头的丫鬟们出不去。
“请郡主和月牙姑娘先到郡主房里吧!那边临窗的大炕已经收拾好了。”兰香站在北间的门前说。
小小回身朝她一笑。“动作可真快。”
“是青柳她们几个帮的忙,奴婢才跟着郡主回来,那有这么快的手脚。”
“赏青柳她们……”小小迟疑了,不知该赏什么。
“一两银子吧!”月牙提议,小小立刻点头。
倒是青柳几个不敢收,直道是份内的事,该当的。
“郡主第一次打赏,妳们就不收,岂不是让郡主以后都省下来,统统都不赏了?”月牙打趣着。
小小微笑频点头,青柳几个才收下谢赏。
“月牙房里都收拾好了吗?如果没有,兰香妳带人去帮个手吧!我们这里留一个小丫鬟侍候着就好。”
“是。”
小小拉着月牙进了北间,发现青柳果真好记性,房里收拾得如在奉安客栈一般,所有各色摆设不差。
“妳不怪我让青柳动了妳的箱笼?”
“那有什么好怪的,若不想妳作主,一早就不会让兰香把钥匙给妳了。”
“不怪就好。”
“我倒还要谢妳呢!如果妳没让青柳带人先拾掇我的房,这会兰香几个还要收拾。”
月牙接了小丫鬟沏的茶,小小一看,是掐丝珐琅的松竹梅三君子茶盏,这是客栈里备下的,再看看屋内摆设,有几样不是她房里之前有的,炕边摆放的双层茶几上的锦绣上青天琉璃香炉,是客栈备的。
长案上放着插了几枝桂花的龙泉窑缠枝菊花瓶,一旁的宝蓝珐琅西洋钟摆在滴滴答答作响,小小听了觉得有些吵,让小丫鬟拿出去放在堂屋里。
还有墙上的挂画,是幅花开富贵,笔法婉丽色彩浓艳,是前朝名师所绘。
“这喜宾客栈是谁家的,好大的手笔。”光是这么区区一间西厢北间就下了重本摆设,更不用说方才正房堂屋里的华贵摆设了。
“重阳商会的。”
“重阳?专做富人买卖的那个?”
“是啊!”
重阳商会名下的金作坊,及珠宝作坊,小小一件饰品开价上千两,但是设计精致,一年四季都有新作,每件饰物只有一件,绝不重复。
“我倒不知重阳商会也做客栈生意?”
“只韶安城喜宾一家,别无分号。”月牙笑嘻嘻的说。
“咦?为什么?”
“听说是他们会主懒得管太多。他家就住隔壁县碧楰县,他最远只到碧沙县,所以,他只开这一家。”
第一百二十七章会合上
车队一路赶,柳介中安排了歇午的客栈,可是却被妻子出声制止。
“这是怎么了?”他舍了马上了妻子独坐的马车。
柳大奶奶让丈夫低声。“你小点声。”待柳介中在她身边坐下后,才轻声附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不想介婷去淌浑水。”
“那妳还……”
“欸,你听我说,不想让她去,在路程时间上拖沓,老爷知道了,直接将错就怪到了相公身上,倒不如急赶,去到地方会合了再见机行事来的妥当。”
柳介中低头一想,便道:“妳说的是,因为这事爹不知恼了我多次回,再要他知道我拖沓耽误,说不得又把气往我这里撒。”
“是啊!反正我们早知秋会首的禀性,向来对姑娘家示好全然不响应的,而且堂姑奶奶也在,容得了介婷到她准女婿跟前去显摆?”
柳介中的脸上愁色渐消,喜色上脸。“我怎么就忘了堂姑母呢!她自小就是护犊的,我听几位堂叔们说,小时候都是堂姑母护着他们的。”
“是啊!连族里的她都不许人欺负,怎么会让人欺到她女儿头上来。”
“说起来,堂姑母性子变了很多,当年知道小郡主受重伤,她竟然没有反击,小郡主失踪后,她也没有将幕后主使者给揪出来治罪。”
“当姑娘跟当媳妇是大有不同的,当了媳妇,要考虑的事情变多了,也难为堂姑奶奶了。”所以隐忍多时的柳依依,可能就快爆发了,她身为晚辈,劝不了公公,只能拉着丈夫别被卷进去。
“如果介婷自己……”柳介中希冀的看着妻子。
柳大奶奶叹口气摇头道:“介婷自己当然是喜欢秋会首的。旁的不说,秋会首相貌堂堂、温文儒雅,完全没有商家油滑的感觉,介婷早就倾心了。”
“难不成是她自己想……”
“如果不是她自己求着,老爷也不会这般积极。”
“妳怎么不早跟我说,早几年就把她许出去。”
“怎么早?本来她的亲事已然开始谈了,谁知黄兴家突然得病,就这么拖了下来,黄家也不说清楚,就自行找人冲喜,把我们介婷当什么了,黄兴家病好了生了孩子,才来跟我们说亲事不作数。”想到这儿,柳大奶奶就来气,柳介婷的婚事,就这么生生的给拖了。
柳介中重重的叹口气,遇上这事,他也气恼,可是妻子还不知道的是,当年黄家听闻,介玉自尽一事,原谈得火热的婚事,就停下了,再来便是借口黄兴家重病可能熬不过云云,暂停商谈婚事,谁知他们转身谈了另一家姑娘,直到生了孩子才回头要回庚帖。
“相公,我们得先帮介婷合计合计。”
“合计什么?”柳介中纳闷的问。
“欸,当然未来妹婿的人选啊!”柳大奶奶嗔他一眼。
“算了吧!帮她合计什么,到时不成,名声也臭了,有人要就不错,还由得她挑三捡四的。”
想想也是,老爷要撞上去让堂姑奶奶整治,依堂姑奶奶的脾气,只怕是她说什么,老爷都要照办了!“相公说的是。”
“对了,我记得诚伯祖家也说要去吃喜筵?”柳诚皓是柳依依的亲叔叔,朱映柔被找回来,可是柳家的大事,才找回来就要出嫁,所以柳家几位长辈不能亲往,也对不约而同派了小辈参加。
“岩叔带着介明他们赴宴。”
“全都来啊?”柳大奶奶问。
“是啊!比我们亲,我们都全家出动了,他们当然也是如此。”
柳大奶奶轻笑,为丈夫重新倒杯茶,心里想着,介婷若是只盯着秋冀阳,只怕肯定落空,还会引起同族不满,若是换个对象,她的胜算只怕也及不上介敏及介云两姊妹。
“三妹怎么会肯与二弟妹同车?”柳介中颇好奇,因为之前弟妹一直想帮她的表弟牵红线,柳介婷直说她烦,从宁州到漳州的船上,她甚至为避她二嫂,几乎不愿出舱房,现在竟然愿与她二嫂同车?
“不晓得。”二叔与老爷一样想法,可是二弟妹却别有心思,夫妻两人不同调,行事上难免有所冲突,在船上两夫妻不时因为此事小有争吵,身为长嫂她不得不想法平息,免得惊动公婆。
那时她便问了相公怎么办,结果只得了个随他们去,闹大了自有爹娘处置,让她别操太多心。
后面的马车里,柳二奶奶悻悻然的端起茶盏喝茶,心里愤然想着,现在由着妳拿乔,日后妳就知道我表弟的好。
柳介婷垂下眼睑,掩下心思,她不明白,父亲与二哥都说秋冀阳会是她的良配,现在冒出来的小郡主才是抢她夫婿的人啊!为何二嫂又要在她面前一直说她表弟的好处呢?
她家表弟那一点好,瘦得跟竹竿一样,虽然不上花楼不嗜酒也不好赌,可是他收藏文房四宝笔墨书画,她听过哥哥们说过他,没眼力又爱附庸风雅,虽是嫡子却是三子,上有庶长子及嫡次子两位兄长,他算习文不成练武不就,让人实在没有好感。
偏偏二嫂就又拿二哥来信来哄她,说信里写了秋冀阳的事,勾得她好奇万分想一探究竟,谁知信中只轻描淡写了一句秋冀阳也在宝亲王回韶安的船上。
她竟为了这么一句话,忍受二嫂一路的推销。
车队路经一座小城,听声音可知小城很热闹,本想着用餐时,可是下车伸伸手脚,用点热食,下午她要换车,不再与二嫂同车,没想到,车队片刻不歇的出了小城。
费了一上午口舌的柳二奶奶,本打算用餐时养精蓄锐,午后再继续奋战,没想到马车没停,眼看要过午,她忙让丫鬟问车夫去。
不一会儿,丫鬟摇摇晃晃的回来,轻声道:“二奶奶,大爷说要赶时辰与二爷会合,就不停车用午膳了,说已派管事去打点吃食,一会儿买来再给您送过来,还说下午会早些进客栈让大家休息。”
“奇了,大哥竟然转性子了,他不是不想三妹嫁秋冀阳的嘛!”这话柳二奶奶说得,她们一旁侍候的谁有胆子回话,低头不语。
柳二奶奶问话,也没想得到回答,问了就算,倒是柳介婷听了心下暗喜,莫不是大嫂说服了大哥,大哥也支持她把秋冀阳抢回来,不然怎么会急着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