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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鬼王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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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当地的郡守等一干人臣武将,他们对于寤桁的到来是带着一些热情的,原因无他,女皇的妹妹,这是谁都能巴结上的?

潞州的百姓尤为热情,对于远道而来的安郡王可是夹道欢迎,除了表情不太友好、语言有些难听、行动喜欢指指点点以外,都还行。尤其是各个店铺,寤桁的到来都无一例外的关了长,门口贴着统一的‘符’,虽然寤桁并不是很清楚这个思想是不是跟上世的道教一样,但是都相信鬼魂扰民,却是一致。拿这个东西驱邪,却也是这里的人所信仰的。

虚言、废话说了一路,寤桁微翘的嘴唇也保持了一路,直到进了羊氏大宅。

羊家的老人们还算亲切,只是一些羊氏的未婚女眷们,都是一脸鄙夷的神色。让寤桁在羊宅着实落了一身自在,不用跟谁凑近乎,只要面部表情始终如一,就可以达到生人勿近的效果来。

大晟的婚俗是有些奇特的,主婚方到新人家娶亲是不能见新人的面,只有双方到了主婚者的家中,在双方的证婚人、以及天地面前作证之后,才能将新人的盖头掀开,否则必会视为不吉利。于是,寤桁在羊府的头一晚就早早睡下了,为了第二天的娶轿出阁

红,一袭红妆置地,颌首处尽是南丝织就、茜素染成,鸾凤和鸣织锦缎面迎光处泛着五彩斑斓,金线绣花精致领袖,长袍华丽尽显端庄大方。外袍大裳华美异常,内着同色面料裹胸,脖颈处金丝掐花,一支精美的连理枝就这样美轮美奂的缠绕在主人那优美的脖颈之上。前提是,得先将脸忽略了。将脸跳过,秀发盘起,金饰装扮,锒铛环佩,耀眼异常。按照婚仪致礼,这新人头发可是颇有讲究,于是在喜婆的祝福声中,寤桁的头上簪了最后一支金座红花。

一落停,喜婆一干人等得了赏赐开心的退出了房间,寤桁静立于铜镜前,看着面前模糊地影像,才有种后悔没有将上世的玻璃引进到这世的想法,可是又一想就算是今天将面具卸了,假伤疤也去了,对着清晰地镜子照,恐怕又该萌生照相机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来。自嘲的一笑,人生在世,用眼睛看不真切也是福。

身后的随风却是一脸沉默的杵在那,看着面前的小主子难得有了一些小女人的做派,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寤桁在镜中笑笑,“还没回来?”

看着随风轻轻的摇头,却又立马接了话,“就在路上,昨天探子来报,已到了蚌口。要赶到这…”

寤桁对着镜子认真的用手摸了摸整齐的不能再整齐的双鬓,“大婚,无论在哪,都得按着吉时走。这误了时辰,往后过日子不吉利了,责任在谁呀?羊家不是已经将新郎备好了么?”

随风诧异的看着寤桁,寤桁随意的整理一番衣服,边往门口走,边说着:“什么都不缺,还不按着吉时走?”

寤桁出得大门,耳边就响起了喧天的鞭炮声,惊得四周的小孩子捂着耳朵远离,可是寤桁依旧面带笑容穿过鞭炮的烟瘴,镇定的来到羊氏宗祠。看样子,就差她一人了,这一屋子的亲戚都在等着。

尤其是,堂中央站了一个头戴帽帘红纱,一身皆是红妆的‘新郎’,看着寤桁一踏入屋内,这‘新郎’的身躯竟也有了一丝微颤。然后不自然的整了整握着的双手。寤桁轻撇一眼,依旧微笑着走向正中央的羊家先祖,恭敬的给各位先祖上过一炷香之后,奇*|*书^|^网面对着堂中央的女皇圣旨行一大礼,而后面带微笑的转向身边站着的羊氏宗亲,

寤桁郑重的深鞠一躬,“令郎于今日随本王归家,就是本王的鸾夫,本王于羊氏列位宗族的面立誓,携手一生,不离不弃。有违此誓,天惩。谢谢羊氏宗族的厚爱,寤桁深表惭愧。”这一场景倒也是有些出乎宗亲们的意外,面面相觑的有些不敢承认这番话是眼前的安郡王所说的。也只是出于礼貌,纷纷以微笑点头,以示对安郡王此番话的认可。

说完,身旁走来一个小童,手捧着托盘,里面放一红缎带,中间系着大红花,寤桁微微一笑,牵起一头,木盘随即放在新郎的面前,‘新郎’有些小颤抖,停顿一下拿起了另一头。

屋外之人大声念着:“礼毕,送新人归家。”

就这样,寤桁牵着红缎带,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羊氏的大宅,看着‘新郎’在花车前有些左顾右盼,停着不上,寤桁笑笑,随手就将缎带交给‘新郎’,“上车吧,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新郎’有些怔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寤桁再次向着羊氏宗亲们长揖一次。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向了备好的白马旁,一个漂亮的上马姿势,另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位安郡王有了新的评估。

寤桁上得马上,卫队长一声命令,迎亲车队就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第三章:惊马

行至一路,随风有些烦躁,这一大队人马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烦恼,可是,这位‘新郎’,就很令他闹心。平时白天只歇两回就够了,可是,这位多事的新郎,愣是歇了五回,三天的路硬是走了五天。昨天晚上还歇在了荒滩野地,看着小主子,面孔没有任何变化,脾气好的跟没事人一般,随风一按劲,走向寤桁,试探了起来,“小主子,大婚吉时已定,这…回到长安的吉时要是误了,就…”

寤桁依旧躺在车厢内,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早就误了。”

骄阳似火,天地如炉,车队此时已经到了应州的地界上了,应州地广人稀,虽说是一马平川,道路通畅,可是极目之处尽是因为干旱而变得更为贫瘠并龟裂的土地,太阳还尽情的散发着它的能量,就不由得让这一车队的人都感到万分的难耐。

寤桁细细的看着刚从身边横尴而过,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城墙,陷入了沉思,这城墙时间久远,起初建成也同样是为了抵御异族侵略,如今却是尘烟于历史的滚滚长河之中了。作为印记,并没有什么属于家国天下的诗词流于世,如今的诗人喜欢游蝶戏花,怕是很难再听到上世的那种激昂。正当寤桁在脑海深处搜寻着耳熟能详的诗词时,听到又从后面小跑过来的脚步声。

卫队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转过头,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小侍,听听这次他又要传来什么样的话,“我、我家主子…”

“想要歇歇脚儿,是吧?这一上午都歇两回了,瞧瞧这天,看看这地,哪有歇的时候呀。”卫队长的一个抢答,更是让这位有些怯懦的小侍,无言以对,只是不敢抬头站在那等着对方的回答。卫队长抬头看向了寤桁的马车,希望能听听安郡王的‘示下’。

寤桁皱眉,不是因为耽误行程,而是迎面吹来的风中,带来了令她感到不安的信息。众多的人体身上的汗腺、长时间没有得到良好的食物供给、疾病的传染、伤口的腐烂…凡是属于人身上的味儿,空气中全部夹杂着。

“天干物燥,赶路要紧…”还没有说完,突然地马声嘶鸣,打断了寤桁的决定。只见四五匹马惊叫着从后面冲上前去,鞍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人的脚踝被套在了马镫里,一时无法取出,愣是被惊马拖在地上跑着。随风一看正要驾马追去,突然也发现自己的马不知为何也受惊了,上半身直立,随风紧紧地抓着马缰,上身紧紧地贴着马,可还是勉强的驾驭着,马儿疯狂姿态似是要发泄,也随着前面奔跑的马一样,无所顾忌的跑着。

就在同一时间,寤桁所坐的马车中的四匹马也都疯狂了,惊叫着,意欲摆脱马车的束缚,然后扬蹄绝尘而去。寤桁一个飞身出厢,挥手斩断马镫,将被马拖着的,并快要奄奄一息的人从险境中解脱。快步飞起,在空中蜻蜓点水几番,一个加速便坐在跑在最前的马儿身上举目望去才发现,前面百里外的空地上确有不少人的身影。向后望去,就连新郎所坐的马车也在疯狂的行列之内。

寤桁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似是发现这一群疯狂的马了,非但没有躲闪的迹象,更是有不少壮汉操起了刀,脸上浮起了笑意,黝黑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聚集了不少能量。

寤桁心下一横,最后一次抓紧了缰绳飞身而起,站在自己所驾驭的马儿身上,一手将马头拉了起来,马儿被迫直立起了上半身,寤桁左脚一用力,马儿的脊椎随即断裂,口吐白沫倒于地无法动弹半分。随即伸手直直抓住了从她身边经过的另一匹马的颈部,一使劲,那匹马的脖颈也已断裂。

再一提气,飞身越向其它的飞奔的马儿身上,挥掌将马头轻易割下,几番跳跃,跑在前面的马儿都已被斩断,回首,一辆马车也正疾驰而来。寤桁顾不上缓气,借两个马重叠的高度,一跃而上。探身进去,只见新郎紧张的趴伏在车厢底部,紧紧的抓着身边一切可以抓着的东西。红色的帽帘将脸上的表情遮掩的很好。

寤桁顾不上多思考,一把抓住了新郎的腰身,看着他潜意识的重新抓住了可以依靠的身体,寤桁挥掌将车厢掀去,带着新郎跳下了车,平稳的着陆。

寤桁站直了身子,望向面前也同样是集体怔然的看着寤桁的人群,新郎仍有些颤抖的抓住身边人的下摆,紧张的看着面前的那些漆黑。

平地起风,一阵旋风吹过,寤桁的红衣随着吹过的风在半空中张扬着。一双本是华美异常的‘手’,此时却是沾满了鲜血,向地面滴着一滴滴的刺眼的红。

有几个傍着一身武艺的人走出了人群,将同样刚斩完马,带着血的大刀扛在肩上,褴褛的衣衫随风摆着,冷酷的不似人间的眼神审视着刚刚在众人面前演示了一番空中斩马秀的戴面具女子。那个女子竟然静静的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群。

人群中的一声婴儿啼哭将这个沉静打破,一底气十足的汉子沉稳的走在人群最前端,只见他中等个头,头发污蓬不堪,满脸的络腮胡须,一身腱子肉发着黝黑的光。身上的粗布胡乱遮着,赤脚方足,双手也是鲜血淋淋。

粗狂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姑娘,马惊了。”

寤桁笑笑,“惊了就惊了,没伤着人,就行。”

“可是,惊着人了。”不带任何的妥协与商量,一阵逼迫之气从人群中集体散发,就连其中的女性也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一站一跪的两人,没有怜悯,更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时刻准备好的杀戮。

此时随风也从后面赶了过来,站在寤桁旁边做足了战斗准备。寤桁攥了攥双手,抬头看去,这人数少说都有八千于众了。都是经历过数次与朝廷抗衡的战斗,怕是吃过的乡绅、贵族比吃过的猪肉还多。这等乱世,谁还指望着让别人放自己一条生路,唯有一路杀下去,给自己一条生路。

寤桁重又将手松开,顿了顿说道:“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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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杀马,有些不大好写,所以简陋了些----这,类似于农民起义军的,目前不能按照装备好的去写,所以,照葫芦画瓢的就按照印象中的最初揭竿而起的那群模糊形象看齐。

至于为何杀马,女主在某些方面是个自傲的人,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迎击。毕竟用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实力,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下确实是一种较好的威慑。大陆的穿越者,一般对于农民起义军---首先不排斥,而且也不痛恨。因为,阶级概念太模糊,阶级仇恨根本没有----这跟教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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