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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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一刀看过去,神色不变的说道:“既然有功夫,那就不要出明牌了,在水路上行动吧。”
吩咐完,床舱里恢复了方才的轻松,众人又开始各干各的去了。
突然听着小伙计在隔间外大声的叫了一嗓子,众人听着不好,于是赶忙冲向小伙计叫喊的地方,等到冲到了那里,一看见那里又多了一个人,就都倒吸一口气,像是被定住了般,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戚一刀以及船舱中最后的几位一同出去时,这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原来,是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人。
外间的榻上,此时,寤桁正斜靠在那里,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正给自己灌着。而离她最近的有一位长着酒糟鼻的大汉,竟也愣愣的看着身边的这位自饮自酌,且还不由的半张着嘴,就连他的手,此时都保持着被人从手中夺取酒杯的动作。
外人这都看明白了,定是这位一来就将大汗手中的酒壶抢走了。还很无所谓的坐在这儿,纵然身边围了一圈跑江湖的人,还都不影响她很闲情逸致的品着酒。她这可是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呀,还这么肆无忌惮的,除了鬼王爷,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谱儿?
众人虽说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话,可也都保持警惕的围在那里,虽说也洋溢着火yao味,可怎么闻,都像是掺着不少的水,至少还不属于一触即发的。
寤桁品完了酒,拿着酒杯,看着面前一直没有动地方的众人,慢慢说道:“赶时间?”
众人一愣,后又反应过来,集体看着戚一刀,寤桁此时才与戚一刀对视了起来,双方都不说话,寤桁面具下的一丝诡异的笑容令众人咽了咽口水,“看样子,又不像是赶时间,本王来的,好像不大是时候。”
转头看向窗外,烟波浩渺之上,一艘小船渐渐驶向远方。寤桁左手拿着酒杯,轻轻放在窗台,后用一只手指将其慢慢按进窗框,众人见着如此轻而易举,顿时再一次定在了原地,船舱中诡异的气压使得众人手上拿着兵器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突然一把钢刀破空而来,寤桁并没有转头,只用右手拿着一只酒壶快速在半空形成一个气流圈,继而冲破了钢刀的锋利,感觉着突然冲来拿着钢刀的身体在半空旋转着,寤桁也拿着葫芦在半空旋转,躲了过去。
可还没等众人也参与进来,寤桁趁着与之擦身而过的同时,一把钳制住了戚一刀的臂膀,将其身体稳稳的控制在身前,钢刀落在了地上。
也许对于这样的结果,戚一刀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仰头闭上了眼。面前众人的情绪也在慢慢的抬头,因为他们看出,戚一刀的这般做法正是想给他们制造逃跑的机会,无奈,鬼王爷的身手太好了。
还没等众人悲情的一面被煽动起来,寤桁看着戚一刀的侧面微微笑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呀,你们大当家的如果不动他,咱们,还不至于闹到这份儿上。本王也相信,你们不是要他的命,可,那还是本王的人。酒,本王可以不去跟她计较;可这人,就是犯了忌了。”转身看向众人,声音变冷,“都说戚当家手下猛将如云,接的,可都是死活儿,这趟,要是让你们空手回去,岂不被江湖人耻笑?”
戚一刀咬着牙说道:“那天是我去了,跟这些兄弟们无关。”
“噢?知道一句话怎么说来这,就是,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转身看向众人,众人皆已感到一阵强大的压强扑向他们,忘了如何去动,却只看见一抹诡异的微笑比那银质的面具还更刺激神经。
不一会儿,戚一刀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痛叫声,人们惊讶的发现从鬼王爷手中正有一种奇怪的气流慢慢充斥她的胳膊,从手腕到连着肩膀,正在一节节的变成冰。
不但可以听到冰冻的声音,还能看见她的胳膊还不断的冒着寒气。这是什么功夫竟然如此霸道,也许只有听说,可当如此真实的展现在人们的眼前,人们却也只能定定的看着这一切。
也许,众人的同一种反应却是被一个人的声音所打破,当人群中有一人大喊一声,“好狠毒的功夫,究竟是人还是鬼?”
寤桁慢慢的转过头,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低声说道:“你说呢?”
也许,就是这一句话拉开了混战的序幕。当寤桁离开戚一刀身体的一刹那,都带着戚一刀的一条胳膊一起离开。当人见到一条胳膊被生生撇了下来,群情激奋达到了最高点。
戚一刀看着鬼王爷轻松的带走了自己的一条胳膊,而后才定定的低头看着被取下的地方,耳边纵然厮杀声不断,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眼看着那被冻住的血液变成液体静静流淌以及胫骨慢慢恢复,她这才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痛苦,纵然仰天长啸,可依旧无法将疼痛减少一分。
突然,她想叫,却叫不出来了,身上的血也被止住了。转身看着那个始作俑者,眼中充满惊恐。此时的寤桁确实带着很浓重的血腥,虽然身上保持着那一惯固有的玄衣风格,让人看不出血红,可是,手上那白中染着刺眼的粘稠,的确让人无法不将她与地狱使者联系起来。
有些颤颤巍巍的看着脚下,没错,刚才还在一起的伙伴们,现在都成了没有心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虽然表情都不怎么痛苦,可是却都是很意外的张大着双眼。
寤桁没有说话,径自的一把抓着她从舱中出来,戚一刀任命的认对方摆布,不发一言。
没想到,寤桁并没有戚一刀想的那样松开她,而是抓着她学着段芳运功的方式,腿部自成一个循环,然后一脚踏下。虽然感觉不出什么震动,可对于练家子的戚一刀却知道,就是这种感觉不出的震动,对于物体的破坏力却是十分强大的。
寤桁转身侧身一踢,便将一块木板从船舱上拆了下来。还没等戚一刀看清,就被还在半空中的寤桁拽走了,然后轻轻的落在了水面上的木板上。
戚一刀还在心中慢慢回放着这一系列的一气呵成,耳听得身后的船顿时碎裂的声响。只感到自己的命运是被别人牢牢地掌控着。
着陆了,寤桁松开了手,轻轻一瞥脚下的戚一刀面色灰暗,而后低垂眼皮,慢慢说道:“能喘气就好,也就不用本王亲自跑一趟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既然她很关心昭颜,那就让她继续关心下去。如果出现任何昭颜被逼迫以及受到伤害之事,本王不会在乎究竟是不是你们一笑堂做的,我都会直接找你们,而你们一笑堂自是要十倍偿还。要是出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其代价就是会将你们一笑堂从江湖的地图上抹去。就是跟辜家翻脸,也任谁奈何不得。
传错了话也没关系,鬼王爷也许什么都怕,但就是不怕打架,尤其是,杀人。只要谁不嫌命太长,就尽管来,本王,候着。
相信我,鬼王爷想要谁活,或许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但是,想要让谁死,不难。”
戚一刀听完后,慢慢抬头,看着那个不再回头的背影,几下之间便消失在了地平线,身体想要动,可也总是掌握不了失去一只臂膀的平衡。
第一百五十八章:心去哪了
走走停停,寤桁的心始终都觉得空落落的。离别,一个她最不想要去面对的,现在,却让她的心无法遏制的去想、去思念…
有谁知道,这么一个看似冰冷的鬼王爷,最怕的,却是离别。
望着看似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群,熟悉的气味,却让她越来越感到陌生,越来越透不过气。空寂,这比沉寂还要更让人难受的感觉,现在却是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竟然也不由的想了一堆过去的往事,而且还都是一些想要去忘,却是难以忘记的。
凡事,不怕记不住,就怕忘不了。难道,昭颜的离去,就连自己的心也被带走了么?
“呦,安郡王,您还上哪儿去?”突然出现的一阵熟悉腔调,让她定定的站住了,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这位一脸微笑、弓着腰前来搭讪的人,那位却也不受这样的影响,反而很敬业的继续说道:“要是别人散步散到我们家门口,那些姑娘小倌们不迎,就是不想混这碗饭了。可要是您散步散到这儿来,他们迎了,就是他们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这不,贵客就得是小的来迎了…”
还没等这位把广告词说完,寤桁语气僵硬的说道:“宋,宋大家在么?”
魏元一愣,后一脸抱歉的说道:“怎么这几天,尽是有人来找宋大家呀,可是不巧,他呀,病了…”
寤桁有些紧张的问着:“什么病?严重么?”
魏元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鬼王爷,因为,她现在的确像是跟这位宋溪流十分熟识似的样子,令他不由得猜测,她们二人之前有过什么。
寤桁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于是定下心来硬声说道:“此番来,其实就是想看看宋大家的表演,毕竟,谁让他是闻名长安的宋大家。”
魏元这才转了声调,陪着笑脸继续说道:“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呀,也就是这名声累的。一出了名,这谁呀一来就都找他,于是,本就单薄的他,身体也就吃不消了…”
而寤桁此时却在思考着,也许凌栖云应该是没事,想他堂堂一魔教教主,能有什么事。而且,这个管事的能这么清楚他的‘状态’?也许,就是没事,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要我说呀,这个宋大家其实也是那些一般的富贵人喜欢的,这哪能是您所看上的。您是什么样眼光的,我们是什么眼光的,在您看来呀,一定是觉得俗了。就在我们重香楼满世界跟人说自己的姑娘有多美,小倌有多好,这谁也都是半信半不信的,可要一说,您也来奔着我们重香楼,这谁也都信了呀…”
此时的寤桁竟却随着这种半迎半就的趋势下,跟着魏元慢慢走向重香楼,耳边还不时的传来那阵绵软的腔调,“这次呀,可是又来了一个新人,那长的呦,可比那个宋大家要好上百倍,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唱词弹曲绕梁三日,本也想着呀,既然来了,快点迎客呀。没想到我们主子一见着,就说,先不急,先给他办个花房再说…这不,就这样放在楼里养着,碰巧,您来了,别人我们可是万不做这样的事,可是您来了就不能按着规矩走了…”
也许,是很久没来了,当寤桁慢慢走近这里,竟却觉的,重香楼是这么让她感到舒心。及眼处,流彩纷呈的壁画装饰,所见之人皆是面露含春,身姿绰然。鼻子能闻到的都是一片片可以让人忘却烦恼的蛊香和人体深处所散发的那种糜烂。
也许这种东西让不愿沉迷其中的人会觉得道德败坏、腐朽堕落,可让愿意沉入此道的人,却觉得这里就是人间的天堂。
魏元微笑的看着身边的鬼王爷一脸微笑的感受着这里的气氛,然后使了使颜色给那些小倌,让他们将寤桁迎了过去,直到说完了最后一句给小倌们嘱咐的话,自己恭敬的行了一礼,便悄然的消失了,留下这一尽是精神世界的奢华给前来享受的鬼王爷。
许是上世就开着这种行业,寤桁却是对于这种行业有着最切身的体会,声色行业,也许会被冠上最肮脏、最丑陋、最垃圾的名称,可它依旧披红戴绿的站在人们最容易看到的地方。无论人们如何评价,这里总不会缺少人。
因此这次来到这里,她就是想要全身心的放松一下。心中的那些酸涩空寂,就会少了很多,更不会只有自己在那里体会着一切。没错,身边的这些人全是在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