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喜事-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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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中一名护卫意图退出交战圈子,可却被上官锦注意到了,那一瞬,他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的空门露出,随后一剑朝那名护卫刺了过去!宛如弑神的一剑,完全是要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杀招,可惜,那名护卫已有准备,旁边亦有人帮其拦住!
上官锦背后中一剑的同时,亦将左臂齐肩砍下!
然那名护卫终还是退出了战圈,飙着一路的鲜血,杀气腾腾地朝白文萝突袭过去。而上官锦这边紧接着就被人缠住了,加上他刚又受了新伤,急得两眼通红却无论如何都甩不开眼前的人。
“文萝!”上官锦着急大叫,天上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海上波涛澎湃,巨浪涛天。
白文萝被海浪浇湿了身子后,已然回过神,危险的逼近,血腥的刺激,杀气的袭来,那一瞬,她全身的细胞似都活了过来,身体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反应!膝盖一弯,遂蹲了下去,手一伸,就摸到了恭亲王手中的剑,握紧,抬手,反转,流线般的划了个剑花。天空又一道闪电劈下,那一瞬,清潭一样的剑身就将那闪电的光芒折射出去,突袭而来的人因那道刺眼的光,不由眯了一下眼,动作微顿了顿,高手间的对决,生死不过是一线!
更何况,突袭而来的这名护卫,已经被上官锦拿去了半条命。
而尺来长的利剑,准确无误地刺入他的喉咙,在他不敢相信地瞪圆眼睛的同时,那柄剑又毫不犹豫地就被拔了出来,鲜血瞬时喷涌而出,白文萝既不躲也不避,任由那恶心的味道沾到自己身上。
而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女子清潭一样的眼睛,藏着比利剑还要锋寒的光芒!
此刻,所有的护卫都明白过来,要结束这场激战的关键所在,因此再不与上官锦他们纠缠,皆意图要往白文萝这边袭来。然上官锦却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完全化守为攻,飙洒在甲板上的鲜血往四下蜿蜒流去,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浓稠的血迹。腥咸的海风里布满了恶心又刺激的味道,海上忽的就卷起一阵狂风,船猛地开始左右摇晃,上下颠簸,使得每个人的动作都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偏差。
奇##于是,在上官锦的拼命阻拦下,还是有漏网之鱼往白文萝这边袭来。而白文萝只是半跪在恭亲王跟前,将手中的利剑高高举起,剑尖却对准了恭亲王的脖子,冷冷地看向来者,一声清斥:“谁敢过来,我就一剑刺下去!”
书##对方猛地愣了一下,不料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一时间有些迟疑。于是这一瞬的迟疑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上官锦从后面飞身而起,再度落下之时,那人的头颅已离开了他的脖子!大好的头颅咕咚地落到甲板上,随即就顺着那摇晃的船身,咕噜噜的滚啊滚,眨眼间就从甲板上掉了下去,沉到海里!
剩下的护卫似被这毫不留情地一幕震慑住了,士气一时溃不成军,上官锦这边却是越战越能。终于,在天空砸下第一滴雨的时候,边一场浴血搏杀,以最后一名护卫的倒下宣告终结。
白文萝看着眼前的残肢断臂,看着满眼的尸体,看着依旧带着满身杀气的上官锦。不知是被这一番场面给吓倒了,还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面上血色尽失,想要站起来,竟是不能,不得不将剑驻在甲板上,借了力咬着牙,才勉强起身,却因站不稳,显得摇摇欲坠,加上她身上亦沾满了血迹,使人看了,觉得触目惊心。
“文萝!”上官锦根本没有看那倒在地上的恭亲王,走过去就将她抱住,然后开始上下检查,紧张得语无伦次地问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痛?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吓倒了!”
白文萝摇着头,两手抓住他的衣服,两眼怔然地看着他,声音如泣:“怎么办,你的药。。。。。。”她看见李鬼只是接住了那个药匣子,那里头的药丸都酒到了海里去了!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到绝望!被软禁的这些天来,她费心周旋,甚至以命要挟,就是为了保住那些药丸,而现在,它们竟是从她的手中落下,从她的手中。。。。。。她刚刚怎么不抓得紧一些!
“没关系没关系,没事的,文萝没事的!”上官锦一看她这样的脸色,吓了一跳,赶忙连声安抚。可她却似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死死咬着唇,惨白的脸上,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绝望到极处,沾满血的身子亦是颤抖得厉害,抓住他衣服的手慢慢松开,然后就在他怀里软了下去!
“李鬼!”上官锦大骇,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随即往海面那大喊一声。
天空中砸落下来的雨滴开始变密变急,这时一名黑衣人忽然从船舱里面冲了出来,匆忙跑到上官锦跟前说道:“大人,下面的船舱进水了!是恭亲王准备的人做的,我们发现晚了!没法救!”
茫茫大海,不但遇上了暴风雨,船还漏了水,简直是天要亡他们!
“船舱里还有别的人,李敞之去哪了?找他去!”上官锦抱紧白文萝,一边开口吩咐,一边往海面上寻李鬼的身影,最后终于在那几乎要被海浪掀翻了的刺猬一般的小船上,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在朝他招手。他稍放了心,才又接着对身旁的下属吩咐道:“这船内必有逃生用的小船,快去找,还有,带上他!”他说着,就往倒在甲板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恭亲王示意了一下。
“文萝,坚持住!”他将自己的脸在她冰冷的脸上贴了一下,又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就往船舱内走去,雨开始变大,乌云密布的天空,显得无比狰狞!
“大人,找着人了!”才一进船舱,一名黑衣人就将有些灰头土脸的李敞之给拎了过来。
“大,大人,小的已经准备好两艘小船了,请,请随小的过来!”李敞之根本不敢看杀神一般的上官锦,低头垂脸的说着,就慌慌张张地领着他们往船尾走去。
上官锦没耐心跟在他后面,几个跨步就走到前面去了。李敞之哆嗦了一下,抬起脸,不料竟会看到上官锦背后一道骇人的剑伤,眼下还有血从那伤口处淌出,整个背部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而他此刻竟还抱着白文萝。
“大,大人要不要包扎一下伤口?”李敞之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只是话才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
上官锦只是微一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身上还带着那种浴血拼杀后的阴冷煞气,一个眼神,就让李敞之腿又软了几分,再不敢多嘴。
于是在李敞之的帮忙准备下,上官锦他们终于顺利坐上了逃生用的小船。只是,眼下海上的暴风雨已经到来,大船尚不安全,更何况这只能乘坐十几人的小船!
还不到一刻钟,这小船就差点被一个巨浪给掀翻了,大自然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可抗拒!李敞之早吓白了脸,可是没办法,他们才坐上这小船没多会,那艘大船就以眼见的速度慢慢沉了下去!那是他化了巨资买下的一艘巨型商船,里面还有十几万两银子的货物,就这般沉到海底了。。。。。。
上官锦此刻更是心急如焚,上了小船后,勉强稳住帮白文萝探了一下脉象,心中的惧怕越来越重!偏偏李鬼此刻却在另外一艘小船上,又因这海浪太急,一时无法到他这边!
“我,我们死定了,死定了!”李敞之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暴风雨。他的那艘大船,虽当时是被恭亲王掌控,但是他都有悄悄在注意,当时船从港口行到这里,是花了半天的时间。而现在的这艘小船,哪有可能撑那么长时间,这瞧着是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李敞之自艾自怜自说自话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理自己,便就抬起眼瞧了瞧上官锦他们,却发现跟前的每一位都镇定自若地坐着。他正想开口问,却这时见其中一位黑衣人忽然站了起来,他吓一跳,刚张开的口瞬时就闭上了。
“大人,古家的船来了!”那黑衣人弯腰出去看了一眼,遂回来说了一声。
上官锦点了点头,吩咐道:“让这小船行得快点。”
“是。”另一位黑衣人也出去了。
李敞之一听古家的船来了,再瞧上官锦他们这样的神色,心里顿时现出希望之光来,再顾不上什么,就赶忙起身出去,果真,那大海茫茫的前方,有一艘巨型大船正往他们这边行来!而那船头的旗杆上挂着的,正是古家的商号!
那一刻,李敞之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了,他的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约莫两刻钟后,上官锦抱着白文萝踏上了古家的大船,古丽娜早站在船头等着他们。
大雨倾盆,巨浪滔天,即便旁边有人帮他撑着伞,却根本抵不了什么作用。上官锦将白文萝尽量抱紧了,也不管古丽娜要跟他说什么,上去后就直接开口吩咐道:“准备房间,热水,还有干净的衣服,一会叫李鬼到我房间来!”他说完,就抱着白文萝往船舱走去。
古丽娜噎着一口气,瞧着上官锦急忙离去的背影,盯着他背后的伤口,手心捏了又松,好一会才朝旁边的人怒吼道:“还不去准备!”
第31章 柔肠百结
“大人,您的伤。。。。。。”影一是负责调配古家商船过来接应的,上官锦上船后,他遂跟了上去,故一瞧见上官锦背后的剑伤,便马上有些担心地开口道了一句。
“你过来帮我处理,叫她们快点准备给夫人用的东西!不,你去叫李鬼,他一上来就叫他马上过来我这!”上官锦一刻也不停,边走边说,他的伤不要紧,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怀里的人,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而且眼下他们俩身上都是湿嗒嗒的,必须都将衣服换了才行,否则着了凉,情况就更不好好。
看着白文萝苍白得毫无生气的脸,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被绷紧了的弦,随时都有可能啪的一声断掉!
进了船舱内的房间后,上官锦将白文萝小心放到床上,随即单膝跪在旁边托起她的手为她把了脉象,再又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仔细看了一会后,见未有明显的发热迹象,终于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才起身将自己的外衣脱了。
因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已见苍白,头亦有些晕沉沉的,正好脱衣服的时候扯到伤口,忽的一阵剧痛瞬时让他清醒了不少。
刚将脱下来的外衣丢到一边,又将身上亦已湿透的中衣脱掉,却正好这会古丽娜领着两名侍女,端着热水拿着药物还有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
“你们给夫人换衣服,把药和纱布给我。”古丽娜进来后,猛地瞧见祼着上半身的上官锦,愣了一下,再见他背后的剑伤着实不轻,别处也有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便先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转过脸朝旁边的侍女吩咐一声。
“将东西留下,你们都出去。”上官锦未看她们,手里的动作亦没有停下,只是平平地道了一句。
“大人不必客气。。。。。。”古丽娜笑了笑,就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药和纱布及干净的男装,然后便朝上官锦走去,只是她才刚走两步,影一就将李鬼领了进来:“大人,李老先生过来了!”
上官锦微点了点头,遂叫李鬼过来,同时朝影一示意了一下。影一会意,随即将古丽娜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然后就请她们出去,用的虽是请字,但那语气却冷冰冰的不容置疑。
古丽娜不敢在这个时候唱反调,虽说她这是在自家船上,但是眼下的情况是谁的拳头硬,便由谁说了算。她恨恨地捏了捏手心,又瞧了正躺在床上的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