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喜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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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情绪。
他终于想起自己疏忽什么了,这段时间光顾着古雅那边的事情,刚刚在宫里,皇上问的也全是关于古雅的事,却没一句是提到北齐的,这太不正常,按说,北齐那边早该把公主送过来了,去柳州前,听皇上的意思是要将北齐公主收入后宫,后来他在柳州的时候,倒也听到了北齐传到大景的消,说是北齐公主因长了水痘,所以过来的时间延迟了,而他埋在北齐的人也传来消息,消息中确定那公主确是长了水痘,当时柳州那边的事情繁杂,因此他就把这事暂时撂下了。
可是如今一想,自回来后,似乎没有人跟他提起北齐那边的事情,算着时间,那公主的水痘应该早已消退,而北齐那边打算什么时候将人送过来?这段时间里那边可有发生过什么事?如果说……他的这场亲场,最有可能插手捣乱的,其实是非北齐莫属,那边原本就是想要把公主塞给他的,还随送了那么多诱人的条件,可他心明白,这块肉有毒,到底没上钩,因此还说服了皇上,拦住这场别有算计的联姻,但是,若北齐那边不死心的话。。。。。。
从书房那边的后门悄悄出了王府后,他没觉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薄汗!提着气,一路赶到御查院,正门已经关了,摸进去时,差点跟自己的暗卫动了手,进了御查院的书房,急忙传了留守的亲信过来。
问后,却没问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这段时间御查院的一切事务皆是正常的,只是他离开的期间,皇上私服来过查看一次,这御查院本来就是皇上的东西,他过来倒也没什么奇怪地,之前也偶尔会过来看看。
于是上官锦又问了关于北齐公主的事,这才得知,那公主竟也是在这最近这个时候送过来的,如今已在路上,自着时间,正是前后这两天会到达京州!
“把地图拿来!”上官锦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心里那不好感觉越来越重,他的亲信也察觉出上官锦此时整个人都是阴冷的,不敢多问,赶紧把地图拿来放在他面展开,
“北齐那进了大景后,往京州这边来,走得是那条路?”
他的亲信在那地图上顺着一条道的方向小心划了一下,又解说了几句,上官锦冷着脸看着,那条道跟白文萝过来的路并不一样,但却有相接的地方,就在从西凉到京州的中余,他说得,那附近,有一处有已荒废多年的小村寨,因那儿地热较偏,周围的土地也不够肥沃,所以多前那个村庄迁徒后,朝廷也没管,就任它荒废着。
“影一!”凝重的声音,比那夜里的雪还冷,如冰似石,划破这黎明前的黑暗,天边露出了第一道微光。
白文萝是被周围的刀剑声给震得惊醒过来的,她一睁开眼,就发觉自己已经不在车上了,她的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前面是两个执剑而立的黑衣人,周围是数具洒了地鲜血的尸体。
头上的凤冠已落,身上的嫁衣亦是狼狈不堪,头还有些昏沉沉的,手脚也使不出多少力气来,果然,之前那些浓重的香味有问题,应该是把迷香一类的东西混了进去,可是,即便她觉得不对劲,却也吸了进去,可能是害怕被发现,所以用的量并不重,并且混入了那么多香料,所以她才这会就醒过来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真有人劫亲?
她又抬眼往上面望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这是处在一间圆形,二十平米左右,屋顶很高,四面都有高高的小窗口,墙壁是用泥土和石片砌成的房间里,并且这圆形墙壁的一边还转设一道交叉的小门,也不知是通向哪的,而那两个黑衣人,背对着她,而对着唯的能上来的楼梯口处。
“夫人,夫人醒了,请放心,大人马上就过来。”其中一名黑衣人回头发现她醒了,便后退两步,站得离她近一些低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白文萝说着就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垫起脚尖,往那窗户外看去,外面依旧飘飞着雪花,可是她竟然看到了下面的道路,和远方的山丘,这是什么地方,这房间怎么会这么高,目测那下面的距离,粗略估计,也得有三十米之高。
“车队遇到突袭,前面埋了炸药,周围又埋伏了刺客,还与北齐的队伍撞上了,情况很乱,不得已,把夫人带到这村寨的碉楼上。”
“碉楼?”白文萝有些诧异,难怪这么高,只是这样不是切断退路了吗?下面肯定有人守住了,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两个黑衣人没再跟她多说,因为又有一新一的刺杀涌上来了。
血腥的杀戮,在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一个又一个被切断脖子或是被砍断四肢,然后随即就从那楼梯把尸体扔下去,凌历的刀锋,泼洒的鲜血,残忍的手法,恐怖的死法,似乎真的震慑了下面的人,这一刺杀后,再没人敢冲上来。
只是,还来不及庆幸,这碉楼忽然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剧烈摇晃起来,白文萝才趴在那小窗口旁看了一会儿,就被震得差点又倒在地上!,浓重的硝烟味顿时弥漫上来。
“小心,失礼了!”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抓住了白文萝的肩膀,护住她。
“居然还有炸药!”另一名黑衣人走到另一个窗口旁往外看了一眼,接着又人那小门侧身出去,打探了一眼,然后就反身回来头来说道:“你护着夫人,我下去拖一阵。”
没有过多的交代,两个黑衣人之间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一就往那洒满鲜血的楼梯口走了下去,一个依旧沉默地护在白文萝身边,谁都清楚,这一下去,几乎就没有了生还的机会,而赢得的,可能也只是片刻的时间,生离死别就是这么简单。
下面,又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以及人死前痛楚的嘶喊声,那样的惨烈,好似藏在空气中的无形得箭,声声都往人心时直射进去。
白文萝和那个护在她身边的黑衣人都没有说话,命运就在这一刻,展现出它极残忍的一面,没有丝毫的余地,生命在意料中消逝,下面的爆炸声接着又起来了。
碉楼震动,摇摇欲坠。
黑衣人抬头,从那窗口往外看了看天色,然后移步,走到到窗前,朝远方望去,
“大人来了!”他声音,给了白文萝希望,却带着临死前的平静
“请夫人再坚持一会,我下去后,夫人数到三十,然后从这边门出去,就能看到大人到下面了。”黑衣人平静地交待完。然后就反身下楼去了,这附近,可能还有弓箭手藏着,他必须绝这个后患。
从一数到三十,也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
在这一场混着无数阴谋的惊天刺杀面前,渺小如她,或许只是被卷入其中,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有反抗的本事。
心中默数,三十声一落,她便从那小门旁探身走了出来。
碉楼的下面,已经着了火,熊熊的大火卷起高飞的火舌,似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势将一切吞噬,埋在周围的火药又开始新一轮的爆炸,白文萝站在楼顶,感觉下面犹似连着有强大地震一般,整个碉楼东摇西晃,她甚至站不稳,这碉楼眼看就要坍塌了!
前方,果真有一众黑骑飞奔而来,如似死神镰刀,所到之处,凡是迎身上去的,皆瞬间人头落地,而跑在最前的那个人影,跨下骑着的,赫然是那匹真正的千里宝马,通身纯白的雪龙。
上官锦飞马奔来时,已经看到那碉楼之上的红色身影,眼见就到那碉楼之下时,他打了手势,随即后面就有人冲到他前面,再行一段,算准距离后,他立即紧拉缰绳,令马扬路蹄而止,亦同时抬边示意边高喊:“跳下楼,我接住你。”
高高的碉楼之上,白文萝孤身一人,上面是深远的天空,是飘落的白雪,下面,是火红的热焰,是弥漫的硝烟,是连续爆炸的火药。
原来她已没有退路,站在这楼十丈高,摇摇欲坠的碉楼上,唯有飞身而下。
生与死的距离如此接近,风声在耳边呼啸,耳膜似要被破裂一般,失重的身体不停地向下坠,心脏紧缩,胸口被空气压得窒息住,明明就是一瞬,可时间却忽然变得无限漫长,任她细细品尝着接近死亡的味道。
那红色的身影跳下来的同时,上官锦飞身而起,一连踩着前面数个黑衣人的肩膀,往那碉楼的方向高高跃起,时间与角度配合得刚刚好,他稳稳地接住了她,落地,两人在地上连续翻滚着,还未等她在他怀中睁开眼,他已经抱着他跃地而起,又重新落到了马背上。
身后的碉楼,在她落下的那一瞬,轰然倒塌。
无数烟灰飞地,淹没了雪花。
雪龙马带着他跑了近千米后,白文萝才缓过劲来,在上官锦厚实有力的怀抱中缓缓睁眼,原来她还活着,刚刚那瞬,来接她的不是死神,而是这个男人。
后面的影一追了上来,接紧缰绳说道:“大人,北齐的公主也救下来了,北齐的队伍似乎死伤更重。”
“你留下,处理后事,然后让人把公主带到京州去。”上官锦沉声吩咐了一句,然后又问道:“迎亲的队伍损伤如何?”
“骑卫死了十五人,多是被炸药炸到了,余下的都受伤了,暗影死了四个。”影一的声音有些沉重。
“嗯,别的呢?”上官锦问话的时候,环在白文萝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紧了。
“夫人身边的丫鬟死了一个,剩下的只是受了轻伤,余下都没有大碍。”影一说到这,看了看上官锦,才接着道:“还有,还有就是夫人乘的马车已经坏了,眼下离京州还有段距离,要重新找马车的话,可能就赶不上吉时了。”
“给我一匹马,我可以骑马。”白文萝从上官锦怀中抬起来,冷静的说道。
上官锦垂眼看了她一眼,松了松了,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对影一道:“你留下处理这边的事,安排人快速送消息到王府,王爷知道该怎么准备。
“是。“影一应声,掉转马头,跑了回去,白文萝顺着影一往后一看,只见上官换带着的那一队如死神般的暗卫,已经重新整顿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他们身后。
她静默地看着这一切,天空中的雪花从始至终在无情地飘落。地上的积雪凌乱不堪,碉楼那边的硝烟味直往这窜过来,伴着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也不知是谁。
“路还很长,你得与我同坐一骑。”上官锦看着她平静的脸,俯下唇,在她脸侧吻下,随即抬头扬声而笑:“勇敢的新娘,抱紧我,我带你拜堂成亲去!”
硝烟弥漫,碉楼轰塌,天地苍茫,红的嫁衣,白的宝马,黑的护卫。
马蹄声起,雪花飞扬,古道漫漫啊,谁的新娘!
第九十三章 新婚之夜 (一)
拜堂的吉时是下午酉时三刻,重新启程的时候,已过了午时。于是,这一次是真正的长途颠簸,即便上锦因顾及她的感受,并未真的死命赶路,并且还一手紧紧护着她。白文萝却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都似要散了架一般,幸好她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否则这会非整个吐出来不可!
身上的霞帔太碍事,早就已经弃掉,上官锦用自己的大氅将她整个抱得严严实实的,并让她把头埋在大氅里,别让冷风给刮到脸上。
一个多时辰后,就在白文萝觉得自己快要被颠得晕过去时,终于看到了京州城门。被颠得狠了,胃里翻腾得难受,速度好容易慢下来后,她只觉得整个人是晕里晕乎的。身后的男人,强悍的手臂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因此她并未勉强自己去注意他们这一行人是怎么进城的。
眼睛半睁半阖间,马蹄轻缓的嗒嗒声中,就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