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谁-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康冷冷的斥道,“易小哥,你跟她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们早就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这种男人永远学不会珍惜眼前人,永远在追悔失去的东西。他要从中吸取教训,万不能落到同样的下场。
易凡眼中的泪都快掉下来,纠结痛苦的快疯了,“我不信,我没听到她亲口说,我绝不会相信的。”
易老婆子突然跳出来尖叫道,“儿啊,你看吧,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亏你还心心念念想着她,根本不值得。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个好的……”
安康勃然大怒,厉声斥道,“住口,敢侮辱我的妻子,我绝不容情,诸位回吧。”连请字都不用了,不用再给他们面子,他们不配。
易老头大惊,抢出来跪下求道,“您别跟这老婆子一般计较,她是无知妇孺,什么都不懂。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小民一般计较。”
易老婆子在门房等了那么久,早就等的一肚子怒火,此时听到这样的消息,更是愤怒到了极点,“老头子,人家捡了我们家的破鞋,还自得其乐……”
那样的贱人只配无依无靠,求助无门,活的比他们惨上一百倍。
“找打。”安康脸色铁青,身形一动,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易老婆子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手指抖个不停,“你……你仗势欺人,我要去告你。”
“去啊,我倒是要看看哪个衙门敢管福王府的事?”安康动了真怒,“我就算今日将你们全杀了,也没人敢管,信不信?”
他反应比一般人慢,心肠又软,但一点很清楚,他的妻子不许任何欺负,谁都不可以。
易老婆子被吓住了,眼睛睁的老大,“你……”
易老头磕了三个响头,一迭声的道,“信信信,您消消气,我回去会教训她的,您不要放在心上,就当作是条疯狗乱咬人。”
此时的他后悔死了,将老婆子带来,本想让她给红芍赔礼道歉,红芍也定会顺势下台,这样事情也能圆满落场。
可没想到,反而是拖了后腿,让别人更加的恼怒,真是悔不当初啊!
易老婆子恼羞成怒,忘了害怕,怒气冲冲的喝道,“老头子,你瞎说什么呀,我受了欺负,你还……”说她是疯狗?气死她了!
“闭嘴,想害死全家人吗?”易老头对着妻子就是一个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
“你……你也打我?”易老婆子这下真的惊住了,凭着是罗夫人的陪房嫁入易家,易家诸人都给她几分面子,她在易家过的顺风顺水,顺心如意。以前别说打她了,就算骂她,也没骂过几句。
如今家里落了难,她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而这一切都是红芍那女人给害的,她凭什么过的舒舒服服?
易老头懒的理她,丢了个眼色给儿子,老大扑过来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易老头低声下气的求情,“以往我们易家有得罪的地方,您请多见谅,还望放我们易家一码。”
“你们易家怎么了?出了事就找我们王府?当我们王府是什么地方?”安康已经被惹恼,脸色难看的很,“快走吧,府中这几日忙乱的很,不便待客。”
不过易家这事真的不是他的手笔,王妃没有派他亲自去做这件事。
“可是……”易老头不肯走,事情还没解决呢!
“不送。”安康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易老婆子狠狠咬了儿子一口,趁儿子吃痛放手之即,狂叫出声,“你一表人材又是王爷身边得用的人,居然娶只不下蛋的母鸡,王妃也太仗势欺人了,怎么敢这么对待您呢?王爷就不管管?”
安康顿住脚步,回过头表情嘲讽,“不劳你费心,是我主动求娶的。而且我妻子进门三个月,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这话像颗炸弹炸的所有人神智都飞了起来,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红芍有喜了?当初被赶出易家,就是因为她无法生育啊!
“不可能,明明……”易老婆子不住的摇头,不敢相信听到的事实。
安康从不是刻薄之人,可这时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冷嘲热讽起来,“我妻子身体没什么问题,过几个月就能生下我们的孩子,至于以前嘛……有问题的恐怕是另有他人……”意有所指的视线扫向易凡。
易凡面如死灰,眼珠子怔怔的都不会动了。
后院忽然一阵喧哗,动静之大连外面都听到了。
安康眉头一皱,人影扑了出去,拦住一名匆匆忙忙往外狂奔的下人。“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急的满头大汗,说话都语无伦次,“王妃快要生了,王妃快要生了,王爷让找大夫,不对,是找接生婆。”
“大夫?接生婆?不是都住在府里吗?你冲到外面做什么?”安康心跳如雷,整个人紧绷起来,拍拍他的脑袋,“都在客院啊,快去。”
这些事情王爷早就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随时待命。
下人连忙转了个方向狂奔,边跑边说,“对对对,我糊涂了,我马上去。”
安康东张西望不安极了,随意指了两个丫环,让她们送易家人出去,就匆匆忙忙的往后院跑。
后面易家人的叫声他是一个字都没听到,王府的继承人即将出世,还有什么事情比之更重要呢?
产房门口,云岚脸色发白的一声声唤着妻子的名字,要不是有丫环在门口守着,他恨不得立马冲进去。
明珰下腹一波波的阵痛,汗流满面,咬着下唇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抓着床单,苦苦煎熬,早知生孩子就像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心里早就做好准备。
可是真的好痛好痛,痛的好像要死了,她真怕自己撑不下去。
碧莲守在她身边,一边用手帕替她不停的擦汗,一边柔声劝道,“小姐,痛的话就叫出声,会好上许多。”
她是生过孩子的人,知道这有多痛。
明珰摇摇头,拼命忍耐,熬过一波阵痛,稍微好受点,眼睛看向外面,话却无力说出口。
碧莲心里一酸,小姐是怕王爷担心吗?所以才不敢叫出声。
外面传来焦急惶恐的叫声,“小珰,小珰,小珰,你怎么样?怎么没声音啊?”
明珰闭了闭眼,强打精神叫道,“我没事。”她以为很大声了,其实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这样虚弱的声音反而让外面的人更担心,云岚心急如焚,不肯再听那些人的劝阻,冲了进来。
产婆上前推他,“王爷,您怎么能进来?产房不洁,快出去,免得冲撞了您。”
他一把推开她,怒斥道,“胡说,我的妻子在给我生孩子,哪里不洁了?快去帮王妃。”他冲到明珰身边,眼中只有冷汗淋漓的她,“小珰,别怕,我会陪着你。”
看到他出现在面前,她精神一震,好像浑身又有了力气,冲他伸出手。
他一把抓住,紧紧握在手心里,“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要陪你四处走走,看看各地的风景,要去扬州旧地重游,要去新月国见岳母,还要见见你那两个没见过面的弟弟,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还没做……”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说着这些,明珰眼眶一红,“别怕,我不会有事的。”其实更害怕的人是他吧!怕她会离开他,怕她无法再陪他走过漫长的一生。
他前半生过的孤独而辛苦,能让他挂在心上的人寥寥无几。要是她出了事,不敢想像他会怎么样?
所以,就算为了他,她也不会有事的。
云岚眼眶都红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好。”明珰微微点头,突然脸皱成一团,“啊,好痛。”又一波痛楚袭击而来,让她痛的说不出话来。3
云岚将手伸到她嘴边,让她咬着,就算被咬着鲜血淋漓,也感觉不到痛楚。一颗心被悬的高高的,怕的要命。
在漫长的煎熬中,时间慢慢流逝。黄昏时分,终于听到孩子落地时哇哇的哭声,清脆而响亮。
明珰重重吁了口气,没来得及看上这孩子一眼,浑身疲惫不堪的想闭上眼睛沉入昏睡中,累的浑身好像散了架。可是……肚子又一痛,一个激灵,这是怎么回事?
接生婆惊慌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个,还有一个,王妃娘娘,是双生子,您可不能睡,坚持住。”
给这种富贵人家接生,这颗心脏要非常坚强。没事会得到极大的封赏,可如果出了事,恐怕大祸临头了。
“什么?小珰,快睁开眼睛,不许睡。”云岚脸色煞白,用手轻轻拍她的脸,要是这个时候没力气,不仅孩子会腹死胎中,母体也会熬不住。可她好像力气已经用尽了……
在他焦急的呼唤声中,明珰幽幽的睁开眼睛,“好痛,别打我。”
“我……”云岚的声音几乎哽咽,说不出话来,清咳了几声,“小珰,等你好了,打回来。”'
明珰听了这幼稚无比的话,既想笑又想哭,他都怕成这个样子了?狠狠心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忍着又一波痛苦的折磨。
幸好第二个孩子很乖,很体谅父母的心情,半柱香功夫后,乖乖降临人间。
听到孩子的哭声,明珰终于放心的睡了过去。
云岚呆若木鸡的看着她苍白的眼,紧闭的眼睛,不敢碰她,也不敢探她的鼻息,“她……她……”她难道是……
沈维在下人的指引下走了进来,见状上前把了把脉,这才笑道,“王爷放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精神有些不济,休息几日就会好的。”
云岚心情一放松,眼前一黑,朝后倒去。
“王爷”“王爷”“王爷”……
几日后,明珰体力渐渐恢复,脸色也好看起来,只是对着一碗碗补汤哭笑不得。
这是谁定下来的?一日就吃七顿,每顿都不同,恶心死她了。
云岚举着调羹放到她嘴边,“小珰乖,喝了。”
明珰嫌恶的撇撇嘴,“可是好难喝。”
云岚好笑的看着她,这丫头也不爱喝补汤啊,当初逼着他拼命喝,轮到自己就想方设法逃避。“喝了才能早点好起来,才能早点见到孩子们。”〃
明珰委屈的瞪着他,“你都不让我见他们。”
都好几天了,她还没见过孩子们的面呢。有这样不近人情的吗?
云岚好言好语的劝道,“不是不让你见,而是你身体不好……”
明珰不愿听那些老生常谈,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拉着他的手摇晃,“哪里不好?我都好了,让宝宝们过来嘛。”
被她缠不过,沈维也说她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云岚只好让奶娘将两个孩子抱过来。
他接了过来,一手抱一个,送到明珰面前,但不许她抱,生怕她累着。
明珰抗议了好几次,他都不肯,无奈的接受他的好意。其实抱抱孩子怎么会累到她呢?他也太小题大作了。
两个白白胖胖香香软软的小婴儿,闭着眼睛在睡觉,粉嫩的小模样真的好可爱。明珰满心欢喜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戳戳孩子粉嘟嘟的脸颊,“哪个是麒儿?哪个是麟儿?”
麒麟儿是皇上起的名,可怜的云岚根本没捞到起名权。更别提明珰了,想想就吐血,人家拼死拼活生的孩子,居然连起名的权利都没有。
不过还好,皇上还送了许多珍贵的宝贝过来。算是稍微弥补了一下遗憾,而且云岚说,皇上福气大,起的名字比较压得住,孩子好养活,她这才做罢。
云岚眉开眼笑,一脸的满足,“左脸有个小酒窝的是麟儿。”
明珰努力分辩了半日,蹙了蹙眉,“他们不笑啊,我怎么分得清?要不将他们挖起来,不让他们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