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小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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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瞪大了眼睛:“洗涤剂要擦掉吗?我在国内是不擦的。”
她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的“国内”是指什么,不由哭笑不得起来,随即又意识到,虽然这家伙来了快一年了,可是真正的生活中事他根本没接触到多少,现在的他,观念与习惯还停留在他的“国内”呢,可是他的“国内”情况怎么可能和这里一样?光是这洗涤剂,就已经是个大不同了。
“你们‘国内’的洗涤剂难道是传说中可以吃的洗涤剂?”
他也怔了下,说实话,他这么个年轻大男人有多少机会接触这些家务事?更多时候他也喜欢用快餐打发肚子。此时听她这么一问,他也不禁冥思苦想起来,回忆着那洗涤剂上的成份,想了半天才回答道:“不能。”听见身边的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条件反射地道,“但是我们那边的盘子似乎都是这样的,有洗涤剂是正常的。”
她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像贤妻良母一样把他手中的东西夺下来,自动自发地做了。她把墙上的抹布扔到他的手中,指着便是泡沫的碗盘道:“记得把泡沫冲干净,盘子不滑了也不用擦干了,直接甩甩水就放碗橱吧。”
这一晚,秦鸭梨学会了在中国做家务是要怎样的,而之后的无数天,他学会了更多的家务。不管他本人怎么想,在欠债的情况下,于债主的家里做些家务是天经地义的补偿行为,她接受得心安理得,他也做得顺理成章,谁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这个家里林天要上学,安一一要上学,虽说不在乎成绩,可是为了要维持自己“男子汉的面子”,为了在小苹果面前的高大形像,嘴上讲着“我根本不需要学习”的他还是要花去许多时间来学习,经常晚上一看作业就看到九十点,第二天还要去学习吹牛“我昨晚看动画看到十点”之类的,为此安一一没少鄙视他。
而安一一本身要照顾林天,更要忙碌于自己的工作,这两件事说起来简单,可是一旦忙起来能要她的老命。动不动上面下来一些文件、精神之类,她学习一下、再实践一下,晚上十点出门就成了家常便饭了。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秦鸭梨每天找工作的进程就显得十分清闲了,丢丢简历上上网,等了通知后再去面面试,剩下大把时间能在家里,他不做家务,谁做?不做的话简直是没天理了!秉着钻研以及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心理,他很快开始对地博大精深的中华美食开始起了兴趣。煎炸煮炒,神秘的火候以及各种佐调间的互相整合,这对他来说都是一门能消耗时间、同时也有乐趣的学问。
不过,这种事情他做起来有乐趣,可是有人却认为逮着机会了。
林天现在被允许自己独自回家了,以前安一一倒不是怕他被诱拐了,而是怕他背着她四处闯祸,反正也是闯祸,在家里闯祸毕竟比在外面闯祸的规模比较小。现在嘛,他似乎长大了些,人也成熟了些,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心中终于有了数,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胡来了,于是他终于得了一段自由自在地独处时光。
这是个平凡无奇的星期五下午,林天早早放学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秦鸭梨抱着一本书在灶台前念念有词,大概又是在做什么菜的实验。现在每天晚饭由他包揽,不仅有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菜式,更时不时出现各种西餐,对于这一点,安一一举双手双脚欢迎,而林天虽然嘴上吃是干脆,但可没有因此而转变对他的态度。
在林天看来,这是秦鸭梨的糖衣炮弹,根本就是用来软化安一一的诡计,如果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跳出来阻止,最后的结果依然是他们俩结婚,然后不要他。
不,我才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安一一,看这个家伙长这么帅就不是什么好男人,最后肯定会始乱终弃的!
林天暗自这样想着,对秦鸭梨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放下书包就窜到厨房门前嘲笑道:“家庭煮妇!没出息!”
对于小孩子的挑畔秦鸭梨怎么会在意,他紧张地盯着锅里,期待着鱼汤由清变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在这期间无论是谁讲话,只要不是重大的事,他都可以直接表示无视。只不过,这样小小的难度怎么可能打倒林天进攻的热情。
见秦鸭梨没有动静,他皱了皱鼻子,压下动手打的冲动——对于他这个坏习惯,安一一严厉地发表了绝不宽恕的谴责,自此之后他也就不敢违逆了——大眼珠左转右转,他大声咕哝道:“你个大男人,一点本事也没有,只能在家里煮饭!你为什么不出去找工作!?是不是准备一直赖在我家了?”
0奇0秦鸭梨握着勺子在窝里拨动着,也懒得解释,顺口敷衍道:“找工作不是这么容易的。”这倒也是实话,他有学历、有工作经验、自然不会去打工。况且,他去打工别人也都不要,“看你这张脸也不像是能长久做下去的”,这种道理经安一一解释过后,他也绝了打工的念头,一门心思想找个本行业的工作。一来二去,这家那家的面试来面试来,再加上等待的时间,那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搞定的了。
0书0林天哪里会管这些事,毫不客气地嘲弄道:“我看你是根本没本事,没本事的男人,当小白脸!”
0网0这句话终于引起了他的反应,把锅盖小心做好,扭过头来对小家伙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没本事的男人?”
0整0他一直采取敷衍的态度,此时有了正经的回答,林天以为踩中对方的痛脚,立刻得意起来:“因为你在做饭,有本事的男人都不做饭!”
0理0他摇了摇手指:“我不这么觉得。”
“你不觉得就不是啦?你就是没本事的男人!”
他的表情难得认真起来,似乎陷入了片刻的回忆,过了一会儿他道:“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这话题不免岔得太远,林天怔了怔,脸色腾地红了,却还是嘴硬道:“我才不要喜欢女生!”
秦鸭梨耸了耸肩膀:“你这个年龄确实这样,只不过我有句话送给你。将来,你会碰到一个喜欢的女人,无论你给她多少钱、多少首饰或者多豪华的房子,这一切都比不上你为她做的事。当你亲手为她做事时,感到幸福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你自己。”
这番话显然超出林天这个年纪的理解了,他呆呆地站着,想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话:“你喜欢安一一?”
对于这个问题,秦鸭梨的回答是个大大的白眼:“我这只是变相还债。”
第二章 同“居”人(4)
虽然并不明白秦鸭梨话里全部的意思,可林天还是隐隐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胁。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到自个儿家来,不仅白吃白喝,甚至还做饭打扫卫生,慢慢地开始有一股主人的味道了。“主人”这词对他来说可是个敏感地带,绝对强烈地刺激神经,令他生气之余开始想着法子除掉这个威胁。
但是,他一个小学生,连自己都没办法养活呢,拿什么去除掉别人?拿脸吗?这招对秦鸭梨没用;拿话语,这招同时没用!那用什么办法?
林天这小子,模样长得周正,脑瓜子也聪明,就是这性格十分之阴险。如果只是泛泛之交,对他有用的,绝对会看见一个“天使”林天,如果对他没用的,那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偏偏这家伙还倔得很,咬准了理就是不愿意撒手,时不时就做出一些令安一一瞠目结舌的事来。对于他这种“投机主义”的态度她不知道批评了多少遍,用了多少办法,可是人家就是油盐不进,死活不听。每次一细想起来,安一一就觉得自己养了只小白眼狼,有用时就粘上来,没用就一脚踢开,十分不靠谱。只不过,林天还小,安一一乐观地觉得还有纠正的可能,只要让他长大点自然就明白了。
此时,林天见秦鸭梨正盯着那锅鱼汤念念有词,仿佛是在念咒般,心中的怨念更加深沉。想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一个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既然秦鸭梨能够做家务以凸显自己的地位,他为什么不能依葫芦画瓢呢?再说了,家务嘛,有什么难的,他又不是没做过!
事实证明,看不起一分钱的人总有天会被一分钱难倒,看不起家务活的人同理!
林天自然不是没做过家务,可是也仅止于打下手,安一一做主要的,他在后面像个助理一般做零碎的,大件是不会让他动手的。此时准备干些“大事了”,他自然觉得该挑个比较“重要”的活来干。看来看去,最后他盯上了换开水瓶胆。
水瓶这玩意儿,大家都知道,不重也不轻,以十岁孩子的力气确实可以搬得动,可是也不能说非常轻松。安一一的这水瓶用了很久已经不保温了,眼看着夏天越来越过去,她总寻思着换个水瓶胆,但不是忘了就是没时间。好歹有一次想起来又有时间去到小卖店,发现自己忘了带水瓶,只好先买个水瓶胆回家,放着,时刻提醒自己换。
此时那银光闪闪的水瓶胆就在眼前,林天把原先不保温的水瓶打开,左看看右看看,无从下手。以前他也没接触过这事,想也没想过,此时突然要他来做了,那叫一个头疼啊。他试着把胆直接往上提、倒过来,甚至用力摇一摇,期望水瓶胆能够像巧克力豆一样蹦出来,最后当然是无功而返。
他做这一切时,秦鸭梨就一直呆在厨房看着鱼汤,时不时出来晃一下,看着水瓶胆也有几分兴趣,想在一边“学习”一下却被他没好气地给轰走了。
不管如何,林天的尝试到底是失败了,眼前那个水瓶胆似乎是个无坚不摧的堡垒,对于这样的场面他除了无奈之外也只有生闷气。当秦鸭梨第三次溜到他面前来时,这种气愤达到了顶点,他郁闷地大叫一声,飞起一脚踢向水瓶!
一直“坚不可摧”的水瓶胆此刻却脆得如同一个气泡,啪的一声巨响过后,整个水瓶胆瞬间爆成一堆碎片,从狭窄的水瓶口喷了出来。本来一个空水瓶即使受到挤压,也顶多是里面碎成一团,绝不可能这样射出来。只不过一次,也许是老天要治治林天这个坏脾气,一块细碎的水瓶胆飞溅出来,直接划过了他的腿!
林天只觉得腿上一痛,先是短暂的尖锐痛感,接着麻木,最后如同火烧一样蔓延开来。他低头一看,小腿上的血如同珠帘般涌了出来,汇成一条红色的小溪,一直沿着小腿流向脚面。他哪里见过这阵仗,就算和小毛孩打架也只不过是流点鼻血而已,此时见整只脚都快变成红色了,他在最初的慌神之后立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前面秦鸭梨还是在冷眼旁观,此刻当然是义不容辞了,一把打横抱起林天把他放在沙发上,再顺手拉过毛巾用力扎在伤口上,期间受到林天小拳头攻击无数下,以及震耳欲聋的哭泣攻击。接着,他没有再做出什么乌龙事,比如打110之类,而是立刻抱起林天往只有五分钟路程的社区医疗站跑去——这是他来中国后学到的。
真说起来,这还得益于上次撞车事件后他的额头肿了一大块,本来想打预约电话找医生,结果经社区的热心大妈大叔指点,直接去社区医疗站领了一瓶云南白药了事。从此以后他就知道了,小毛小病找社区医疗站,即方便又便宜。林天虽然吓得哇哇大哭,可是他毕竟是个成年人,见识自然比十岁孩子多得多,血虽然流得厉害,但一按住便停下了,显然只是皮肉伤,便也不会多么慌张。
等他们到了社区医疗站时血已经完全不流了,站里的医生熟练地拿出棉球和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