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修真记-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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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刚说完,忽然脑门顶心一片冰凉,好像五脏六腑里的精魄都被一抽而出,沿着顶门之处的空洞蜂拥而出!
孟妮可闻声回头一看,大惊失色,高喊一声:“CICILA,小心!”就冲了出来,扬手一道囧字神诀带着金光飞出,狠狠地正面打在那个非主流女孩子的脸上。
她这一声救了徐丹宁的命,那个非主流的女孩子被金色囧字砸在脸上也夷然不惧,还歪歪斜斜地拍着手叫:“细细粒?细细粒?来!快来!”
到底这是徐丹宁的外文名字,并非本名,所以在听到强大的声音召唤时,沉溺在一片冰雪空虚之中的她的神识,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出声答应。
“轰”地一声,岳青莲的小花冠因为无人驾驶,一头冲出了马路,撞在路边的隔离墩上,岳青莲本人刚才一时情急,开着车就直接从车窗里跳了出来,人还在半空,白玉印已经祭起,万道红光倾巢而出,交织成细密罗网,包围向那个非主流女孩。
徐丹宁和那个女孩几乎是同时向后一倒,瘫软在地,孟妮可飞步上前,抱起徐丹宁,一张收魂镇魄符已经贴上了她的脑门,而一团枯黄的光球从那个女孩子体内飞出,抢在岳青莲的红光大网合拢之前,一飞冲天,溜之大吉。
徐丹宁呻吟一声,慢慢地醒来,不舒服地伸手去扯脑门上的符咒:“怎么了……”
“别动,你差点被夺舍了!就是附体。”孟妮可扶着她慢慢站起身来,“该死的妖怪,这又是那一路的?”
岳青莲从半空慢慢地降落,五指一收,白玉印重回颈间,探身去摸了摸那个女孩子的鼻息,吐了一口气:“还好,还有气……”
高彤本来开着车就在她后面,此刻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她看了一下现场,立刻开始布置:“妮可,报警,就说是这个女孩子突然冲出来,青莲为了避让她,才撞了隔离墩。”
“这个……不太好吧?我们难道不应该‘肇事逃逸’吗?万一被她家人赖上什么的……”孟妮可嘀咕着,随即赶紧说,“我可只是本着‘人性本恶’的角度出发考虑的啊。”
岳青莲摇摇头:“刹车痕迹警方还是能检测出来的,栽赃不到我头上,听高彤的,报警吧。”
她等孟妮可打完电话,一手扯下徐丹宁脸上的符咒在指尖燃成飞灰:“来,我们来对一下口供先。”
155
155、三家联盟
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现场痕迹勘测证实岳青莲非但不是肇事逃逸,根本也没有碰到那个被送到医院还昏迷不醒的非主流女孩子,经过酒精检测证实司机也没喝酒……于是录了口供之后,四个人陆陆续续被放了出来。
作为‘肇事’车主,岳青莲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一个警官背对着她在饮水机前倒水,瞳孔微微一缩,她自信脸上的表情毫无异常,于是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等等,岳小姐。”年轻警官回身对她举了举一次性纸杯:“岳太白小姐?”
岳青莲吃惊地‘啊’了一声:“你认识我妹妹呀?”
“行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说废话了。”年轻警官苦笑了一声,“上次在医院里的,就是那位高彤高小姐吧?你们还真是感情很好。”
岳青莲微笑:“女孩子总有几个知心闺蜜的,那男人不也有哥们义气吗?”
年轻警官单刀直入地说:“那个被送到医院的女孩子很奇怪,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但就是无法清醒,医生怀疑她是服用了某些违禁药物,你懂我意思吧?”
岳青莲摊开手,很抱歉地说:“如果你看一眼我的口供的话,就会看见我对此有详细描述,她是摇摇晃晃走到马路中间来的,很符合……嗯,某些违禁药物的症状。”
“可是我不相信,我宁愿来问问你的意见,当然要看你会不会对我实话实说了。”
岳青莲镇定地看着他:“我的口供都是实话。”
年轻警官叹了口气,放缓了姿态:“岳小姐,你知道本市的治安,在上个月很糟糕吧?”
“我现在失业在家,又是个单身女性,所以我很注意自身的安全,谢谢提醒。”
“你能给我个提示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吗?”年轻警官紧盯住岳青莲的双眼,岳青莲坦然地看着他:“我比你还想知道。”
这句是真话,上次那一役,虽然最后被证明是秦明川给顾景行使下的绊子,但开始对邪修的打击也应该是有效果的啊,怎么这几天一会红衣光头女僵尸,一会儿夺舍的元神,都跑出来了呢?
“那好吧,如果你想起来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送你出去。”年轻警官饮尽了杯中的水,做了个手势。
“谢谢,不用了。”岳青莲忙不迭地说,赶紧向出口走去,年轻警官在身后问:“岳小姐,你不会也想用什么‘这不是你能力范围之内该管的事’这种话来打发我吧?”
岳青莲故作惊讶地回身:“这当然是警察能力范围之内的事!难道要我替天行道吗?我又不是女超人。”
虽然不是女超人,但此事和自身利益相关,她还是不得不防的,回到家里,先把防御的符咒给高彤带上几张嘱咐她回去贴在相关位置上——至于什么是相关位置,来接徐丹宁的周林森当然义不容辞有指点之责。
“为什么不给丹宁也来几张?”岳青莲等高彤的车开走了才问孟妮可,招来后者的一个大白眼,“我们少做点事,给周老师创造点机会嘛。”
岳青莲无语望天。
子夜时分,顾景行走进顶楼的静室,今天毛幼书得到齐先生给的半部法诀之后,一心修炼,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此刻感觉到有人来了,双眸陡睁,满是皱纹的脸上,两粒眸子射出血样逼人心魄的红光,待觉察到是自己的独子,才又恢复正常:“景行,怎么还不去休息?”
“就去了,上来看看您,额妈,您晚饭都没下去吃,我很担心。”顾景行蹲了下来,地板上那几支竹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刚要伸手去碰,被毛幼书拦住了:“这是吸阴魂的法诀,暂时你还用不上,等我修炼几日,看看效果再说。”
“额妈,我刚想跟你说不要轻易相信那个齐先生,您怎么就……”
“我是不相信他,所以此法诀才应该来由我修炼。”毛幼书两只枯瘦的脚盘在腿间,眼眸炯炯地看着顾景行,“你奶奶都跟你说了?”
“是,但是要和齐先生的阴姹宗联合,我还不如收拾东西,回南洋去。”顾景行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赌气,让毛幼书都不禁笑了起来,伸手摸摸儿子的头:“那些不急,先说眼前的,我来到这里,发现大城市真是个好地方,每日横死的人虽然不多,但戾气深重,每个人的怨气都很充足,用来养护血河幡是再好不过了,你且等几天,我炼化一颗丹药给你服下,好歹就让你能把损失的修为给补回来。”
顾景行为难地别过头去:“额妈,不用了。”
毛幼书的脸色阴了一下:“还是因为岳小姐?”
“额妈,你不要多想,这和青莲没关系。”顾景行急忙说,“我现在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要服丹药提升修为,起码要静修半个月的时间,不管怎么说,富洋也是三家交到我手上的公司,我不能看着它毁了。”
“一家公司而已,本来就是个幌子,破产不破产的有什么关系。”毛幼书冷笑一声,“你爹手底下不是有很多人吗?叫一批上来帮你管着就好了!只要他自己不来就行。”
顾景行笑了,索性坐在地板上,悄声说:“额妈,你还生爸爸的气啊?他真的没有外遇,更没有挑剔您的长相什么的,他书房里不是一直还挂着您的照片吗?”
毛幼书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只是叹了口气,手掌摸上儿子光洁俊美的脸颊:“儿子……你不懂。”
“是,是,我不懂,但爸爸懂啊,您反正这个样子,总要持续个百八十年的,到爸爸也老了,你们互相看着,不都一样吗?还有什么可计较的,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你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也知道,三家的兴荣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的确是太为难了你……唉,如今这个世道,虽然是更现实,但大家到底还是要立个牌坊的,正道就是比邪修要说得响亮拿得出手,所以,你要娶岳小姐,不想娶那蓝,我能理解。”
顾景行大感不安:“您这是说什么话!”
“你别急,听我说,你从小极有天分,修炼你祖母家的神诀也进展飞速,本来是个一等一的好苗子,但当时是我一时溺爱过度,生怕你出去被人欺负,所以强逼着你也学了你外公的心法,这是我没考虑太多。”
“额妈。”顾景行郑重地说,“我生下来就担负着三家的重担,学习柳家的神诀和学习毛家的心诀,并无二致,都是我的责任,您要是不教给我,我现在怎么服众?毛家的那些人,早就造反了。”
“他们敢!”毛幼书眼皮一翻,目光凌厉如刀,“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他们造反!”
说着,她忽然嘿嘿地笑了:“你还年轻,我也能再活个一百多年给你撑场子,所以,这次毛家的降头秘术修为大减,你要执意不肯补回来,我也没意见,毕竟这样以后出去,你就是柳家六阳神雷的修为,正大光明,堂堂正正,要想在中土立足也好,回南洋也好,都可以进入明面上……这毛家的传承嘛,自然就落在你的儿子身上,反正你是外籍,不必遵守那个什么什么计划生育的,到时候你先生一个儿子,让他跟着你祖母学柳家的道法,再生一个,跟着我学毛家的心诀,不够的话,大不了再生一个,跟着他娘学……这就全齐啦。”
顾景行哭笑不得地扶着自己母亲的手臂:“您是想抱孙子了吧?想那么远!”
毛幼书收敛了笑容,握住儿子的手,细细地摩挲着:“景行,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我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你也不小了,我哪还能什么都管着你?我不像你祖母,什么利害关系都给你分析得清清楚楚的,我只在乎你自己的想法,不管后果是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顾景行正要说话,忽然听到窗户面前有人厉声喝道:“顾家小子!出来答话!”
他目光一凛,眼神移处两扇玻璃大窗呼啦一声自动开启,尽管在初夏的深夜,无边寒冷的气息还是如潮水般涌来,充塞了室内。
“何方人士,在顾某的私宅放肆!”顾景行的声音并不高,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到对方耳朵里。
“我们是正道三家联盟派来的代表,前日刚有刘门王家的两位弟子在野外遇袭身亡,我们怀疑是你自从上次布阵之后,心怀不满,挟私报复,特来垂询!”为首一人大声地说,身后的五个人不动声色,但各色法宝的亮光已经在指尖悄然闪现。
顾景行长笑一声:“原来各位已经自诩为执法者了?那刘家一窝子,干的什么好事谁不清楚,欠下的债这么多,哪里就能追究到顾某一人头上?你们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顾景行,你本为南洋邪修余孽,能允许你进入中土已经是大为宽容,不想你还暗地行不轨之事!还不束手就擒,到三家联盟长老面前,一五一十招供个明白!如若不然,我们拘了你的魂魄前去,也是一样!”
为首之人正说得正气凌然,却听到一阵喈喈怪笑,从顾景行的别墅中涌出一道无边的杀气:“你奶奶我在南洋摄取生魂无数,没想到今天还有个敢在我面前说要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