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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余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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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并不需要奈何你,我只要带走钟偐。” 
  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卡维诺回头朝着钟偐在的地方看过去,却早已是空无一人,只留下地上某个似乎早已绘制好的诡异阵法……
  “居然……什么时候……”卡维诺咬着牙,扼住了骆青钰的脖子。
  轻易拍开了卡维诺颤抖着的手,“当然是在,你没有注意的时候……形态还不稳定的话,最好不要使用力量哦。” 
  “混蛋!”狠狠咒骂了一句,卡维诺手心猛地升腾起一团蓝色的烈焰,剧烈燃烧着迅速蹿升,藤蔓一般缠绕上手臂,火焰的炙烤瞬间撕裂了衣袖,“钟偐被你传送到哪儿了?”
  侧身闪过了来势汹汹的卡维诺,炽热的火焰从脸侧扫过,烫得骆青钰一皱眉,“放心好了,只要他对嘲风还有一点价值,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反正你也是带钟偐去见他的,不是么?……别怪我拦住你。嘲风不想见到你,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手心的火焰逐渐小了下去,四周灼热的空气也似乎骤然冷却掉了,卡维诺盯着骆青钰手腕上的那道浅浅的伤痕,皱了皱眉,“嘲风还真是善待你……知道被他救一命有多难得么?”
  骆青钰冷笑一声,手一挥,地上的阵法便逐渐隐去了,“嘲风只是做了他认为对的事情……倒是真正让人弄不懂的,是你们这些所谓正义的死神。” 
  “我并不反对他的我行我素,只是他需要明白——一个东西只要存在,就必然有价值。”卡维诺攥紧了拳,无奈身体已经开始逐渐蜕化,咬牙良久也只得转身走开。
  ……
  ……
  如果非要钟偐描述下这一分钟内发生了什么,那只能用混乱来形容了——本来面前两个非人类还在蓄势待发地准备战斗,自己就莫名其妙掉入了一个忽然出现的深井里了……
  伴随着诡异的红色光芒,似乎沉到了地底——然后就是几乎长达一个世纪的各种折磨——说不清什么感觉,大概就是那种被横着扯再竖着扯再被各种推挤拉伸的痛苦感觉……整个人像是面团一样被揉捏着——
  之后就到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黑到像是失去了视觉。
  莫名的安静不免让人心虚。 
  周围埋葬着不知名的危险,钟偐虽然很想像那种狗血穿越剧或者国产恐怖片一样惊惶地大喊“这是哪儿!我到底在哪里!”但是了自己的处境只能是安静着摸索着……
  ……不知何处传来细碎的呼吸声,模糊地拨动着钟偐的心跳,警觉地看向四周,却还是死寂一般的黑。
  “谁在那里?”再也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钟偐朝着微弱呼吸声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声。 
  四周的宁静像是被石子击中的湖面,裂痕里忽然涌出来一阵可怕的喧闹——
  一种钟偐很熟悉的嘈杂——怒喝痛哭嘶吼悲鸣惨叫狂啸,夹杂着水的沸腾和火的炸裂……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混响……
  然而再嘈杂也掩盖不了背后的一声轻笑,“也难怪你会察觉不到我……想不到过了这么久,拉斐尔还是那么天真。”
  “你是谁?……是嘲风对不对?”钟偐转过身去,胸口似乎忽染撞上了什么,一阵钻心的剧痛——
  视线忽然清明起来,忽然射入的光线肆意灼烧着眼睛。
  ——眼前是一个奄奄一息而且……鲜血淋漓的人,被锁链裹住悬挂在半空中,厚重的铁链深深嵌入青紫的皮肤里——甚至还有手指粗细的铁链从皮肉里穿出来…… 
  黑色的长发及地,蜿蜒如一地乌黑长蛇游走,透过散乱的发,却是空洞到毫无光泽的眸子,嘴唇鲜红却干枯——
  □的胸口被一把形状怪异的刃贯穿了,诡异的黑色沿着血管延伸,在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下攒动。
  “想象不到我竟然是这样子的吧,钟偐?”铁链上的人微微仰起脸,染着污浊,却依然可见眉目细致如画——是一种任何脏污也难以掩盖的精致。
  钟偐不知为何竟然是松了口气——好歹不像梦里一样,面具掉落了露出的居然是自己的脸……
  “你这次又要干什么?”自知这样和嘲风本体当面交锋是绝对不存在任何胜算的,钟偐谨慎而又幼稚地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 
  “是么?”对方依然是不动声色,然而话里短暂的停顿让钟偐有些生疑,“……你比计划中恢复的还要慢,拉斐尔还真是碍事。” 
  似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拉扯着,钟偐已经是动弹不得,然而口头上依然不甘示弱,“真是对不起,破坏了你逃狱的春秋大梦了。”
  “比起讽刺我,不如先担心一下拉斐尔吧,”低沉而且缓慢的声音,柔和到让钟偐隐约生出一种不安,“封印你体内已经觉醒的力量应该耗费了他不少精力,要是在这个时候落到了格拉兹手里,你应该知道后果。”
  还是那种诡异的违和感,越发的清晰浓郁,钟偐的手心开始冒汗,“嘲风……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比我更担心拉斐尔。”
  “以你的了解?”对方忽然嗤嗤地笑了起来,红瞳里竟然满是愤恨,“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所有的人全都不了解,他们都以为我是嘲风,其实……你才是。”
  来不及仔细去想对方的话,钟偐只觉得头部一阵重击般的剧痛——
  忽然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木偶一般被某种奇怪的力量牵引着,身子不自觉地竟是朝着嘲风靠过去了。 
  “钟偐,解开我。”嘲风的话魔咒一般缚着钟偐,侵蚀着脑内逐渐模糊的意识,啃噬着残存的理智……
  ……
  “钟偐……过来,解开锁链……只有你……才能亲手帮我解开……”一字一句如利刃钻入脑海,翻搅着烙印下去,挥之不去——钟偐妄图挣扎,手却已经搭在了嘲风□的胸口,五指覆上了那把贯穿心脏的利刃……
  并没有使力,钉在嘲风胸口的刀锋居然随着钟偐的手慢慢挪了出来,似乎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就会意料中听到一声掉落的脆响……然后——
  “钟偐!快住手!”猛地一声呼喊将钟偐唤了回来,下意识朝着喊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来人喘着粗气,浑身都是不堪入目的伤痕,深深浅浅,渔网一般密布着,半干涸的血迹糊在破烂不堪的袍子上……
  …… 
  



     ☆、第四十二章 这是你欠我的

  “钟偐!快住手!”一声明显虚弱不堪的嘶吼将钟偐唤了回来,下意识朝着喊声的方向看过去——
  浑身都是不堪入目的伤痕,网一般交错着,半干涸的血迹糊在破烂不堪的袍子上……
  ……
  “格拉兹!”钟偐猛地察觉到自己似乎太过靠近以至于贴上了嘲风胸口,下意识地要退后,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不知何时紧紧缠绕着嘲风的锁链断裂开了,裹着瘀痕和血痂的手缓缓缠绕上钟偐的指间,“……格拉兹,你还是那么让人生厌。”    
  很轻易地将钟偐拽得贴紧自己,嘲风自散乱的长发中仰起头来,脸上是妖冶到让钟偐有些恍惚的微笑……
  不仅是那种水墨丹青般的美和醉人,而是夹杂了一种痛苦的柔和……更像是受尽了折磨后的无力屈服。    
  ——几乎是发生在一眨眼间的事情,猝不及防,也根本激不起任何防备——钟偐就那么不可自拔地沉溺,而嘲风就那么柔软地笑着——
  然后猛地把钟偐的掌心按在了胸口的利刃上——
  穿透皮肉的声响过后有一瞬间的死寂,然后剧烈的痛楚几乎撕碎钟偐的所有意识——整个手心都被刀刃贯穿了,鲜血温暖地涌出来,溅在嘲风□的胸口上。
  嘲风依然是微笑着,按住钟偐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刀锋慢慢地从钟偐手背上钻出,尚未完全拔出的利刃也慢慢陷回嘲风的胸口……
  刀刃上密布的倒钩一寸一寸地刮过手心的皮肉甚至是骨头,带动钟偐身体一阵战栗——嘲风却似乎丝毫不在乎刀刃正缓缓反推回自己身体,苍白的脸上笑容越发猖獗…… 
  再也按捺不住剧痛,钟偐几乎是声嘶力竭地痛呼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了嘲风,抽回了手——
  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后倒下去,钟偐看到嘲风脸上妖娆而且惨白的笑,眼角有一闪而逝的泪。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这是你欠我的,钟偐。” 
  …… 
  ……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剧痛麻木了所有意识,就连视线也逐渐模糊……
  朦胧中看见嘲风冷笑着扯断了桎梏的铁链,缓缓从胸口抽出利刃,抛到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的自己身侧——
  叮铃地一声清脆,刀刃上的血温热地溅在钟偐脸上…… 
  黑色长发柔和地倾泻,长时间被悬吊着让嘲风的步伐有些虚浮摇晃,然而却有一种扭曲之外的凄美。
  身上的伤痕和污浊已经消失殆尽了,本就趋于完美的躯体此时更是耀眼,静静地散发着一种清冷而且遥远的无暇,甚至是……一种让人不忍触碰的纯净。
  钟偐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在冷冷俯视自己的嘲风渐渐逼近,掌心原本难以忍受的剧痛也似乎消散了一般——
  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击中了脑海,涌出一连串杂乱无章的画面,翻搅起一阵侵蚀胸口的酸疼。 
  “离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快让我过去!……”不远处的格拉兹疯了一般猛地敲打着面前的空气,血的印迹烙在了明明应什么都没有的半空,“你疯了!离睚!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你不能这样对他!离睚——”
  只是斜睨了一眼还在虚弱地拍打着“空气”的格拉兹,嘲风毫不理会地勾□子——
  ——钟偐不知道一个人的目光里可以涵盖多少情绪,只知道嘲风此刻的视线,比任何的锋芒都要尖锐。
  怨恨,愤怒,凄苦,讥讽,怜悯——所有的感情都在漫长的时间里发酵了……最后嘲风只是轻轻弯起了嘴角,“难道忘记一了百了么?……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恨你——嘲风,所有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放开他!离睚!别忘了你的承诺——”格拉兹还在做毫无意义的挣扎,双手使劲敲击着空气……嘲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于是格拉兹猛地扑了个空,重重跌倒在地。 
  “省省吧,格拉兹……何必这样去保护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嘲风身子摇晃着转身走向格拉兹,□的双脚踩住格拉兹因为痛楚而惨白的脸,“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是你替他在这里关上几百年?……你知道炼狱的滋味么?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么?”
  格拉兹咬着牙,脸因为重压而紧紧贴在地上,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离睚……你明明承诺过的,你答应过我,答应过嘲风……你怎么可以——”
  嘲风吃吃地笑了起来,躬□轻抚着格拉兹淌血的唇,“这么漫长的时间,足够让我想通,自己当初有多傻……执迷不悟地只有你一人而已,格拉兹。” 
  “离睚,你疯了……你不能离开这里!”格拉兹挣扎着,却完全动弹不了,“离睚——我求你……你不能……”
  松开了格拉兹,嘲风回头看了一眼空中悬挂的半截铁链,一声冷笑,“这种地方,还真是让人怀念……”  
  ——地上的钟偐已经失去了全部意识,目光涣散地对着嘲风离开的方向——耳边还有格拉兹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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