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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拜星月慢-第47章

小说: 拜星月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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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男子正透过竹帘看着帘外的雨景,似听非听,他的唇角含笑,素手一挥,便将竹帘拢上。

那白衣书生并没有生气,眉间甚至连一丝愠色也无,见青衣男子似是有犹豫之色,忙靠近他身边,半弯下腰。“您的意思,是连夜进城?”

青衣男子含笑不语,连衣摆都纹丝不动,但他的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后,久久不吐露一个字。

过了许久,只见青衣男子拿起桌上的白玉茶碗,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推,便将茶碗推到了书生面前。

白衣男子含笑不语,他执起刚沏好的碧螺春,缓缓将茶水倒入了杯子中。滚烫的茶水顺着白玉雕刻的碗缓慢流下,片刻之后便溢满了整个杯子。“公子,请喝茶。”

白衣男子虽不生得健壮,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眨眼的很——茶馆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原本在周围句中饮茶的一群人也不怎么说话,有意无意地瞄着这对主仆。

再过几天,便是扬州的武林大会。这些天前来扬州参会的江湖人士着实不少,名门大家却也不多。也难免有几个不识抬举不知天高地厚的。

只见一蓝衣少年受不了这沉闷的雨季,轻蔑的朝那里一笑,“什么东西,主子都没回话,哪由得奴才说三道四的!”

四周随他细小的人着实不少,但更多的人则自顾自的喝茶聊天,这般阴沉的天,让人心烦意乱也是常事。想他一个小小少年,如此没有礼数,要是那对主仆发起怒来,此事可真不是善了了。

只见那白衣书生倒是不怒,竟似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讥讽他一般,静静地坐在一侧,嘴角微微含笑,“这么说来,我是什么东西,而小哥也是这什么东西了?”

被讥讽的人不发怒,反而倒着戏法来的戏弄他,蓝衣少年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他本是青城派的当家少爷,自恃武功不错,在四川又有些名气,只是今日在这小小的扬州城里,竟吃了暗亏。只见他怒目横生,两眼朝上翻了翻,又道:“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看小爷不把你打你打得落花流水,也不知道从那个洞里钻出来的臭虫,硬充当龙子凤孙,也不晓得这脸皮放哪儿……”

还没等他骂完,众人只听得“啪啪啪”三生脆响,人影一闪而过,蓝衣少年的脸上已经肿胀起来。少年嘴巴一动,大片大片的疼,疼得都说不出话来。

白衣书生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壶茶,缓缓喝下。他的眉眼弯弯,嬉笑之间甚至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少年的嘴巴是他打的,如此魅影邪生的身影,瞬时让茶馆里的人鸦雀无声。

原本吵闹的茶馆顿时静了下来,周围的人个个心里打鼓,似是在揣度这主仆二人的身份。

书生继而又倒了一碗茶,滚烫的茶水在杯沿上冒着泡,“公子,这人的嘴好生利索,不过是一方门派的少爷,竟然在您面前如此放肆。我不过是替他爹娘管教一番,却引来这般纠纷,啧啧。”

青衣男子微微侧首,见众人装模作样的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便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微微站起,藏青色的缎纹袍子上绣着一条蛟龙,他也不恼,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下垂,衬得他一身优雅沉静。

“出门在外,不要大动干戈。”清朗的声音在茶馆内响起,青色的帘子下是他冷峻的脸庞,人人心头均是一颤。不管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他所散发出来的冷魅之气并不是一个小门小派的弟子能够对付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过了气的门派。

“公子想要我做什么,我可不知道呢。要做什么,怎么做不都是公子你手把手的教我的么?”白衣书生语气轻柔,几乎听不见他后面在说什么了。

“你大了,心也野了,纵然我时常不在家里,却也管不住你了。罢了罢了。”青衣男子微叹了一口气,身子一侧便往楼上走去。

“呵呵,公子就是公子。”白衣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捂着脸的蓝衣少年,冷冽的眸子紧紧锁在少年肿胀的脸庞上。片刻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少年的下巴,轻蔑的笑道,“今日本要你死的,但我家公子好心放过了你,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你——你个狗娘养的……”蓝衣少年惊恐的想朝后退去,在他冷魅的眸子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书生轻蔑地摸了摸他那肿胀的脸,迅速抽身往青衣男子身边走去。临走之间,他伸手扣住少年的双手,右手擒住少年的咽喉。“别在让我听见你说话的声音,我家公子宅心仁厚不想生事,但我不是。”

少年双目凸出,眼睛里尽是惧色。他张口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少年感觉被他灌了什么东西,已是怒目之极,无奈他生生说不出话来,只好痛苦地朝自家门派所坐的那地望去。

“这位公子,小儿不过是胡言乱语,如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青城派掌门陆成天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急忙向白衣书生恳求道,“老朽教导无方,可是小儿年幼无知,看到在下的薄面上,看请公子赐予解药。日后在下定当用心教导小儿,不会再出这等丑事了。”

“唔……唔……”蓝衣少年见书生松手,便急忙跑到陆成天的背后,猛地灌了一口茶,却始终不能说话。

“还请公子赐予小儿解药吧,求你了。”

“如果赐予解药,你能保证你那儿子不再出口骂人吗?”白衣书生头也不回,白色的袍子猛地朝那里一击,语气淡淡,说话的时候却更加冰冷。“那我再问你,如果我刚才把他打死了,再来跟你赔罪让你原谅我,你该如何?”

眼见双方蓄势待发,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少女轻快的声音,似是因为下雨,脚步实为凌乱。“姐姐,这里有个茶馆,我们先进去休息会儿吧。”

门“咯吱”一声呗打开了,众人眼前只觉一亮,便见一个黄衣女子立于茶馆门口。稍后的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纱衣,里面裹着蓝紫色的外袍,长发微微向后拢起,用一根丝带扎成一束挂在肩上。她的头发上别着一枚青木花簪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素雅。

白衣书生似是惊了一下,稍有犹豫,距离他不远处的桌子便轰然塌下。

“姐姐,我们进去吧。”少女轻快的朝里面走去,却未曾料到自己会被坍塌的桌子吓了一跳。虽是有些震惊,但她也没作多想,只将竹帘往后拉了拉,顺便将另一个人扯了进来。“墨哥哥,小心些。”

她缓缓扶着身着蓝色丝缎的墨玉衡,将他扶到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前。

“白棋,我倒是小看你了。今日的事情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轻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浅浅的微笑,青衣男子看向了那刚进茶馆的三人。“原来是司空姑娘和墨公子,深更半夜的,在此遇见你们,李某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白棋笑着抽身,身子一晃便来到紫衣女子身边,“我家公子有请,司空姑娘。”

“喂喂喂,你算什么东西!”苏安宁扶着墨玉衡坐好,气冲冲地走到白棋的身边,伸手一勾,便拎着他的领子,“干什么干什么,别靠我姐姐那么近!”

白棋哑然失色,原来天机算的徒弟,竟是这般天真。也难怪公子一点也不着急,逗弄下她或许会很有趣。

“这位是苏安宁苏姑娘是吧,我可不是什么东西。我家公子请司空姑娘前去叙旧,姑娘莫不会不答应吧?”白棋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反而不急着出手了。

“去就去,谁怕谁!”苏安宁鼓起胖嘟嘟的脸,极脆的声音在静悄悄的茶馆里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哎,等等。我家公子只请你的玄机姐姐,而不是你苏姑娘。”轻轻扯着衣袖,白棋开始打量着司空玄机的表情。不愧是主子忌惮的人,细细看去没有任何脾气,倒不知主子在忌惮她什么。

司空玄机自是听出白棋话里有话,但自家妹妹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在缓过劲来,今日原本打算带她出门自出走走,这小妮子却逛得起劲,没料到扬州城内下了场暴雨,也只好躲在这小小的茶楼中避雨了。

虽说司空玄机是名动江湖的天机算,奈何她这些年已然淡出江湖,总是老一辈的人还有所耳闻,但这些新出江湖的游侠少年们却一点也不清楚。司空玄机揪着襟口,竟冒出冷汗来。

这位身着白衣作书生打扮的男子,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可他的武功章法却格外引人注目。到底是哪家门派的呢?他那一摇一曳的动作,好像是天山……

“你是……”许久不说话的司空玄机缓缓说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久之前还缠绵病榻的她,脸色有些苍白。

墨玉衡修长的拇指摩搓着放在桌上的茶杯,黑色的乌发半垂下来,将他的眼睛掩盖住。他低压着声音呢喃道,“天山柏雪。”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终于来更新。

羞愧样,昨天完结了恋歌,今天终于能拾掇这篇古言了。

第十五话  膝盖如故

天山柏雪。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四周那些人的注意。司空玄机嘴角含笑,握紧手中的碧玉笛子,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着白衣的书生。面如冠玉、斯文俊秀,无奈脸上带着煞气,纵然微笑宛若阳光,那目光却着实令人害怕。

司空玄机稍一迟疑,“天山柏雪,原来是天山派裘掌门的高徒。”

“在下白棋。”白衣书生温和地说,松开勾着苏安宁脖子的手,他的笑容依旧。

“呵呵,玄机这厢有礼了。”司空玄机将苏安宁护在身后,轻声道,“小女子不过闲云野鹤,过惯了闲散的生活,如今怎敢让你前来迎接,莫不会大材小用了。”

“哪里哪里,姑娘值得起这个价钱。”白棋脸上的讶然稍纵即逝,说,“莫非,姑娘不给我家公子这个薄面?”

有点江湖意识的人都知道,天山柏雪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他能为一个承诺而杀人,不管是朝廷大员,还是江湖望族。天山素来是处于尘世之外的,山上的弟子个个如出水蛟龙,是以朝廷每年都会派大量的人才前去天山拜习。如果眼前这个人来自天山,更称得上是天山柏雪的称号,那么紫阙宫愈加难对付了。更何况,天山上的人,可是随性惯了的。

司空玄机忙忙颔首笑道,“怎么会呢,白先生客气了。我与李公子也是旧相识了,今日在此得见,自是不会错过。”

白棋忙欠身道,“那么,司空姑娘,还有墨公子,请跟在下来吧。”

“白先生不必客气。”司空玄机扶着墨玉衡,随他上了茶馆的二楼,她嫣然一笑,“人离乡贱,出门在外自然顾不上许多礼节,更不用说不在家里。毕竟Qī。shū。ωǎng。,公子的名号可不比我和玉衡二人低呢。”

见玄机谦虚礼让,这倒让白棋很是惊讶,他有些莞尔,“既然如此,姑娘还请自便。反正,现下外面下着雨,有处地方避雨总是好的,你说是不是?”

司空玄机从善如流,笑着应承下来。一双眼波流转,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茶馆的二楼虽没有一楼那么简陋,也不过是多了几盆松树的盆栽而已。一路上踏着湿润的地板,倒是觉得有种清心的味道。

“安宁,小心一些,黑灯瞎火的,如果跌倒可就不好了。”她看着身边的黄衣少女来回在二楼阁楼上行走,四周又昏昏暗暗的,连根蜡烛都没有,不免有些担心。她身上的毒自然还没解,而苏慕白又回鬼谷找药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七八天了,如果没有出事,也该回来了。

还没等她说完,玄机便听见苏安宁吃痛的叫声。“哎呦,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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