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蝴蝶-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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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浪人敢死队?哦。应该也可以这么称呼吧。”特库姆塞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过,黑岛将军更喜欢把他的武士团称为‘菊水特攻队’,好象是和他祖先流传下来的家徽有点关系。”
说到这里,特库姆塞顿了顿,轻咳一声,脸色有些古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尽管这些武士可能人数稍微少了一点。而且在某些方面和平常人不太一样。存在着一些不良嗜好,但是……”
高山之王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略有些自傲地说道,“他们绝对都是最优秀的战士,即便眼前挡着一块钢板,也会用牙齿把它啃开!”
印加军阵营侧后方,东瀛武士营区
一处低缓地小土丘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白布和木棍围出了一圈正方形的帷幕。许多东瀛武士围绕着这个被他们称之为“本阵”的东西,盘着腿席地而坐。他们之中有人拄着太刀闭目养神,有人在相互小声交谈,还有人正就着凉水津津有味地吃饭团这片气候寒冷干燥的雪域高原之上,自然不可能种植水稻和紫菜。但这些浪人们硬是将蒸熟的大麦粒包裹在萝卜皮里边,弄出一种四不像的奇怪干粮,借此来怀念那个万里之外的故国。
从外表上看,这些武士的年纪都已经很大了,几乎个个鬓角斑白,而且脸上、手臂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地恐怖疤痕,不少人还缺了一只眼睛。但是他们的身材依旧十分硬朗,心理素质更是绝佳尽管不远处炮声隆隆,喊杀声震天,但是他们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既无兴奋,也无恐惧。仿佛自己并非身处于战场,而是在观赏戏曲一般。
当他们抵达这片战乱的土地之前,这些无家可归的浪人就曾经以雇佣兵的身份转战于世界各国,在无数次著名或不知名地战役中登台亮相,然后带着与战功完全不相称的微薄佣金悄然离去,从未在庆功纪念碑和表彰战报上留下过一丝痕迹。目前正在进行的这场时光神殿争夺战,其规模和惨烈程度远不如旧大陆的诸多大战。放到这些眼界颇高的职业军人眼里,实在是没办法让他们提得起什么精神。
“希聿聿……”
几声马匹的长嘶,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伴随着飞扬的尘土,一骑信使手持令牌,越过外围的武士们,直驰入营地核心的本阵。
东瀛武士地本阵占地颇为广阔,但里面却是十分简陋,上无顶棚。下面也没有铺设油布或者地毯,只有一张长桌和几张凳子散落在裸露地青草地上,旁边用木头架子撑着一套铠甲。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地里插着地一柄粉红色军旗,上面绘制有一朵在波浪间半隐半现地菊花。
“吁”
那名信使策马在本阵中央停下,捞起袈裟下摆,一跃下地。
“黑岛君!”这位胡须眉头全都白了的老和尚大声叫喊着。“前线都已经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了,你这里倒是挺悠闲的啊!”
被称为黑岛君的。是一个身穿黑色武士服的中年人。此刻,他正坐在和一张体型极不相称的折叠式小板凳上,手持一方白绢,细心地擦拭着他那把寒光四射、锋芒毕露地名贵佩刀,脸上一片如痴如醉地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把正在往自己脸上喷热气的战马放在心上。
尽管不是和尚,但这位武士首领却几乎剃光了前半边地头发。只是在后脑勺上留了一个很古怪的小发髻。他的额头上还捆着一根白色布条,中央画了个红点,用倭国文字写着“必胜”的字样。脚下则蹬着东瀛特产的木屐,这东西在外国人眼中看来简直不能称之为鞋,不过是在一块木板上绑了根绳子而已。
见对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老和尚只好走上前去,伸手将他从神游物外的境界中拉了出来,“黑岛忠夫。别再整天擦你地村正妖刀啦,这玩意就是擦上一百年也变不成草雍剑!”
黑岛忠夫这才轻叹一声,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刀刃上移开,“知道啦,静水大师!高山之王陛下有命令要你传达吗?”
他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询问,一边随意地舞了个刀花。一泓秋水般的刃芒随即亮起。刺得老和尚静水幽狐睁不开眼睛;清冷的寒光从刀身中遍散而出;地面上竟然随之出现无数道剑痕。果然不愧是举世闻名的村正妖刀,已经到了剑气外放的境界。
“是的,陛下命令你即刻率部正面出击!务必在日落之前,一举摧垮敌阵。”静水幽狐说道,“敌人虽然已经丧胆,但仍然是你部的二十倍以上,黑岛君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黑岛忠夫把双眉一挑,傲然道:“大师多虑了!菊水纹章地传人,何曾在临阵之际考虑过敌兵的多寡?鄙人纵然不如先祖名满四海,声动天庭。也是一心舍生忘死。尽忠王事,从未有过胆怯畏战的恶名。区区万余残兵败将。弹指即灭,尚不在我等眼里!”
“阁下有此信心,甚好!”静水幽狐点头说道,“令弟的三百忍者,眼下也已经部署到位,届时先后发动,兄弟齐心,定能将敌人打个措手不及。哦,对了……”
他在怀里摸索了两下,掏出一份黄色的精致卷轴,“此战凶险,为了激励黑岛君的斗志,陛下特地写了一封感状,让我随身带来让阁下过目。”
“感状?陛下又搞错了!那东西是在战后地表彰大会上发布的,该不会是和檄文搞混了吧。唉,要让外国人理解东方文化,实在是有些难度啊。”
黑岛忠夫苦笑着摇摇头,接过用昂贵的明黄色丝绸制成的卷轴,对着阳光摊开,“上面写的什么……嗯,国家兴废在此一役,全军将士务必尽力……这,这不是我家祖先在最后一战前夕的名言吗?陛下大概是从我给他的字帖上抄来的吧!”
看着这份字迹歪歪扭扭,内容不伦不类的所谓“感状”,黑岛忠夫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却也有些感动虽然是不同文不同种的异族,但这位高山之王陛下地心中始终装着自己这些武人。同那位自家先祖曾经为之卖命,最终却遭遇鄙视和抛弃地倭国天皇比起来,实在是天壤之别。
他叹了一口气,随手把卷轴往老和尚的怀里一塞,然后霍地站起身来,对着早已等候在外地侍卫大声喝道。
“传令!立即擂鼓聚兵。菊水特攻队,准备全队出阵!”
“嗨!”
几名面目清秀的侍卫一齐应道。
一面面“菊水”军旗迎风扬起,东瀛风格的太鼓随即擂响,武士、仆人、僧侣,还有随军的阴阳师,全都为即将爆发的战斗而忙碌起来。而那位让黑岛忠夫感动不已的高山之王陛下,却在向耐色瑞尔帝国的来客们介绍着这支强悍武士团的花边新闻。
“……这些武士离开故国之后,曾经在许多国家流浪,但始终找不到立足之地。其实呢,菊水特攻队的责任心和战斗力都是相当不错的。可惜,他们有一个很特殊的缺点,总是让那些雇佣和收留他们的人难以忍受……”
一百十六、菊水特攻队,出阵!(中)
一百十六、菊水特攻队,出阵!(中)
“很特殊的缺点?您指的是什么呀?”
一听到这种挖人隐私的小道消息,菲里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出于一个典型小市民的猎奇心理,他只觉得八卦之火已经在心中熊熊燃烧,“莫非他们崇拜恶魔,喜欢搞一些很恐怖的活人祭祀?或者生性残暴,整天搞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并且吃人肉喝人血?”菲里兴致勃勃地说。
“呃,这个……不是那样的。”
被菲里这样一番没头没脑的抢白,特库姆塞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混乱了。他有些尴尬地搔搔脑袋,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了下去。
“我和他们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对于这些来自远东岛国库扎克拉的武士多少也还算了解。他们崇拜的对象,主要是执掌太阳的天照大御神、执掌海洋的须佐之男、黄泉女神月读命,另外还有战神毗沙门天。这些东瀛天神虽然名字比较古怪,但绝对都是很正经的真神。供奉这些东瀛天神所需要的供品,也就是一点鲜花、糕饼和水果而已,比你们费伦大陆和我们这边的神明都省事的多。”
特库姆塞咧嘴一笑,“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巫女可就没有多少捞钱的路子了,据说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
东瀛的传统服装里面,似乎根本就没有裤子这种东西吧!菲里翻了翻白眼。看来这位高山之王对东瀛地了解,也就是道听途说外加自己凭空想象而已。
“那些东瀛武士的饮食习惯,确实也很古怪,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吃人肉喝人血。他们平时基本上是吃素的,除了鱼和鸟以外,绝对不吃任何四条腿的动物,认为那是贱民吃的东西!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他们是怎样养成这种错误观念的。”
特库姆塞忍不住又搔了搔头发,“即便是吃鱼。东瀛人地吃法也很奇怪,不但喜欢生吃,更喜欢活吃!结果弄得自己老是患上寄生虫病,十个里面有九个肠胃不好的,我们劝了他们好多次,但这些固执地家伙就是不听。”
那个是东瀛特产的生鱼片啊,菲里在心中补充说。同时从空间袋里摸出两瓶饮料,并且将其中一瓶递给了特库姆塞。
“橘子汁?谢谢了。嗯,实际上,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什么活人祭祀啦,烧光杀光抢光啦,吃人肉喝人血啦,都不至于让各大国家和势力感到无法忍受。活人祭祀在你们耐色瑞尔帝国可能不太流行。但即便是善良阵营的神明,似乎也总是要求自己的神职人员杀死敌对教会的牧师做祭品吧。还有烧光杀光抢光……这世界上有哪一支军队在敌占区不是这样搞的?至于吃人肉……说来不怕你笑话,连我也吃过很多回……喂,不要用那种奇怪地眼神看着我啊,我一点都不喜欢吃那些充满酸味的人肉,但那个是重要的宗教仪式。用来供养祖先传下来的神圣黑鹰的,不吃不行啊!”
说到这里,特库姆塞流露出一股厌恶的表情,似乎是在回忆令人呕吐的人肉宴会,“其实,我们印加人已经很文明了,所谓的活人祭祀,也就是挑几个俘虏砍头,然后烤熟了大家分着吃。那些平原上地阿兹特克人才是最恐怖的,挖心、剥皮之类的手段也就罢了。一次祭祀就斩杀八万人的可怕规模也别提了。最令人恶心的是,他们供奉的羽蛇神库库尔坎。居然最喜欢用自己民族地贵族武士来献祭!”
他摇了摇头,“阿兹特克帝国被精灵远征军毁灭的时候,那个邪恶昏庸的羽蛇神不但没有降下奇迹挽回败局,反而变本加厉地向子民索要活人供品。短短半个月里,阿兹特克人至少宰杀了五万名自己的勇士,把他们开肠剖肚,用他们的鲜血和头颅进行奉献,结果把自己最后的有生力量也毁了个干净。等到精灵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人手进行防御,而羽蛇神库库尔坎也随着国家的灭亡而陨落了。”
听起来有点像费伦大陆黑暗精灵曾经的主神,蛛后罗丝,这位长着美女脑袋和蜘蛛身子的女士,也是最喜欢用自己地牧师当祭品。不过,一次祭祀就杀掉几万人,还是己方地社会中坚……再怎么看都太过浪费,也太过脑残了。菲里如此想道,莫非是这位羽蛇神在当时已经对前途彻底绝望,打着爽一把就死的主意?
正当菲里胡思乱想地时候,特库姆塞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别说我们了,就是阁下自己,不是一样在被人喝血吗?呵呵。”他暧昧地舔了舔厚厚的嘴唇,“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