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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沃土声音-第30章

小说: 沃土声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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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才千古呢。”长辛一点不含糊,“我还不知道他们咋想的。根本不是想恢复沃土制度,压根是内部撕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想拉拢多数人。切,老娘才懒得搅浑水,没准一个不小心对方反扑过来咬我一口。”



“你喜欢主动,就不行人家也主动主动?”岁调明显往歪道上拽,“人家扑的时候,你也扑,我就不信你人高马大的扑不过他们,万一扑不过,我帮你一起扑哈。”



“扑你个奶奶头扑,没点儿正经词儿了你。他们想照搬沃土制度,还想着给自己留方便,哪儿那么多好事儿。”长辛口气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他们真是闲出屎了。”



“听到了?”都邮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在问我。



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别掺和为妙,不是啥生死攸关的事情,就算我说了,他们也未必听,“没听到,一点没听到。”



“没听到你紧张啥?”都邮步步逼问得紧,“没听到你答应啥?”



“紧张啥?我有啥可紧张的,你又不能从我耳朵里跳出来怎么着我,我有啥可紧张的?”可我的确越解释越紧张,连自己都不有啥可紧张的。“我紧张也没用啊,就算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你做啥这么紧张?”都邮纳闷地问我,我也纳闷,这问题无解。



“我,我就随便紧张紧张。”算了,天晓得我有啥个激动的,“我懒得搅你们那锅子浑水,可是不搅吧,我也没啥乐趣。”



“你在干什么呢?”



“给河边梅花拍照。”我其实更喜欢用胶卷相机,凤凰的效果一流,性价比绝对高,可是胶卷洗起来麻烦,成本是小事情,冲洗是没完没了的折腾。数码对付对付就成,反正又不是什么正八经儿的爱好。



“你喜欢梅花?”



“不,我喜欢菊花。”身为血统纯正、品质优良的腐女,当然最喜欢菊花。“梅花嘛,只是来满足一下拍照的欲望。”



“呵呵,你这样很对不起梅花啊!”都邮这话明显很不着调,“如果梅花知道你这么想,它就不会让你拍。”



“啥?你脑抽了。梅花还啥不愿意的?它不愿意就吃了我啊!”我硬顶着都邮的话头呛,梅花还愿不愿意的?他啥时候变这么圣母了。不会,估计又有啥套儿让我往里钻,“得,你有事儿说事儿吧,我懒得自投罗网。”



“长辛现在就是那能反抗的梅花,虽然反抗也没多大用处。”都邮说得挺实在,这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正经过头了,不太好扯话头开玩笑,我只能嗯着应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讲,“其实就是听的那点儿事。”



“我啥都没听到。”扯谎扯到底,送佛送到西。



都邮没像往常清嗓子,而是拖了个长音地“哦”了四拍,不知道他算啥发语词,“话说来也不长,一尺来长。和土屠杀得差不多了,现在改成内斗,老百姓虽然没什么性命之忧可日子也不好过,政策法律说变就变,全凭和主心情。前些日子刚增加了税,不过也坚持不了多长时候,现在当权的主儿说不定啥时候被人做了,又得改。这日子几天一个样过得很有新鲜感,两天前,我们收到个信儿,说是有个大买卖。”



“杀人的?”



“不是,说买卖也不准,应该是交易。现在和主的弟弟想着谋反,说实话,这十几年谋反家常便饭,弟弟杀哥哥,儿子杀老爸,叔叔、侄子能沾亲戚边儿的都想凑谋反的热闹,都俗了。”都邮呸了口唾沫,“我看着都闹得慌,和主弟弟跟我们谈条件,让长辛列出沃土的法典和各方面的制度,就把我们几个的通缉令撤掉,他是想收买沃土的人心,原来沃土这片的人占多数,和廷殿里面不少杂官小员也是沃土廷殿时候留下的。他其实就想把他哥干下去,啥原沃土法典制度都是幌子。”



“你就不信这和主的弟弟真是为了和土好?”我不怎么喜欢都邮那种看谁都不是好人的世界观,他的乐观太无奈,跟真正的乐观根本不一样,强作欢笑的笑不快乐也不美,并不比哭好多少。



“你会因为闲来无事拍梅花而爱上梅花么?”都邮又来他那标准留套做陷的回马枪问题。



“当然不会,我拍梅花也没啥目的性,拍就拍了,不拍梅花还有别的花可拍。”我不想直冲他问题的枪尖,明知不太能躲得过去。



“你还不就是为了省事儿,梅花家边多的是,否则你才不会搞那些个来了就去的小兴致。”都邮说得在理,就爱好来说,我偶尔的心血来潮远远多于长时间的静心钻研,更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小兴致大搞搞。“这跟那个和主弟弟的想法差不多,你俩没准也是一路货,他想拿长辛这边现成的,前几年大清扫,把所有资料都毁了,现在才想起来。可长辛觉得给了他真没什么用,就算恢复沃土制度,不过也就是几年的事儿,等有人把他给杀了,就会找别家的制度把沃土的替换下去。他们其实并不是看中原沃土的法典多么好,只是想找个‘兵器’做掉自己人。”



我能理解都邮的想法,但却不怎么赞同他的观点,“不论我拍不拍梅花,对梅花来说的确没什么好处,但也没损失。我没折枝更没伐树,梅花即便谢了,明年还会再开啊。”



“呃,的确。”都邮咂了下嘴,“这么想来,对我们的确没坏处。”



我收起相机推着车回家,“赛巴桑啊,你们不是梅花,你们只是树,那个啥和主的哥哥、弟弟也不是拍照的人,他们最多是个开花季节,过了梅花的季节还有别的花的季节嘛。长辛有什么可犯愁的?就算她不给,也会找到别人给,别人给出的也许没她的详细准确,可用出来未必就不一样,统治者那帮子人的脑子都长差不多啦。”



第四十五次。哀吟



五:异乡地,异来人 第四十五次。哀吟



大白天在家闲来无事,拿了盒百雀羚润肤霜,站在窗台边,看着外面放晴的初夏艳阳,啪一拍润肤霜,学着郭德纲的调调儿,“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说一个不过瘾,寻思着再自娱自乐一首,啪啪再拍润肤霜,“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什么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凳搬。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搬凳命该然。骏马常驮痴呆汉,美妇人常伴拙夫眠。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这报应循环!”



“好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都邮这时候跑出来起哄,不过赶上我兴致高,来就再来一段吧,可除了这两首以外,别的我没特地背过,不知道能不能溜口顺出来,“得岁月,延岁月;得欢悦,且欢悦。万事乘除总在天,何必愁肠千万结。放心宽,莫量窄。古今兴废言不彻。金谷繁华眼底尘,淮阴事业锋去血。……嗯,临潼会……呃,会……,赛巴桑,忘词儿了。”



“你就会两出啊?”都邮扫兴地埋怨,“就会俩,你搞这么大架势干啥?撑的啊,不干点儿正经事儿。”



“我要是会上个几十上百的,还在这儿呆着?”我这记性能背下两段整的已经不错了,“你这次又有啥事儿?杀人放火,还是谋朝篡位?”



“都没,我们现在借宿在别人家里,挺自在。”他自在了就过来烦我,不自在的时候还来找我,到底什么时候能不骚扰我,耳朵边总是出现这人的声音,我几乎快把他当成现实中存在的人了。



“嘿,芥末,如果我不存在的话,你也不存在。”都邮偷换概念的相对论不像以前那么能提起我的兴趣了,他的理论翻来倒去不过是活着、生命啥的,可是他们几个没了生命却还活着,怎么能理解只有几十年生命好活的正常人是怎么个想法呢。他们说是冷眼旁观,其实不过是凑热闹外加看热闹罢了。我也顺便打法时间,日子总有个法子过,我的方法就是一天蹭一天,没准哪天咯儿屁了也算是清盘结账蒙天招恩。



“你不好奇我们借宿在这家的人的事儿?不好奇他们是什么人?我们为啥借宿在他家?”都邮的问题总这样,明显是管丈母娘叫大嫂子没话找话。我又不好说啥不好奇,否则他又该上纲上线说一通大道理,“好奇就奇呗,你要说就说呗,不让你说你也不能憋着,万一憋出病了赖上我,我可没招儿给你医。”



“你就不能有点正行?一天天吊儿郎当的能有多大出息?”都邮每次一露出老古板的干巴肠子就让我觉得很好笑。



“为什么非要要出息?有出息用来干什么用?”我小时候用这话来反驳老爸的时候并没考虑过其中的真正含义,只要是能犟嘴犟回去就好。可现在却感觉这话很在理,所谓出息不过是满足虚荣心而已,而虚荣心带来的准保不会是好东西。“赢得生前身后名的,还是被风波亭了。”



“你说谁?啥风波亭?”跟都邮说这典故是我的错,他要是知道谁就见鬼了,“不管啥什么名不名的,你知道不,其实这世上有一些人,其实也不想着出名,就只是想说说写写老百姓的事儿,就这么点儿愿望也未必能顺利搞定。”



“废话,这不明摆着么,说日子好的会被过苦日子的人骂,说日子过得不好的会被上面人骂,讽刺上头的会直接被树立反面典型,讽刺底层人会被圣母们当靶子。这么说吧,就我现在上网看到的那些个事儿啊,只要有人喜欢的就会有人不喜欢,喜欢未必会叫好,不喜欢的肯定都骂街。”这些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人的问题,心理作祟防不胜防,“名利这东西啊,都是债啊。”



“还没名没利呢,就这么犯愁。你做梦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了吧。”都邮越来越不给我留点余地,说话明显很能戗茬,“我们几个说是借宿其实也是付了钞票的,这家老爷子喜欢看戏,借给自己庆寿的机会,找个戏班在家连演半年。这戏班是被和主下了禁演令的,正赶上老爷子好这口,也算是救人于水火。”



“寄人篱下的艺术家们和隐藏在大户人家的杀手们……”我故意拖着长音,“上演了一场爱恨情仇、生死与共的大戏,展现了在和土上人与人、人与天、权与钱的斗争和抗衡!”



“你在说啥?”



“我在给你们编剧情。没准还有人神恋啥的,机械、电子外加时空穿越。”嘴上说人神,脑袋想的却是人鬼,冷不丁还冒出一条狗。



“胡说八道!”都邮八成早习惯了我这没边没沿地信口胡说,话说得狠但不是生气的语调,“那个老头子其实没啥可好奇的,本来爷爷、爸爸就是沃土上的一个大商人,干家具业的。战争的时候给敌我双方批量提供军用箱子,战争结束后继续做家具的老买卖,柜子、桌椅最出名。儿孙也都继承祖业,教育得好,没出什么败家子,难得是难得,不过买卖一直都没做到最大,祖上有规矩,不争前三不落十外。”



“这要求真苛刻,不好不坏最难。那啥,易经里乾卦里的‘用九’不就是这理嘛,见群龙无首,吉。”不争前三不落十外,这种状态简直就是踩着浮萍摸云彩,难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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