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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沃土声音-第14章

小说: 沃土声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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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就这么大,他们打出花来也就只能在这个范围内折腾,不过还成,这次该着沃主倒霉,百姓不过是顺带。”听这意思长辛肯定不是保皇派,“峻野西主势力真强大,竟然抢了半个沃土的地方去,我还以为就他们那边的水平小打小闹随便占点儿便宜最多了。”



“穿北二十一峰只是前奏。”茂属厚重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更像是感叹句,“峻野那边太落后,我以前还庆幸咱在沃土上,现在可好,只要穿过沃土的中间线,就能到西主的地盘了,以后怎么个叫法?峻野西主跑沃土上来了。”



“沃土还是沃土啊。”较采软绵绵的声音很可爱,“地理上又没变,只不过别的大陆的人侵略过来了嘛。”



“穿北这边让我想起五百年前。”岁一句话让我笑喷了,都邮警觉地意识到我一直在偷听。



“你笑什么?”都邮多少有点质问的语气。



“五百年前,这话让我想起孙悟空。”我从实招来,俺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听这状况,你们已经到穿北边了?”



“早就到了,我们一直沿着穿北线从东向西,停停走走,这边一直没大开发过,城市都不大,现在连基础建设都毁了,一路上不仅有土匪山贼还有被流放的重刑犯,没少折腾。”都邮说得很轻松,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他会唉声叹气一阵,“现在划给峻野西主了,不止穿北这片,半个沃土都划给他了。”



“为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割让领土嘛?领土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还让敌人跑自己家里面来猖狂了?”边看漫画边搭茬,不过没危及到我这边的现实生活,总有点听书的味道,这事就有点像上学时候看二战的资料片,放日本偷袭珍珠港时,大家都不以为然;放莫斯科保卫战时,觉得建筑都挺漂亮;放美国赠长岛一原子弹炸出个蘑菇云时,大半个教室的人都高呼过瘾;可放到日军侵华片段,每个人都义愤填膺,尤其是屠杀和细菌试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日军咬碎嚼烂吐到地上踩两脚,捎带着连日本人上八代祖宗下八代孙子一起骂。现在想来我们当时恨的并不完全是战争,只是恨那些来侵略我们的人。当时有些人埋怨我们没有平等地看待人与人权,说这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不是真正的爱国。但在我看来,不论持有什么观点,民族主义其实并没有一些人贬低得那么狭隘。我们的爱国教育总是在传达着领土上的不侵不让的概念,因此不少人的爱国底线就是领土不可分割,人权利益总在国家利益之后,这点很重要,并不是什么民众奴化,而是保卫祖国。“赛巴桑,我们这边保卫祖国保卫人民是最高尚的行为。”



“保卫人民我能理解,什么是保卫祖国?”都邮的问题让我有点难解释,祖国这个概念到底是民族上的,还是地理上的?“保卫祖国是保卫你们的领导者么?”



“不是。”这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保卫祖国的概念嘛,让我想想,举个例子吧,你们沃土上的沃主连着换,沃土上的人打来打去,这个跟保卫祖国没什么关系,冒出来不想打仗的人只能说他是有反战思想。但是沃土外的人如果打进来,不管是欺负沃土上的人还是侵占领土,都要赶出去,这就是保卫祖国。”



“有点明白,但也不全明白,万一人家不来打仗,光是人迁移过来呢?”都邮想了想,“现在就有很多峻野那边的人迁移到沃土来,沃土的气候和经济发展远远好于峻野大陆,我觉得这也有侵略的嫌疑。”



“嗯,我觉得这撑死算民族融合。”在我看来,这个跟侵略相反,小民族这样做很容易被侵蚀掉,把自己的民族文化融合到别人的大家庭里,时间一长完全就融没了,简直飞蛾扑火嘛。“不过,现在地盘都是峻野西主的了,'奇+书+网'应该没什么问题,老百姓不挪地方,谁当沃主还不都是一样,我跟较采的想法类似,沃土还是沃土,只是跟以前的情形不同,以前是自己人管自己人,现在是别家人管自己人。”



“我们当然看得开,我们的族部早就灭亡了,现在就是看热闹遇到了新鲜事。”都邮笑嘻嘻地说,“他们几个觉得打仗后剩下的废墟挺可惜,你也知道,一打起仗来人都不当人,更别说其他的乱七八糟的,我们早看开了。”



“你们不是反战主义人士了?”前两天看bns的时候就很想问他们几个,有没有PS一类的病,他们唯一的跟班医生只有岁,准确说岁算是药剂师,并不是医生,更不是心理医生。



“什么是PS?”都邮总是私自探听我的想法,我还总也不习惯,多少都有点被偷了东西的感觉。



“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什么做恶梦啦,性格大变啦,麻木禁欲啦,失眠、易怒、失忆、过度警觉啥的。”我不是专业人士,都是美剧里面看来的,真也讲不太详细,“反正就是不正常的行为。”



“有吧?有过吧?”都邮说得很勉强,“不过我们一直都是杀手,每年都要杀人,有时候甚至每个月,或者连续几天都要杀人,你说的是创伤后,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还在创伤中。”



对啊,他们为了祭土神必须杀人献命的,战斗对他们来说一直没有停过,好日子里他们也要直面生死。对他们七个人来说,既没有真正的民族感,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祖国和领土。他们的族部早在七百年前就被全灭了,沃土上没有一个人跟他们有任何民族上的关系,更没有一任沃主会想到羦狛教和他们那消失的民族。他们仅仅是在沃土大陆上游荡,没有国可以爱,更没有主心骨的领导者,只有日复一日到达和离开,经过与错失,只要七个人不受欺负,他们就是完整的。七百年来从维护沃主到心疼百姓,一切都是从他们自身感觉出发的,并没谁跳出来呼吁他们爱国爱人民,体恤怜悯更多是出于人性,可他们是纯粹的杀手,在普遍意义上来说,杀手应该是最冷血最没人性的一类人吧?



“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祭土苏神,保住羦狛教。”都邮始终没有忘了本,“其他都是副产品,对不对?”



“没什么教……”我想问他,既然都没什么教徒了,保住羦狛教到底有什么意义?话说开头就咽了回去。羦狛教对他们来说是所有的意义,这种意义就像保卫祖国一样,是最高尚的吧。



第二十一次。留人



三:往复间,往来者(上) 第二十一次。留人



天气越来越冷,一不舒服人就容易来脾气,跟老公发了一通莫名火之后就闷头看漫画。人总像是一台运转不畅的机器,接二连三的小毛病影响这儿影响那儿,难有身体无恙还心情舒畅的时候,更达不到啥天人合一的从容境界。一天天混吃等死,觉得手头太紧可又不想找正经的工作。所有人的怨言只当时耳边风,我承认自己很懒,懒得有点过分,但更不想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去证明什么,证明自己有能力赚钱?还是证明不是个空谈的妄想家?



虽说时间能证明一切,但人往往等不了那么多的时间。偶尔在睡觉前,会想到生死,不是永生,而是永死,如果死不是一瞬间的动作而是种长时间存在的状态,那么在死的状态中,我们能干什么?并不是迷信的十八层地狱更不是信仰中的天堂的极乐。生的时候没做的事情,死的时候无法弥补,是不是总有些缺口是永远缺在那里的,或感情或理想或其他什么什么。



“赛巴桑,一般人,我说的是普通人不是你们这种,就是沃土上的普通人,一般情况下,坚持能坚持多久?”没人问,只能问都邮,他见过那么多事儿,遇到过那么多人,应该会有个普遍上的把握吧,况且他即便对我现在的废人状态不满也不会站在我眼前晃悠,“喂,说话啊。”



“坚持什么?怎么坚持?”都邮那边很安静,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和树叶间细细的摩挲声,“你说的是哪方面的坚持?”



“我表达不太清楚,就是坚持,信念?也不是,感觉?感情?思想?类似吧,就是这些东西。”说不准到底想问都邮的坚持是坚持做,还是坚持不做。没什么东西能长久地维持我的兴趣,当然,我也没见周围有什么人除了迫不得已的工作外能长久地做一件事情,日记变成周记,周记变成月记,月记变成偶尔记记,然后不了了之,大概大家都是如此。



“我们回到南方了。”都邮平淡地说了一句,“只是回来见个人,较采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怎么了?”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都邮一用这种语气说话,肯定又是要开始大发慈悲了,他心这么软当杀手真屈才,应该去做牧师。



“在到达穿北之前,我们曾在一户人家借宿,当时天气不好,车又出毛病。我们几个人住了三天两晚,那对夫妻只收了较采的两个杯子做寄宿费。”



“等等,你们又不是没有钱,干吗住人家家里?”难道他那边就没个旅店啥的?七个人加三辆车跑到人家留宿。



“我们当时情况比较特殊,一是不太平,二是拒绝了些买卖,不好在固定的公共场合长时间停留,赶上车坏在人家门口,比较有缘。”都邮的话中几乎听不出什么感情,不知道他要以什么态度继续下去,“较采的杯子是两百年前埋的,留宿前路过旧地才挖出来,那夫妻一眼就看出来了,赶上他们也是新婚不久,年纪轻跟较采聊得很投缘,走前打算给点住宿费,杯子只当是送他们,可是这对夫妻只收了杯子,没要钱。”



“这么说人品还不错,后来怎么样?”这事儿铁定有后续,不然他们不会千里迢迢去找个人。



“后来?后来不久峻野西主就进了沃土,一半土地割出去了,较采跟那家的妻子还偶尔有点联系。”他突然停下不说了,我只能静静的在这边等,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像春天,像杭州的春天,而不是哈尔滨的春天。轻徐徐的风,细切切的音,来回荡漾一点点渗到身体里的感觉。都邮笑了笑,很短促,“听较采说才知道我们离开后,那对夫妻被迫分居两地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带着家当避难,从北向南,他们的收集癖真是很大的拖累。”



“嗯,没错,万一出点啥事儿,我肯定先担心家里的玩具和漫画。”连衣柜都装玩具了,还有啥地儿不能让的,床板底下能放东西的地方全都是玩具,书架塞满了漫画,满屋子是装玩具的纸壳箱。这万一要是有个灾打个仗的,都不知道先转移哪批好,“搬也不可能带着家搬吧?”



“是啊,很多都流失了,没办法,能保的先保住,实在无能为力的就只好放弃。”都邮喝了口水继续,“当时我们想东西没了就没人,人在就好。可过了每两年,丈夫得病死了,只剩妻子一个人保护家当。这时就出现了不少瞄上他们那份家产的人,其中多半还是廷殿里的官员。”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被官惦记了,那就离抄家不远了。“赛巴桑,她干吗那么执着啊?把家当卖掉好歹有点钞票,自己再重新来过不是蛮好的嘛。守到最后人终究还得死,就算守一辈子,没准刚翘辫子全都分猪肉了。”



“人嘛,总有点要坚持的东西。”都邮调笑着来了一句,“你想到要坚持什么的时候,就差不多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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