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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死神]风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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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哉把半张脸都埋在我衣服里,闭着眼睛,不过没流泪,从压抑的呼吸中看得出,自苍纯死后,他不希望除了血以外的任何液体出现在脸上。

    过了很久,白哉才推开我,他的头发有点乱,不过除了脸色不正常地苍白之外再没别的了。他用两只手攥着瓶子,骨节处崩起来,用力的样子让我很担心会把瓶子捏碎。

    “是蓝染给你的?”又过了一会,他才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异常。

    不过我毫无理由地断定,现在的白哉很不冷静,即使我说不是蓝染他也不会信,他很确定,然后在我说出“是”之后,下一秒天知道他会不会挥着刀去找蓝染拼命。

    这种情况下的朽木白哉,我相信他能干出任何事——当然也包括,如果我用亲热一点的下流招数分散他的注意力之类的话,恐怕他会立刻用刀把我像庖丁解牛那样肢解了弃尸荒野,再去干点惊天动地的报复行动。

    那太可怕了,我努力想了想措辞,白哉就一直眼都不愿眨一下地盯着我,等我给他个回答。

    “……好吧,”结果是没有好办法,我重重呼出一口气,垮下肩膀看着他说:“其实答案你早就知道了,白哉,自从我让你忍住别接近蓝染时,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那时说过的话,凭白哉的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出,我仿佛把责任又推回了白哉身上,就像在说,既然那时候已经全明白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去要找蓝染算账?

    这句话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白哉整个人突然像掉进了冰川,他把视线放在地上,却没什么焦距,很轻地说了声:“对……”

    “浦原和志波家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也许还会发生,不过白哉,”我半蹲下来,捧着他的脸让他对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从前不多说一句话,就是因为相信我吧?那我现在告诉你,苍纯是最后一个,我不会让朽木家的任何人再出意外,尤其是你。”

    我很惊喜地发现,最后那四个字像是锤子一样把白哉敲醒了,他有些空洞的眼睛呆呆地瞪着我,好像理解不了我的话。

    我忍不住笑起来:“很好,你的表情至少说明了,我不是一厢情愿。”

    白哉的目光再次飘开,僵硬地挺了挺背,才略带尴尬和别扭地说道:“……把你的手拿开。”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银子和大白,就用你们的jq去拯救世界吧。。。其实,我很悲催地发现自己特喜欢白哉别扭小媳妇的闷骚样。。。捂脸,腐女真可怕啊!!!

    顺说,作为一个腐女,昨天看了《读心术》后,觉得金范在里面喊别抛弃我时,简直就是在告白啊有木有!!话说果然是女导演才拍得出如此有jq的电影么?!!大爱啊!!!

56第五十五章 破解浦原密码

    “……这里、这里,还有那儿,”我在伤亡统计的背面画出营地简略图,改动守卫的三个地方画上圆圈,“以前我每次来现世也是用这种办法,虽然全部无效,不过这次我有预感会成功。”

    白哉面无表情地看看那张简笔画,又看向我:“所以你就用这种捕鼠夹上放奶酪的烂方法设陷阱,去抓浦原喜助?”

    每个人讨好爱人的方法各不相同,我家这位太强悍,还死要面子,用来讨好他的办法我就算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只能把能分享的秘密跟他分享一下了。蓝染的事不能说,不过浦原这个冤大头用来帮我跟白哉和好,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浦原是个总喜欢搞偷偷摸摸突袭的家伙,所以像你这样布置得太周密,他会进不来的,总要给他留条出路……”

    我忽然顿住,没错,浦原那个比兔子还敏锐的老男人哪可能那么简单受骗?就因为我跟他一起在现世做过实验,他很清楚,我了解他挖窝的选址标准,特意避开了这些地方就是不想让我找到。而他那个贩卖色/情商品的小店,我始终也没能找到。

    “你想到什么了?”白哉见我想得出神,用指尖碰了碰我的手指问道。

    很显然,白哉被我对将这次秘密任务的坦白给收买了,很有不计前嫌的感觉。

    什么?乱菊的事?拜托,都一百多岁的男人了,吃醋什么的还是留给小姑娘无聊时去做吧!

    我用食指把他的手指勾回来,攥在手里,白哉稍微挣了一下,没抽/动,便皱着眉有些纠结地看着我。我顿时被他这个表情娱乐了,歪着头笑起来:“我想起了浦原说过一句话,不过当时没听清,到现在也只是模糊记得他的口型。”

    白哉警觉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是……”话卡在嗓子眼,我挠挠头,泄气地承认道:“浦原在逃出尸魂界前,我曾见过他一面,但是……嗯,有很多因素,我们并没说上话,他临走之前跟我说的,离得太远又太吵……”

    这都要怪握菱铁斋那个坑爹的鬼道,对蓝染毫无作用不说,差点把我眼睛闪瞎。

    见面的细节被我一带而过,白哉显然听得出来,他的眼神快速闪过一丝黯淡,随后便垂下头开始思考:“会是告诉你他在现世的藏身地么?”

    我耸耸肩,表示已经推测很多年了,依然没猜出来。

    “他对你比的是什么口型?”

    我干笑着撇嘴:“只能隐约记得一点儿片段。”

    白哉痛快地朝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我把很模糊的几个口型比给他看,俩人闷头在另几张统计报告背后胡乱涂鸦了好半天,悲哀地发现,浦原那种年老变态型的男人的心思,真的不是我等凡人能揣测的。

    密谋似乎也只能告一段落,我想起那个灭却师,忍不住有些担心:“总队长交给你的清除灭却师任务被我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真难得你也会考虑不给别人添麻烦。”白哉不客气地冷笑,随即别开眼睛:“这点小事我还能处理。”我笑着刚想给他顺顺毛,就见他瞥一眼被我坐在屁股底下并且刚当了废纸用的伤亡统计,接着说道:“不过那份报告是要交给总队长的,被画成那样,由你负责解决。”

    我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想起那个一丝不苟的山本老头,如果这份涂鸦的文件被他看见,我毫无疑问会被串起来用他的绝招bbq了。

    白哉瞄见我苦下来的笑脸,嘴角隐隐往上挑起一点,又刻意想压住,干咳一声掩饰过去,然后立刻摆出严肃正经的模样,板着脸留个被头发遮住的小侧脸给我。

    我抓着他的手指往前蹭了蹭,把身体大大地弯下去,脸正好垂到白哉面前,笑嘻嘻地说:“你偷笑哦,白哉,报告我是不会弄的,反正交上去的话,丢脸的可不是我这个‘副队长’!”

    “你……”白哉眯起眼睛,依他以前的性格这会儿多半开始磨牙了,可几秒后他神奇地压下了怒火,有些鄙视地哼笑一下:“市丸银,你除了变得更卑鄙,真是完全没有长进。”

    “别这么说嘛,有没有长进可不是凭表面就能看……”我猛然想起不久前刚对蓝染这么说过,而谁曾跟我说过这句话的,记忆里突然把那个片段闪现出来。

    白哉一愣,在我眼前摆了摆手问:“你没事吧?”

    我把他这只手也捉住,一块按在桌子上抓着,认真想着当时的情景:“……事情并不是凭表面就能轻易判断的……就像……结界……结界?对了!”

    我兴奋地从桌子上跳起来,扳过白哉的头在他脸上非常响亮地亲了一口。

    白哉被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用袖子擦着不存在的口水,蹙眉道:“什么结界?”

    “浦原曾经说过,结界在鬼道中并不算上等的术,然而只有大鬼道长才能掌握的一种可以屏蔽一切内部信息,并且完全融入周围环境的高等结界术,是仅有的位列缚道九十号之上的术。”

    我把白哉拉起来,手在他身前比了比:“他说,那是种跟类似穿界门的术结合后的双重鬼道,就比如你在这个结界中,普通情况下我们无法用肉眼发现,高深一点的也不能用灵压感应到。”

    白哉点点头,我说着,把手伸向他胸口,不过在半路被截住了,被他不悦地瞪着。

    “而浦原所说的那种,是可以被外界之物穿过去的,就像它真的不存在一样,结界的向对面就像是穿界门一样!”

    “你说什么?”白哉有些难以置信地瞪了瞪眼睛,甚至忘了拦截我的手。

    一点通、点点通,我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笑着点头说:“而且他的口型像是‘义’字,我觉得他很可能想说‘义骸’,也就是指我跟他在现世研究义骸的地方。”

    “那地方静灵庭也知……”白哉刚质疑了一半,了然地浅浅笑了一下:“就因为那里是静灵庭知道的,才最可能被忽略。”

    “况且他当初建实验室的地方可是相当隐蔽,为保证实验资料不外泄,静灵庭破例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我被白哉的笑容晃得视线有点模糊,虽然不断强迫自己要保持冷静,先把浦原的事理顺出来最要紧,可是……

    “就像我们俩这次的任务一样,因为双方都有不能外泄的机密,并没有任何监视。”

    白哉似乎听出了我语气的变化,他偏头咳了一声,往后退一步跟我的手拉开距离:“不早了,市丸副队长还是回去休息吧,别的事明天再研究。”

    “白哉,其实我也挺想把你变成那种结界的。”我说着,靠前一步把手轻轻贴在他胸口上,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认真,白哉一时竟没理会这种接触。

    我又凑近一些,手臂弯下去,身体一点点贴近他,低垂着头轻声说:“这样我就能躲在里面,谁也找不到,再也不用那么……”

    如果不是因为有着太多的秘密,或者不是彼此太过信任的话,可能我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种话时,不会对白哉产生触动。

    正因那些“如果”都不存在,所以白哉就如很多次一样,没能抗拒我的接近。他也把头垂了下去,随着我的靠近,额头跟我抵在一块,他闭上眼睛,睫毛偶尔会抖动,并不能完全平静下来。

    拥抱自然而然地产生,好像所有的疲惫都被这温度融化了,身体很轻,心里总是萦绕不去的那些烦恼也被阻隔。难怪有人会说,世上最温暖的温度,其实就是两个三十七度加在一起。

    我把头埋在白哉的脖间,无论是血腥的场面还是现在静谧的帐篷,这个人只要在身边,好像我就能慢慢地无条件地平静下来,我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头发,有点闷有点蔫地说:“我晚上不能留下么?”

    声音有些模糊,白哉好像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触了电似的挣扎开,他脸上的表情没能这么快整理回从容不迫,脸颊微红还没退去,嘴唇薄薄地抿成一条线,却缓缓摇了头。

    如果白哉挥着千本樱赶我出去的话,我就可以用许多不同策略搞定,可他一旦这样,我就开始没辙了。

    “白哉,我都说我跟乱菊不是……”

    我有些捉不到头绪地解释,不过被白哉打断了,他淡淡地看着我,眼睛里融了太多解释不清的情绪,目光有分量一样落下来,把我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跟松本没关系,市丸银,”他说着,指了指怀里那个装了苍纯魂魄的小玻璃瓶的位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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